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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0章 別搞錯報復對象

2024-09-25 08:52:45 作者: 陽子下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盡興處,兩人瘋瘋癲癲,手舞足蹈,又唱又笑,又哭又鬧。連見慣場面的燒烤店老闆都看得直皺眉頭。

  夜深人靜,其它的客人逐漸離去,唯有兩人仍在不停地開酒。

  呂松濤一杯酒倒入嘴裡,啪的一聲將就被拍在桌上,低著頭,陷入沉默之中。

  陸山民平靜的看著呂松濤,知道他想問什麼,身為兒子,呂松濤有足夠的理由問呂震池的事情。

  但兩人都很清楚,一旦開口,這份友誼就不再純粹,也將不再存在。陸山民靜靜地等著呂松濤開口,也害怕他真的開口。

  良久之後,呂松濤兀自呵呵笑起來,笑得像哭一樣。

  再次滿上酒,呂松濤端起酒杯,眼神迷離地看著陸山民。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切緣法自有因果,家人也好,朋友也罷,又豈能順我意願,來,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陸山民鬆了口氣,直接抄起酒瓶,哈哈一笑道:「一杯怎麼夠,必須得一瓶。」

  「一瓶也不夠,三瓶。」

  「三瓶就三瓶!」陸山民咔咔打開六瓶啤酒,兩人拿起酒瓶碰了一下,仰頭就灌,咕咚咕咚,喉結劇烈涌動。

  不遠處,海東青緊咬嘴唇,臉色很不好看,要是以她以往的脾氣,早上去一腳踹翻桌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能忍到現在。

  第三瓶喝完,呂松濤扶著桌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酒水像噴泉一樣噴得滿地都是。

  陸山民本來還好,但聞到嘔吐物的味兒,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兩人一唱一和,此起彼伏,很有節奏的狂吐不止。

  桌子上的紙巾早已用完,兩人都用衣袖胡亂地擦了擦嘴,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海東青看在眼裡,臉色鐵青。

  呂松濤準備再次開酒,被陸山民抓住了酒瓶。「松濤,差不多了。」

  呂松濤迷糊地看著陸山民,「山民,權力和利益的博弈是要見血的,能抽身就及時抽身吧。」

  陸山民鄭重地說道:「我記住了。」

  呂松濤努力地睜大眼睛盯著陸山民,「高處不勝寒,位置越高,越要小心身邊的人,除了自己誰都不要相信,你明白嗎?」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明白。」

  呂松濤微微搖了搖頭,「你不明白。我指的不是要懷疑身邊的人背叛,恰恰相反,忠心耿耿的人也會將你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有異心的人並不可怕,因為你可以邊用邊防著他。最可怕的是忠心耿耿又聰明固執,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這類人能助你上青雲,也能拉你下地獄。」

  陸山民眼皮微抬,「你是指山貓?」

  呂松濤緩緩道:「他在呂家的時間不短,這個人的可怕之處在於沒有底線,你可以相信他對你忠心耿耿,這毋庸置疑,但他也是一個極致的功利主義者,為了能夠幫你,他甚至能做得出一切喪盡天良的事情,也包括傷害你身邊的人。」

  陸山民微微低下頭,「謝謝提醒。」

  呂松濤掙扎著起身,「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陸山民起身扶起呂松濤,「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呂松濤甩開陸山民的手,搖搖晃晃的上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窗對陸山民揮了揮手,「山高水長,有緣再見。」


  ..........

  漆黑的小巷,電壓不穩的路燈呲呲作響,明滅不定。

  呂松濤扶在牆上哇哇大吐,醉眼迷離中,地上幾道閃爍的黑影停在了他的周圍。

  為首一人身穿普拉達黑色西裝,雙手插兜。

  「喲,這不是天京第一大家族呂家的二公子嗎,大半夜不在半山別墅,怎麼跑到城中村來了。」

  呂松濤站起身,眯著眼睛盯著男子,「你是誰?」

  「不認識我?」男子呵呵一笑,「你不認識我也正常,呂家嫡系二公子,怎麼會認識我這種三流家族的小人物。」

  呂松濤盯著男子看了半天,覺得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跟你有過節嗎?」

  男子面帶陰冷笑容,「我跟你沒過節,但你哥呂漢卿可把我得罪不輕。」

  男子招了招手,身邊的一個人立即遞上一根雪茄,點燃打火機。

  火光之下,男子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呂松濤終於想了起來,兩年前這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盒去過呂家,隱約聽見呂漢卿罵了他一頓,還叫人把禮盒全部扔出了門外。

