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寶屋真相
兔八哥休息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七鴿把他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拉長，綁在他的肚子上，像是讓他穿上一條草裙。
即將離開兔子礦區的時候，小熊帽十分貼心地多搬來一塊大石頭，把兔子礦區徹底堵住。
這下好了，兔子出不來，但灰狼也進不去了。
七鴿給兔子們留了點精靈果，兔子族人能吃好幾天餓不死，兔八哥也能安心給七鴿當帶路黨。
穿越森林的路上，或許是因為依然處於虛弱期的緣故，兔八哥蹦躂得很慢。
七鴿乾脆把兔八哥抱了起來，讓它專門負責指路。
這可把小熊帽羨慕得夠嗆，嚷嚷著也要七鴿抱。
七鴿表示小熊帽太重了，抱不動，把小熊帽氣得嗷嗷叫。
小熊帽一叫喊，周圍的灰狼全嚇跑了，倒是讓七鴿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七鴿，虎爺，這邊請……」
兔八哥低眉順眼地將七鴿和小熊帽帶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前。
「這塊石頭後面就是藍鹿的地盤。」
七鴿點了點頭，對小熊帽問道：
「小熊帽，你之前說過，貓比兔子貴，是因為貓的數量少，那鹿的數量呢？」
「唔，兔子最多，大概一萬隻的樣子。
貓比較少，只有一兩千。
鹿就更少了，只有一兩百隻。
以前不是這樣的。最初鹿的數量跟兔子差不多，但鹿不知道為什麼，越生越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越生越少？難道是因為放血？
格倫之森這個混沌寶屋，每種看似平常的東西，都可能有隱含的暗喻。
生產精靈果的果樹，暗喻精靈的生育能力，毛皮暗喻亞沙的保護，發瘋暗喻徹底被混沌吞噬……
鹿的血，或許也是暗喻著某種特殊的東西。」
七鴿摸著下巴，對兔八哥問道：
「兔八哥，白兔和橘貓都可以用工作換水果，為什麼藍鹿要用血換水果？
這個你能回答嗎？」
「唔。」兔八哥試著張了張嘴。「應該可以！」
他說道：
「鹿沒有手，只有蹄子，所以它們沒有辦法工作。
鹿血之所以珍貴，是因為鹿血可以作為食物和肥料。
我記憶中是這個樣子的。」
「食物和肥料？」
「這個我知道。」小熊帽說道：
「用鹿血澆灌果樹，可以讓果樹更快長出水果。狼、熊和我們老虎也可以直接把鹿血喝掉來獲得能量。」
「鹿血可以當肥料？！」七鴿震驚。
果樹是精靈繁衍能力的象徵，鹿血能讓果樹生產的精靈果的速度加快？那鹿血到底是什麼東西？
七鴿對藍鹿，是越來越好奇了。
「走，我們進去看看。」
七鴿示意小熊帽推開石門，隨著石門的緩緩開放，一道道晶瑩的藍光從石門背後的縫隙中透出。
七鴿仗著自己有魔法女神規則保護，第一個鑽進了進去。
在石門的背後，是一個茂密的原始森林，樹木高大挺拔，以古老的紅杉和巨大的橡樹為主。
這些樹木參天而立，枝葉繁茂，形成了一片覆蓋整個森林的綠色天幕。
在這些巨樹之間，生長著各種蕨類植物、苔蘚和藤蔓，它們纏繞在樹幹上，石頭上，青翠欲滴。
在這森林的地面覆蓋著厚厚的落葉層，七鴿踩上去，感覺落腳軟綿綿的，還會發出沙沙的響聲。
在森林中，偶爾可以看到一些罕見的花卉，都是精靈時期的魔力植物，比如夜光蘭和螢光花。
它們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幽美而寧靜。
七鴿想要去採摘這些花卉的時候，它們卻在被七鴿觸碰到的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等到七鴿將手抽離，它們又慢慢浮現出來，十分神奇。
兔八哥對七鴿說道：
「這裡是藍靈林，藍鹿們生活的地方。」
