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胡一刀將他家族裡面的那點醜事都給抖了出來。
說實話,胡一刀不說,我還真以為沐爾在沐家有點實力。
現在一看,作為一個家族的少東家,在外圍市場出現,總是有原因的!
「沐爾,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胡一刀冷笑道,「只會逞口舌之快。你以為激怒我,就能掩蓋你今天輸了千萬的丟臉事?要知道,這還只是外圍市場,這要進入內場,你豈不是要把你僅有的老本給輸沒了?!」
「我丟不丟臉,關你屁事!」沐爾梗著脖子,但氣勢明顯弱了幾分,「千萬而已,老子還不放在眼裡!」
「不放在眼裡?」胡一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大笑起來,「沐爾,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那點家底,再作下去,你們老東家,連你的姓都得拿走吧!!」
我冷眼旁觀著兩人的鬧劇,心中毫無波瀾。
像他們這種家族子弟,從小養尊處優,眼高於頂,遇到點挫折就只會互相撕咬,簡直可笑。
此時周圍圍觀的人也竊竊私語起來,顯然都對這些豪門之中的野狗撕咬很感興趣……
沐爾氣得跳腳,看著胡一刀道:「行,胡一刀,你小子有種,有種咱們內場見!」
周圍人像聞著血腥味的鯊魚,興奮地盯著沐爾,就等他破防暴走。
我心裡冷笑一聲,這沐爾真是個草包,幾句話就被胡一刀拿捏住了。
「內場見?哈哈,可以啊,我等你!」胡一刀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誇張地捂著肚子,「沐爾,你不會真以為,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進得了內場吧?當然,你是沐家人,內場會給你資格,但是憑你在沐家如今的地位,你還能上場麼?你要是能上場,怎麼會有時間在外圍市場過過手癮?」
「我進不進得去,上不上得了,用不著你操心!」沐爾臉紅脖子粗,梗著脖子反駁。
「行啊,那我就等著看你在內場是怎麼丟人現眼的!」胡一刀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身準備離開。
「胡一刀,你給我站住!」沐爾氣急敗壞地叫囂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站不住,已經走了!」胡一刀冷笑著,一點沒給沐爾留面子。
我雙手插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鬧劇,心裡暗暗發笑。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能裝,一個比一個虛偽。
沐爾終於破防了,大聲吼道:「你們幾個,給我把他攔住!」
四五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聽到沐爾的吩咐,立刻氣勢洶洶地朝著胡一刀圍了過去。
他們個個面露兇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顯然是沐爾養的打手。其中一個領頭的壯漢,脖子上紋著一條青龍,滿臉橫肉,一看就不好惹,他一把抓住胡一刀的肩膀,語氣蠻橫地說道:「小子,我們少爺讓你站住,你耳朵聾了嗎?」
「怎麼,還想動手不成?」胡一刀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沐爾,「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就你在沐家的身份,敢在這裡鬧事,這內場,怕是你真進不去了!」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這可是比賭石更刺激的戲碼。
我注意到,阿蓮也饒有興趣地停下了腳步,看來她也想看看這場鬧劇會如何收場。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人群外圍響起:「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
胡一刀和沐爾兩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瞬間蔫了下去。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容貌艷麗的女子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精緻的妝容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和精緻的五官。
是紅蓮。
「紅蓮小姐,你好!」
「紅蓮小姐!」
我眉頭一皺,沒想到,紅蓮竟然在這些人裡面,還有點知名度。
周圍的人紛紛向她問好,言語中充滿了敬畏。
紅蓮沒有理會周圍人的問候,徑直走到胡一刀和沐爾面前,冷冷地看著他們:「怎麼,你們兩個是想在這裡鬧事嗎?」
紅蓮的出現,讓原本喧鬧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像是有人按下了暫停鍵。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紅蓮這女人,有點意思啊。
她之前跟我接觸過幾次,可沒說她的職業身份,怎麼看現在這個情況,這兩個闊少,都給她留了三份薄面?
難不成,紅蓮不簡單?
「紅蓮小姐,你怎麼來了?」沐爾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像只鬥敗的公雞,打著招呼。
紅蓮沒有理會沐爾,美目掃過全場,最後落在了胡一刀身後的沐家手下身上,嘴角一冷道:「都滾回去!這裡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
紅蓮一開口,原本喧鬧的現場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那些沐家手下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個個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領頭的人回頭去看沐爾。
「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嗎?」紅蓮柳眉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寒意。
「不敢,不敢!」在沐爾的示意下,那領頭的壯漢連忙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紅蓮小姐的話我們當然聽,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他狠狠地瞪了胡一刀一眼,帶著其他幾個手下灰溜溜地回到了沐爾身邊。
沐爾面色鐵青,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哼!」紅蓮冷哼一聲,轉身看向沐爾,語氣冰冷地說道,「沐爾,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裡鬧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黑衣?」
黑衣,正是外場秩序的維護者。
沐爾被紅蓮的氣勢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道:「紅蓮小姐,我……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紅蓮冷笑一聲,「你以為還有下次嗎?今天的事,我會如實向你父親匯報的!」
沐爾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知道,如果這件事真的傳到他父親耳朵里,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