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呀！
這架戰鬥機在隱形狀態下進入了臨海市，卻無一人察覺，雷達設備也未能發現其蹤跡，海防部門自然也沒有收到任何警報。
為了確認情況，方偉海甚至親自打電話進行了詢問。
結果證實，這架戰鬥機在進入華夏海域後，又悄然離去。
儘管其目的不明，但既然已經離開，這件事也就不再重要。
有幾位領導甚至戲謔地猜測，這架戰鬥機可能是來兜風的。
然而，有一件事卻讓所有人耿耿於懷。
趙松陽，這位與方偉海同級別的上校，直視著方偉海問道：「老方，現在是不是該說說你當時為什麼不下令警告驅逐了？」
此言一出，所有領導的目光都聚焦在方偉海身上。
這個問題即便趙松陽不提，也會有人提出。
當然，這並不是在問罪，他們知道方偉海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讓他認為那架戰鬥機不會對華夏構成威脅。
而且，現在那架戰鬥機已經飛出了華夏海域，也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更不會有人問責。
方偉海沉吟片刻，海防部門沒有發現戰鬥機，這讓他感到意外。
這也意味著，那架戰鬥機並不是由林琛駕駛的。如果是林琛駕駛，它應該會飛入臨海市。
這個猜測的失誤讓他有些尷尬，但幸好那架戰鬥機已經飛走，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否則他就得面對劉定蒼的質問了。
「我之所以沒有下令驅逐警告，是因為我以為那架戰鬥機是我認識的一個人在駕駛。」方偉海解釋道。
既然他們想知道，那告訴他們也無妨。
雖然現在猜測錯誤，並不是林琛在駕駛那架戰鬥機，但這句話卻讓所有人心中一驚。
那架戰鬥機不是華夏的，飛行員自然也不是華夏人。
然而，你竟然沒有下令警告驅逐？
雖然是認識的人，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他們開始覺得方偉海的做法有些不妥。
趙松陽緊盯著方偉海問道：「是誰？」哪個國家的飛行員？
「臨海市一個維修店的老闆。」方偉海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會讓他們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林琛的模樣，接著又補充道：「那台氣象製造雷達也是他拿氣象觀測雷達改裝出來的。」
「什麼！」
這句話一出，眾人紛紛起立，椅子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他們面露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偉海的這兩句話透露出的信息量實在太大。
前一句話說，飛行員是臨海市的一個維修店老闆，這意味著飛行員不是外國人，而是華夏人。
後一句話說，氣象製造雷達是他拿天氣觀測雷達改裝的，這讓趙松陽等人更是震驚不已。
他們一直以為氣象製造雷達是軍科院楊老、孫老他們共同研發的成果，然而現在卻得知，這竟然是一個維修店老闆的傑作。
要不是知道方偉海不會開這種玩笑，他們打死都不會相信這個事實。
見到他們震驚的神情，方偉海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於是他解釋道：「你們一定是覺得不可思議，或者很難理解，但等你們什麼時候親眼見到林琛了，就會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年輕人。總之，一見到他就能感覺到他的不平凡。接觸久了，這種不平凡就會變成真實，並且被無限放大。」
聽到方偉海的話，趙松陽等人開始意識到這個林琛在方偉海心中的重要程度了。
等等……年輕人？
這個林琛還是個年輕人？
他們從方偉海的話里捕捉到了這個信息。
「這個林琛多大年紀？」有人忍不住問道。
「大概二十一二歲吧。」方偉海並不確定林琛的具體年齡，但他知道林琛剛大學畢業，應該是這個年齡段。
全體人員都吸了一口氣，這麼年輕？他們還以為林琛會像孫民強那樣的年紀。
「這麼年輕就能搞出氣象製造雷達這麼厲害的設備，怪不得方偉海會對他這麼重視。」趙松陽心裡想道。
他本來一直想問關於氣象製造雷達的事情，現在不用了，全都明白了。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氣象製造雷達竟然是一個年輕人搞出來的。