兔八哥的聲音引起了森林中某些存在的注意，沙沙的聲響在密林的藤蔓和灌木中響起。
七鴿抬頭看去，剛好看到數隻小鹿蹦跳著跑向遠處。
這些小鹿體型嬌小，與普通的白尾鹿相似，但它們的皮毛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色，如同夜空中的藍寶石。
它們的身體還會發出不斷閃爍的柔和藍光，發光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小鹿的脊背、犄角和蹄子上，就好像若隱若現的藍色星辰。
「那就是……藍鹿？」
七鴿驚訝道：
「藍鹿沒有剃毛穿衣服，而是保持著自己原本的毛髮？」
「是的。格倫的族人，我們與其他的動物不一樣，我們並沒有遭到過侵蝕。」
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從七鴿身邊冒了出來，淡然地回答了七鴿的問題。
七鴿身邊的巨大的橡樹忽然晃動了一下，一隻藍色的麋鹿從樹幹中緩緩走出。
起初，它只是一團模糊的幻影，仿佛是一陣輕風吹過樹葉的搖曳。
靠近七鴿之後，它的身體逐漸變得清晰，從頭部開始，然後是頸部、背部、四肢和尾巴。
它的顏色是一種深邃的藍色，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它的體形優雅而健壯，四肢修長，蹄子鋒利，鹿茸如珊瑚一般複雜碩大。
它的眼神明亮而神秘，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當藍色麋鹿完全走出樹幹時，它停下腳步，對著七鴿緩緩低頭。
兔八哥被嚇了一跳，躲進了七鴿的衣服里，只留下一個腦袋，緊張地窺視著這隻奇異的生物。
「哦~~」
小熊帽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一幕，發出驚嘆。
七鴿驚訝地問道：
「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這一任藍鹿族的族長。你可以叫我藍星。」
藍鹿晃了晃頭，被小熊帽推開的石門，竟然憑空緩緩關上！
這一幕，把七鴿、小熊帽和兔八哥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七鴿。
進入格倫森林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在格倫森林的動物身上看到類似於魔法的超自然能力。
藍星看著七鴿，眼波流轉。
「根據我們藍鹿祖先留下的規則，在見到格倫族人的時候，應當要幫助其隱藏起來，避免其被其他動物發現。
這是因為格倫族人既有可能是世界的救星，也有可能是災難的根源，其他動物無法辨別，只有我們藍鹿可以。
但看您的樣子，我們藍鹿已經不是第一個發現您的動物了，這條規則也就沒有了意義。」
聽到藍星的話，七鴿心中一動，輕聲問道：「那我呢？我是世界的救星還是災禍的根源？」
藍星對著七鴿恭敬地低頭，說道：「您說笑了，我並沒有資格對您進行判斷。
【世界的救星】和【災禍的根源】都只是局限於這小小的格倫森林。
而您比格倫森林中的一切加起來還要偉大。」
七哥恍然。
藍星大概率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背後的諸神。
這隻鹿，有點東西！
七鴿沉吟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藍星你們藍鹿一族不是普通的動物吧？
格倫是精靈族的德魯伊，而且是能掌控整個森林的大德魯伊，大德魯伊的手下不可能只有動物沒有兵種。
我記得在精靈次大陸，生活著一個名叫聖鹿的兵種。
聖鹿天生六級兵，1階形態就是巨型兵種，還擁有一些施法能力。
你和你的那些族人雖然毛皮顏色和聖鹿不同，體型也偏小，但你們的外貌與聖鹿十分接近。」
藍星立刻點頭，「呦呦」地叫了一聲，應道：