  「想起來了」?男子吐出一口濃霧,聲音變得冷厲,「就因為交貨時間晚了一天,他就把我們踢出供應商名單,害得我們家公司差點破產。」

  冷風一吹,呂松濤清醒了幾分。「呂家的生意我從來不過問,你們之間具體有什麼糾葛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

  男子越說越氣憤,「南山集團十幾年兢兢業業為你們呂家提供原材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都給他下跪了,他是連一分情面也不給啊。」

  呂松濤抬起頭看著男子,「那你應該去找呂漢卿。」

  男子咯咯冷笑,「蒼天有眼啊,報應啊,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在裡面好好招呼他。但是不親自動手,難解我心頭之恨啦。」

  說著,男子抬腿就是一腳揣在呂松濤肚子上。

  呂松濤本被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肚子,表情很痛苦,但雙眼狠狠地瞪著男子。

  男子微微彎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呂松濤,「你還敢瞪我?」

  說著,男子拿雪茄的手隨意招了招,「弄殘了我替你們賠錢,要是坐牢的話,判一年給二十萬,兩年五十萬,三年一百萬。但是別打死了,小心有錢拿沒命花。」

  三個壯漢雙眼冒光,心潮澎湃,他們從沒有如此強烈想坐牢的願望。

  呂松濤起身就跑,但一介文弱書生,又喝醉了酒,慌忙中才跑出去幾米就自己摔倒在地上。

  其中一個壯漢幾步追上,提起呂松濤的後領,像提小雞一樣將他提起來,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得呂松濤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另外兩人生怕失去坐牢的機會,幾乎同時趕到,一人抓住呂松濤一隻手就準備擰斷。

  「等等。」一道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誰?」三人同時看向巷道口,一個黑影在昏暗的燈光下緩步而來。

  黑暗之中突然傳出聲音,三人本有些忌憚,但當看見是一個滿臉病容頭髮花白的男人,又放鬆了下來。

  「少管閒事,要不然連你一起揍。」


  陸山民嘆了口氣,「呂家雖然倒塌了,但好歹也是曾經天京第一豪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穿普拉達西裝的男人冷笑道,「落地鳳凰不如雞,現在的呂家人人避之不及,我不管你跟呂家有什麼交情,勸你最好不要逆勢而行,免得被殃及池魚。」

  陸山民邊走邊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幾代人的積累,哪怕崩成碎片,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欺負的。」

  普拉達男人冷哼一聲,「既然閣下不聽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山民淡淡道:「同樣的話送給你,既然閣下不聽話,我就只有不客氣了。」

  話說完,陸山民也剛好走到呂松濤和三人身前。

  一拳打來,陸山民隨意抬手抓住拳頭,手腕輕輕一抖,骨頭如炒豆般啪啪作響,寸寸碎裂,出拳之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暈死過去,倒在地上。

  另外兩人嚇得臉色大變,扔下呂松濤就跑,普拉達男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呂松濤身體一軟,整個人癱軟下去,陸山民一把扶住,問道:「沒事吧。」

  呂松濤苦笑一下,扶著牆壁站穩身體,「還好你來得及時。」

  陸山民對他笑了笑,說了句「稍等」,一步踏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僅僅過去幾秒鐘,巷道里傳來兩聲慘叫之聲。

  呂松濤上氣不接下氣追上來的時候,陸山民已經將普拉達男子踩在了腳底。他正準備說話,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低頭一看,肚子裡翻江倒海,又是一陣狂吐。

  地上,兩條血淋淋的手臂橫躺在他的腳下。

  角落裡,兩個斷了手臂的壯漢痛苦地哀嚎。

  陸山民腳下的普拉達男子早已嚇得全身發軟,哪怕此時陸山民放開他,也未必能爬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天京陳家,我是陳家的嫡長子,你要是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

