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新的劇場
一技能的消失在鄭曙的預料之中，而且他也沒有損失什麼。
嚴格來說，甚至還變強了。
雖然已經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隨時隨地的召喚方便麵來補充自身的物質，但是通過量子湧現，鄭曙現在已經可以隨時隨地地憑空製造無近乎無盡的能量和物質。
像是之前大僧正路達爾達的防禦壁之所以會崩潰，就是因為鄭曙往它連接的空間碎片中注入了超乎想像的能量，讓整個空間碎片的溫度達到了普朗克溫度隨後崩潰。
當然，理論上如果他耗費足夠大的精力，也可以隨意地創造任何物質，製造各方面也是可行的。
但從實際情況上來說，哪怕是製造物質，為了方便起見，鄭曙最多也就是製造單質或無機物。
創造有機物並非不可能，但需要的算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不適合在戰鬥中使用。
「咦？這麼說來的話，你現在其實已經可以隨時創造生物了對吧？」飛姆托抱著下巴發現了某個特殊的情況。
鄭曙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可以，但是生命體、特別是細胞型生物的構造從粒子角度來說過於複雜，就算是在安靜的環境下，我短時間內恐怕也只能製造一些類似於細菌之類的單細胞生物。
如果是像人類這樣的大型生物的話，估計要花特別久的時間。」
「那也就是說只要給你足夠多的時間，你就可以憑空創造出有著完整生態圈的星球甚至是有著生物體的宇宙？！」飛姆托根本沒有在意鄭曙之前話里的那些所謂的限制。
「理論上是可以，但……」
鄭曙還想說點什麼，飛姆托卻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那你現在不已經算得上是造物主了？！」
「說是造物主的話還有點誇張。」鄭曙微微後仰，「雖然我可以自己創造小世界並在裡面創造星球和生物，但小世界本身的規則其實也是基於現有世界的規則運行的，並不能憑空誕生。想要成為造物主，至少等我將一個世界完整的規則全部探究明白再說吧。」
「那也很不錯了啊！」
「呃……不，算了，短時間內我對梳理新的世界之理沒有太大的興趣。」
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小世界當中度過的難以想像的歲月，鄭曙也是一陣反胃。
就算是以他現在的心靈修為，也絕對不想再像之前那樣了。
但如果不依賴小世界的時間差進行閉關的話，那麼想梳理世界之理並將其轉化為自己的東西所需要消耗的時間堪稱天文數字。
「現在不太想修煉，先讓我好好休息個幾百年吧……」
鄭曙擺了擺手，從個人空間中掏出一個眼罩戴在臉上，悠閒地躺了下去。
……
……
某天，赫爾沙雷姆茲·羅特的某條街道上。
一位行人意外地發現，自己旁邊的這家店鋪突然像是積木一樣活動了起來。
還沒等其他人來得及反應，整條街道突然如同積木般散開，隨後再次重組。
一些倒霉蛋便落進了重組時積木的間隙，等積木重新組合完後，他們只能在夾雜著一聲轉瞬而逝的悽慘叫聲消失在了地面當中。
而其他倖免於難的人，則是呆愣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摩天大樓。
同一時間，一條信息被發往世界各地。
而所有看到這條信息的國家領導人，都忍不住噴出了口中的液體，一些人甚至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噗！」
正在喝咖啡的史蒂芬看著電腦上的信息，也忍不住一口將咖啡噴出去，將自己身邊的克勞斯噴了半個身子。
「啊！對不起克勞斯，但是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啊？！」
克勞斯冷靜的坐在椅子上，接過吉爾伯特管家遞過來的毛巾，擦乾淨了電腦和自己的身體後，又看向史蒂芬傳過來的信息。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克勞斯的瞳孔也忍不住收縮了起來：「這……曾經消失的奇特拍賣展祖魯迪斯拍賣展復活了？！
而且，他們這次拍賣的東西居然是世界崩壞器具：卡洛普斯人蠱？這種東西居然要拿來展示拍賣？！！」
