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即便是朋友也不例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如果追問別人隱私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盧克問道,「以你對托尼的了解,他會去哪?」
「我不知道。他是個成年人,不會什麼事都告訴我。」
「他以前有失蹤這麼長時間嗎?」
「以前也有過幾次,後來他自己回來了。其實這沒有什麼,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沒有家庭、沒有工作,在一個地方呆膩了,出去走走很正常。」
「托尼和家裡人有聯繫嗎?」
「我不知道,至少我沒有見過。不過有次我們一起喝酒,他提起過老婆和孩子,聽得出來他還是很想他們的。」
「托尼結過婚?」盧克微微皺眉,資料上顯示托尼是單身,家庭成員有父母和哥哥。
「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和那個女人生活過一段時間。」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我沒問。」
「孩子多大了,男孩還是女孩?」
威廉攤了攤手,「eon,我們那天只是閒聊,而且我也喝了很多酒,我沒有家庭和孩子,也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根本沒有理會那麼多。
我願意協助你們調查,但我真的不知道。」
「除了你,還有誰比較了解托尼?」
「托尼比較孤僻,不會去主動認識其他人,偶會會和附近的流浪漢聊天,但那些流浪漢肯定沒有我知道的多……」威廉回憶了一會,
「對了,我還想起一個情況,托尼認識一個有錢人,我見過他去托尼家。」
「你怎麼知道對方是有錢人?」
「他開著一輛白色寶馬X5,穿著體面的西裝,你很難在附近的社區見到這種人。」
「你見過這個人幾次?」
「具體次數記不清,但至少有四五次吧。」
「他都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記不清了,因為跨度有些長,平均一年差不多見一次吧。」
「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見得?」
「可能……去年聖誕節前後?記不太清了。」
「描述一下那個有錢人的相貌特徵。」
「我只是遠遠的見過,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知道是白人、男性、中等身材,托尼也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
「托尼對女人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No,他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
「托尼有槍嗎?」
「據我所知沒有。」
「托尼有沒有提起過他的家鄉內達華州?」
「他的家鄉在內達華?我完全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提起過,聽他的口音我還以為他是本地人。」
「托尼的經濟狀況怎麼樣?」
「還可以,至少比我好多了,他有救濟金、住著舒適的房子、偶爾還會叫外賣,至少我沒見過他為錢發愁。」
盧克追問,「那點救濟金可不夠他買獨品?」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可能有其他的經濟來源,這屬於隱私,他不會說,我也不會問。」威廉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謝謝你協助我們調查。」盧克遞給對方一張名片,想起什麼線索可以隨時聯繫我。
威廉接過名片,指了指藍色帳篷,「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盧克又掏出二十美金遞給他,「給自己買點吃的。」
「謝謝,我可以買啤酒嗎?自打托尼失蹤,我就沒有喝過酒了。」
「你隨意。」
盧克轉身離開,錢已經給了,他可不在意對方是用來買漢堡,還是啤酒。
回到車裡,盧克對著一旁的大衛問道,「你怎麼看?」
大衛想了想,「昨天你倒休,我們查了托尼過往的通話記錄,近二十年沒發現他和內達華州的親人聯繫。再加上威廉今天的描述,托尼對家人的態度就更不正常了。」
盧克順勢說道,「托尼討厭警察,又不和家鄉的親人聯繫,會不會因為他在內達華州犯了案才不敢回去,更不敢和家鄉的親人聯繫。」
「有這種可能,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又發生在其他的州,想查清楚可不容易。」大衛說完,手機就響了。
「嗡……」
大衛點開簡訊一看,「是琳賽的住址,我要去一趟。」
「你想幹什麼?如果再遇到那個男人,是暴揍一頓,還是直接把他崩了。」
「我確實想過暴揍那個混蛋,但他可能會遷怒琳賽,讓琳賽的處境更惡劣,我……只是想幫她。」
盧克有點不相信,在他看來大衛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怎麼幫?」
大衛打開汽車扶手箱,從裡面取出幾個白色藥盒,「納洛酮。」
盧克對這種藥物有印象,這是一種獨品受體拮抗劑,注射入人體內可以迅速解除獨品對中樞神經系統的毒性作用,能及時挽救過量者的生命,是一種安全可靠、價格低廉,沒有副作用的急救藥。
「知道的是你在幫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鼓勵她吸毒,你現在應該是幫她戒毒,而不是準備吸毒過量的藥物。」
「你以為我不想?以為我沒嘗試過?該試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戒毒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為吸獨過量而死嗎?我這是在救她的命。」
「OK,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我肚子餓了。」盧克擺擺手,這畢竟是大衛夫妻之間的事,他也不想干涉太多。
大衛搖搖頭,開始發動汽車,「餓肚子有那麼可怕嗎?」
「有問題嗎?」
「聽著,如果你不願意去,我可以先送你吃飯,我可以理解……」
盧克打斷對方,「送完再吃飯。」
琳賽住的地方距離這裡不遠,車開了幾分鐘就到了,大衛停下車,望著房子上的門牌號,「應該是這裡。」
窗戶外是一個破舊的平方,木柵欄已經壞了,用一塊鐵皮圍著,院子裡亂糟糟的,牆壁上還有五顏六色的塗鴉。
大衛拉上手剎,深吸一口氣,「你在車裡等會,我很快就出來。」
「你在車裡等著,我去送。」
「什麼?」大衛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確定想看到屋子裡的情景嗎?如果是那個男人開門,你能控制住不揍對方嗎?或者乾脆給他一槍?」
大衛摸了摸下巴,「你不是想換拍檔嗎?正好可以如願以償了。」
「我是想換個拍檔,但不是以這種方式。」盧克從大衛手中拿過納洛酮,走下汽車,關車門前撂下一句話,
「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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