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楚三皇子到訪,小的這就去通報。」這侍衛說完便連忙找人去通報了,隨後偷偷看了楚泓蘊一眼。
楚泓蘊微微皺眉,看向那侍衛。
侍衛連忙低頭,楚泓蘊心裡有股不好的感覺,看向那侍衛問道:「阿璃怎麼了?」
「!」侍衛猛然抬頭,又趕忙低下去。
楚泓蘊的氣場太過壓迫,他實在不敢直視,半晌才回道:「貴妃,貴妃娘娘她,她在三日前毀容了。」
「什麼?」楚泓蘊大驚,忍不住上前兩步,那侍衛嚇得直接跪了下去。
這件事皇后娘娘下令不得閒聊,方才他一下子沒抗住就說了出來。
「大楚三皇子,還請不要發怒,此時皇后娘娘不允閒談,還請大楚三皇子饒命。」
邱意濃此時也從車上下來了,面上戴了輕紗,她握住楚泓蘊的手:「莫慌,稍後跟北寒皇帝問問便是。」
楚泓蘊點頭,北清雪帶著幃帽下來,免得被人認出,她也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且她也已經有十年未曾回來了,也想看看如今的皇室是什麼情況。
足足半個時辰,才有人過來:「陛下龍體欠安正在休養,皇后令,命奴婢先帶大楚三皇子去驛館休息,待陛下身體康健後再招大楚三皇子入宮覲見。」
邱意濃眸底泛起一抹幽光,跟著便知道了北寒長興帝如今的境況。
他竟是已經昏迷不醒有半月有餘了,如今北寒國被皇后韓氏把控,靜瀾公主毀容也是出自她手。
「長興帝已經昏迷半月有餘了。」邱意濃對楚泓蘊說道。
「那我們便求見靜貴妃。」楚泓蘊高聲說道,不容那太監反駁。
太監眼神閃爍,剛要說什麼,北清雪朝他丟來一面令牌。
「這,這是聖女的令牌,您是聖女使者嗎?」太監嚇得直接跪了下去,完了,聖女使者來了,若是被聖女知曉陛下昏迷。
太監不敢繼續想下去,整個人恭敬不已。
門前的侍衛也嘩啦啦地跪了一地,北清雪出聲道:「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當然。」太監哪裡還敢阻攔。
聖女使者如見聖女本人,誰敢阻擾,這大楚三皇子到底何方神聖,竟是與聖女使者一同前來北寒皇宮。
「韓皇后好得很啊!」北清雪走到那太監身邊時,冷哼了聲。
太監渾身打顫,一句話都不敢說。
只知道已經完了。
北清雪熟門熟路地帶著邱意濃一行直奔皇帝寢宮,一路有人阻攔,全被聖女令牌嚇退。
韓皇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在邱意濃他們踏入寢殿院落之際,她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慢著!」韓皇后身邊的宮人高聲阻攔。
北清雪轉身看向韓皇后一行,邱意濃也看了過去。
韓皇后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倒也漂亮,肌膚白嫩,身著華麗的皇后服飾,頭戴純金鳳冠。
見邱意濃他們停下腳步,她也放緩了步伐,端著架子走了過來。
「聖女使者?本宮怎的從未聽過什麼聖女使者?」韓皇后來到跟前,便皺眉出聲。
北清雪上下打量她,十年前她回來時,這皇后才剛嫁過來兩年,她至今都還記得對方諂媚自己的模樣。
短短十年,竟可讓一個人變化如此,果然權勢養人吶。
「你未曾聽過,便代表沒有嗎?」北清雪冷聲反問。
「放肆!」韓皇后還沒出聲,身邊的宮人卻是大聲呵斥起來。
北清雪看了她一眼,那宮人直接騰飛而起,撞在大門上才停下,那宮人滿目驚恐,口吐鮮血。
韓皇后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北清雪會瞬間動手。
再看到北清雪的手段後,臉色也是大變,能擁有如此手段,怕真是聖女身邊的侍女了。
韓皇后連忙下跪行禮:「北寒皇后韓氏,拜見使者。」
「嗯…本使者要見長興帝!」北清雪也裝作使者,對韓皇后開口。
韓皇后有心阻止,可眼下再阻止又有不妥。
「回使者,皇上他昏迷有半月了,不久前才方查明,是貴妃楚氏下毒所致,不日前,她想借死遁逃離。」
「卻不慎將自己毀容,身上也有多處燒傷,楚氏畢竟是皇上的貴妃,本宮便先將她困在了宮內,命太醫醫治,等皇上醒來後再做定奪。」
「但太醫們都說皇上說中之毒甚是霸道,至今還沒有方法,可否請使者去請聖女前來,救治皇上。」
聽到她這麼說,北清雪也開口了:「既然長興帝已經昏迷半月有餘,為何不早些派人去谷中尋聖女前來救治?」
「韓氏,你到底想要如何?」
韓氏身子微顫,很快她有穩住了心底的懼意。
「回使者,先前皇上突然倒下,為了穩定朝局,不敢聲張,後來又發生了貴妃自焚之事……」
「靜瀾她不可能這麼做!」楚泓蘊肯定地出聲。
韓氏看向楚泓蘊,見他如此俊美,也是有些晃神,跟著起身看向楚泓蘊:「這位便是大楚三皇子了吧!」
「靜貴妃如今犯了錯,不可隨意見外人,三皇子還是先行離開吧!」
「他為何離開?」北清雪再次開口,韓氏一愣。
不知這位使者為何幫助大楚人,不解問道:「使者,你為何偏幫這位大楚三皇子?」
「韓氏,你倒是真會給人扣帽子。」
「靜貴妃是否下毒,還有待審查,現如今,本使者要先見到長興帝再說。」
「或是,你還要阻止?」北清雪清冷的聲音使得韓氏有一瞬間恍惚,好似見到了那位老祖宗般。
韓氏連忙低頭:「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手卻是緊緊握起。
北清雪不再與她廢話,朝寢殿方向走去,聲音傳來:「大楚三皇子與昌平縣主隨本使者進來。」
楚泓蘊二人沒有應答,直接跟著進了寢殿,韓氏朝身後的人看了一眼。
隨後也趕忙追了上去,跟進了寢殿中。
她剛進入,就看到那位使者將手放在長興帝心口處,心裡猛然一緊。
半晌,北清雪收回手,眼底全是不置信,她竟然不能將長興帝體內的毒清除出來。
邱意濃道:「使者,我也會醫術,不妨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