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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下次就該送人頭了

2024-10-27 00:34:43 作者: 十二妖
  吉慶皇太后最恨這般貪婪的嘴臉,只覺姚芬讓人厭惡極了。

  還沒成事呢,就先討起賞來了!要不要把太后的位置也讓給你?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皮子淺還貪得無厭的人倒也比旁人更好拿捏。皇太后笑得真誠,「你要喜歡,待事成之後,翎王的府邸就給你們陳家吧。」

  不過一句話的事兒,她不吝嗇。待功成後,這種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就可以身退了。

  姚芬哪知皇太后深沉的心思,大喜之下,忙跪地磕頭,連聲謝恩,就跟那府邸已經到手了一樣。

  她從皇太后屋裡出來時,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仿佛已踏在了王府的地盤上。她得意地朝陳濟康擠眉弄眼,礙於那小妾在場,沒表上功。

  陳濟康心情煩躁,沒心思琢磨姚氏的嘴臉。

  他與姚氏不同,自打皇太后躲進陳府後,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

  說他膽小也好,說他鼠目寸光也好,總之他就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說白了,他後悔搭上李家這條船了。

  昨日聽皇太后讓妻女將什麼東西放入少主府,陳濟康就一夜未眠到天亮,心裡總不踏實。

  他並不想害岑鳶,雖然也生氣對方絕情絕義,不念舊情,但他從來沒生出過害對方的心思。

  倒不是他對岑鳶有多仁慈,而是對皇太后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其實從內心來講,他對岑鳶更信賴一些。他總覺得養子無所不能,只要對方想做什麼,就一定可以做到。

  譬如玉城雪災。

  雪災還沒來之前的頭好幾個月,岑鳶就在為那場雪災做準備了。

  就好似能算準玉城鐵定有一場重大雪災一樣……這樣的人,會被皇太后害死?

  這就好比賭大小的時候,他都能看到點數是大,那他還會去賭小嗎?

  岑鳶這人很玄乎啊!他是有多想不開才要站去對立面,幫著人害這個厲害的養子呢?

  陳濟康悔得腸子是要斷不斷的,特別難受。

  甚至他覺得上次綁架陸桑榆的母親,讓人耍得陸桑榆滿城溜,到最後跟陸桑榆那麼容易就達成了合作,這裡頭總透著一種詭異。

  當然,也許是他想太多了。畢竟陸桑榆確實偷偷來透過消息,只是李長風懶得聽才吃了大虧。

  陳濟康想得出神,聽得一聲軟到骨子裡的嬌呼,「陳爵爺,又該叫水了……」

  陳濟康只覺全身一緊。

  現在他一聽叫水就頭皮發麻。鍋有點重,他身子單薄背不動啊。

  那妾室其實是艷陽樓里的頭牌梨娘子,長得極美,早就跟了李長風。她是被派到陳濟康身邊來辦事的,自然不可能與他真有實質接觸。

  可這梨娘子真要了人命,自個兒在那長一聲短一聲「啊」了半天,似魔音一陣陣鑽入陳濟康耳里,直弄得他全身發軟,恨不得趕緊走人。

  那外頭都是些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們,聽到這聲兒更是面紅耳赤。

  這是今日第幾次了?他們家老爺的老腰是真不打算要了?

  屋裡頭,梨娘子壓低聲音調笑著,「陳爵爺,要不……」

  陳濟康陡然一驚,忙擺手,「不,不了!」


  李長風的女人,他可不想碰。

  他這人是有那麼點好色,可一般不至於為個女人腦子一熱搭上性命。

  梨娘子這才收攝了笑容,冷冷道,「陳爵爺看著似有異心啊,小娘子勸你呢,最好別生出旁的心思,要知道這世道,牆頭草死得最慘,兩頭不靠。」

  陳濟康梗著脖子,「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在想……我那養子異於常人,天賦異稟。」

  「哦?怎麼個天賦異稟法?」

  陳濟康認真想了想,「似乎,似乎他可以預測還沒發生過的事。」

  梨娘子不以為然,嬌笑道,「那麼有本事啊?」

  陳濟康一聽她不信,便是歇了細說的心思。敷衍幾句,讓候在外頭的丫頭把水抬進來。

  姨娘洗身子照例不讓看,丫頭們就出去了。

  陳濟康充當勞力,一個人端著一木桶水進了裡屋。

  梨娘子也跟了進去,侍候太后洗腿。

  陳濟康聞著難聞的腐味兒,心裡的懊悔更加強烈。只是一想起梨娘子的話,只得硬著頭皮坐在外間發愣。

  少主府,時安夏用完午膳挽著岑鳶的手臂慢慢散著步。

  路經荷塘時,岑鳶漫不經心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他們扔了東西在咱們的荷塘。會是什麼東西呢?」

  時安夏默了一瞬,忽然眼睛一亮,「我想,我可能知道是什麼東西了。看來,太后是要定咱們謀反的罪啊。」

  岑鳶最喜歡看小姑娘賣關子,忍不住捧場地問,「是什麼?」

  時安夏果然樂了,「竟然還有岑大人不知道的?我想,應該是真正的傳國玉璽。」

  岑鳶倒是不知道這個,「玉璽還有假的?你是說明德帝手裡的玉璽是假的?」

  時安夏搖搖頭,「倒也不能算是假的。據傳,在北翼崇和帝時期,這位皇帝特別喜歡微服私訪。有一次行到一個叫岩城的地方,遇上地動山搖。那時候他們不知道那是地震,崇和帝情急之下就把傳國玉璽扔去鎮天神,結果還真穩住了,可玉璽也不見了。」

  岑鳶笑,「這你也信?」

  「信不信是其次,反正那塊傳國玉璽就是不見了。當時崇和帝就讓人重新打造了一塊新的傳國玉璽。」

  岑鳶懂了,「崇和帝自己弄丟了那塊玉璽,然後怕人說他,就找人編了個傳奇故事。」

  時安夏點頭,「反正新的玉璽就這麼一代一代傳下來,傳到了昭光帝手裡,結果原先那塊玉璽又現世了,被人敬獻給了昭光帝。所以後來的皇帝繼位,基本都是兩塊玉璽一起傳承。」

  「新玉璽在明德帝手裡,而最先那塊玉璽卻在吉慶皇太后手裡。所以這才是你們一定要逼皇太后叛國的原因。因為只有這樣,明德帝才能名正言順要麼拿回那塊玉璽,要麼只傳一塊新玉璽下去不受非議。」

  「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主要是我不樂意野史寫明德帝因私仇殺了太后。」時安夏笑起來,「既然都送咱們手上了,那就先讓這塊玉璽躺在咱家荷塘里歇會吧。皇太后次次都搞這種栽贓的把戲,也不嫌累。上次送觀音像,這次送玉璽,呵呵,下次就該送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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