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這時候沒什麼心思和春桃開玩笑,只掃了她一眼,語氣里都是不滿:
「請了河祭司沒有。」
春桃立刻回道:
「早就請了!人家河大祭司正從自己的溫柔鄉里爬起來,急急忙忙趕過來呢~誒小王爺你說,夫人這該不會是懷了吧?」
春桃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起來穆楚就更生氣了。
她一見穆楚那有些生氣的臉色,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好事,立刻打了打自己的嘴。
於是她簡單謝過穆楚,正想趕緊離開,就見河祭司出現在房間門口。
河祭司來到這裡,一看躺在床上的林小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群鬼倒是好,一天天幹啥不好,非要折騰人家小青這個活人,她三天兩頭的不是這裡生病了、就是有人要殺她的,連累我天天當G市的秋名山車神,給你們跑腿!你們怕是閒得慌!」
這話說得在場的兩隻鬼都很是不好意思。
河鈺到底輩分在那裡,她的訓斥還正戳中了穆楚的痛處,穆楚也羞愧得很,無法反駁,只誠懇地說道:
「辛苦河祭司這大晚上的跑一趟了,先來看看小青吧。」
...
等林小青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白天,她睜開眼一看,河祭司就坐在她床邊看電影呢。
見林小青醒了過來,河鈺暫停了電影。
「哎喲,你醒啦。」
她上前給林小青摸了把脈,隨即說道:
「王妃,原來你和我一樣,會暈瞬移誒。」
林小青還迷迷瞪瞪的,一時也沒聽懂河鈺在說什麼。
於是河鈺解釋道:
「就是跟暈車是一樣的,你昨天晚上不是被他們那幾個討厭鬼,連帶著瞬移了兩次麼,你也暈這個東西,所以才會吐得這麼厲害。」
蓮葉此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床邊,手裡端著一碗藥。
河鈺接過,用勺子攪拌這藥,檢查了一下,又親自喝了一口,發現沒有不妥,才遞過去給林小青。
「喝吧,這是我特意給你調的藥,喝下去就好了,你最近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渾身發燙,睡不安穩?這個藥也對這個症狀起作用的。」
林小青非常信任這個大祭司,於是毫不猶豫地接過這碗藥,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這藥有些酸,但是也不算很難喝。
蓮葉接過林小青手裡的空碗,退了下去,林小青緊接著便問道:
「河祭司,我怎麼最近老覺得自己發燙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河鈺給林小青身後壓了個靠枕,又掖了下被子,把聲音壓低,給她解釋道:
「就是那天晚上,小王爺現鬼形的時候,他吸你的精氣吸太狠了,後面幾天你又沒有泡那個藥澡,體內的精氣脈絡都亂了,所以才會出現這個症狀。沒事的,你喝過藥了,等下記得再泡個藥浴,就都好了。」
林小青一聽,臉有些微微發紅,便乖順地點了點頭。
「夫人~夫人~你醒啦~」
春桃又來了,她總是人未到聲先至的。
她來到河鈺和林小青兩人眼前,雙眼都放光,問河鈺道:
「大祭司,大祭司,怎麼樣,我家夫人懷了沒?」
河鈺被她氣笑了,笑罵道:
「怎麼,懷的是你的種?你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不知道!現在我看不出來!我都說了得等兩個月了!你把我當成醫院裡頭的B超儀了啊?」
見河鈺死活不鬆口,春桃又不敢瞎猜,於是撅了撅嘴,也沒再追問。
林小青問道:
「穆楚呢?他去哪兒了?」
一起來沒看見自己的老公,林小青有些心裡空落落的。
「小王爺在隔壁正開會呢,本來他和河祭司守了你一夜的,不過剛才有點事忙去了,所以才走開了,要不我去喊他過來?」
林小青連忙搖頭:
「不用了不用了,先讓他忙吧,我也就問問。」
隨即,她又想起,昨晚好像他們得了個什麼老舊的木牌,於是問道:
「我記得你們弄了個木牌來著,那是個什麼?還得你這麼費心去弄過來。」
春桃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如實道:
「那是可以召喚封印冥王的木牌,本有一雙,第一個是從余金霞身上搜出來的。還記得余金霞不?就是那個給穆老將軍下咒,最後被我們割了頭的那個女人。」
林小青想起來了這個人,沒想到余家人死絕了這麼久,居然還能有後續呢,於是她問道:
「這麼說來,余家當時是兩頭靠了?」
春桃慢條斯理地說道:
「余家何止是兩頭靠呀,只要是頭他們都想靠!這頭找了包攀,那頭居然還把手伸到H國那麼老遠了!我們都沒想到還能牽扯到H國去,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回頭我跟地府那邊報一下,他們會去處理的。這些事兒還犯不上我們親自去過問。」
林小青點點頭,順口就繼續問道:
「那這木牌你們打算留著?」
春桃俏皮地笑了:
「那當然了,這種玩意兒肯定得收到自己手裡,就算用不著,拿來當籌碼也划算的。」
林小青心想,也是。
這就有點像遊戲裡面那種,能夠召喚幫手的隱藏技能發動小道具。
蓮葉此刻準備好了藥浴,於是過來攙扶林小青:
「夫人,奴婢伺候您去泡個藥澡,河祭司吩咐的,泡完您就會舒服些了。」
蓮葉看見自己夫人開開心心出門,結果又在外頭受了罪回來,都要心疼壞了。
林小青還是覺得腳很軟,一站到地上就往下倒,於是蓮葉也直接把自己夫人一把抱起來,走到浴室放進了浴桶里。
泡完藥澡之後,林小青馬上就覺得好了許多。
但是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還是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沉重感,當她邁著腿,走回自己的床上的時候,都覺得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一躺到床上就起不來了。
跟之前一泡完藥浴就神清氣爽的狀態完全不同。
「河祭司,我這是怎麼了?」林小青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弱弱地問道。
河鈺叉著腰,又好氣又好笑地跟她說道:
「這不是你昨天特種兵旅遊嘛,走了十萬步你還想怎麼樣,肯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