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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妻憑夫貴!妾亦如是!

2024-11-06 10:47:34 作者: 四月花黃
  第444章 妻憑夫貴!妾亦如是!

  府中內苑,院落不少。

  收拾出兩處環境雅致的院落充當客院,綽綽有餘。

  公孫辛夷和姜婉這些日子便一直住在那邊。

  而隨著兩人冷著臉拂袖離去,韓紹一扭頭就看到身後幾雙如狼似虎的期待眼神。

  虞璇璣還好。

  剛剛她被白真真一通嘴上不把門的胡言亂語,鬧了個大紅臉,正是羞燥難堪的時候。

  此刻儘管同樣心懷期許,想要韓紹今晚寢於自己院中,一解這闊別兩月的相思之苦。

  可終究還是抹不開臉面。

  對面的陳文君、塗山妃璇師徒眼神就直白多了。

  尤其是塗山妃璇。

  本就心懷危機感的她,剛剛又被那隻兔妖羞辱了一通,此刻越發迫切地想要替自己正名。

  索性豁出顏面,搶在所有人之前,泫然欲泣道。

  「郎君莫忘了出征前,答應過妾什麼……」

  呵,一尊在山上清修百年的八境天妖,擺出這副委屈模樣。

  真是夠不要臉的!

  陳文君心中腹誹,忍不住白了自己這恩師一眼。

  不過在目光落在韓紹身上時,眼中的不忿與腹誹,頓時化作盈盈水光。

  「郎君不在的這些日子,妾養了一隻狸奴……」

  「那跟頭翻得可好了,郎君要不要去看看?」

  而這邊師徒鬥法,各顯神通。

  另一邊的上官芷也是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

  說起來,她本身對那方面的事情並不太熱衷,對韓紹也沒有太過深厚的依賴。

  只是她今晚有些被突然出現的太康帝給嚇到了,下意識就想有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用以慰藉自己惶惶不安的內心。

  『嗯,若是他想對自己做什麼,自己也不能反抗不是?默默承受……就好。』

  似是想到了什麼,上官芷那慣來冷漠的面上浮現一抹酡紅。

  只是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故而輕咬薄唇,努力克制。

  韓紹目光瞥過眼前這些似是要將自己敲骨食髓的女子,近乎本能地打了個寒顫。

  以他的修為體魄,倒不是擺不平她們。

  他只不過有些頭疼怎麼才能將一碗水端平。

  畢竟無論自己選了哪個,被選的那個固然興高采烈、昂首挺胸。

  可自己就要承受剩下幾雙哀怨的眼神了。

  所以韓紹想了想,又猶豫了一陣,隨後試探道。

  「要不……你們猜丁殼如何?」

  「誰贏了,今晚我就是誰的。」

  既然自己無法選擇,那就將選擇權交出去,讓她們自己爭取。

  這樣一來,得不到的人就算惱怒,也只會埋怨自己的運氣不佳,總歸怪不到自己頭上。

  而面對韓紹的甩鍋,在座幾女面面相覷了一陣,盡皆有些不滿。

  可無奈這似乎已經是看起來最公平的方法了。


  「我同意!」

  塗山妃璇第一次跳出來表示贊同。

  開玩笑!

  在場除了那個虞氏,就屬她修為最高,再加上她青丘塗山氏精通幻術。

  什麼靠運氣?她靠的是實力!

  此刻的塗山妃璇心中得意,並且勢在必得。

  只可惜她臉上的得意轉眼便被韓紹潑了一通涼水。

  「不許動用法力,誰作弊,就當棄權處理。」

  如喪考妣的塗山妃璇當即不滿道。

  「我反對!這不公平!」

  韓紹淡淡瞥了她一眼。

  「反對無效。」

  說完,直接催促道。

  「行了,現在開始報名,不願參與的,同樣也當棄權。」

  這話出口,剛剛還在猶豫的剩下幾女,趕忙舉手。

  「我也同意!」

  單純的賭運氣,誰怕誰!

  陳文君表示贊同。

  虞璇璣雖然覺得這事有些兒戲,不過凡是韓紹要做的事情,她從來不懂得拒絕。

  所以紅著臉便小聲道。

  「也……也算妾一個。」

  而她這話剛出口,一直窩在她懷中的白真真,直接便跳了下來。

  化作窈窕如精靈的靈動少女,口中嚷嚷道。

  「還有我!還有我!」

  此刻的白真真眼神興奮。

  湊熱鬧是一方面。

  最主要的是兩個人參與這個遊戲明顯概率更大一些。

  只要她與虞璇璣其中一個贏了,也就意味著她們倆都贏了。

  她們主僕還分什麼彼此,對吧?

