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出一個東西來,楊桂蘭看到那東西明顯也是嚇了一跳,轉身就要逃。
婆子手一揮,兩個侍女直接將她抓住。
「這是容妃娘娘賜老奴的東西,縣君可服?」婆子抬手,手裡拿著的便是容妃賜下的銀手掌。
楊桂蘭哭求著:「嬤嬤,我知道錯了,求求嬤嬤別用那個東西打我。」
「現在知錯,晚了。」婆子拿著那銀手掌,對著她臉左右各打了兩下,楊桂蘭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嗚嗚嗚,好疼啊,嗚嗚嗚,別打了,嬤嬤,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說錯話了!」楊桂蘭可憐兮兮地哭求著。
楊桂蘭楚楚可憐地哭泣著,婆子卻是沒有停手,直到打完四下,才停下手來。
「縣君,望你謹記老奴今日之言,若您不需要老奴伺候了,等回到宮內,老奴自會跟娘娘請罪。」
「請娘娘給你安排新的嬤嬤來跟隨你,教導你。」
說著,婆子就要轉身出去,楊桂蘭連忙阻攔:「曾嬤嬤,你不要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楊桂蘭嚇壞了,這個曾嬤嬤脾氣已經很好了,若是讓阿姐知道她犯的錯。
怕是會將冷嬤嬤派給她,她不要,那個冷嬤嬤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曾嬤嬤,求求你饒恕我這一回吧!」楊桂蘭死死抱住曾嬤嬤的腿,死活不肯讓她離開。
曾嬤嬤低頭看了她一眼,掙脫她的雙手,低聲道:「縣君且先冷靜下來再說吧!」
話落她就走了出去,安排丫鬟給楊桂蘭弄來食物。
隨後她走到樓下掃視,卻沒看到想要找的人,嘆息一聲正要轉身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你是在找我嗎?」
曾嬤嬤連忙轉身,看到邱意濃帶著薄紗站在她身後,也是一驚,這姑娘走路竟然沒聲的?
「姑娘晚好,老婆子的確在找姑娘。」
邱意濃點點頭,繼續朝樓下走去:「跟上來吧!」
清鳶和紫瑤從曾嬤嬤身邊走過,曾嬤嬤回神,跟了上去。
方才邱意濃髮現後院有個小小的活動場地,那裡做了一個鞦韆,周圍種植著不少鮮花。
很是別致,就想過去看看,正好碰到曾嬤嬤東張西望的樣子。
一猜就知道她在找自己,便出聲了。
在鞦韆上坐下,感覺到一抹注視,抬頭看去,對上窗口人打量的目光。
那人陡然與邱意濃視線對上,也是嚇了一跳。
隨後不好意思地沖邱意濃頷首,也不好意思再站在那裡看了。
等人離開了,邱意濃才看向曾嬤嬤,曾嬤嬤也看到窗口的人了,見邱意濃看向自己,這才福身。
「姑娘,老婆子是來替我家縣君跟您道歉的,老婆子是她的教養嬤嬤,卻未曾將她教導好,是老婆子失職。」
「若老婆子沒有觀察錯,您是大楚皇室之人吧?」雖是疑問,語氣卻有八成的肯定。
邱意濃笑了,腳下一點,鞦韆小幅度地晃動起來。
「不愧是皇宮裡出來的嬤嬤,就是好眼力,我算是半個大楚皇室之人吧!」
曾嬤嬤沒聽懂這話,卻是聽懂她承認了身份。
「那老婆子更要跟您道歉了,我家縣君自幼嬌慣長大,心直口快,嬌蠻任性了些,但她沒有壞心,更沒有惡意,還請姑娘大量。」
邱意濃依舊小幅度地盪著,隨後笑著開口:「你不是已經教訓過她了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要後面她不要再撞上來,我也不會與她計較。」
「那就多謝姑娘了。」曾嬤嬤心驚不已,這姑娘是如何知道自己教訓過縣君的?
見她說已經過去了,也不準備繼續糾纏,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紫瑤走到邱意濃身後,輕輕地推她。
清鳶咋舌道:「那位縣君何止心直口快,根本就是沒腦子,不過她倒是沒說錯,那縣君雖蠻橫,的確不是什麼狠角色。」
「主子,您說,那位容妃娘娘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公主嫁到西戎,也一直傳言西戎帝很寵愛公主這位皇后娘娘,怎的突然就冒出一個容妃來?」
「莫急,到時候不就知道了?」邱意濃一臉神秘的開口。
清鳶二人相視而笑,主子還賣起關子來了。
……
地字房內。
陳向鶴便是方才與邱意濃對視的人,他坐下後對身邊的侍衛吩咐:「去查查那些人到底是哪裡來的,是什麼身份。」
「是。」
侍衛很快安排暗衛去查,他則推開窗朝底下打量。
這少女通身貴氣,一看就不簡單。
邱意濃盪了會兒,一直有人在偷偷觀察她,也是沒了興致。
「回去休息吧!」
清鳶二人應著,隨後不喜地朝某個窗口瞪了一眼,這人真夠掃興的,本來主子玩得挺開心的。
邱意濃剛站起身,楚泓蘊就走了過來。
「怎麼不玩了?」楚泓蘊不解,伸手握住她的手,有點涼。
將手上拿著的薄披風將她圍住,一邊低頭溫柔地詢問。
「不想玩了,天也黑了,沒啥意思了。」邱意濃沖他甜甜一笑,楚泓蘊寵溺地點頭。
「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後面幾日可能遇到城鎮的機會就要少了。」
「西戎地界很大,城池卻少,人口也不多,周邊村子,不一定會願意接納我們外國人。」
楚泓蘊牽著她一邊走一邊介紹。
邱意濃嗯著,隨後道:「無妨,不至於讓大家露宿野外的。」
「早些休息。」楚泓蘊將她送到房門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道。
邱意濃笑著與他道了晚安就回屋去了,清鳶二人對著楚泓蘊福了福身,也跟著進去關上了門。
楚泓蘊轉身的瞬間,臉上的寵溺笑容瞬間消失。
他冷眼看向對面二樓的某個房間,方才他去接意兒時,察覺到有人在偷看,方向就是那個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後,叫來李傲,讓他去查查對面二樓那房間的住客是誰。
李傲點頭,沒多會兒就回來稟告:「是下午遇到的那位陳國公家陳世子。」
「是他?他偷偷觀察意兒做什麼?」楚泓蘊不解。
李傲又道:「青松方才來說,有人朝他打聽咱們的底細,還裝作客棧夥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