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動筷吧!今天謝謝大家來幫忙了,大家吃的盡興些哈!」許苓作為主人家還是有必要招呼好大家的。
給在場沒結婚的還有小孩派了個利是後,許苓也入座了。
小昕昕呢!早就被許苓哄睡了,放在一樓的客房裡,方便照看。
因為許父許母的到來,大家說話也沒有那麼熱絡了,都一心乾飯。
只有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們吃著飯也嚷嚷。
五點半就散席了,許苓送著需要回城的大姐二姐他們,還有需要趕回鎮上明天上班的堂哥。
剩下的人都在幫忙收拾酒席過後的狼藉。
只有許父許母和許璋在木沙發旁坐著喝著茶。
許苓也幫忙著搞衛生,想快點搞完,看看這許父許母是不是還打著自己改嫁的主意。
眼見還有一些零碎的活,自己明天也能搞,就說:「李大娘、大娘,還剩這些我自己可以的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今天多謝你們了。」
「那行,我們就回去了,往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鄰里鄰居的,別客氣。」李大娘說。
「那大娘也回去了。」風家大娘也說。
「嗯,好,慢走了。」許苓笑著回應。
回到客廳時,許苓收起了笑,看著在幫忙拖地的大姐,「大姐,別拖了。」
又轉過頭看著許父許母,「天色不早了,爸媽早些回去吧,夜了路不好走,小弟明天也需要上學。」
「你也收拾收拾,跟我們回去,我們就走,要不然,今天我和你爸是不會走的。至於小璋,阿可帶回去就行了。」許母靠在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好不愜意的說著。
「我說過了,我不會改嫁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走不走!」許苓忍著、低聲的呵斥著。
「就不走。你能把你媽我怎麼了?」許母風輕雲淡的說。
「大姐,你帶小璋先回去,再晚些,路真的不好走了。」
「那二妹,大姐下次再來看你。」說完後,就招呼著小弟走了。
許苓看著兩人離開後,再次看著這對父母,「真不死心讓我改嫁?」
許父許母沒應,依舊在喝著茶。
「想逼我改嫁啊!做夢吧!不走是吧?別怪我報警。」
「叫你改嫁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公安才不會這麼有空管你的事。」許母不在意的說。
「什麼叫你改嫁?我願意嗎?我不願意啊,不願意的事,就是逼迫!」
「法律規定公民依法享有婚姻自由的權利。」「禁止包辦婚姻的,爸媽,你們現在這行為就是包辦婚姻!」
「還有,結婚必須男女雙方完全自願的,我自願了嗎?」
「還有,不許任何一方對他方加以強迫或加以干涉,你們現在這行為不就是在強迫我、干涉我嗎?」
「不想進去那個地方待兩年的,不想你的寶貝兒子被人看不起、被人歧視有一對在裡面待過的父母,你就繼續聯合外人逼我改嫁,就繼續在這待著不走,等我報警吧!」
既然死性不改,也別怪自己報警送進去那裡改造了,許苓淡定冷漠的說。
「你你你......」許母被氣的說不成話。
許父則在一旁仔細思考著,後附在許母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許母冷靜下來,也覺得丈夫說得對,申請有些不自在的說:「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改天那王幹事再來我給推了這婚事。」
「不止這個婚事推了,以後有人給我做媒的都要推了。不然我都一律報警處理。」許苓冷漠的說。
「行行行,也晚了,那我們先走了。」許父一副急著回家的模樣說道。
「等一下,你們的果,還有這袋餅乾,也拿回去吧。」這蘋果反正許苓自己說不會吃的,餅乾家裡多,給一些讓他們帶回去也沒什麼。
看著離去的許父許母,許苓都做好女兒送父母進監的準備了,結果也不知道許父和許母說什麼了,竟然能讓許母放棄讓自己改嫁的想法。還有這寶貝兒子果真是這許父許母的心肝,看把許母氣的都不會說話了。
回許家村的路上,許母還是不得勁。
「這死丫頭,我們送她去讀書,她就學會了個什麼勞子法律,用來針對她爸媽說教了一番不說,竟還想報警抓我們進去。白送她去讀書了!」
許父安撫說道:「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老了,她一樣得孝敬我們養我們兩口。」
許母沒回答許父的話,但臉上的怒氣還是盡顯。
要不是剛剛在風家,自家丈夫和自己說的一番話,逼許苓改嫁,我們拿到了這六百塊錢又如何?
萬一她以後再也不每個月給我們八十塊錢孝敬我們怎麼辦?
而且你算算,長期以來這許苓給我們的都不止六百塊錢了。為了這彩禮,逼她改嫁,得罪二女兒,以後養我們的少了一個,這苦的,還不是我們嗎?
再者,就像許苓說的那樣,萬一她報警,抓我們進去蹲了兩年,我們的小璋在外面被村里人、他同學們歧視,你心裡好不好受?
六百塊錢啊!在農村耕地,一年到頭可能才賺得到,這叫自己怎麼不心動啊!
要不是自己真的捨不得自己兒子被人看不起、歧視,而且丈夫也說得挺有道理的。
不然自己真的捨不得這六百塊錢!
「哼,她敢不出錢養我們,她就是不孝!就算出錢養我們了,以後她回娘家也別指望我給她有好笑臉的。」
誰讓她許苓讓我鄧敏遭了難產的罪,當年多難啊,難產了,家裡條件又不好,害的自己身體拖了八、九年才養好些,這事自己一直記在心裡,也忘不了的。
此時的風家,許苓帶著醒了的女兒餵了些奶,帶她去洗了個澡後,原本想哄小昕昕繼續睡的。
但小昕昕精神的很,一直不睡,許苓乾脆放她在床上自己一個人玩,自己去衛生間洗澡了。
以後會怕、會走了,也不能這樣就放著她一個人在床上了,怎麼辦?
許苓頭疼。
既來之則安之吧!
辦法總比困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