  而她這點小九九,自然瞞不過其他人。

  「這不公平!她們倆是一夥兒的!只能算一個人頭!」

  塗山妃璇臉上氣得通紅。

  只可惜韓紹考慮到今日敕封將白真真這憨憨漏掉了,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於是大手一揮道。

  「反對無效。」

  韓紹說著,見塗山妃璇臉色鐵青,似是要掀桌子,想了想又道。

  「你若是不服氣,也可以尋一人搭夥。」

  這話說時,韓紹甚至用眼神瞥了一眼她身邊的陳文君。

  如此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頓時讓塗山妃璇臉色再次漲紅。

  只是這一次不是氣的,而是羞的。

  該死!這混蛋他……他怎麼能這麼貪心!

  「才……才不要!」

  見塗山妃璇小聲嘟囔,偃旗息鼓。

  韓紹有些惋惜地嘆息一聲。

  『師徒蓋飯,任重而道遠啊!』

  隨後將目光望向最後的小透明上官芷,見她一臉冷漠似是根本不屑於這等無聊遊戲,所以便準備直接略過她。


  卻沒想到這位丞相貴女冷冰冰道。

  「妾……妾……妾……」

  一連憋了幾個『妾』字,才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妾也要。」

  這硬邦邦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上刑場呢。

  一旁早就看破她底細的陳文君,嘲諷道。

  「有的人若是不想參與,不用勉強。」

  「搞得跟郎君逼你一樣。」

  她就看不慣這丞相貴女的做作模樣。

  呵,裝得多清高似的。

  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討好郎君呢!

  只是韓紹卻搭理這些,見一個不落都參與進來,索性老神在在地坐在剛剛公孫辛夷和姜婉的位置上,一面喝著桌案上沒喝完的殘茶,一面擺擺手道。

  「開始吧。」

  ……

  一陣你來我往的對決,率先出局的反倒是本該勝算最大的虞璇璣主僕。

  「嗚嗚——怎麼會這樣!」

  白真真一臉失魂落魄,虞璇璣趕忙寬慰。

  又戰,這次出局的卻是陳文君。

  望著眼前兩個自己最討厭的人,陳文君牙都要咬碎了。

  連奪勝局的塗山妃璇,倒是一臉得意。

  沒有去看自己那個手下敗將的孽徒,一雙天生媚眼睥睨望著對面的上官芷。

  「不如妹妹你認輸吧,姐姐記著你一個好,如何?」

  有一尊八境天妖護著,在這內苑肯定沒有人再敢欺負自己。

  上官芷有些心動。

  可餘光瞥見高居首座的韓紹,上官芷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既然要在這府中內苑委曲求全、尋一個靠山,又何必捨近求遠?

  討好誰,還能比得討好那人?    一瞬間,想明白許多事情的上官芷,心中豁然開朗。

  隨後漠然著臉,冷冰冰道。

  「你怕輸?」

  我怕輸?

  真是可笑!

  塗山妃璇面上不屑,可實際上心中卻是真的緊張。

  她確實怕輸。

  要是不能儘快將那混蛋睡了,將事情鑄成定局。

  回頭自己又該如何跟族中那些老東西交代?

  堂堂以美色聞名於世的塗山九尾,若是連一個男子都搞不懂,自己又會如何被人世人取笑?

  一瞬間,壓力山大的塗山妃璇,額間隱隱見汗。

  剪刀、石頭、布在腦海中不斷翻轉,卻是不知道該出哪個了。

  可偏偏這時一旁的陳文君,還在鼓譟。

  「老師若是沒把握,不如由弟子代之?」

  「若弟子贏了,興許弟子還能念及老師昔日的恩澤,將今晚讓予老師呢!」

  陳文君眼神戲謔。

  塗山妃璇有些惱怒地呵斥道。

  「孽徒!閉嘴!」


  隨後一咬銀牙,終於出手。

  剪刀!

  石頭!

  上官芷暗自用力緊握粉拳,心中振奮。

  可面上卻是淡漠道。

  「我贏了。」

  她贏了……她贏了……

  我輸了!

