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呆若木雞,清純的臉頰寫滿驚愕。閱讀
她沒想到鈞天如此之弱……畢竟在得知雲汐的身份,故此她們都覺得鈞天也絕非凡夫俗子。
就算再不濟,戰力上不至於太弱吧?
「金靈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怎能傷到貴客。」金玉滿臉黑線,走上去將鈞天攙扶起來。
「不妨事,不妨事,是我修為淺薄,甘拜下風。「
鈞天拍了拍身上灰塵,一臉尷尬說道:「都說金家是北極霸主,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是我剛才失手了,道兄勿怪勿怪。」
金靈眼神怪異,她走上來噓寒問暖,當姐妹發現鈞天已有困意,她們雙雙告退離去,言稱明日再來。
鈞天收斂笑容,他皺眉,盤坐在地,心情略顯沉重,總覺得金家上下都怪怪的。
「既來之,則安之,我只是一個小人物,金家根本沒有理由為難我,可能是我小妹的原因吧,我跟著沾光。」
鈞天默默靜心,盤坐下來,吐納莊園裡的精華物質,體內霞光物質持續增長,全身都熱乎乎的,似有電流閃過。
不得不說,在這裡的修行速度太驚人,無時無刻都像是泡在溫泉里,吐納能量精華,壯大生命本質。
「貴客要出門嗎?我們金家戒備森嚴,到處都是禁區。」
翌日清晨,鈞天剛出門,福伯不知從哪裡走來,他慈眉善目,和顏悅色解釋:「通行實在有些不方便,你要去哪裡可以告訴我,我帶你去。」
鈞天在心裡誹謗,他對金家一無所知,怎麼知道去哪裡?
「那你帶我去藏經閣吧,我找本書看,打發打發無聊時間。」鈞天漫不經心說道。
「這……」
福伯的臉色有些僵硬,連忙賠笑道:「這藏經閣唯有金家核心弟子才能進入,小兄弟你雖然身份尊貴,可這實在不方便……」
「那我去起源台修行修行,這總可以嗎?」鈞天繼續說道。
福伯暗暗頭疼,耐心解釋道:「起源台還沒有到時間開啟,如果到時候開啟了,我會向少族長請示一二,這一點應該不難。」
鈞天皺眉,道:「既然如此,那你帶我去金靈仙子的閨房坐一坐。」
「這……」
福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金靈身份尊貴,而我不過是金家的老僕,可沒有資格前往金靈的道場。」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鈞天眼光一閃,說道:「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反正消息還有半個月才傳回來,你把我送到族地門口,我要出去轉悠轉悠。」
「怎麼,小兄弟在這裡住的不舒服嗎?」
福伯哭喪個臉,道:「這要是讓少族長知道,還不把我關到監獄裡,小兄弟你行行好,否則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你爺爺的!
鈞天恨不得給他一臉鞋印子,總之無論他說什麼,面前白髮蒼蒼的老人,總能找到各種藉口搪塞他。
似乎,難以離開了?
返回莊園,鈞天臉色陰沉,這裡畢竟是金家的地盤,想要悄無聲息離開難如登天。
但是他想不通的是,金霄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為難自己。
畢竟,他想要為難自己的話,在黑風暴之地下手不就可以了,為何要拖延到現在?
「切磋……」
鈞天努力平靜,回想和金霄的一切交流畫面,猛地想起昨夜的姐妹花……他坐不不安,難道……是因為《鎮域拳》?昨天她們是來試探自身的?
鎮元洞天的天階秘術,能和寶藏牽扯上重大關聯,如果金霄不是衝著鎮域拳來的,那麼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可是金霄並不知道我掌握《鎮域拳》,唯一知道真相的黃鶯也火化歸天了,就算他們知道我可以出入寶藏區,以金家的勢力範圍,還缺少秘密寶藏區不成?」
鈞天甚為不解,喃喃自語:「會不會我想多了?」
轟!
突然間,原本還平靜的莊園,剎那間猛烈震盪,一重可怕的神力輻射而來,能量波動洶湧澎湃,震的大地亂顫。
鈞天怒目圓睜,渾身汗毛倒豎,襲殺他的人是神藏境領域,甚至他都沒能看清楚人影,已經有劍胎刺向他的面門。
絕殺局面,鈞天的額骨差點炸開,內心騰起恐懼感,覺得眨眼間要死在這裡。
但他心堅如山,剎那間鎮定自若,平靜立在竹林下,任由劍胎抵在脖子上,都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好大的魄力,年輕人,你還真能沉得住氣。」
福伯來了,臉色陰沉,像是一條毒蛇,陰森森巡視著面前的少年,同時收回劍胎,冷笑一聲:「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鈞天神情冷到極點,平靜看了金福數眼,目光移動到莊園外,淡淡道:「金霄兄你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有辱北極最強天驕的名號!」
轟隆!