「是的，您猜得沒錯。我和我的族人，都是兵種。
我們的種族名為暮光之鹿，是聖鹿的近親。
我們種族剛出生的時候，都是藍色的【月鹿】，全部都是雌性。
只有到了三階以上，才會像我這樣長出巨大的鹿角，變成雄性。
如果我現在格倫森林之外，我應當可以吸收足夠的陽光，變成【日鹿】。
而我現在已經擁有了【日鹿】的巨大鹿角，但依然保持藍色，沒有徹底轉變成功，所以我同時擁有【日鹿】和【月鹿】的生育功能。
我將自己稱為【星鹿】，這也是我名字【藍星】的由來。
我們暮光之鹿是寧靜淡泊的生物，但我們依然有能力保護好我們自己的族群，哪怕是在格倫剛消失的那段時間，我們的種群都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呼~」七鴿用力地吐出一口氣，他目光灼熱地問道：
「你們知道精靈次大陸？」
藍星沉聲道：
「是的，和其他渾渾噩噩的動物不一樣，我們藍鹿知道自己的歷史，並一直在等待機會的到來。而您，就是我們一直在等待的機會。
請跟我們來。」
藍星優雅地轉過身，仰著脖子，鑽進了森林中。
他的身影在融入樹林的時候，便像是螢火蟲一樣四散開來，但有一條藍色的光帶停留在樹林之中，為七鴿他們引路。
七鴿深吸一口氣，對著小熊帽點了點頭，便抱著兔八哥跟了上去。
兔八哥有些擔心地和七鴿竊竊私語：
「七鴿，伱和那隻鹿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是精靈次大陸？是森林外面的世界嗎？
那隻鹿，值得信任嗎？」
七鴿沒有回答，只是輕柔地摸了摸兔八哥，表示安撫。
順著藍色的光帶，七鴿很快便進入了藍靈林的深處，這裡居然有一個淡藍色湖泊！
在七鴿靠近湖泊的瞬間，所有的光帶瞬間從遠處向湖泊聚集，並在湖泊上重新凝聚成了藍星的樣子。
藍星遠遠地望了七鴿一眼，便在湖泊上輕柔地奔跑起來。
藍星身形優雅，跑動時線條無比流暢，它的毛髮呈現出一種深藍色的色調，在奔跑時會灑下許多藍色的光點，仿佛是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它的身體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一整個湖泊。
湖泊的水質清澈見底，湖面上泛著淡淡的藍光，景色如詩如畫。
遠處的森林蒼翠欲滴，近處的花草鬱鬱蔥蔥。微風吹過，陣陣花香和清新的空氣直入七鴿鼻腔。
在混沌寶屋裡，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景色。
七鴿簡直不敢相信。
他經歷過的那麼多混沌寶屋，哪個不是一片狼藉，恐怖萬分？
藍色鹿在湖面上跳動，它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富有節奏感，還有一種神聖和高貴，宛如向神靈許願的儀式舞蹈。
嘩啦！！
漸漸地，一道水波在湖泊上擴散，一對巨大的鹿角，從湖泊中升起！
那鹿角晶瑩剔透，如白雪一般潔白無瑕，還散發著耀眼的白光。
七鴿定睛一看，在那鹿角之中，竟然封印著大大小小的精靈！
他們有大有小，但全都赤身裸體，完全被鹿角包裹。
七鴿腦子一驚，頓時明白了什麼。
根據格倫之森的規則，只有鹿看到【格倫的族人】也就是精靈的時候，需要將其隱藏。
格倫之森在混沌寶屋裡，這裡能出現的格倫族人，只有僥倖在果樹上成熟的精靈。
這些精靈碰到兔子，兔子不會說話，只會想辦法在格倫族人睡著的時候將其喚醒，精靈還得接著走。
精靈碰到貓，貓會喵喵叫，喊狼、熊、老虎過來。
第一個來的如果是狼，狼會對精靈視而不見，等熊和老虎過來。
熊看到精靈就殺，精靈死。
老虎看到精靈就幫，老虎幫精靈，精靈就得搞事情，格倫森林的規則這麼複雜，那些精靈搞事情大概率是死，順帶連老虎一起連累。
精靈沒碰到貓，直接碰到狼、熊、老虎結果大概率也是一樣的。
綜上所述，精靈碰到兔子、貓、狼、熊、老虎五種動物，最終都是死路一條。
