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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那簡直就是罪過

2024-12-31 02:34:46 作者: 塞北大刀客
  「四百兩金子?」

  徐敏濤一愣,400兩金子意味著什麼,她再怎麼不懂,也清楚。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價值。

  曉芸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我想了想,他們願意出那麼多錢來救你,應該不會虧待你,不然的話,我們就吃虧了。」

  曉芸粗魯地說道,而徐敏濤則是一臉的忿怒。

  她當然不願意那種「朱唇萬人品嘗,千嬌百媚」的日子,甚至都有了上吊自殺的念頭。

  誰曾想,竟然還有一線生機。

  曉芸絮絮叨叨地說著,不一會兒,就有下人將兩人帶了過來,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指印。

  她終於脫離了官妓的身份,成為了他人的私有財產。

  兩人走到了教坊司的前堂,徐敏濤又是一驚,叫了起來:「朱檀?」

  徐敏濤也感覺自己這句話問的很傻,剛剛侍女都說得很清楚,所以拿出四百兩金子的,不是朱檀又是何人。

  朱檀卻是十分的淡漠,並沒有掩飾自己對於美麗的東西的渴望與渴望。

  對於徐敏濤和莜悠這種女人,最好是自己照顧,如果是其他人,那簡直就是罪過。

  「此地不便多言,我已在酒樓訂好了客房,待會再為兩位接風洗塵。」

  朱檀他們才離開不過半刻鐘,曹達就領著手下往武昌府教坊司行去,他早聽聞這裡有這樣一位嬌滴滴的小姑娘,就起了把她買下來獨享的心思,沒想到來得太遲。

  張元瑛瞥了一眼滿是惋惜的曹達,抿了抿嘴,「事不宜遲,馬璁與許泰都在江南,咱們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曹達冷哼一聲:「齊彥名他們都是一群沒用的傢伙,實在不行,我們直接殺了,正好可以立下大功。」

  「他們還能派上用場,但已經沒有用了,武昌府巡撫使和巡撫使都統都去世了,我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

  曹達笑道:「是挺有意思的,這件事在京城辦得還算迅速,看樣子,不少人都希望他被殺了!」

  朱檀也將這件可以用詭異來形容的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莜悠是受害者的家人,她肯定聽到了他所不知道的消息。

  並且,朱檀推測,徐元並非是清白之人,極有可能參與了這件事。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等他覺得自己安全了,就能重新擁有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她一家也能過上好日子。

  朱檀聽得一頭霧水,這件事和興王府有什麼關係,朱佑杬是不是居心叵測,居心叵測?

  因為莜友說,有一個人進了監獄,見過徐元,所以朱檀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陸松。

  這倒是挺有趣的,不過朱檀還是打算先不陪他們玩耍了,先保證自己的安危再說。

  朱檀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安慰了一句,現在就這樣吧,他會想辦法把徐元救出來的。

  朱檀得知這婢女名叫曉芸,立刻喜不自勝,也是一個草頭,真是有緣!

  朱檀並不失禮,只是在為自己的計劃做著計劃。

  他身上有十多兩黃金,足夠買一些盤纏,可是,他到底是要從北邊回到京城,呢,還是順著水路去金陵呢?


  朱檀覺得事情不能半途而廢,既然要全力以赴的出海,沒有船又有何意義,所以最重要的是把船造好。

  既然要離開這裡,楊開自然要通知莜悠和陽炎。

  徐敏濤雖然年輕,卻很懂事,朱檀把她和曉芸都買走了,自然是朱檀的人,朱檀走到哪裡,他們就跟著到哪裡。

  但是徐敏濤卻請求回到安陸,把自己的老爹託付給王府的人。

  朱檀認為不必如此,不過看到徐敏濤期待的目光,也只好作罷。

  朱檀依然是原來的裝束,面色焦黃,身上披著一套有些年頭的長袍,裝出一付書生模樣。

  朱檀乘租的一輛車往安陸而來,不料給朱佑杬撞見,受朱佑杬之邀,只得進了朱佑杬的書齋,觀賞吳道子的書畫。

  如果唐伯虎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會高興壞了!