一旁的吉爾伯特管家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伸頭看向自己少爺手上的電腦：「這下可……出大事了啊！」
……
……
「這下可是出大事了！！」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中，一輛裝滿了貨物的重型卡車和突然從路中央鑽出來的巨型蠕蟲撞在了一起。
克勞斯的師傅，「超幸運的艾布拉姆斯」只是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故，隨即繼續朝著眼前接機的人走了過去。
「啊，確實是出大事了，但是就是在現在。」扎普一臉死魚眼的看著眼前這個渾身纏滿了詛咒的男人。
對方剛下飛機，就已經造成了一場空難外加四場交通事故，造成的損失不計其數，簡直就是行走的天災。
「啥？」艾布拉姆斯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事故，隨即搖了搖頭，「哦，雖然這情況也挺令人吃驚的，但跟卡洛普斯人蠱可是根本沒得比啊！」
「人……蠱？」一起來接機的雷歐茫然的看向其他人。
傑德也一如既往地擔當了知識科普人員：「你知道蠱毒嗎？」
「聽說過，好像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一種咒術？」
「沒錯，基礎概念的話大概就是把數百隻蜈蚣蠍子等毒物放得住一個罐中讓它們互相咬食，然後最後活下來的那一隻就能被稱之為蠱。
放蛇的話就是蛇蠱，老鼠的話就是鼠蠱，所以人蠱就是那個的人類版本……」
「咕咚！」
雷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哪怕傑德只是簡略的描述，他依舊能夠想像那恐怖的場景，也更加明白了這個東西的殘忍。
艾布拉姆斯也顯得相當急切：「現在可不是感到恐懼的時候了，問題是現在這個世界崩壞器具之一，居然被標上價格作為拍賣品出售了！」
「事情很麻煩嗎？」雷歐因為人蠱的恐怖，大腦已經有些宕機了。
「當然很麻煩啊！也就是說無論是無賴國家的獨裁元首還是國際恐怖組織的頭目，或者是根本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腦筋不正常的土豪以及其他有錢人，甚至還有GAFA四騎士（指谷歌，亞馬遜，Facebook和蘋果這四大巨頭）……
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可以用錢買來毀滅世界的方法！！」
「聽起來真是相當不得了啊。」扎普對此卻顯得有些無所謂的意思，「但是這麼危險的東西，那些大國真的能夠允許這次的拍賣進行下去嗎？」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肯定不會違抗這麼多國家的壓制……」艾布拉姆斯無奈地嘆了口氣。
「問題就在於，連世界崩壞器具都願意拿出來拍賣的傢伙，你覺得像這樣的瘋子，真的會因為一點點威脅而放棄拍賣嗎？！」
雷歐，扎普和傑德三人抬起頭，回憶著自己曾經在赫爾沙雷姆茲遇見的各種瘋子，隨後默契地搖了搖頭。
……
……
天台上，狂風呼嘯。
達尼艾爾·洛警部補看著遠處隱藏在濃霧當中的摩天大樓，語氣中充滿了沉重：
「和一開始預想的一樣，對方拒絕了停止拍賣會的要求，現在美國那邊已經進入防禦緊急事態5級，發布了國家非常事態聲明。」
「理由呢？」一旁的史蒂芬問。
「在這座城市裡你居然還想要找這種瘋子的理由？沒有理由！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他想讓自己的拍賣會重新復興。」達尼艾爾·洛警部補沒好氣地說道。
史蒂芬無奈地捂住了臉：「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每次遇見這樣的瘋子都會讓人感到無奈啊。」
「總而言之，美國政府現在已經開始全面排查了。」
「在二重關門橋前？」
「嗯，瞧那架勢應該是不想放任何一個有問題的買家進來。」
「那不就是不打算放任何人進來了嗎？想買認證東西的買家有哪個沒問題？」史蒂芬嘲諷的一笑，隨即擔憂的詢問道，「難道就不擔心他們進行網上競拍嗎？」
「那傢伙只是瘋子不是傻子，他這麼做的話會遭到國家規模的封堵。此外，肯定還會有些喜歡惡搞的電腦天才為了趁此良機熱鬧一場而黑進來。祖魯迪茲拍買展確實神出鬼沒，但是在網絡上，比他們強的大有人在。」達尼艾爾·洛警部補冷冷一笑。