「那你怎麼會想到那架戰鬥機上是林琛在駕駛？」趙松陽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兩者完全聯繫不到一塊去，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也不知道。」方偉海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那架戰鬥機的效果太震撼了，連林老闆改裝出來的氣象製造雷達製造出來的十二級龍捲風都能沖爆，這讓我下意識地想到，能打敗林老闆的東西，也就只有林老闆的東西能做到。還有就是那架戰鬥機造成的震撼效果，也只有他做的東西才能造成這麼震撼的效果。」
眾人聽到這話再次感到震撼。
從方偉海情不自禁地稱呼「林老闆」，以及他的話語中，就能看出來他對這個林琛非常在意，甚至以禮相待。
不過也可以理解，能搞出氣象製造雷達這種設備來的人，確實值得他們以禮相待。
趙松陽又問道：「所以你就以為那架戰鬥機上是林琛在駕駛？」
「不完全是。」方偉海搖了搖頭，「林琛前不久去米國收購退役的F20戰鬥機，而那架戰鬥機很像F20，加上這兩點，我才會這麼認為。」
雖然方偉海知道林琛把F20戰鬥機運回來了，但他也想過萬一林琛留了一架進行改裝呢？
「F20？不可能吧？那架戰鬥機是有點像F20，可是那性能和F20戰鬥機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啊？而且外觀也不像。」
趙松陽沒有去想林琛為何要收購戰鬥機，眼下是要弄清這件事。其他的事情之後再去弄清。
「他會改裝。」方偉海簡單地回應道。
這話一出，趙松陽頓時反應過來，其他人也明白了方偉海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林琛將F20戰鬥機改裝成了那架戰鬥機！
他們心裡驚了一下，但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方偉海的猜測。
現在情況已經明了了，那架戰鬥機並不是林琛駕駛的，也不是他改裝的，而是他國的戰鬥機。
要是林琛的戰鬥機，那麼他向著華夏飛來應該是想要回家。
可是現在海防那邊沒有情況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他們這個時候也沒去想林琛是從西墨哥直接飛回來，因為西墨哥和華夏相隔那麼遠，怎麼可能直接飛回來？
結合現在的情況，趙松陽等人覺得方偉海有些把這個林琛看得太高，認為他連那樣的戰鬥機都能改裝出來。
會議聊到這裡就基本結束了。
趙松陽等人也都解開了心裡的疑惑。
雖然那樣的戰鬥機不是林琛改裝出來的，但他們對林琛也很好奇和重視。
畢竟，能做出氣象製造雷達這樣的設備，而且方偉海對他的期望還那麼高，甚至連那架戰鬥機都誤以為是他搞出來的，這樣的人怎能不讓人好奇和重視呢？
正準備散會時，突然……
傳達器里，戰區總司令劉定蒼的聲音清晰傳來：「報告！戰區總司令致電！」
這句話讓方偉海及眾人瞬間精神振奮。
此刻的電話，莫非是關於那架戰鬥機的問責？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暗自揣測，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方偉海身上。
畢竟，放任他國戰鬥機進入華夏海域，雖未造成實質影響，但終究不是小事。
方偉海眉頭緊鎖，卻也明白，這通電話，無論如何都得接。
他按下會議台上的綠色按鈕，對著話筒沉聲道：「接進來。」
一聲「是」後，旁邊的紅色電話驟然響起。
方偉海迅速拿起話筒，按下免提，所有人屏息以待。
「小方啊，這次你幹得漂亮！」劉定蒼的聲音帶著笑意，從話筒中傳出。
軍事演習的情況，包括畫面，已經傳至北部戰區，劉定蒼對一切了如指掌。
他意識到，之前方偉海提及的氣象製造雷達並非虛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和歉意。
自己當初的質疑，甚至責備，顯得多麼無根據。
此刻，他的語氣格外溫和，幾乎算是對方偉海的道歉，儘管他身為上將，直接向下屬道歉幾乎不可能。
會議室內的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說好的問責呢？