  同一時間,朱檀對於朱佑杬也是五味雜陳,按道理來說,只要殺了此人,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嘉靖的父親一死,嘉靖也就沒有了。

  不過朱佑杬是個很有個人氣質的人,溫文爾雅,讓人覺得很舒服。

  朱檀此時巴不得徐元之事與朱佑杬脫不了干係,這樣殺了朱佑杬也不會有心理壓力。

  朱佑杬非常喜愛朱檀的現實主義繪畫技法,於是就有了一個請求,要為他家人作一幅畫像。

  她不能推辭,何況朱佑杬還送了她三百兩!

  朱檀挑了一處燈光明亮之處,首先為朱佑杬作畫,這幅圖是用炭粉與米糊最終定形,可以耐久些。

  這就是人多力量大的優勢,連唐錚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他在畫畫上的天賦這麼高,如果他能成為一名藝術家,那該多好啊!

  不過轉念一想,他發現了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到那個地方。

  兩刻鐘之後,朱檀就把朱佑杬的畫像給做好了,惟妙惟肖,惟妙惟肖,把朱佑杬都給唬住了。

  這個時候,正是吃飯的時候,朱佑杬讓朱檀用過餐後,便去尋王府長史袁宗皋。

  袁宗皋是朱見深特意為朱佑杬挑選的吏員,為人穩重,把興王府經營得蒸蒸日上,口碑也不錯。

  在用餐之前,朱檀向徐敏濤打聽了一下這件事的進展。

  徐敏濤說,他已經將陸松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陸松,並且給了他一件禮物,他收下了。

  朱檀卻不知,若不是他橫插一腳,徐敏濤與陸松也會有一段婚姻,徐敏濤乃是嘉靖的奶娘。

  「既然這樣,那我們今天中午就動身,沿著阜江轉一圈,熟悉一下環境,然後在船上休息。」

  徐敏濤當然沒有意見,她認為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在她的家庭陷入困境的時候,還有人願意把她從困境中解救出來,如果她還抱著更大的希望,那就是忘恩負義了。

  朱檀與朱佑杬用膳,有袁宗皋作伴,算是相當隆重了,要知道朱檀如今只是一個文人,懂些書畫罷了。

  吃過晚飯,朱佑杬把朱檀叫到王府的後花園,要為他的夫人作畫。

  陸松站在朱檀的旁邊,他注意到這小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會有些心不在焉。

  拐過角門,就是一間廂房,朱佑杬一指,「那邊就是我的妻子!張秀是不是以為,這麼遠的地方,他能看到?」


  「我滴碼!」【嗶嗶嗶!】朱檀一見十餘丈外的興公主,嚇了一跳,原來是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杉珊。

  杉杉也看見了褚羲,朱檀的臉色儘管泛著淡黃色,但她卻能一眼認出。

  她一著急,手中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朱佑杬一驚,忙迎上去:「王妃娘娘,您這是?」

  杉杉心中苦澀,但又不能表現在臉上,她故作驚恐道:「有陌生人進來,我都被你嚇壞了。」

  朱佑杬朝朱檀揮了揮手,「這位是我最近結識的一個友人,一個奇人,我讓他來幫愛妃畫畫。」

  朱檀收拾好情緒,給了杉杉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不過禮貌卻是一點都沒有少。

  杉杉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生怕朱檀耍詐,可她也不能就這麼離開,免得引起朱佑杬的懷疑。

  兩人似乎並不相識,至少演技上還是可以的,可杉杉那一嗓子,卻讓朱檀渾身一顫,這,這似乎是真的!

  果然,朱佑杬見杉杉嘔吐得這麼厲害,馬上就喊大夫過來。

  「愛妃可要注意,不要傷到腹中胎兒。」朱佑杬細心的將杉杉扶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不要再吐了。

  朱檀腦里一片空白,他敢肯定,這肯定是自己的,畢竟杉杉也說了,自己剛剛離開,算算時間,肯定是她懷孕了。

  朱厚熜,就是我的子嗣嗎?不,年齡對不上。

  朱檀瞪了朱佑杬一眼,頓時覺得自己頭上多了一個「鄰居老王」,「王爺,你捏這些穴位,或許有用。」

  「張秀竟然知道這麼多?」

  「只是會一點,具體能不能有多大的作用還不清楚,王爺暫且先嘗試一下。」

  朱佑杬正想著,大夫來了,給他準備了許多補品和安胎的藥物,其中還提到了她懷孕的日子,朱檀頓覺得自己猜對了。

  杉杉嬌軀一震,她對這些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她能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皇室的人。

