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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睜開眼，他忍不住在想，如果自己是張白垣的話，會如何選擇？
是陪著北冥一起去送死，還是獨自返回人界，苟且偷生？
雖然理智告訴孟凡，張白垣並沒有錯，但他依舊覺得這個張白垣，以後的日子無異於苟且偷生。
「如果是我的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孟凡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這個張白垣的錯誤，其實不在於他有沒有配北冥去共生死。
他的錯誤，在於他不夠強！
如果他足夠強的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孟凡心如磐石，從這個記憶中，他只學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必須要變強。
這個世界，是屬於強者的。
弱者，要麼死，要麼苟且偷生！
「呼~~~~~」孟凡深吸一口氣，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段記憶中，北冥和張白垣的經歷不是重點。
重點是孟凡從中學到了一些魔族的劍法和功法，基本都是大路貨色。
除了一門劍法除外。
《永夜》
永夜劍法！
這門劍法極為詭異，此劍一出，敵人的五感都會受到影響，仿佛置身於一片黑暗、虛無之中。
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種情況下，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敵人一擊必殺！
尤其是在刺殺的情況下，出其不意，對手很難抵擋，只能授首。
這門劍法，是北冥那個殺手組織之中最強的一門劍法，所學者寥寥無幾。
北冥也是足夠優秀，才被傳授了這門劍法。
「這門劍法，確實很厲害啊。」孟凡喃喃自語。
以孟凡博覽藏經閣無數劍經的眼光和眼界，都覺得這門《永夜》很強。
將刺殺一道，完美的融入了到了劍法中。
「上限極高，修煉到劍魂境界都不在話下。」孟凡將這北冥劍拔出。
一道劍之本源湧進了孟凡的體內。
當這道劍之本源湧進孟凡體內的時候，他的面色陡然一變。
「不好！」他連忙將北冥劍放回木架上，然後立刻盤腿坐下，開始調息。
紅綺的虛影也從紅綺劍中鑽了出來，一臉擔心的看著孟凡道：「主人，你怎麼了？」
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孟凡此刻的狀態不對。
而這顯然是吸收了北冥劍的劍之本源造成的！
可孟凡吸收了這麼久的劍之本源，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啊，這次是怎麼回事？
孟凡沒有回答紅綺的話，他在全力地應對這道劍之本源。
北冥劍上的這道劍之本源，和孟凡之前吸收的所有劍之本源都不一樣。
這道劍之本源，一進入孟凡的體內，就變得極為暴虐、瘋狂，有著強烈的破壞欲！
之前的所有的劍之本源，哪怕是鎮妖劍的劍之本源，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可偏偏，這北冥劍的劍之本源，出現了問題。
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凡也莫名其妙，眉頭緊緊地皺著。
他想要將這道劍之本源趕出自己的體內，但是卻沒有辦法。
正常情況下，劍之本源被吸收進入體內之後，都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丹田裡。
需要用的時候，孟凡可以消耗它來修煉。
從始至終，孟凡都沒有將劍之本源驅逐出體內的辦法。
這不由讓孟凡有些焦急，這道劍之本源在自己體內肆意暴虐地瞎搞，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掉。
沒有辦法驅逐，那麼就只能夠煉化了！
煉化吸收，用來增強功力，這個操作他熟。
結果這一次，無論是靈風玄功，還是純陽化雷經，都無法煉化這道劍之本源。
孟凡心頭有些慌亂，真的是焦頭爛額了。
他吸收劍之本源，都已經有半年了，從來沒有問題，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北冥劍，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最大的特殊，便是這北冥劍來自魔界，這是魔界的劍器，不屬於人界。
這是一柄貨真價實的「魔劍」！
孟凡心頭隱隱明白，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
自己的體質有問題，這北冥劍的劍之本源，應該是只有魔族的人才能夠吸收煉化。
可這玩意已經進入了體內，而且攆都攆不走，這可如何是好？
