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媽白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不過黃媽媽確實對魏海月這個兒媳婦非常滿意,畢竟上頭幾個兒子娶的都是名門閨秀,沒有幾個願意跟婆婆同住的。
如今魏海月進了門,天天回家喝她燉的湯,三天兩頭就陪著她去這去那的,黃媽媽就真的像是多了個女兒在身邊,那叫一個窩心。
於是她也沒再駁兒子的話,哼哼兩聲就繼續吃飯了。
這頓晚飯就這麼笑鬧著過去了,吃完飯之後,魏海月正想回去洗漱睡覺了,卻被黃媽媽叫住。
」小月,你跟我過來一下啊。」
「誒好嘞。」
魏海月跟著到了黃媽媽的房間裡,卻沒想到黃媽媽拿出一個存摺來。
「小月,這是媽媽給你的,你收著。不管那合同作不作數,這錢都給你。」
魏海月打開存摺一看,是她自己的名字。
裡面是餘額一千萬,活期。
「密碼就是你的生日,這錢你隨時都可以拿走去花。媽不希望你到時候真的為了錢,就想個理由和柏棠離婚,媽喜歡你,就想看著你在這裡和柏棠,好好過日子。」
黃媽媽此刻說話的語氣沒了平時的戲謔和隨意,多了幾分認真。
魏海月拿著這個存摺,推出去也不是,收下也不是。
「媽...」
黃媽媽壓低聲音,語氣儘是慈愛:
「孩子,媽是真的把你當自己的女兒看待,我聽柏棠那個臭小子一天天的提這事兒,我心裡就不得勁兒。你如果真的把我當媽,你就把這個錢收下,等那合同一到期,就當沒簽過那玩意兒,啊!」
黃媽媽又把存摺往魏海月手裡推了推。
魏海月拿著存摺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去吧去吧,回去休息吧,今天你肯定累壞了,回頭在房間裡,記得讓那臭小子狠狠跪一宿,給你好好賠罪。」
黃媽媽把魏海月一直往外推,直接推到房門外。
「媽...這錢我不能...」
「什麼錢?我沒聽見,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錢,快回去睡覺吧!」
「媽我真的不能...」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魏海月低頭看著那存摺,轉頭往房間裡走。
正當她坐在床上發呆的時候,黃柏棠洗完澡出來,看她拿著個存摺呆呆的,問道:
「怎麼了這是?」
魏海月把存摺遞給黃柏棠,說道:
「你媽媽給我的。」
黃柏棠接過一看,又放回到魏海月的手裡。
「她給你的你就拿著呀。」
魏海月把存摺站起來,放到黃柏棠手裡,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兔:
「不能,這錢我不能要。」
黃柏棠這個傻大個,見魏海月把這錢推來推去的,於是問道:
「啊那...要不給我唄?」
魏海月轉了個身,像是沒辦法面對這個錢似的。
「行,你拿走吧。」
黃柏棠被氣笑了,從背後抱住她,又把存摺塞到她的手裡。
「海月,你不要怕,不就一千萬而已,我把命給你都可以,這錢算什麼。」
說完,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這個錢就是你的,不要覺得有任何負擔,你是我黃董的老婆,我的錢都隨便你花的,你要是不肯花我的錢,你就是看不起我!」
魏海月被他逗笑了:
「你這是什麼歪理啊,不花你錢還不行了?」
黃柏棠卻是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作為男人不就是應該賺錢養家的麼?我賺了錢你不花,那你不就是不想承認我是你男人唄,而且我要是連自己老婆都養不起,我也不算個男人了!」
魏海月看著黃柏棠那很正經的神色,都有些呆愣住了。
「你別一天天想著依靠男人是個壞事情。我們現在是你的家人,你也喊我媽一聲媽媽的,怎麼,給你點錢花花,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你要是覺得不能心安理得,那你就趕緊給我生個孩子,這樣~我這一輩子都欠你的了。」
說到最後,黃柏棠甚至咬了魏海月的耳垂一下。
「你這帳可真會算啊。」
魏海月被他安慰了一下,心情好了些許,倒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她把存摺放到床頭櫃裡,便也去洗漱了一下。
等她出來的時候,黃柏棠正在和小嚴打電話,她便躺到床上去,拿起手機正準備看看小說。
誰知黃柏棠一見她洗好出來了,匆匆忙忙掛了電話,連撲帶滾地來到她身上。
魏海月今天跑了一天,黃家離穆家莊園也有點距離,她現在整個人都累極了,只想安安靜靜躺平睡個覺。
「柏棠...能不能歇一天啊...」
「哎呀老婆,我今天在外面都被人嚇到了,你不得安慰安慰我這個受傷的人嘛?」
「那能不能明天啊...」
「哎呀老婆~老婆~」
魏海月想著,今天拿了人家一千萬。
咬咬牙!還是!伺候伺候吧!
黃柏棠在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冷麵煞神,做起生意來雷厲風行,從來都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以至於他沒有表情的時候,嘴角都是自然向下的,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狠厲感。
然而在回到家面對魏海月,以及在床上時模樣,可就不是這回事了。
魏海月閉著眼,明明腰都累得不行了,還是要配合眼前這個男人。
「老婆,今晚換個花樣好不好?」
魏海月:【...】
她深深嘆了口氣,果然,看小說寫這些場景的時候,雖然很刺激,但是自己實踐起來,也實在是太累了。
但她還是將銀針刺入黃柏棠的耳後,見他眼底的綠光泛起,便閉上雙眼。
做女人好難啊,做霸總的女人好難啊 ,做這種陰人霸總的老婆真的好難啊。
魏海月胸前的鑽石項鍊也晃了一晚,她的心跳有多亂,項鍊就晃得有多亂。
她腦子裡的意識有些迷亂。
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的流星落下,身後的男人才俯下身來,從背後與她相擁。
他有些不清明,但一直念著她的名字。
魏海月迷迷糊糊地,即使覺得黃柏棠壓在她身上很沉,也無力掙扎了。
睡過去之前她還在想,原來,做霸總夫人還是一種體力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