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區,荷花山莊。
山莊的門口,有一個碧波蕩漾的池塘,荷葉田田,荷花亭亭,競相綻放於水面之上,仿佛是夏日裡最精緻的畫卷。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清香,與遠處隱約可聞的蛙鳴交織成夏夜的序曲,平添了幾分寧靜與生機。
在這片寧靜與肅穆並存的景致前,一列身姿挺拔的戰士如同守護神般矗立,他們的眼神銳利而冷靜,無聲地審視著每一個試圖靠近山莊的過客,周身散發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這不僅僅是一處門禁,更是對內部那份至高無上尊嚴的莊嚴守護。
江楓步履從容地走到山莊門口,一名戰士,眼神如鷹隼般敏銳,迅速上前截住了他的去路。
「止步,你有什麼事情?」
江楓微微頷首,語氣平和而堅定:「我找周世昌將軍,煩你代為通報。」
戰士的目光在江楓身上徘徊,見他衣著樸素,而且還是走路來的,不禁心中生疑。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車停在了山莊門口,車上下來兩名年輕人,正是鐵平和姜豐。
姜豐的目光如炬,瞬間鎖定了江楓,那眼神中交織著憤恨與不甘,仿佛能噴出火來。
「呵,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能遇到你這鄉巴佬。今天,咱們之間的恩怨,是該好好清算一番了。」
他的話語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憤怒,上次在神龍縣,江楓可是讓他丟盡了臉,成了他心頭這段時間揮之不去的陰霾。
今天在這裡遇到江楓,他怎麼能善罷甘休。
而鐵平和他父親鐵戰前幾天才教過江楓的厲害,此時面對江楓,他的心裡已經徹底害怕了。
他慌忙間扯了扯姜豐的袖角,語氣中帶著一絲急促與懇求,「姜豐,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咱們還是走吧!」
姜豐聞言,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老鐵,你這是幹什麼?他雖然有點功夫,但別忘了,這是百花山莊,我舅舅就住在裡面?你怕什麼?」
鐵平壓低了聲音,語氣中滿是對江楓的恐懼,「他真的不好惹,咱們還是走吧。」
「你要走,就自己走。」姜豐冷冷地回應,言語間透露出對鐵平怯懦的不滿,「你的膽子,怎麼變得這么小了?」
鐵平深知江楓的棘手,不願再涉險境,毅然轉身離開。
姜豐望著鐵平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氣與不甘,他未曾料到,一向膽識過人的鐵平,竟會在此刻選擇退縮。
「你真是個慫貨!」
隨即,他猛然轉身,銳利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江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小子,識相的就給我跪下,否則,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裡。」
江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這簡單的字眼,卻如同冬日寒風,刺骨而冰冷,讓姜豐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他怒不可遏,身形一展,如同獵豹般撲向江楓,拳頭夾雜著風聲,狠狠砸去。
然而,江楓的動作更為迅捷,只見他手腕微翻,一巴掌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拍出,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迴蕩,姜豐竟被這輕描淡寫的一擊打得踉蹌數步,連連後退。
「狗雜種!在這裡,你竟敢還敢如此囂張?」姜豐捂著臉頰,疼痛與憤怒交織,讓他的聲音都變得扭曲起來。
狗雜種?
江楓的眼神瞬間冷冽如霜,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侮辱自己的家人。
於是,他身形一動,猶如鬼魅般出現在姜豐身旁,手指輕輕一勾,便如同提線木偶般將姜豐拎起,隨後猛力一擲,姜豐的身影划過一道弧線,最終「撲通」一聲,狼狽地落入了池塘之中,濺起一片水花。
姜豐不會游泳,此刻正無助地在池塘中沉浮,雙手胡亂拍打著水面,發出斷斷續續的呼救:「救……命……!」
守衛莊園的戰士們沒有絲毫猶豫,如同離弦之箭般躍入水中,水花四濺間,他們急忙地將姜豐托起,拉回了安全的岸邊。
隨著緊張氣氛的蔓延,另兩名戰士迅速上前,手中緊握的槍對準了江楓。
江楓目光如炬,輕輕掃過那些對準自己的武器,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是他先挑起的爭端。」
戰士們持槍的手微微顫抖,那是因為江楓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這是頂尖的武者特有的氣息。
姜豐被救上了岸,渾身濕透,宛如落湯雞,憤怒在他眼中燃燒,他咆哮著,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這群木頭樁子,還愣在原地幹什麼?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這些戰士是認識姜豐的,知道他是戰部副司令於德成的侄子。
「還敢狗叫?」江楓的身影再次如鬼魅般閃現,他毫不留情地再次擒住姜豐,隨後,一個利落的動作,姜豐再次被拋回了池塘之中,濺起一片水花,伴隨著的是戰士們驚愕的目光。
戰士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無奈地再次涉水,將姜豐從池水中救了上來。
就在這時,山莊深處緩緩走出一位中年軍官,他步伐穩健,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目光觸及到姜豐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時,他的眉頭不禁輕輕一皺。
「發生什麼事情了?」
姜豐急忙衝到中年軍官面前,手指顫抖地指向江楓,眼中怒火中燒,「舅舅,這狗雜種,竟兩次將我扔進池塘里,你要給我報仇啊!」
「你還敢罵?」江楓身形一閃,猶如獵豹捕獵,再次將姜豐一把抓住,不容分說,第三次將他狠狠扔進了池塘之中。
周圍的戰士們面面相覷,雖感無奈,卻也迅速行動,第三次將濕漉漉、狼狽不堪的姜豐從池塘邊緣拖拽上來。
於德成見狀,臉色鐵青,怒不可遏,一聲暴喝響徹雲霄:「放肆!你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狂!來人,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風暴,江楓卻只是輕輕一笑,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你難道不想問問,我為什麼要把他三次扔到池塘里?」
於德成搖了搖頭,目光輕蔑。
「不用問。姜豐是我的侄子,不論是什麼原因,都是你的錯,你敢動他,打的就是我於德成的臉,所以今天你不斷兩條腿,就離不開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