  塗山妃璇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失魂落魄。

  隨後有如輸紅眼了的賭徒,毫無體面地大聲嚷嚷道。

  「不行!這不算!咱……咱們三局兩勝!」

  面對一尊八境天妖的耍無賴,上官芷心中害怕,緊繃著表情不說話。

  而這時,另一邊同樣輸了不服的白真真也是叫嚷道。

  「對!就三局兩勝!」

  「哼!我就不信了,咱們主僕倆敵不過你們這些單打獨鬥的!」

  面對這些不要臉的,上官芷心中氣急。

  可她一個人終究是勢單力薄,再加上韓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最終也只能無奈應允。

  而眼見她默認,其他人自是喜不自勝。

  只可惜很快她們很快便笑不出來。

  這一局的過程,幾乎跟上一局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又贏了。」

  用布包下塗山妃璇石頭的上官芷,高昂雪白的天鵝脖頸。

  反之,堂堂八境天妖卻形如敗犬。

  三局兩勝,兩局連勝。

  沒有第三局了。

  而就在她準備舍下臉面,叫嚷出五局三勝的時候。

  韓紹終究是看不下去了。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行了,勝負已分,不要胡攪蠻纏。」

  面對韓紹板著臉的呵斥,堂堂天妖嘴角一撇,竟是真的忍不住要委屈流淚。

  看著塗山妃璇眼眶裡淚水打轉的可憐模樣,韓紹無奈嘆息一聲,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第一次與男子這般零距離親近的塗山妃璇,嬌軀本能僵硬了一瞬。

  可或許是韓紹身上的赤陽氣息太過濃郁,足以融化這世上的一切。

  又或許塗山妃璇早已認定了某種事實。

  身軀一軟,便將整個人盡付於韓紹懷中。

  「你……你說話不算數,明明說好了,回來就與妾……」

  我答應過嗎?

  韓紹努力回想。

  好像確實是這樣……

  只是他這不是忘了嘛!

  這忘都忘了,當然不能承認。

  索性岔開話題道。

  「今天就算了!從明天開始,這內苑的規矩還是要定下來。」

  「以後一人一天,輪到誰就是誰!誰也不准壞了規矩!」

  其實這所謂的規矩,只是臨時的。

  等到公孫辛夷和姜婉正式過門,韓紹就不用操心這些了。


  因為這是當家主母的權責。

  而面對韓紹死不認帳,塗山妃璇心中氣急,卻也拿他毫無辦法。

  只能期期艾艾道。

  「明天,明天該輪到妾了吧。」

  真是迫不及待啊!

  看來山上苦修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瞧把老師給餓的!

  陳文君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就跟這騷狐狸結下了師徒孽緣。

  臉都丟盡了!

  而陳文君罵她老師不要臉。

  塗山妃璇卻罵她這孽徒飽漢不知餓漢飢。

  只是韓紹卻懶得搭理這些。

  撂下一句『你們自己協商』便帶著上官芷去往她的偏院。

  哎,說起來也是命歹!

  這一人一天,跟上班打卡一樣,與牛馬何異?

  所以在進了上官芷偏院後,韓紹便直接往寢臥軟塌上一躺,招招手道。

  「為夫遠征辛勞,卻是乏了。」

  「你上來,自己動。」

  好吧,理由很強大。

  讓人無可辯駁。

  上官芷貝齒輕咬,輕解羅裳。

  ……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

  上官芷只恨當初在丞相府,府中嬤嬤傳授技藝時,自己太過羞澀。

  「郎……郎君,歇歇——」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這中途歇歇,又算個怎麼回事?

  「可服了?」

  敵將出身高貴,早在神都之時,便有名聲遠播。

  無數才俊見她一眼,尚未叫陣,便被她那張漠然冷臉生生嚇退,不敢生出其它心思。

  卻不曾想他們心中不敢覬覦的存在,有朝一日會流落這苦寒邊陲之地。

  嗯,被人站起來蹬。

  「郎君,妾……妾是服的。」

  身下女子眼中水光盈盈,儘管面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可這般服軟的話,還是讓韓紹有些意外。

  畢竟以這娘們兒死鴨子嘴硬的特性,照理應該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韓紹也不知道她這番突如其來的轉變從何而來,所以只靜靜地看著她。

  被韓紹這般眼神凝視的上官芷,有些慌亂地避開他的眼神。

  「今日蒙郎君得來敕封誥命,妾自當盡心盡力侍奉郎君。」

  妻憑夫貴。

  她淪落為妾,如今得了聖旨敕封美人,倒是不比她那些已經嫁人的姊妹差了。

  心態平衡之下,心理上的某些轉變,也就順理成章了。

  韓紹聞言,有些莞爾。

  「你看重這些?」

  上官芷默然一陣,隨後道。

  「妾的母親,一生所求也不過如此。」

  「可惜,終生亦未能如願。」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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