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實名舉報!
反正自己敢作敢當,也沒有什麼不當行為,不怕查!
至於為什麼不當面實名舉報,呵!
當面實名舉報一層一層往上報的,經手的人太多了。
投訴箱經手的人少些,就鎮長的秘書和鎮長本人。
投完舉報信,許苓就帶孩子坐車回鎮上了。
到鎮政府時,許苓發現門口圍了一群人,許苓沒上去湊熱鬧。
而是趁著沒人注意投訴箱這邊,悄悄的放了一封舉報信進去。
放完後,那邊大門前的鬧劇好像也快結束了,只見幾個機關人員出來維持秩序,
「大家散了吧,該工作的回去工作。」
「大娘,你回去吧,你女兒的事已經成為定局了,有那個時間,你還回去不如好好反思下,你為什麼教出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兒吧!」
大娘哭著跪在地上祈求著,「我女兒是冤枉的,分明就是那死衰仔陷害我女兒的!我女兒現在都沒了,求求你們幫幫我吧!」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我女兒不是那樣的人,我生的,我知道我女兒性子如何的,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肯定是那死衰仔色心上來,陷害我女兒的......」
被大娘抓住腿的機關人員,大力的用扒拉開她的手,「你回去吧,成定局的事怎麼能翻的了?翻不了的。」
又接著對身邊的兩個同事說道:「把鐵門關上。」
大娘跪著爬了過去,雙手扒拉著鐵門,哭著說:「不能關,幫幫我吧,我女兒真的是冤枉的,她人都沒了,不能還讓她含冤而死啊!」
「不能讓我女兒含冤而死啊!我女兒分明就是被人害的啊!她就是被人害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誰來幫幫我,幫幫我女兒啊,我女兒真的是冤枉的,我可憐的女兒啊!」
許苓拍了拍背上有些不安的小傢伙,一邊隨意的問著也在圍觀的路人,「她怎麼在這個地方慘哭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有些在圍觀了許久的路人知道的多一些,就小聲的說了出來,「她女兒被一個男的給玷污了,人也沒了,但官方給出的結果是她女兒勾引不成,心生記恨,想把那男的給...」
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看向眾人,「懂吧?!」
「結果那男的力氣大,反手奪了她女兒的利器,把她女兒給捅了,官方說那男的正當防衛,不用判刑。」
「她女兒又沒了,所以她媽現在就在這鬧唄!」
另一個路人又說:「可聽她媽的哭訴,好像她覺得自己女兒是另有隱情的啊?」
「誒呀,有隱情又怎麼樣,民還能與官斗啊!」
「她女兒勾的是哪個男的啊?那男的家裡很有背景啊?」
「可不是嘛,聽說那男的姓王,什麼背景就不清楚了,我們平民百姓的,沒錢沒權沒關係的,當個樂子看看就好了,和我們也沒關係。」
許苓在一邊聽了個大概,姓王?權?關係?
來上門給自己說媒、讓自己改嫁的王幹事?
這兩個王姓的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許多路人見大娘反反覆覆也是這些話,沒了興趣就走了。
此時縣政府偌大的門口,就只剩下大娘的哭訴聲 。
自己也是有女兒的,許苓看著心裡不太舒服,一個母親為了自己女兒申冤,當眾下跪,苦苦哀求......
許苓還是從榕樹底下走了過去,「大娘,回去吧,這辦法不行,就再想想別的辦法。」
大娘抬起了頭,看到來人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媽媽背著個小孩,空洞的眼神不知道望哪,聲音啞啞的,「回去?回哪?我老家的人都知道我女兒的醜事了,我還有臉回去嗎?」
「辦法?還有什麼辦法啊!我人生地不熟的,還沒錢,有什麼辦法啊!」
「明明我女兒就是被那衰仔陷害的......」
大娘一邊說著,眼淚也一直流著。
「我聽那些路人說,你都從早上到現在了,我帶你去吃些東西先吧,不吃東西,餓了,暈倒了,誰還能為你女兒申冤啊!」
「只有你自己好好的,才有機會啊!你倒下了,真的就沒人能替你女兒申冤了!」許苓朝她伸出了手來。
大娘怔怔的看了這年輕媽媽幾秒,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朝自己伸出的手裡,緩緩的站了起來。
「謝謝你,可我真的沒錢,我連今晚住賓館的錢都不夠,吃飯?吃了我身上就真的一分錢都沒了。」
許苓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笑了笑,「我請你,別想那麼多,先吃飯,船頭到尾自然直。」
「嘗嘗,這瀨粉是我們這的一個特色食物,看看你喜不喜歡。」許苓給她點了一碗瘦肉瀨粉。
大娘在去瀨粉店的路上就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到店裡又問了店老闆在店鋪門口的水龍頭洗了一下臉。
許苓看著這位大娘的衣著,衣服雖然有補丁,但看著也整潔。
餓了,吃飯雖然大口的吃著,但也不會像八百年沒吃過東西那樣狼吞虎咽的吃的滿臉是油漬。
大娘也察覺到這位年輕媽媽一直看著自己,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太餓了,吃相不太好,讓你看笑話了。」
許苓笑了笑說:「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有什麼好笑的,夠吃嗎?不夠再給你叫多一碗。」
大娘端起來碗,點了點頭,笑著看著她,「夠吃的了,也很好吃。」
「大娘是哪裡人啊?」等大娘快吃完後,許苓隨意的問了下。
大娘把最後一筷子的瀨粉吃完,又喝了幾口湯水,放下碗,抿了抿嘴,說道:
「我叫李梅,我女兒叫周燕,我們是桂省的一個農村人家。」
「我丈夫早早的沒了,我女兒看我辛辛苦苦種地,一年到頭來也沒幾個錢能收入,看村裡有人來G省打工,也說著要去打工。」
「我當初就說不要去的,她硬要去,她還說讓我種地不要太過辛苦了,她會掙錢給我養老的,我說不過她,最後她還是一個人來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