整片莊園漆黑如墨,像是化作死亡深淵,一道金色身影邁步走向莊園,披散的金色長髮亂舞,渾身充滿天威。
金霄步履輕靈,他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無上君王,雄姿懾人,雙眸如劍,野性十足。
這和鈞天認知中的金霄不同,像是卸掉偽裝的冰冷惡獸,居高臨下俯視著面前鎮定的少年,微微一笑:「小兄弟你的警覺真的很高,但我不想為難你,只是想請你做客幾日。」
「怎麼,你金霄的待客之道,就是將我軟禁起來,派人來羞辱我,你這個格調可配不上你北極最強天驕的名聲。」
鈞天的心情已經壓抑到了極致,他清楚劫數難逃了,被困在金家,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卑微到極點。
但他非常的不解,金霄為何針對他一個小人物,甚至還大費心機進行試探。
「知道金家曾經的過往嗎?」
金霄邁步走來,根根髮絲發出金輝,如同行走在人世間的黃金聖靈,淡淡詢問。
「洗耳恭聽。」鈞天努力平靜,生與死他經歷過,還不至於嚇的方寸大亂。
「金家的先祖,曾經是鎮元洞天的五大副洞主之一,但因為家族根基在東域,再加上時隔萬載,現在了解這件事的人很有限。」
金霄背負雙手,侃侃而談:「鎮元洞天五大秘術,我們金家正好有一門祖傳秘術,相傳,若是能集齊五大秘術,就能收穫鎮元洞天的至強傳承!」
鈞天心神微顫,果真和他猜測的一樣,金霄就是衝著傳承來的。
「至強傳承,此乃振興鎮元洞天的希望,更關乎到我金家的宏圖霸業,這一點小兄弟你可以理解吧?」
金霄輕語,曾經的金家比現在要強盛的多,在東域也屬於最頂尖的古老家族。
但隨著鎮元洞天的覆滅,金家的勢力範圍只能龜縮在北極,經歷萬年才恢復部分元氣。
而這一代,走出了金霄這位絕頂英傑,金家有了振興希望!
「理解?這要看如何理解了,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有什麼目的我阻擋不了,殺了我我也難以反抗。」
鈞天冷喝,沒想到金家還有這般過往。
「小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會殺你,當然你或許還不清楚,五大秘術彼此間有聯繫,在你溝通天地打出鎮域拳,我遠在家族,已經定位到了雪原鎮!」
金霄異常俊美,但笑容說不出的陰險。
「我已經秘查結束,雪原鎮中的起源者,寥寥無幾啊,我很抱歉,你的嫌疑是最大的,現在你沒有必要在隱瞞了吧?」
鈞天臉色陰沉,原來從剛開始見面,金霄就已經盯上了自己,看來就算沒有黑風暴,半道上他也會耍手段,將自己留在金家!
但讓他心神略微顫動的是,大長老離開的太詭異,她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或者一無所知呢?
「恕我直言,我真不希望運行鎮域拳的是你,畢竟我未來還要關照小師妹,我可不想未來狩獵她。」
金霄聳了聳肩,微笑道:「所以你還是選擇和我合作,交出鎮域拳,告之從何得來的,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噼里啪啦!」
鈞天雙拳緊握,胸膛填滿了震怒,可是在怒又有什麼用,他已經任人宰割的羊羔,無力掙脫,反抗的機會更沒有。
「怎麼,你不願意?」
金霄始終在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在我面前,你根本反抗不了,否則就得死,可我不想讓小師妹難過,未來憎恨與我!」
自始至終,金霄平靜站立,闡述著鈞天的命運,但卻透著唯我獨尊的霸氣,睥睨一切,權威蓋世。
鈞天感受到,金霄渾身透出的無敵的信念!
金霄的強大不言而喻,最頂尖的天品起源者,他更是金陽洞天的聖子大師兄!
無論身份與地位,他都有橫掃一切的底氣。
「鎮域拳的獲取辦法,我可以交代清楚,也可以把寶藏區交代清楚,但是我有條件。」
鈞天很清楚,搜魂難以獲取全部的記憶,金霄在沒有達到目的前,斷然不會對他下殺手。
雖然已經被逼到絕境,但鈞天不會放棄生命。
「還敢講條件?」
福伯的臉色陰冷,掃視著鈞天,嗤笑道:「你別以為,你能和少族長平等對話的資格,他現在和你心平氣和的談,是給星月洞天面子,懂嗎?」
「能不能再加一個條件,把他的狗頭砍掉?」鈞天斜睨福伯。
「轟隆!」
一隻恐怖的黃金大手探來,撕掉了金福的腦袋,血淋淋的,鮮血都濺了鈞天一身。
金霄神情冷冽,拎著染血的頭顱,宛若一尊狂怒的神魔,令人顫慄。
「我行事只尊本心,何須要給星月洞天面子?」金霄冷傲道。
鈞天腦海里浮現出,金霄給大長老跪拜的樣子,內心冷笑,十足的陰險小人,這種人但凡有了實力,更危險到極點。
「我有一個理念,重建鎮元洞天,鈞天,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當然事成之後,我不會殺你,這就是一件交易。」
金霄的野心極大,體內神力如海蔓延,裹著染血的頭顱重新給福伯接上了。
噼里啪啦!
福伯通體骨骼「咔咔」作響,雖然他的身軀得以健全,勉強活了下來,但已經元氣大損,現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什麼都不敢繼續說。
「我這個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只有一個要求,去起源台上修行十五日。」
鈞天緩慢回應:「等到妹妹的平安信,我親自帶你走一趟鎮元洞天的遺址地,如此交易,你也滿意。」
「我覺得你先行默寫出來會更好。」
金霄不會在乎什麼起源台,只要他能得到鎮域拳,信不信,他能供鈞天去起源台修行一輩子?
「金霄道兄,你覺得以我的修行水平,能將鎮域拳參悟出幾分?」
鈞天哂然一笑:「當然你想要,我可以默寫。」
看到鈞天回到房間,要提筆寫字,金霄微微一笑:「不用了,你的誠心我看到了,我的誠心你也不用懷疑,明日你就去起源台上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