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先前都是女兒無禮,給阿爹丟臉了,日後女兒定會謹言慎行,還請阿爹原諒。」
看著她突然變得沉穩懂事起來,宋霖滿意地點點頭。
隨後問道:「你當真想好了,你真的要嫁給丁文慶為妻?」
「嗯,到時候還望阿爹多多提拔他啊。」宋慈怡認真地點點頭,宋霖嗯了一聲。
隨後看向胡氏,對胡氏說道:「你也莫要胡鬧了,既然女兒願意履行約定,便由她嫁過去。」
「姚卓陽本就是萱兒的未婚夫,當初也是樂清和姚夫人定下的,你不可越過樂清搶奪屬於萱兒的姻緣。」
聽到宋霖警告的話語,胡氏氣急不已。
樂清,樂清,先前怎的沒聽他這般親熱地稱呼那錢氏。
這是厭棄她了不成?
不行,她只有怡兒一個女兒,身邊也沒有個兒子傍身了,可不能再失了丈夫的寵愛。
「是,老爺。」
「還有,日後對萱兒好一些,既然丁文慶都上門來了,那萱兒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回頭我去姚家探探口風,若是可以,便讓兩個閨女同一天出嫁,萱兒為正妻所生,你乃繼室,怡兒的嫁妝需比萱兒少一台。」
「你也不可在嫁妝上做手腳,免得讓姚家輕看了我們宋家!」
胡氏有些委屈,本想說些什麼,卻見丈夫態度堅決,便也只能委屈地點點頭。
嬌嬌柔柔地開口,眼淚已經要落下來了:「老爺便是如此看待妾身的嘛?」
「妾身知曉,當初你將我先抬入門,對不起她,後怡兒又早半年出生。」
「她身子不適,我還常言語激迫她,實屬不該,這一切都是妾身欠樂清妹妹的。」
「如今二小姐也要出嫁了,妾身定會做好的,老爺你就放心吧,若是你這般不信任妾身,便叫管家去辦理這些事情便是。」
說著,胡氏便坐在了床邊,還側開了身子,不去看宋霖。
以往宋霖最是吃這一套,現在嘛,卻是越發有些嫌棄與煩躁了。
「知道便好,怡兒,你好好休息,阿爹還有公務要處理,便先走了。」宋霖冷哼一聲,隨後看向宋慈怡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胡氏見他沒有如以往那般來哄自己,頓時心裡難受得不行。
又拉不下面子來,宋慈怡輕嗤一聲:「娘,你這一招已經沒用了,阿爹都已經走遠了。」
「娘,你從小教導我,女人的柔弱可以激發男人的庇護,但是用多了,也就乏味了。」
「你自己想想吧,我要休息了。」這話很明顯,就是要趕人了。
胡氏不置信地瞪著躺下去的宋慈怡,她一心為這個閨女打算,如今老的小的都在嫌棄她。
胡氏再也忍不住,哭著跑出了宋慈怡的房間。
宋慈萱將先前的話都聽在耳中,早在宋霖要走時,她就躲在了一旁。
看到胡氏也離開了,這才從暗處走出,也沒多停留,直接離開了宋慈怡的院子,回自己院子去了。
宋霖離開宋慈怡院子後,也沒有去處理公務,而是直接去了姚家,和姚尚書商量婚事去了。
得到確切的回覆後,宋霖滿面含笑地回到了宋府。
第二天,便直接將丁文慶叫了過來。
「丁賢侄,既然你拿著契約找來,便到了宋家信守承諾之時,臘月十六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便定在那日如何?」
丁文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此次竟是這般的順利。
他連忙欣喜地作揖:「多謝宋伯父,小侄定會好好對待宋府千金,愛重她,敬她,護她。」
宋霖滿意地點點頭,又道:「這日子本該由你們找了媒婆上門後再定,但因二閨女的婚期也已經定下了,便將你們也定在同一天了。」
「是,小侄今日便歸去,請父母早日派媒人上門來下定。」
「好。」宋霖笑眯眯地點點頭,眼前的後生長相俊美,一身書生氣,或是日後真有大作為。
有一個狀元女婿也是極為不錯的,宋霖越看越滿意。
丁文慶也很是開心,這下是一刻也待不住了,當即就提出告辭要歸家去了。
見他如此看重這份姻緣,宋霖也很是滿意與高興,隨後讓管家安排車馬將他送回。
中午便將兩個閨女叫到跟前,說了定下成婚日的事情,宋慈怡頭上還包著布條,聽到婚期已定,她頓時神色得意的看了宋慈萱一眼。
宋慈萱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宋霖將兩個女兒的神色看在眼中。
對二閨女越發覺得虧欠,加上兩方比較,心也漸漸偏向了宋慈萱那邊。
宋慈萱看得出父親的變化,可是她不稀罕,也不需要。
「阿爹,當初娘親離世時說過,她的嫁妝也全給我作為添妝,不知,這還作不作數?」
宋慈萱直接開口詢問,前世她太過懦弱,連這些都沒敢說出來,那胡氏也糊弄她,不但嫁妝不如宋慈怡一半。
甚至還將本屬於她母親的嫁妝,添給了宋慈怡去。
宋霖一聽連忙應道:「這是自然,你母親既然說了她的嫁妝全給你當做添妝,自是該全部給你的。」
胡氏聽到這話,面色瞬間難看起來。
「老爺,這樣一來,二小姐的嫁妝豈不是要比怡兒多出三十多台來嗎?」
聽到胡氏不滿的聲音,宋霖剛端起的茶碗又重重放了下去。
「怎麼?你還想貪墨樂清的嫁妝不成,既然你怕萱兒的嫁妝比怡兒多,便拿你的嫁妝貼補怡兒便是。」
聽到宋霖這話,胡氏的面色徹底難看起來。
她哪裡來的嫁妝,當初給宋霖做妾,她娘家也就給了她五台嫁妝,這些年為了自己行事方便,早就七七八八了。
「沒有就別在這裡瞎惦記,那些都是樂清留給萱兒的。」
「老爺,你怎麼能夠說出如此絕情之言來,當初是你先招惹的妾身,妾身原本是有婚約在身的人。」
「為了你背信棄義,還為你生了兩個閨女,更是自此傷了身子,並非是妾身不願為你生下兒子,只因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宋霖見她這般,也是有些心疼的,畢竟是他疼寵了大半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