「哦，所以才會要求參展人員必須到現場參加。」史蒂芬瞭然的點了點頭。
達尼艾爾·洛警部補又嘆了口氣：「不過，單憑美國政府的那些手段可根本做不到完美封鎖。」
「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只要願意花錢，然後冒一點風險，想要進到這座城市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特別是在兩位看門人放任的情況下，想要進來根本不算多難。
實際上根據我們的情報，已經有數名黑社會大佬混入到赫爾沙雷姆茲里了。」
「你們準備採取什麼行動？」
「萊布拉的人手太少了，我們打算先進到拍賣會現場再說。」史蒂芬實話實說，「我們現在正在調整人手，現階段已經全員出動，還拜託了人狼部隊一起收集情報。」
「那些情報……能跟我們警方共享一下嗎？」達尼艾爾·洛警部補顯得有些窘迫。
但他也必須承認，在收集情報這方面，人狼局幾乎稱得上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水平。
「如果警方也願意給我們提供協助的話……」史蒂芬並沒有拒絕。
「……」
沉默了片刻，達尼艾爾·洛警部補突然開口詢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吧？」
史蒂芬微微一笑：「經過那麼多次合作，我本來以為我們已經算得上是熟人了……開個玩笑，彼此彼此吧。不過，現在你應該清楚我們的宗旨了吧？」
「嘖！」
……
……
「哦？這次赫爾沙雷姆茲的騷亂又是你們搞的惡作劇嗎？」
十三王的聚會空間……或者現在應該說是上位存在的聚會空間裡，鄭曙一邊嚼著美食，一邊看著不遠處一堆相框裡面所播放的最近發生的事情。
這次「世界崩壞器具拍賣事件」出現的過於突兀，讓鄭曙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很遺憾，這次可真不是我們做的。」
飛姆托罕見的沒有拿著手杖，而是背著手，慢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卡洛普斯人蠱……那東西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經放出去了，但一直沒什麼消息，那個拍賣會能獲得這個完全是個意外。」
鄭曙旁邊，亞莉基菈整個人縮在寬大的椅子上，仿佛沒有什麼興致：「火藥味越來越濃了，不知道這次會死多少人呢，能上萬嗎？」
聽到她的這個語氣，鄭曙忍不住身體一抖，感覺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最近遇到什麼事了？」
「好像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又去找了一趟男朋友，不過看起來結果不是很好。」
飛姆托湊到鄭曙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隨即又滿臉正經地看向亞莉基菈：
「亞莉基菈，這正是人類的悲哀所在，即便是犧牲上百萬人的性命，你也無法指望他們會吸取多少教訓，性價比之低令人咋舌。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能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這一點也讓人非常惱火——明明直接墮落到底會輕鬆得多。」
看著相框上所顯示的為了能夠潛入到城赫爾沙雷姆茲里，一群身家難以想像的富豪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所進行的掙扎。
甚至有的瘋子不惜將自己的身體折迭至異次元當中，就是為了能避開封鎖。
看著這些人的努力「奮鬥」，飛姆托忍不住愉悅高呼：
「不過這樣也不錯，盡情地展示你們的能耐吧，如果簡單的就如我所願的話，我可繞不了你們喔！」
「哦！！！」
聚會空間裡，在無盡繁星的照耀下，一群妖魔鬼怪高舉手中的酒杯，歡快而又興奮地一同高呼。
他們在期待著，期待著人類如同往常一樣，將自己的人生作為祭品，為他們獻上愉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