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於憐兒卻不願意再跟她廢話,直接一爪穿透周母的心口。
將她心臟抓出食下,轉身行動略顯僵硬地走出了這間屋子,她聞著味道,去找周文宇去了。
周文宇剛醒,吃了些東西,正在跟孟玉嬌做深入交流。
門被粗魯地推開,砰的一聲,嚇了兩人一跳,周文宇翻身下來,就要下床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闖入進來。
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時,他嚇得一屁股坐下,結巴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哈……負心郎,你沒想到我還能回來找你報仇吧?」
「賤人,我那麼愛你,還為你孕育了兩個兒子,你卻那般拋棄我,將我丟棄在亂葬崗內。」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
「還有你這個賤人,不是很會裝嗎?繼續裝啊!」於憐兒雙目猩紅的瞪著兩人,臉上瀰漫著黑色的經脈脈絡,看上去實在有些嚇人。
孟玉嬌抱著被子躲在床角放聲尖叫著,周文宇也嚇得往後退。
於憐兒哈哈笑著,一步步靠近周文宇。
周文宇大喊道:「憐兒,這些年我也算是對你不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若不是我,當初你便會被賣掉去當童養媳,你跟我的這些年,我對你也算不薄,你不能如此對我。」
於憐兒停下腳步,滿臉悲戚。
「是啊,我是孤女,所以誰都可以瞧不起我,看不上我。」
「誰都能來欺負我,你爹娘嫌棄我,連進周家為妾都是奢望。」
「她出生難道就好嗎?她只是有個好娘和好爹,不然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哦,對,有區別。」
「她不管如何都是大理寺卿家的千金小姐,哪是我能比的啊。」
於憐兒再次自嘲地大笑起來,最後飄到周文宇跟前:「周郎啊,其實我誰也不恨,只恨我自己出身不好。」
「如今,你爹娘還有那些欺辱過我的人,都已經被我殺死了,你和這個賤人的命,我不屑要!」
說著,於憐兒大笑著飄了出去。
周文宇頓時鬆了一口氣,直接癱軟在床邊。
孟玉嬌則是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周文宇掙扎著爬起,也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
現在該怎麼辦?
於憐兒她怎麼就變成一個怪物了呢,還有她最後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讓那兩個小廝將她處理了,是給她安排後事,那兩個該死的傢伙,竟是將人丟去了亂葬崗,真是該死啊。
現在給他惹來這麼大的麻煩,爹娘還因此去世了。
轉頭看向已經昏迷不醒的妻子,陡然,他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他好像突然不行了。
周文宇趕忙去確認,他真的不行了。
很快,周家慘案就傳了出去,周家老兩口被怪物掏了心,周家公子則是被嚇到不行了,那少奶奶更是被嚇得有些瘋癲了。
周文宇不行的消息不是下人傳出去的,這周家也沒留幾個下人了,基本都死在於憐兒手中了。
他因為不行了,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有個大夫身邊的小學徒嘴快給說了出去。
至於孟玉嬌瘋癲,也只是受到驚嚇,看到誰都有點一驚一乍的。
孟玉婉得知消息後,直接來到周家。
同時來的還有孟父和苗氏,看到孟玉婉被魏宴清扶著下車,孟父也是一愣。
要說那日回門,女婿在他跟前裝一裝,倒也理解。
沒想到,這個冷麵少將軍竟是真對他家這個小閨女上了心,事事俱到。
竟然還陪著她來姨姐家中探望。
「岳父,夫人午安。」魏宴清對著兩人行了半禮。
孟父點點頭,看向給自己行禮的孟玉婉道:「你有心了,還特地來看望你阿姐。」
「畢竟是女兒的姐姐,姐姐出了事,自然要來看望一下。」
「嗯。」孟父更滿意這個閨女了。
苗氏心裡有股不好的感覺,卻也不敢說出來,見孟父進入周家,也連忙追了上去。
聽說周家有怪物,她心裡毛毛的,總覺得這院子裡有股子腐爛的味道。
甚至感覺有一股陰冷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苗氏四下張望著,對上一雙血紅透著邪氣的眸子時,她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怪物,那個怪物還在周家啊。」
順著她的手指方向,孟父幾個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雙血紅充滿邪氣的眸子。
於憐兒也沒想過要躲起來,見自己被人發現了,就直接飄了出來。
魏宴清將孟玉婉護在身後,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來。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孟父也大聲呵斥。
於憐兒先是打量孟父和苗氏,隨後將目光落在魏宴清和孟玉婉身上。
她吸了吸鼻子,又疑惑地轉身看向不遠處的神像。
為什麼這女子身上好似有那尊神像上的味道,她如今是殭屍,對氣味很是敏感,不可能聞錯的。
孟玉婉也有些疑惑了,這怪物為什麼對著她嗅味道,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你這身上為何會有那神像同宗的味道,你與那神像有什麼關係?」於憐兒出聲質問。
孟玉婉瞬間明白了,或許是因為她是郡主送著回來的人,所以身上沾染了些郡主的氣息吧。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孟玉婉卻沒有說邱意濃的事情,反而故意轉移話題。
「別想騙我,你身上就是有那神像的氣息,若是你如那神祇有關係,那麼我便不會動你。」
孟玉婉依舊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為我提供修為吧!」於憐兒見孟玉婉依舊什麼都不肯說,便直接朝她攻擊過去。
魏宴清如何願意,用佩劍擋下她的利爪攻擊。
於憐兒冷哼一聲,一爪子揮下,卻沒撼動那把寶劍。
「怎麼可能?」於憐兒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如此強悍的肉身,手指上竟也出現了血絲。
這寶劍定然非凡品。
這是魏嵐依送他的,魏宴清很是寶貝,更是喜歡得不行。
見這於憐兒也奈何不了他手裡的寶劍,魏宴清也開始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