只有碰到鹿，這些精靈才有希望活下來。
鹿會幫精靈隱藏，讓精靈不被其他動物發現。
而這些被封印在白色鹿角里的精靈，估計就是鹿幫精靈隱藏起來的方式。
七鴿估計，久而久之，整個格倫之森所有倖存下來的精靈，都在這了！
在鹿角浮現之後，藍星便停止了舞蹈，而是跨過湖泊，躍動到了七鴿的身邊。
他對七鴿說道：
「這就是格倫的族人，他們是希望，也是災禍的根源。
您要看一看他們的真面目嗎？」
「他們的真面目？」
七鴿有些疑惑：「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懂。」
藍星的眼中光波流轉。
「咳咳咳！！！」
它忽然開始用力地咳嗽，咳到全身顫抖，每一次咳嗽都似乎在用盡了它全部的力氣。
「咳咳咳！！！」
七鴿看到藍星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決絕，那一聲聲咳嗽，都像是在撕裂它的內臟。它的四肢在不斷地抖動，身體不由自主地彎曲，背部高高拱起。
「咳！」
終於，隨著一聲巨大的咳嗽聲，藍星嘔出了一個藍色的東西。
那東西從它的嘴角掉出，滴落在草地上，像是凝膠似的彈了起來，仿佛藍星把自己的心臟給咳了出來一樣。
藍星趴在地上，用鹿角拱了拱草地上的藍色凝膠，虛弱對七鴿說道：
「作為肥料和野獸食物的那些血液，根本沒有動到我們的本源，只是我們身體的藍色分泌物而已。
這才是我們暮光鹿真正的血液，需要嘔心才能瀝出來的心血。
你吃下它，便能明白一切。」
「嗷嗚！！」小熊帽的鼻子抽動了兩下，看著那藍色圓球，口水直流。
「七鴿這個你吃不吃啊，如果你不吃的話，可以給我吃嗎？」
「孽畜！退下！為師說不要了嗎？」
七鴿拍了一下小熊帽的腦袋，從地上將藍星的藍血拿了起來。
藍星期待地看著他，似乎很希望他能儘快將這個藍球吃掉。
【就算這是個陷阱，我吃掉這些藍血會死，也應當算是被藍星殺死的吧。
那魔法女神的祝福就會生效，我不會有事，而藍星會發瘋……
不怕，吃！】
七鴿眼睛一閉，將藍血塞到了自己嘴邊。
眨眼之間，藍血便被七鴿完全吸收。
七鴿的身子一抖，腦子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似的，驟然一懵。
「轟！！滋滋滋~」
嘈雜的聲音在七鴿耳邊接連響起，七鴿艱難喘息，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看向周圍。
整個世界，在七鴿眼中，已經截然不同。
那蔥翠的森林，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堆。淤泥、塑料、廢棄的鋼鐵、腐爛的血肉，堆積如山。
他懷中的兔八哥，整個身子都變成了金屬，只有頭顱尚存，一些臭烘烘的肉塊夾雜在金屬中，詭異莫名。
他身邊的小熊帽，四肢和尾巴也長出了機械零件。
破碎的齒輪和鏽跡斑斑的發條鑲嵌在她的身上，隨著她的呼吸不斷抖動，似乎正努力鑽進她的肉體。
整個世界，只有湖泊、藍星和湖泊中那發光的鹿角沒有什麼變化，就連發光鹿角中封印的精靈，都變了個樣子。
這些精靈的構造全部由木頭、發條和齒輪組成，每一個都有著獨特的外觀特徵，大小、顏色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漆黑的機油。
「這是……這是……」
七鴿呼吸急促。
他將自己小熊帽身後的布袋扯了過來，將布袋掀開。
那一個個宛如嬰兒的精靈果，全都變成了漆黑如墨的機油彈！
他看向遠處，那阻礙視線的森林和血色荊棘已然不見。
一個巨大無比的紅色防護罩將整個世界籠罩，防護罩外面，無數詭異莫名的機械生物，正趴在防護罩上，對這個世界虎視眈眈。
七鴿轉身，看向果樹餐廳。
那棵本來散發著自然氣息的巨大果樹，現在已經變成了陰森冰冷的大廈。
濃郁的黑氣將大廈籠罩其中，數不清的機械觸手正在黑氣中穿梭，並不斷捕捉黑氣中偶爾閃現的綠色光點。