方偉海也是一臉愕然，他本以為會迎來一頓嚴厲的批評，沒想到情況竟截然相反。
「怎麼，你們都高興得不說話了？」劉定蒼見無人回應，又笑著問了一句。
方偉海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疑惑，回應道：「沒有沒有，司令您過譽了，其實這件事……」
他並非攬功之人，實事求是地將氣象製造雷達的事情娓娓道來，包括是林琛提出利用氣象製造雷達對付米國和櫻花國的策略。
劉定蒼聽後，與趙松陽等人的反應如出一轍，震驚不已。
他原以為這是軍科院的研究成果，不禁感慨：「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作為一個經歷血與火的老兵，他深知國家強大的重要性，而林琛的出現，無疑是國家和民族的幸事，尤其是在這次米國和櫻花國的聯合軍事演習背景下，更顯其價值。
他笑意盎然，語重心長地對方偉海說：「小方，你做得很好，這樣的人才一定要好好拉攏，你聽明白了嗎？」
若非身居高位，劉定蒼恨不得親自去見見這個年輕人。
方偉海一臉激動，司令的認可讓他將問責之事拋諸腦後，連聲答應：「是！我一定好好拉攏！」
趙松陽等領導聽到劉定蒼的話，也是一驚，隨即釋然。
林琛能製造出氣象製造雷達，打破常規，實現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價值，堪稱國寶。
然而，劉定蒼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提起了第二件事：「不過那架戰鬥機的事，我想聽聽你怎麼解釋？」
眾人神色一緊，問責終究還是來了。
方偉海猶豫片刻，將之前的猜測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劉定蒼。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會議室里也一片寂靜，氣氛緊張而凝重。
半晌後，劉定蒼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這麼回事，你以為是林琛在駕駛那架戰鬥機。」
方偉海硬著頭皮承認，再次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但劉定蒼只是淡淡地說：「算了，本來想訓斥你一番，但這次你做得不錯，功過相抵，沒有嘉獎，也沒有責罰。但下不為例。」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方偉海和趙松陽等人都鬆了一口氣，誰也不想被領導責備。
方偉海立即回應：「是！下不為例！」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他心裡明白，這件事很難取捨。
萬一那架戰鬥機真的是林琛在駕駛，他下令驅逐無疑會破壞彼此的感情。
但轉念一想，林琛恐怕也不會因此而責怪他。
劉定蒼繼續道出了第三件事：「把你那台氣象製造雷達打開，再給米國和櫻花國製造一場大氣象，痛打落水狗。」
氣象不可人為製造的觀念根深蒂固，即便米國和櫻花國去國際上聲稱華夏使用氣象武器，也不會有人相信。
而且，他們很大概率不會這麼做，畢竟軍事演習的失敗已經足夠丟臉。
方偉海卻猶豫了一下，「這個……」
劉定蒼問道：「怎麼了？」
方偉海只好坦白：「氣象製造雷達只有五次使用機會，已經用完了，不能再使用。」
眾人聞言皆愣，劉定蒼也不例外。
只有五次使用機會？他們之前並不知道這一點。
一個領導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一場暴雨，一場冰雹，一個龍捲風，這不是只用了三次嗎？還有兩次你用哪了？」
眾人都看著方偉海，等待他的解釋。
方偉海無奈地將之前不小心操作導致臨海市出現暴雨冰雹的事情說了出來，眾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天臨海市出現了那麼奇怪的氣象，這麼一來也能解釋通了，只有氣象製造雷達能做到這一點！」
見識了氣象製造雷達的威力後，他們從無法接受到現在已經能夠坦然接受。
「停電現象竟然也是氣象控制雷達做的，這也太厲害了。」有人讚嘆道。
但也有人惋惜：「可惜就只有五次使用機會，這氣象製造雷達就沒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