而按鍵手機,如今是稀缺玩意,也要大幾千塊錢。
錢錢錢,都是需要錢。
腦子疼,有點煩躁的把身上的紙筆放在了床頭柜上。
把旁邊的小昕昕擁進懷裡,聞著奶香奶香的嬰兒味,煩悶的心情漸漸消去。
為了我的乖女,媽媽一定能做到的。
不就是錢嘛,努力雖說不一定能賺到錢,但不努力不去嘗試一定賺不到錢。
我是超人,可打不倒我的。
——
許家許母和許父今天過來醫院,是準備接這個女兒回家的。
鄉里的王幹事前天來家裡說,有人讓自己來給他和許苓說媒。
還說他不嫌棄許苓結過婚、生過孩子,給許家彩禮六百元。
許母一聽當然心動了,當初風起也才給彩禮八百元。現在雖說是六百元,少兩百元,但許苓二次結婚,在農村對方能有這個心給這個數的彩禮,也是很好了。
都沒有問王幹事是哪戶人家,許母就立馬答應了,生怕對方反口。
可來到醫院才知道,二女兒上午就出院了,許母又在醫院罵罵咧咧了起來,
「這死丫頭,出院了也不託人告訴我們一聲,吱都不吱個聲,就自個出院,沒心的玩意。」
「走走走,去杏花村,她出院了,肯定回那去的。」
許母大力的拉著許父的手,許父站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扯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真沒用,這都能差點摔倒。」許母一個放手,自己走在前頭去了。
許父見狀,快速追上,跑的有些氣喘,「不是,媳婦,咱們回去到都天黑了,兒子放學回來沒吃的,會餓的,咱們明天一早去隔壁的杏花村也可以的,不差這一晚上的。」
許母覺得挺有道理,「那現在咱們回家,明天再去。」
坐車要付錢的時候,許母想到白來一趟縣城,還白白浪費有三天飯錢的車費,心裡又不得勁。
這錢,我怎麼都要讓這死丫頭給還回來。
還有那六百塊錢的彩禮,怎麼都要拿到手。
第二天一早,許母等兒子去上學後,就拉著還沒吃完早飯的許父往隔壁村趕。
去到的時候,風家的大門緊閉著,喊了許久,最近好不容易有個好覺睡,一大早被打攪醒沒啥好心情的出來開門。
見是弟媳的父母,心情更不美麗了,「一大早的,親家來看阿苓啊?」
兩手空空的,還一大早上門,臉上沒有一點來看望女兒的喜悅,指定不是什麼好事。
要不是看在是阿苓的父母,風秋麗真的不想讓他們進門。
「阿苓和孩子還在沒醒,咱們進去說話小聲點啊!」
許母進門聽到這話,立馬挑刺指責,「這許苓真不知道怎麼當人媳婦的,哪有到現在還在睡的,嫁人了還這麼死懶。白教了。」
許母洪亮的聲音響徹瞬時響徹在風家的客廳里。
接著臥室里傳來一陣嬰兒的大哭聲。
許苓被驚醒,抱著躺在自己身邊正在大哭的女兒,輕鬆的低哄著,
「乖乖,不怕不怕,媽媽在呢。」
「吵醒我家小昕昕了是不。」
許苓摸了一下女兒的尿布,發現濕了,起身連忙給換了,
「不哭了昂,媽媽在這呢!」
許苓哄了好一會,歌謠也唱了都哄不好,看著也快7點了,乾脆給她餵奶算了。
小昕昕可能是吮吸著母乳,有撫慰到了,哭聲慢慢的停止下來了。
風秋麗在客廳也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怒了。
說了不要大聲說話,小聲點小聲點,偏不聽,真不知這是不是孩子的親外婆。
許父許母被風秋麗使勁推著兩人往門口處走,「耳朵有毛病是不是,我帶你們進來時怎麼說的,上門做客就有上門做客的樣子,在女兒夫家一早大喊大罵,以為我們風家好欺負的嗎?」
「我來我女兒家和你這個嫁出去的女兒有什麼關係嗎?別來多管閒事。」許母聽不得有人來罵自己,立即大罵回去。
「我是嫁人,那怎麼了,這裡始終是我娘家,不是你娘家,你在這指點什麼,有臉嗎?」
風秋麗厲聲道。
「我女兒家,我就有資格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二女兒命苦啊!剛結婚不久丈夫就失蹤,現在親家上門來看望一下女兒,還要被我外甥女的二姑往門外趕,沒天理啊!」
「啊啊啊啊啊,哪有這樣對待上門來看自己女兒和外孫女的親家啊!」
許母撒潑打滾的坐在地上大聲哭訴。
周圍的鄰居聞聲而來。
王老婆子見是罵風秋麗這娘們,也在旁邊附和著,「有這種親家,苦了你咯,這風秋麗就是個見人就咬的瘋子。」
李老婆子卻說:「秋麗才不是這種人呢!這附近的村誰不知道你鄧敏對你家二女兒不好的。」
「都不知道你這人怎麼想的,說你重男輕女吧,又對大女兒挺好的。」
「說你不喜歡女兒吧,又對二女兒非打即罵的。」
「做人做阿媽,做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少見的。」
風秋麗給李老婆子遞了個感謝幫忙說話的眼神。
其他在一旁看戲的鄰居,也紛紛議論著。
「就是,現在生活水平也好些了,對子女還不能一碗水端平。」
「聽說啊,這鄧敏二胎是想要個男孩的,可最後生下來不僅是個女孩,她這胎還難產了,因為這樣才對這許家二女兒不好的。」
「啊?有這回事的嗎?你怎麼知道的?」
「嗐,我一個表妹嫁到許家村,剛好和這鄧敏家是鄰居,我一次過去看望這個表妹,和她聊到,她偷偷說給我聽的。」
「可這也不能怪這許苓啊,她當時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懂什麼?」
有些鄰居卻不贊同道:
「你又不是這鄧敏,人家原本就希望這二胎是個男孩,不是就算了,還難產,她這小兒子和二女兒隔了九年才出生,想必也是因為第二胎難產了,調理好久才懷上了她家小兒子的。」
「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呀!」
聽到有人指責自己,許母的哭聲瞬間收了起來,眼睛噴火似的瞪著李老婆子,「老八婆,我怎麼做人阿媽,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