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青和魏海月被客客氣氣請了進去,簡單做了下筆錄,就再沒別的事情了。
但是蔡曉晴身上的事情可就多了。
對於昨天晚上在日料店相遇的事情,三個人說的話都是對得上的。
而關於後續發生的事情,在林小青這邊自然是問不出什麼;但是在蔡曉晴這邊,整個問話過程中她卻是莫名其妙地對林小青一直謾罵、羞辱。
警察三番兩次打斷她,讓她說重點,蔡曉晴才收斂一點。
蔡曉晴膽子還是小,面對警察們嚴肅的表情和態度,她就感覺到害怕了,所以蔡曉晴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講了。
然後蔡曉晴一下子就成為了嫌疑人。
在警方的角度看,蔡曉晴簡直就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人物。
為什麼劉復名和她睡一晚,第二天起來就連好兄弟都壞死了,甚至到了要做手術的地步?
蔡曉晴只是發了一個朋友圈,就立刻激起了整個這麼離譜的事情?
要說這個事兒跟她沒關係,誰信吶。
目前劉復名還沒從手術室里出來,那蔡曉晴自然是不能先行離開了。
畢竟在這個事情中,已經有很多當事人報了警,這個案件還因為蔡曉晴的胡亂攀扯,咬上了穆家,警察們更需要嚴肅調查。
蔡曉晴倒好,報警把自己給報進去了。
林小青她們本來就和這個事情沒什麼關係,警方簡單問幾句,自然就可以走了。
見沒他們什麼事了,林小青就準備離開警局,還沒走幾步呢,黃柏棠就在後面黏住了魏海月。
只見黃柏棠悄悄靠近魏海月,壓低聲音,輕聲細語地問道:「親愛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我真的好想你啊!」
魏海月輕輕地推開他,嗔怪道:「哎喲不就是才分開一天而已嘛,你怎麼就開始嘮叨了。」
黃柏棠趕緊拉住魏海月的小手,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到她身上去,嘴裡還嘟囔著:「我就只是真的太想你了嘛,晚上沒有你在身邊,我連覺都睡不好呢。」
黃柏棠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嘴唇貼近魏海月的耳朵,那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臉頰,惹得魏海月不禁面紅耳赤。
「再等幾天,我就回來啦。」魏海月羞澀地回應道。
林小青: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黃柏棠將兩人送上車後,繼續回公司忙去了。
林小青見車開遠了,將屁股挪了挪,坐到魏海月身邊,問道:
「看來你們夫妻感情~不錯嘛~」
魏海月揉了揉耳朵,她感覺自己耳朵尖都發紅,說道:
「說得好像你和你家那位就感情不好似的,你們倆撒狗糧的時候可也沒顧及我們的感受。」
林小青不敢接話,但是又把話題引回了魏海月身上。
「上次和河祭司聊完之後,你和黃柏棠...那個...怎麼樣了?」
魏海月放下揉著耳朵的手,捏著手指,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多啦,後來他也問了我婆婆這個事情,然後我婆婆才想起來忘記跟兒子囑咐這個事兒了,就跟他仔仔細細說過了,現在就沒啥事兒了。」
林小青還是忍不住好奇:
「其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上回我都沒聽懂。」
魏海月還是有些羞澀,但是比起以前已經不再那麼羞於啟齒了,說道:
「就是黃家人的老行當,就是做渡陰人嘛,這個你也知道的。然後很古老很古老的時候,當時的什麼神仙來著, 認為黃家人做渡陰人,是一件積德行善的大好事。他們拯救迷失的靈魂,不求回報,得表揚一下他們,然後...然後就賦予他們家男人極強的生育能力。」
林小青不解:
「那...能生孩子就算了,難不成那方面也特別強?」
魏海月點點頭:
「你看黃家,黃媽媽一生就是五個兒子,而且我嫁進去之後才發現,黃爸爸那邊的兄弟姐妹也特別多,所以黃柏棠有很多伯父、姑姑叔叔什麼的,然後堂兄弟姐妹也特別多。上回黃媽媽帶我去祭祖,黃家整個家族的人都來了,僅僅是叫堂哥堂弟,我都叫了起碼有二十多個...」
林小青瞪大了雙眼。
心裡想,我滴個媽呀...
「然後黃媽媽告訴我,黃家的男人一到晚上做那事的時候,身上的護佑附靈就會自動顯現,然後他們就會有片刻失去理智,我和黃柏棠都不知情,所以頭兩回我就受傷了...現在沒事兒了,黃柏棠去跟他那些兄弟們請教過了,現在都知道怎麼控制了,所以就...就好了唄。」
這回林小青聽明白了。
她也明白,上回魏海月看見她一身傷,那種擔驚受怕又忍不住擔心的心情了。
這還真不是她想八卦,畢竟這種男女床第之間的事情,對於很多女人來說,還是很難開口討論的。
作為好朋友的林小青,即使是關心,也不好一直追問魏海月,正如當時魏海月面對林小青的時候無法開口,是一樣的情緒。
既然現下弄清楚了,問題也解決了,林小青自然就不再多問了。
但是眼下還有個蔡曉晴。
「小青,你說蔡曉晴這事兒鬧得這麼大,會不會影響到你啊?」
林小青雙手抱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怕什麼,就算沒有人撐腰,我也不想再忍下去了,她欺負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不讓她吃點苦頭,我出不了這口氣。」
現在的林小青,依然不太會開口罵人,有什麼事都是魏海月給她罵回去。
但是林小青也不是曾經那個軟柿子,可以隨便任人拿捏了,即使她不罵,她也是要想辦法陰回去的。
魏海月見她願意反擊,鬆了一口氣,她最怕林小青還是做那個縮頭烏龜,有事就自己憋氣,而不是狠狠報復回去。
她想到春桃,隨即說道:
「不過春桃可真夠厲害的,你說她是怎麼想出這些花招來對付人的?我都想和她學學了。」
「哈哈楊柳跟著我呢,要不咱問問楊柳,看看她願不願意說她養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