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測試和潛入
在雷歐和李·加德木然的目光當中，鄭曙藉助於對小世界的掌控力製造各種特殊環境，不斷地損壞著里爾的身體，然後一條條的否定各種可能性。
里爾的身體在這樣的破壞當中也極速變大，但無論它變得多大，鄭曙的那一指都能精準地將他的小臂完全損壞，仿佛里爾強化後的身體只是個樣子貨。
但知道內情的李·加德現在都快嚇得昏過去了，在他的機械內部，鄭曙每次攻擊的能量讀數都在迅速上漲，到現在已經接近爆表的級別。
但是看鄭曙的狀態卻依舊輕鬆，甚至還維持著那副手掌大小的體型。
直到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人的實力恐怕遠遠超乎他的想像，這個城市的水也比他之前預料的要深。
有這種級別怪物住在這個城市裡，想要靠這麼個術式毀滅城市根本是個妄想。
而就在鄭曙不斷地測試時，另一邊的里爾也陷入了危機。
里爾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一片漆黑，根本無法接收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現在只記得被警隊襲擊之前的事情，在那之後就……腦袋一片空白。」
里爾本來就不是什麼意志堅定的人，之前實力太過弱小也根本不敢去惹像機動警察這麼恐怖的傢伙，所以在警察們攻擊他的時候大腦就已經自動宕機。
也就是所謂的：嚇昏過去了。
這時，一個扭曲的、看起來像是人臉一樣的圖案出現在他的背後，正是之前李·加德所尋找的格姆奈莫。
「哇啊！」
里爾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背後的傢伙嚇了一大跳，整個人慌張地倒退。
「了不起啊，你！！」
出乎里爾意料的是，對方出現之後，對自己所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誇獎。
「什麼？」
里爾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格姆奈莫接下來的話讓他知道他沒有聽錯，只不過對方的「誇獎」也是滿懷著惡意罷了。
「簡直就像是一張被拉滿的弓，累積再累積的負面情緒與我的術式發生了相成作用，產生了遠超預期的結果！來吧，親眼看一看吧……」
周圍原本一片漆黑的世界突然變得明亮起來，里爾突然發現自己又能看見東西了。
「這巔峰的風……唉？！」
格姆奈莫激昂的話語說到一半就卡了殼，里爾也發現了情況的不對。
「這裡……是哪兒？」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潔白，沒有任何的參照物，也沒有任何的邊際線，甚至連天空都是這樣的色調，仿佛永恆不變。
在格姆奈莫的預想當中，里爾現在能看到的應該是所有的高樓大廈都臣服在自己腳底下，隨意地踏出一步就能碾碎成千上萬人的巔峰風景。
但是現在……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明明沒有任何太陽或者明顯的光源，但空間裡面卻很明亮，就像是在某些特殊的實驗室里一樣。
「實驗室？！我這是被抓到哪個實驗室里了嗎？」里爾顯得有些驚慌。
「白痴！看看遠處那些傢伙的體型跟你的體型大小對比，仔細想想看，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實驗室？！」格姆奈莫怒罵了起來。
里爾低下頭，看到了相對於他來說不遠處的那個人（鄭曙個頭太小了，看不見）。
如果按照人類的比例來算，雷歐現在的體型和他比大概比螞蟻還要小許多倍。
格姆奈莫術式的強化只是單純的強化肌肉和體型，里爾也只能勉強看到兩個小點，根本看不清也聽不清。
「那……這就是你所謂的巔峰的風景嗎？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這是個孤獨的世界。」里爾嘆息了一聲。
「這叫靜謐，蠢材！因為你站在別人的聲音到不了的高度，獨立於巔峰自然會孤獨，因為沒人能夠目睹同你一樣的風景！」格姆奈莫瞬間激動了起來。
「……把我……變回原樣……」里爾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格姆奈莫感覺自己都要氣瘋了：「你能變得如此巨大是奇蹟中的奇蹟，選擇了你，我都要對自己的天才之舉肅然起敬了！我想見證到最後你究竟能夠怎麼樣，伱現在的肉體已經不懼任何攻擊……」
嘭！
格姆奈莫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劇烈的痛感傳來。
里爾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小臂已經完全不見。
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攻擊來源，里爾自然地將目光投放在了遠處那微小的人類身上。
毫無疑問，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肯定是那個人做的。
「……」
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格姆奈莫干沉默了，就在剛才，他還在宣稱不可能有東西能傷到里爾，結果一大根手臂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碎成了肉泥。
「……混蛋！一定是體型還不夠大，所以才讓這群螞蟻敢負隅頑抗，愚蠢至極！讓這個白痴看看惹怒你的下場，快點把他們碾碎！」
「我不要……」里爾明確地拒絕了格姆奈莫的指揮。
「你說什麼？！」
格姆奈莫出奇地憤怒了，但還是條件反射般地繼續施展術式，試圖讓里爾的體型變得更大。
然而，還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里爾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但體型不但沒有增長，反而變小了一點點。
「什麼……怎麼回事？！」
就在格姆奈莫尋找原因的時候，一個只有普通人手掌大小的小型人類，悄悄靠近了他的腦袋。
「嗯，已經順利接近目標，看樣子他已經醒過來了，所以早點結束吧！」鄭曙給遠處的雷歐和李·加德傳遞信息。
雷歐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準備好了嗎？我現在連接視覺情報。」
嗡……
藍色的齒輪狀法陣分別出現在雷歐，鄭曙以及李·加德操縱的金屬圓球的攝像頭上。
「哦哦！我看到了，是大個子巨人的視角，你的義眼實在是太神奇了，簡直就是實況轉播！」李·加德發出了驚嘆。
鄭曙看著自己眼前的藍色法陣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厲害，居然已經將神之義眼開發到了這種地步嗎？這小子的確是個天才啊！」
雷歐的這一招效果說起來很簡單，就是通過他的神之義眼為中介，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轉播給李·加德。
很明顯，這是他之前被絕望王強行掠奪神之義眼的功能時所獲得的靈感。
「快點開始吧，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膽的嘗試，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到達極限。」雷歐則是有些心虛。
「極限？」李·加德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詞語。
「這樣做會產生大量的熱量，眼球會發熱，腦袋也會跟著變得暈乎乎的，如果時間太久，甚至會把大腦燒熟。」
「那我們還是趕緊行動吧，潛入，開始！」李·加德急急忙忙下達了命令。
鄭曙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跟著他的引導，迅速從里爾的耳朵中潛入到他的體內。
「很好，完美入侵！」
李·加德操縱著金屬圓球將算力提到最高，根據先前分析出來的術式特徵，模擬可能性的體內變化。
「格姆奈莫自視甚高，企圖掌控一切，所以肯定會試圖從體內接觸里爾……啊，從那裡向右轉！」
「了解。」鄭曙順著眼前特製化的神經轉向。
「所以他最有可能會待的地方，就是能夠直接控制整個身體的腦幹位置！」
李·加德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他和格姆奈莫幾乎是爭鬥了一輩子，對這個敵人再熟悉不過。
「不過，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動作無比輕盈，我的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李·加德發出了驚嘆。
「多謝誇獎。」
鄭曙一邊說著，一邊在複雜的神經網絡內地做了幾個高難度的機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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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