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野以為是雲霧憐,心跳加速,攥緊手機,飛速起身往外跑去。
「霧霧霧霧霧——!」
喊到一半,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映入眼帘,是雲霧憐畫展的負責人,嚴沉。
謝燼野笑容僵住,腳步一頓,收了聲,面露失落,「怎麼是你?」
嚴沉穿著剪裁貼身的黑色西裝,柔順的黑髮梳理整齊,微微俯首,嚴肅答:「報告謝少爺,因為需要我,我就出現了。」
謝燼野:「……」
需要個鬼。
我只需要我香香軟軟的霧寶。
不對。
這傢伙是霧霧的助理,嚴沉的意思是,霧霧需要他?
謝燼野正疑惑時,嚴沉推了推眼鏡,又道:「而且一個重要的日子快到了,需要好好慶祝一下。」
謝燼野更加疑惑:「什麼重要的日子快到了?」
嚴沉沒想到謝燼野完全不記得,怔了一下,低笑:「看來謝少爺最近訓練太累忘了事,沒事,等到了,您就知道,另外,我已經幫您請過假了。」
謝燼野:「?」
什麼事?
這傢伙打什麼啞謎啊。
謝燼野正要追問,薛教練走了過來,「燼野,跟嚴先生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回。」
謝燼野點頭應好,看向嚴沉,問:「去哪兒?」
嚴沉:「小少爺名下的莊園。」
「什麼——?!」
謝燼野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嚴沉手臂,手背青筋突起,激動不已,「艹,嚴沉,是不是霧霧醒了,在莊園在等我?別打啞謎,趕緊給說實話!」
嚴沉吃痛,無奈嘆氣,「雖然我很想點頭,但遺憾的是小少爺並沒有醒來,不然今天來見你的就不會是我了。」
話音一轉,見謝燼野笑容淡去,一臉失落憂色,嚴沉連忙補充。
「不過,莊園有驚喜在等您。」
「而且是會讓您開心到爆炸,想立刻跟小少爺結婚的那種驚喜。」
聞言,謝燼野嘴角勾了一下,轉眼想到雲霧憐沒醒,收回手緊握成拳,悶悶嘟嚷,「我天天都想跟霧霧結婚。」
由於天色已晚,謝燼野沒再問,告別薛教練跟著嚴沉離開了基地。
上車後,他才追問了幾句。
最後從嚴沉嘴裡得知今晚的驚喜跟畫有關 ,而且還不止一幅畫。
謝燼野單手托臉,目光穿過車窗,望著夜空上彎月,腦海里逐漸浮現幾個月前雲霧憐拖病趕畫的身影。
不止一幅畫。
嚴沉主要的工作是協助霧霧辦畫展。
難道……
霧霧在悄悄在莊園舉辦了一個小小畫展?還是跟自己有關的那種?
謝燼野又想起了他和雲霧憐最後一次去基地,當時雲霧憐帶著一幅布包裹著的畫,他以為畫的是自己,想看。
但霧霧否認了。
說以後再給自己畫。
現在回想起來,霧霧那時候的表情有點不對勁,似乎在偷笑?
所以……
那幅畫分明就是畫的自己!!!
謝燼野低喃了一句『小騙子』,收回視線看向手機,壁紙已經恢復了彩色,剛剛看見灰白色估計因為是心理作用。
他翻到和雲霧憐的微信頁面。
知道雲霧憐沒醒,但還是忍不住打字,給雲霧憐留言。
【小騙子,等你醒了我要……】
字打到一半又刪掉,比起嚇唬,他更喜歡直接表達愛意。
【小騙子,我在去莊園的路上了,愛你(ɔˆз(ˆ⌣ˆc)!】
兩個小時後。
小車終於抵達了莊園。
謝燼野放眼望去,注意門口停著好幾輛眼熟的車,不由挑眉,心生疑惑,怎麼幹媽乾爹也來了?
剛想問嚴沉,車駛入莊園,一道道熟悉的身影接連映入眼帘。
只見月光傾斜而下,粉白的玫瑰在夜中悄然盛放,花牆前站了一排人。
中間是兩老爺子,正指著一朵玫瑰在談笑,右側依次是楚清衍和雲攬月,顏糯和楚淵詞,左側是白蘊和謝歸庭,最邊上還站著笑容溫和的喻清潯。
聽見動靜,他們都望了過來。
「阿燼!」
「阿燼寶貝,就差你了!」
謝燼野懵了。
不是。
怎麼這麼多人?!
他還以為霧霧的小小畫展是專門給自己辦的!
還是說根本不是畫展那麼簡單?
車一停,謝燼野迅速推開門下車,目光鎖定白蘊,撓著頭,疑惑地問:「媽,你們怎麼都在,到底要做什麼?」
「媽媽也不知道。」白蘊溫柔輕笑,搖頭:「是霧霧的助理,就是小嚴下午跟我們說晚上來這裡的,清潯推測,應該可能是看畫有關。」
聽到某個名字,謝燼野舌根抵了抵後槽牙,又看向喻清潯,眯著眼,帶著些醋味問:「喻小叔,你是不是知道霧霧都畫了什麼嗎?」
喻清潯察覺到一絲酸味,連忙解釋:「不太清楚,我只是因為叫我們的是嚴沉,猜測到可能跟畫有關。」
聞言,謝燼野鬆了口氣,嘴角勾起,掏出手機盯著屏幕傻笑。
還好還好。
霧寶最重要的人還是我!!!
謝燼野都把吃醋寫在了臉上,在場的眾人都忍俊不禁,謝老爺子又跟楚老爺子討論起了大孫子值多少錢。
楚老還沒開口。
一旁的謝爸爸直接評價道:「一分錢都不值,就霧霧要他。」
聽到這話,原本正在擔憂兒子的雲攬月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時,嚴沉走了下來。
楚清衍出聲問:「小嚴,人都到齊了吧?是不是開始下一步了?」
嚴沉推了推眼鏡,笑得意味深長。
「當然。」
「請大家隨我來,小少爺準備的驚喜,將由你們一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