孟凡是真的有點慌了。
這個時候，求救都沒用！
因為劍之本源這種東西，極為神秘，別人根本就感應不到。
就算是林老這種級別的強者，都從未感應到過劍之本源。
只有擁有【劍道通神】的自己，才能夠發現劍之本源的存在。
還有紅綺，紅綺本身就是劍，所以能夠感應到劍之本源。
對了，紅綺！！！
孟凡立即對著紅綺道：「紅綺，我這次吸收的劍之本源有問題，你能感受到我體內的劍之本源嗎？你有沒有辦法，將我體內的這道劍之本源弄出來？」
紅綺同樣一臉焦急，但是卻無奈的說道：「主人，我沒有辦法啊，就算是紅綺劍的劍之本源被你吸收了，我都影響不了，更別說其它劍的劍之本源了！」
指望不上紅綺，只能指望自己，孟凡不再分心，開始全力的思考。
魔族的劍之本源，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接觸到魔族的劍之本源？
突然，孟凡眼睛一亮。
《永夜劍法》
這門劍法是北冥的劍法，是屬於魔界的劍法。
不對，自己現在需要的不是劍法，是功法！
孟凡之前在北冥劍的記憶中，也接觸到過一些魔族的修煉功法。
但功法不是劍法，孟凡的劍道通神不起作用，無法一學就會。
最後，孟凡想到了北冥幼時最早接觸的功法，也是最簡單最基礎的一門功法。
因為這門功法是給初學者修習的，是最簡單的一門功夫，所以孟凡還有一些印象。
《基礎練氣法》
是的，名字就叫基礎練氣法。
這玩意和蜀山的《引氣術》一樣，只能用來修煉出體內的第一縷真氣。
成功修煉出一縷真氣之後，這引氣術就沒用了，需要轉修其它的修煉功法！
「只能試試看了！」孟凡體內被那道劍之本源折磨死痛死痛的，想到辦法後不再猶豫，直接開始修煉魔族《基礎練氣法》。
劍之本源，本就有加速修煉的效果。
所以孟凡修煉這魔族《基礎練氣法》，依舊有加持效果。
一個時辰之後，孟凡成功的煉化吸收了這縷劍之本源。
與此同時，他的體內繼風屬真氣和雷屬真氣，又出現了第三屬性的真氣。
或許不應該用什麼屬性的真氣來形容，因為孟凡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屬性。
最終，孟凡決定單純地用魔氣來形容這玩意。
不過這個基礎練氣法的作用，只是修煉出第一縷魔氣，無法繼續強迫這縷魔氣。
孟凡如果想要增強體內的魔氣，就需要尋找一本魔族功法！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散掉這縷魔氣，或者直接用雷屬性真氣吞噬這縷魔氣。
畢竟體內有魔氣的存在，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而且如果被別人發現自己修煉有魔氣，或許也會引來厄運。
「主人，你怎麼樣了？」紅綺的虛影出現在孟凡面前，一臉關心的看著孟凡。
「放心吧，我沒事！」孟凡對著紅綺笑了笑。
說完，孟凡沒有了繼續擦拭長劍的心情，眼看著天快亮了，他便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兒。
同時他也在猶豫，要不要散掉體內的那一縷魔氣？
說實話，這是機緣巧合下才能夠修成的魔氣。
正常情況下，人類是很難修出魔氣的。
這種機會其實很難得，如果散掉魔氣，日後再想修煉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除非，能夠再遇到一柄魔界的劍，然後吸收劍上面的劍之本源。
但魔界的劍很少會落入人界，像蜀山劍派的整個劍閣，估計也就北冥劍這麼一柄來自魔界的劍了！
猶豫了許久，最終孟凡還是將這縷魔氣保留了，沒有散掉。
畢竟他主修的是【元始】劍之大道，講究包容萬物，都可融合唯一。
魔氣，自然也可以融入【元始】之中。
孟凡不僅不準備散掉魔氣，還準備找機會尋找一本魔族功法，來修煉這縷魔氣。
既然是能讓自己變強的手段，那麼就沒有必要瞻前顧後。
「藏經閣一層的經書，我已經大部分都翻過了，並沒有看到任何有關於魔族的功法，不知道藏經閣二層會不會有。」孟凡有些無奈。
蜀山劍派這種名門正派，可能不大會收藏魔族的功法。
反正孟凡能夠隨意的進入藏經閣一二三四層，日後有時間尋尋看吧。
能夠找到自然是好事，找不到也沒必要強求，總有機會的。
第二天，孟凡再次來到了蜀山之巔的通天台。
雖然他沒有準備和那個江破岳文斗，但這並不影響他來看比賽。
不僅有研究劍法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的。
之前觀看蜀山論劍，孟凡在劍道方面其實有了許多「新鮮」的領悟，這種領悟是在藏經閣裡面看劍經體會不到的。
甚至於孟凡對於自己《萬劍歸宗》的第二式，都隱隱有了些許明悟。
而且第一式【劍來】，也得到了很強的完善。
最重要的是，孟凡現在累積的越多，下次去劍神碑感悟，收穫的也會更多！
下次去感悟劍神碑，孟凡可以直接一口氣感悟一天一夜。
這是林老之前給他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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