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氣氛正旖旎著,忽然一陣吧嗒吧嗒的跑步聲和鈴鐺響傳來,夏夏脖子上美滋滋地掛著嫂子新買的小鈴鐺,搖頭晃腦地跑進來試圖躥上床。
「夏夏出去。」顧凱風急忙命令道。
一點都沒有哥哥樣兒!
夏夏扒在床沿上,沖睡衣被解開一半的林飛然哼哼唧唧地撒嬌,剛撒到一半,就被顧凱風單手拎了起來。
顧凱風一陣風一樣把夏夏轉移到客廳,一口氣拆了兩袋妙鮮包倒進狗食盆里,隨即重重揉了一把夏夏的狗頭,冷酷道:「吃你的狗糧。」
當顧凱風在客廳里給夏夏開妙鮮包時,林飛然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一骨碌爬起來跪坐在床上,睡衣領口大敞著,頭髮凌亂衣冠不整面色潮紅地雙手合十對著空氣拜了拜,小聲懇求道:「祖爺爺們,待會兒麻煩您們迴避一下,回頭我給您幾位供奉好吃的好不好?」
陰陽眼雖然沒開,但林飛然仍感覺面前的空氣中似乎正懸浮著一張張痛心疾首的鬼臉……
還好鬼不需要速效救心丸!不然一瓶可能都不夠老祖宗們分的!
林飛然剛拜完顧家的祖宗們,顧凱風急促的腳步聲便從走廊傳來。林飛然立刻躺回床上,剛躺下又覺得自己這麼躺著顯得太放浪了,好像很急著要被顧凱風blowjob似的,於是想很多的林飛然又蹭地坐起來,從床下的書包里胡亂摸出本書,欲蓋彌彰地捧著看,想體現出一種那啥不那啥都無所謂的感覺。顧凱風走進臥室時林飛然看得更認真了,臉幾乎整個貼在書頁上,仿佛已經全身心地投入進學習中了!
「還裝?」顧凱風一陣好笑,一把抽走林飛然手裡的書將人壓倒在身下,林飛然十分乖順地躺下,兩個人的重點部位緊密貼合在一起,顧凱風壞心眼地蹭了蹭,道,「這不是挺想的嗎?」
林飛然的睡褲被褪下來扔在地板上,睡衣扣子盡數解了開,從鎖骨到小腹錯落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吻痕,被那牛奶一樣白皙乾淨的皮膚襯托著,愈顯紅艷。
顧凱風把鼻尖抵在那層薄薄的布料上深吸了一口氣,那一小塊皮膚驟然涼下去的感覺讓林飛然頭皮一緊,瞬間就慌了神,而顧凱風這個罪魁禍首還津津有味地評價道:「好聞,寶貝兒全身上下哪都是香的。」
林飛然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沒聽出來這句話只是在**,還結結巴巴地認真解釋道:「因、因為剛洗完澡……」
「呵。」顧凱風低低地一笑,用舌尖隔著布料描摹起布料下面的形狀,衣物被唾液濡濕,粘膩地貼合在皮膚上,激起微微的涼意。這個舉動雖只是隔靴搔癢,卻透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隱晦的情.色氣息,林飛然被撩撥得熱血一陣陣上涌,面頰與脖子燒得通紅,纖細的腰不由自主地扭動了一下。
顧凱風似乎是被林飛然這個扭腰的動作刺激到了,他用指尖勾住那層衣物的邊緣,將它扯了下來,隨即進入了正題。
是與片刻前同樣的感覺,只不過被服務的對象從手指變成了另一個器官,林飛然低聲哼著,既舒服,又舒服得想求饒,快.感像是某種具有腐蝕性的藥劑,從某一點瀰漫至全身,將他的骨頭都浸泡得酥軟了,這是之前自己解決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感受。
怎麼會有讓人這麼舒服的事情……林飛然幾乎是有些困惑地低頭望向顧凱風,看著那張俊美的臉低伏在自己身下,察覺到林飛然的目光,顧凱風也向上方望去,兩人對視了片刻,林飛然便像一隻被小狼盯上的兔子般慌亂地別開視線,同時用手掩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
「別看我……」林飛然的語氣聽起來幾乎像是在哀求。
對情.事懵懂的美少年被哄誘著沉湎於情.欲帶來的快樂中,小鹿一樣純情的眼睛迷茫地大睜著,精緻的臉蛋被暈染了一層淡淡的桃色,顯得愈發艷麗。他仿佛是被禁忌的罪惡感折磨著,羞恥得恨不得立刻逃開,但又欲罷不能,只好掩著臉別過頭自欺欺人。
這樣的景象太令人心動了,顧凱風胸腔一陣滾熱,更加賣力了。
從來沒有嘗過這種滋味的林飛然很快就繳械了,全程只不過短短几分鐘而已,但這種要命的感覺卻像毒.藥一樣牢牢刻印進了林飛然的腦中。一向自詡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的林飛然低低地喘著氣,恨不得馬上再來一遍,但他根本不好意思說,只匆忙從床頭柜上的紙抽里抽出兩張紙遞給顧凱風,內疚到爆棚地小聲道歉道:「對不起,我、我沒忍住,快吐出來。」
顧凱風喉結上下滾動著,發出咕咚一聲。
「啊。」林飛然輕輕叫了一聲,崩潰地抄起一個枕頭糊在自己臉上,感覺根本沒臉面對顧凱風了。
他居然咽下去了居然咽下去了!