這些觸手將綠色光點和黑氣融合，便能在大廈的外圍放置上一顆黑漆漆的【機油彈】。
「這種風格詭異的機械……械母·萬變智機，這個寶屋果然有混沌主宰的手筆。
原來如此，我懂了，我明白了！格倫之森里第一個被混沌徹底污染的，不是動物，而是那些果樹！
果樹才是真正的污染源！
如果沒有兔子、貓和鹿吃掉那些果實，讓果實成型，由齒輪發條構成的混沌精靈就會出生，成為災禍的根源。
而吃掉那些果實的兔子、貓和鹿，又會被混沌污染，逐漸朝著混沌化的趨勢演變。
所以需要老虎、熊和狼再把它們吃掉。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狼吃羊，羊吃草】的食物鏈問題，而是【狼和羊齊心協力，互相配合，用一代代的生命制止毒草蔓延的漫長戰爭】」
七鴿頓時一激靈，一句話脫口而出：
「那為什麼不直接把那些果樹給毀了？」
藍星虛弱地抬起頭，慢悠悠地對七鴿說道：
「規則。」
【規則十、不論是誰，破壞果樹或者銷毀水果，必須死。】
七鴿瞳孔一縮。
規則十是白兔族先祖留下的。
他們一定已經這麼嘗試過了，這樣做的後果肯定非常嚴重，才會讓他們留下這條規則警示自己的後代。
這一刻，七鴿腦海中對規則的理解，立刻清晰了起來。
【規則一、所有動物一律平等，但是灰狼、黑虎和棕熊更加平等。
灰狼、黑虎和棕熊是銷毀混沌力量的終端。】
【規則二、白兔和橘貓可以用工作換水果，藍鹿可以用血換水果。
水果看似可以維持動物的生存，但是有毒，必須少吃，又不能不吃。
白兔和橘貓的工作，可以為動物們對抗混沌提供幫助。】
【規則三、不能穿越血色荊棘。
血色荊棘是防護罩，外面都是混沌，出去就死。】
【規則四、不能不經過對方同意吃掉對方。
只要是還能拒絕被吃掉的動物，都還沒有被混沌徹底污染，還有利用價值，可以再消除一些未成形的混沌精靈。】
【五、發瘋的白兔、橘貓、藍鹿可以吃，不需要經過對方同意。
死亡的白兔、橘貓、藍鹿可以吃，不需要經過對方同意。
白兔、橘貓、藍鹿快要死亡和發瘋的時候不能故意銷毀自己的身體，否則他們的後代都要被吃掉，不用經過那些後代的同意。
發瘋的動物，已經被徹底污染了，就跟成型的混沌精靈一樣。
如果白兔、橘貓、藍鹿出現自殘行為，那說明混沌污染已經在族群中蔓延開，必須大規模消除隔斷混沌污染的傳播。】
【六、森林裡的水果不足時，第四條規則失效。
水果不足，說明大量的兔子、貓和鹿已經被混沌深度感染，他們會隱瞞自己的行為，並毫無節制地吃機油彈，必須清理一波。】
【七、森林裡的白兔、橘貓、藍鹿不足時，第四條規則再次開啟。
恢復正常，並繼續保持動態平衡。】
……
眾多的猜測在七鴿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眼前的奇怪畫面也開始逐步消失，又恢復了之前森林的樣子。
七鴿深吸一口氣，沉聲對藍星問道：
「【規則八、格倫的族人將成為救世主，必須將其喚醒。】
這條規則，是怎麼回事？」
藍星微微抖動了一下身子，黯然回答道：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精靈的誕生過程。
一點綠光，和大量的黑氣相融合。
黑氣完全吞噬綠光，便會誕生出混沌木偶精靈，也就是災禍的根源。
綠光反過來將黑氣完全吞噬，就會誕生真正的精靈，也就是救世的希望。
黑暗和綠光互相僵持，誰都沒有吞噬誰，最終誕生的，便是充滿污染的果實。
當然，如果一直不將充滿污染的果實消除掉，黑暗終歸會將綠光完全吞噬。」
「原來如此，難怪動物們對格倫族人的態度那麼矛盾。」
七鴿深吸一口氣，看向那些混沌精靈，問道：
「迄今為止，有多少真正的精靈誕生了？」
「零，一個都沒有。」藍星苦笑了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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