  陸山民看向已經吐完了的呂松濤,歉意道:「本來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

  呂松濤看著陸山民,覺得有些陌生,「山民,算了吧。」

  陸山民淡淡道:「你之前不是才告訴我高處不勝寒嗎?有些人,不把他弄疼,他就會覺得你好欺負,然後就會一直欺負你,相信我,這種事情我上過不止一次當,也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經驗教訓一籮筐。」

  呂松濤嘆了口氣,生在呂家這樣的大家族,他又豈會不懂這個道理,也正是因為懂得,他才不願意參與家族的生意,主動將繼承權讓給了呂漢卿。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陸山民說道:「要不你先轉過身去?」

  呂松濤搖了搖頭,「沒事,我受得住。」

  普拉達男子慌了,趕緊求饒道:「求求你饒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得起。」

  陸山民腳上加力,把男子的臉死死地踩在地上,臉和嘴都踩得變了型,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山民蹲下身子,一根一根掰斷男子的手指,嘎嘣脆的聲音很有節奏地響起。

  「松濤,我知道你不適應這樣的場面,但這個世界就這樣啊,很多事情講道理是沒用的,因為有些人的認知太低了,總是自以為是到可以為所欲為,他們是聽不進道理的。」


  「這個世界啊,很多事情講規矩也沒用,因為有些人很會鑽規則的空子,因為規矩就是有些人制定的,他們站在台上,口口聲聲教導大家要遵守規矩,但實際上最不講規矩的就是他們。」

  「規矩這玩意兒啊,對於某些人來說,本來就是奴役大眾普通人的工具。」

  「所謂規矩,不過是強者的規矩,弱者的枷鎖。對於強者來說,一句話就可以打破任何規矩。」

  陸山民一邊掰著男子的手指,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松濤,你讀了那麼多書,你來告訴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規矩才能一視同仁地約束所有人?」

  呂松濤聽著咔嚓的聲音和男子痛苦的嗚咽聲,無言以對。曾經的呂家,又何嘗不是超脫規矩欺壓別人。

  「這個問題,我沒有資格回答。」

  才掰斷五根手指,男子就疼得暈了過去。

  陸山民一指點在男子的百會穴,男子立即又醒了過來,嘴裡嗚嗚地求饒。

  陸山民繼續掰著另外一隻手的手指,「沒辦法啊,人就是賤啊,不把你弄得痛入骨髓,我擔心事後你報復我的朋友啊。」

  「嗯?什麼?」

  「不報復?」

  「我跟你又不熟,怎麼能輕易相信你的話。」

  「哎,其實我很想殺了你一了百了。」

  「不....要。」男子嗚嗚哭泣。

  陸山民嘆了口氣,「剛才你說你們陳家如何如何了得,我要是殺了你的話,你爸估計會發瘋似的找我朋友報仇,那麼我就必須得把你們整個陳家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空氣中散發出一陣尿臭味,一股黃色的液體從男子胯下流出。

  陸山民皺了皺眉,「但是呢,我最近又比較忙,沒空幹掉你全家。」

  「所以啊,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只有把你弄疼,疼到刻骨銘心,疼到每晚做噩夢,疼到你看到我朋友就怕,我才放心啦。」

  掰斷男子的十根手指,陸山民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呂松濤本想勸陸山民算了,但他知道陸山民是在幫他,也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是對的,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

  他就這麼看著陸山民硬生生的將男子的右手摺斷。

  男子再次暈死過去,陸山民這才將腳從男子臉上挪開,兩巴掌又將他扇醒。

  「記好了,我叫陸山民,別搞錯了報復對象。」

  陸山民緩緩起身,一腳踩在男子的膝蓋上,又是咔嚓一聲脆響和啊的一聲慘叫。

  「要是報復錯了對象,我屠殺你陳家滿門。」

  朋友們,實在對不住,這段時間一直在籌備新書,耽擱了些時日,但此書寫到現在,絕無爛尾的可能,這個月完不了,但完結肯定會快了,因為新書在10月,最遲11月要發布了,新書發布之前,肯定是會完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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