  所以,她一確定,就立刻打掉這個孩子,還服用了不少能讓她流產的藥物。

  可她還是小看了人的生命力,肚子沒出問題,朱佑杬就發現了。

  朱佑杬與蔣杉成親六七年,至今無子,這可讓興王喜出望外,對蔣杉更是視若珍寶,根本不給她任何出手的餘地。

  沒有人能理解杉杉此時的惶恐和沮喪,但她卻在這裡見到了罪魁禍首,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王爺,既然公主沒事,屋子裡又這麼亮,我還是趕緊把字給寫出來吧。」

  朱佑杬看蔣杉果然沒吐了,點了點頭:「那就好,張秀就在這裡!」

  朱檀早就等著這一問了,他往那邊一坐下,剛好能夠遮擋住其他人的目光,也能夠和杉杉旁敲側擊的溝通一下。

  「我的?」楚登用蘸了蘸茶杯的小指,在桌上寫道。

  杉杉渾身的汗毛都炸了開來,然而她也清楚朱檀並非愚笨之人,所以也只是默然。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種保障。」朱檀抹去了自己的名字,又寫道。

  杉杉緊咬著牙關,她並不清楚朱檀所說的保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這其中的危險性實在太大,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在這裡。


  「你先把孩子生下來,剩下的交給我,我剛才把那張字條發給你了吧?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杉杉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的動作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把自己的手給撕了。

  朱檀卻是不在意意,道:「我還有些要走的,待我辦好了,便請你入京,我們再好好敘敘舊。」

  杉杉被嚇壞了,「求求你饒了我!我們這麼做,是要下地獄的!」

  「佛祖說過,只有我才能下地獄,所以,你要麼好好懷孕,要麼,讓你的兒子,成為他的遺腹子。」

  這話說得杉杉哭笑不得——她好歹也是嫡女,朱佑杬又是皇帝的胞弟,朱檀哪裡來的底氣?

  兩人的對話持續了不到兩刻鐘,即便朱檀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起身。

  可當他將畫交給杉杉的那一刻,卻是清晰地聽見了她的呼吸聲。

  這張圖的背景很淡,除了杉杉之外,其他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張他們在一起睡覺的照片。

  朱檀沒有任何的理由,也沒有任何的藉口,出了府,便看見陸松繞著徐敏濤,還有他的兩個隨從,繞著那輛馬車轉來轉去。

  「哎呀!我才剛剛得手,就被人搶走了!」

  朱檀大搖大擺地在馬車旁邊坐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一鞭抽在了陸松身上。

  出了王府,朱檀嗤了一聲:「這位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曉芸咯咯一聲,道:「公子說得沒錯,不過姑娘也說了,陸哥哥是個不錯的男人。」

  「是啊!這張卡片做的很好,是個很好的人。」

  徐敏濤有些臉紅,「少爺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朱檀覺得悠悠很有眼光,道:「確實是好事,但卻不能算是旁門左道。」

  他也不認為杉杉能一直贏下去,更讓他意外的是,杉杉贏了,她生了個男孩,這對他來說就是一道保障。

  如果讓朱厚熜坐穩了興王世子的位置,那麼,他就等於是奪舍了整個家族,斷絕了朱厚熜登上帝位的可能,如果他不是太子,那麼,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登上太子之位!

  這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正經事情,但不管怎麼說,朱檀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安全,嘉靖對他的懲罰,已經降到了最低,只有極小的可能性。

  朱檀心中暗喜,但也不耽擱行程,他不是往金陵,而是往江陰而去。

  王橋是不是還活著還不清楚,不過王橋的老丈人,也就是張劇,是個可靠的人,誰也不會認為這一點。

  到了江南一帶,楚天很清楚地感受到了當時的社會生機。

  與湖廣的死氣沉沉相比,這座城市的居民們,笑得更開心了,人也更多了,確實很受歡迎。

  「少爺,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曉芸走下遊艇,看到港口上熱鬧的景象,頓時嚇得不輕。

  「隨便轉轉,去江陰統領那裡,我去問問他。」

  作為一名軍官,朱檀的身份已經很高了,他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張琦的住所,然後一路往前走。

  徐敏濤和曉芸兩個人都沒有這種經驗,對一切都很感興趣,朱檀倒也不吝嗇,將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分了一些出來,讓她們自己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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