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他們幾眼,也是不解,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看這裡都是什麼人。」
他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裡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
春暉他們又繼續說:「我們幾個都是留下來做種的,哈哈哈。」
他們自己說完哈哈大笑,一點也不覺得他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那人臉色微變,他知道這些人粗俗粗鄙,卻不曾想他們粗鄙到如此地步。
竟把說他們是留下來是為了做種?!
這話也太糙了,糙到不忍直視。
「幾位兄弟真會說笑。」男子乾笑了幾聲,實在不知如何回應,摸著腦袋尷尬道。
春暉笑了笑,「這可不是玩笑話,我們村的人都算著此次風險極大,給我們村里留幾個種呢。」
男子眼看再聊下去也聊不出個什麼,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話是這樣說,那小兄弟神牛山是往哪個方向去?」
其他人相視了一眼紛紛看向春暉。
春暉在心裡嘿的一聲笑了,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讓他過去,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提出要去,既然這樣那就不能怪他了。
他先是警惕地看著男子,目露兇狠,「你想幹嘛,想跟我們搶寶藏?」
見他們瞬間變得兇狠,男子見村里沒人也不想再裝下去,下意識摸向腰後,發現他為了方便把劍收起來了。
他手一滑,一把匕首出現在掌心。
「怎麼會,我一個人能搶得過你們,我不過就是想看看罷了。」
春暉他們手裡拿著鐮刀,男子握著匕首在心裡盤算著他獨自一人如何快速制服他們。
聽著他的話,其他人覺得頗有道理,看向春暉勸道:「哥,反正他只是一個人,而且……」
那人湊到春暉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春暉挑眉看著那人覺得很有道理。
「行吧,我可以帶你到山腳下,到了那裡,你只能自己上去了。」
說著春暉獨自領著上山,那人嘴角微挑,眼裡露出一絲殺意。
他暗中做了個手勢,春暉帶著他前腳離開,後腳便有一群黑衣人出現。
「你們是什麼人!」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那幾個村民面露驚恐往後退了幾步。
那些黑衣人面無表情看著他們,乾淨利落抽出劍對他們下手。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謝婉瑜安排在暗中保護他們的人出現了。
春暉聽到後面傳來打鬥的聲音,他皺眉對那男子說:「我好像聽到後面有打鬥的聲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可能是後邊發生了什麼事吧,我們快些走吧,等下到了神牛山天都黑了。」
知道是他的人動手了,男子拉著春暉不讓他回頭,催促他快些走。
春暉也沒多想,快步帶著他往神牛山去。
來到神牛山下,春暉指著一條小道對他說:「這條道上去就可以了,你上去吧,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那男子手掌一翻,一把匕首出現在他掌心,他面目兇狠盯著春暉冷笑道。
「今日這山你不想上也得上!」
「你什麼意思?」春暉驚恐萬分看著他,額頭冒出一絲冷汗,聲音微微顫抖。
「走吧。」男子把刀架到他脖子上,讓他快些上去。
不得已,春暉只能帶他進山,好在他們之前服下了藥丸,就算進山也不怕。
踏進神牛山,那男子感覺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他看了春暉一眼,發現他面不改色,跟在外面一樣。
他眉心輕蹙,為何會這樣?難不成他沒有感覺?
他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押著春暉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他聽到一聲鳥叫,那是他們的暗號,說明他們的人都進山了。
越往前走,他越發感覺呼吸困難,眼睛像是被什麼蓋住了一般,看什麼都是灰濛濛的一片。
幽靜的森林,呼吸聲顯得格外的明顯,他額頭上滲出一股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流。
再看旁邊的春暉,他一身輕鬆,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怎麼回事。」他感覺手腳發軟,僅僅一把小匕首都讓他覺得千斤重,握著它很吃力。
他不明白為何眼前的人像個沒事人一般,而他連呼吸都困難。
春暉笑了笑,一臉淡定把他的匕首移開。
「你的人都到齊了吧,現在到我們了。」春暉說完這句話,發了一聲尖叫,那聲音很古怪,像是鳥叫又像是狗叫,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男子眉頭緊皺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到他這個模樣,春暉在心裡冷笑。
這個程度就接受不了了嗎,那等下可怎麼辦。
想著,村民們從山林湧出,他們手裡拿著鐮刀鋤頭,還有拿著扁擔的。
這些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冷冷地看著男子,村長冷笑道:「想要拿走神牛山的寶藏可要看我們同不同意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大家抄著傢伙朝男子衝上去。
「你們要幹嘛。」男子捂著胸口奮力說出這句話,心驚發慌,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何他們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是說這裡有詛咒嗎,為什麼他如此難受,他們卻什麼事也沒有。
他四顧茫然,發現他帶來的人全部出現在山林里,他們捂著胸口神情痛苦,有人已經支撐不住,面色發紫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不多會兒,跌坐在地上的人慢慢沒了氣息,躺在地上不得動彈。
那男子看到此場景,感覺呼吸不上來,面色開始發紫。他拼盡全力,抓住春暉的手,面目猙獰地看著他。
「你們……為什麼……」他現在說話都艱難,用盡全力才勉強說完完整的一句話。
就算他用盡全力抓住春暉的手,也不過讓春暉輕輕一撥便撥開了。
「想知道嗎,那就是答案。」說著,春暉抬頭朝山頂看去,謝婉瑜跟太叔瑱不知何時出現在前方。
男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他們,臉色驟然大變,不敢置信看著他們。
他想問為什麼,可話在這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可以安然無恙站在這裡,而他們如此痛苦。
他睜大眼睛死死盯著謝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