「怎麼能吐呢,好不容易擠出來點兒年糕餡。」顧凱風說著,還故意咂咂嘴,品評道,「味兒不錯,微甜。」
「你……」林飛然完全說不出話來。
顧凱風火上澆油地又加了一句:「就是太濃了,齁得慌,多久沒解決過了?」
「……」羞恥到失去理智的林飛然開始考慮撿起睡褲奪門而出打車回學校的可行性!
「不逗你了。」顧凱風好笑地扒掉林飛然擋在臉上的枕頭,牽過他的手朝自己身上按去,柔聲道,「幫幫老公。」
林飛然咬住自己微微發抖的嘴唇,瞳仁不安地顫動著,但他不僅沒抗拒,反而還相當主動地俯下身,表情壯烈得就像要慷慨就義!
「幹什麼?」顧凱風眉毛一挑,看著小奶貓一樣趴伏在床上的林飛然。
林飛然用手虛掩著臉,小聲道:「就……干你剛才幹的事唄……」
說完,林飛然笨拙地伸手扒拉顧凱風身上的衣服。
他是臉皮薄,但他也想讓顧凱風體驗一下那種舒服得上天的感覺,這種願望打敗了害羞的感覺,讓林飛然硬著頭皮主動起來了。
「不用。」顧凱風咬咬牙,一狠心拒絕了。
他倒是想得要命,但他有點兒捨不得讓小王子一樣優雅乾淨的林飛然幹這個。
「為什麼啊?」林飛然的語氣竟有些不滿!
「容易頂得你難受,以後再說。」顧凱風不動聲色地炫耀了一下尺寸,隨即握著林飛然的手腕引導他道,「先用手就行了,當成你自己的,平時怎麼弄就怎麼弄。」
自己DIY經驗也不多的林飛然試探著動作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手掌都快被燙化了,腦子也被傳遞過去的熱量炙烤得不清醒了,他們兩人相對而坐,彼此貼得極近,呼吸交融間,顧凱風把林飛然攬進懷裡緊緊抱住了。因為有人在「幫忙」,所以顧凱風成功地解放了雙手,這雙手可一點兒也沒閒著,把林飛然從頭到腳揉捏搓弄了個遍,被燙化了的林小粘糕乖乖地癱在顧凱風懷裡,一點兒也沒有掙扎和不配合。
「親親我。」顧凱風的聲音沙啞又撩人,他說著,嘴唇若即若離地擦過林飛然的唇瓣。
林飛然馬上紅著臉主動迎了上去,非常的聽話!
顧凱風得寸進尺道:「叫老公,好聽一點。」
林飛然聲音輕輕軟軟地叫道:「老公。」
顧凱風惡趣味地確認道:「叫誰呢?這回不是叫枕頭了吧?」
林飛然一窘:「就是叫你呢……」
顧凱風心滿意足:「多叫幾聲。」
第一次被喜歡的人那個什麼,加上林飛然叫人的聲音好聽得不行,顧凱風的速度也比平時DIY快了不少,發泄完畢,兩個人都進入了賢者時間。
「我洗個臉去……」林飛然用面巾紙擦了擦剛剛不小心濺到面頰上的迷之液體,穿好褲子下地。
顧凱風也跟了上去,客廳里夏夏吃得小肚皮溜圓,四爪朝天躺在沙發上享受人生,已經可以說是一條廢狗了,連最愛的嫂子路過它都沒多看一眼,只是輕輕哼唧一聲以示尊敬。
兩人在洗手間簡單清理了一下便回了臥室,林飛然精蟲下腦了,冷靜起來後想起顧家的老祖宗們,心裡還是有點兒打鼓。為了表示自己並沒有把顧家九代單傳的獨苗苗帶壞,林飛然回臥室拎起書包,慷慨激昂地號召顧凱風道:「我們去書房把作業寫了吧。」
顧凱風用一種很難描述的眼神看著林飛然,緩緩道:「我上周新買的遊戲機郵到了,還想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玩呢。」
還惦記玩!你祖爺爺們的臉八成都氣綠了!還不抓緊表現一下!林飛然一臉正氣道:「先寫作業,寫完再玩。」
顧凱風被林飛然那副一本正經的小模樣逗樂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行行行,聽你的,誰讓我妻管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