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對此很滿意,要是劉大跟秋高在此就好了,生活也會多些樂子。
思及此,她開始想能不能讓桀殊把秋高帶進來。
桀殊聽到她這話的,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明白他什麼意思,謝婉瑜張口叫來洙芳,給他拿出兩張銀票子。
拿到銀票子,桀殊嘴角微揚,眼裡也多了幾分亮光。
「明日,她便會出現在你面前。」
不過就是帶個人進來,那有什麼難事。
他在心裡想著,太叔瑱最好就是一直拒絕謝婉瑜,這樣他才有賺錢的機會。
太叔瑱看到秋高出現在這裡,他看向謝婉瑜,知道她找上桀殊了。
對上他的目光,謝婉瑜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討好的同時又帶著埋怨。
「你要是肯幫我,我又怎麼會找上桀殊。」
「那你當時為何沒有把秋高帶進來?」太叔瑱無法理解她當時為何沒帶上秋高,如今才想起她來。
「當時覺得兩輛馬車太張揚,便沒有帶秋高來。」
現在想起秋高是打探消息一把手,包打聽的,不帶過來可惜了。
太叔瑱點了點她鼻子,無奈地走進了書房。
謝婉瑜緊跟其後,看到京都來的書信,謝婉瑜拿起看了眼。
看到上面的署名,她眉頭微挑,還有什麼不明白,京都寫給薛雪檸的信,全被他攔截。
她揚著信,用眼神問他還有沒有。
太叔瑱從角落裡找到一沓信,那些信上落了不少灰塵。他拍了拍灰塵,把信遞給謝婉瑜。
謝婉瑜也不嫌棄,把所有的信都打開看一遍。
這些信幾乎是薛家給她寄來的,還有兩封是長公主在來北地前,給她寄來的。
信里的內容也很直白,辱罵並質問她為何勾引桀殊。
得虧這信沒有落在薛雪檸手上,不然給了她機會向長公主解釋,長公主就無法來到北地,北地的百姓也就見不到囂張跋扈刁蠻無情的長公主了。
薛家的信沒什麼內容,都是催促她給薛家送銀子,還有的就是她那生意怎麼辦。
最近一封是薛家最近不太好,那些生意斷掉後,還有競爭對手找上門,薛家兒子又被人蒙著麻袋打了一頓。
上次被打瘸腿,這次被打斷手。好在那人下手還算有良心,打斷的是左手,不然這輩子就毀了。
看到這封信,謝婉瑜嘴角微揚譏諷地笑了。
就薛家那一窩,就算雙手廢了,也毀不了,一堆破爛廢墟,還有什麼可毀的。
也許是薛雪檸一直沒回信,薛家也沒了書信。
裡面還夾雜幾封蘇家跟蘇皇后傳來的書信,信上問她事情辦得如何。
看著內容,有來有往,她眼珠微動,瞥了太叔瑱一眼。
這是有人偽造薛雪檸的字跡給他們回信了。
察覺到謝婉瑜的小眼神,太叔瑱把她拉到身旁,給她讓出個位置,讓她坐下。
謝婉瑜就著他身旁坐下,兩人擠在一張椅子上,不覺擁擠,心裡反而暖暖的。
她繼續翻看著手上的書信,蘇家給她傳來的最新一封信,竟然是最近,剛好是她來堡寨那幾日。
要是讓蘇家知道跟他們通信的人是太叔瑱,恐怕會被氣到吐血吧!
「你猜蘇家人要是知道是你在跟他們通信,他們會不會想殺了你。」
「就算他們不知道此事,他們也想殺我。」
只要他在一天,就會威脅到小皇帝,為了蘇家女穩坐皇后之位,他們必然想他死。
謝婉瑜忽然就想到了林夫人,她跟蘇家人想法一樣,都是為了確保自己女兒穩坐那個位置。
同樣的,他們的女兒亦是這樣想,也是如此做。
謝婉瑜抬手抱住他,「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再遭遇那種困境。」
聽到她這話,太叔瑱揚眉看向她。
她傲嬌道,「別以為你才有什麼秘密武器,我也有的好吧。」
經歷那些事後,她暗中培養了不少暗衛,短時間內成不了什麼氣候,但也有天賦異稟的。
比如秋月他們,他們便是暗衛中最出色的。
雖然在北地折損不少,但也能勉強保住他們兩個的命。
「你還有秘密武器?」太叔瑱見她傲嬌的模樣,覺得煞是可愛,瞧著就想上手捏她臉。
明明已經年紀不小,傲嬌起來卻像個小姑娘,
愛人如養花,你對她越好,她越嬌艷。
太叔瑱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他抬手捏了捏她臉頰,笑問。
他漆黑的眼睛閃著笑意,凌厲的眉頭也跟著柔和下來,整個人透著溫柔。
她推開他的手,笑眯眯讓他猜猜她有什麼秘密武器。
太叔瑱假裝為難地看著她,開口卻是一下猜中,「我猜應該是暗衛。」
他篤定地看著謝婉瑜,眉眼裡全是笑意。
「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調查過我!」謝婉瑜震驚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一猜就猜中了。
太叔瑱含笑看著她,沒有說話。
上次在畫舫出事,她身邊突然出現一批暗衛把她們救走,還有清苑的老鴇秋月。
她的路子一看便是暗衛出身,這有什麼猜不到。
謝婉瑜也是後知後覺,知道他早就知道此事。
她嬌笑著拍了拍他手臂,太討厭了,他一直都知道還一直不問。
這人也真是藏得住事!
「你怎麼知道了也不問我。」
「你沒告訴我,肯定有你的考量,你要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
「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你都不好奇嗎。」
太叔瑱搖頭,每個人都有其秘密,撞破不說破,也是一種涵養。
更何況她擁有自己的暗衛,也是件好事。
確認他真的不好奇,謝婉瑜笑嘻嘻挽著他手臂挑著那些書信。
咋一看這些書信似乎都沒什麼問題,但看太叔瑱的做法,薛雪檸身上似乎還藏著其他秘密。
這蘇皇后給她來信,問的都是堡寨之事,還有匈奴人是否進攻。
「他們為何不直接問你們?再不濟不是還有個李副官?」
「李副官早已是我們的人。」
聞言,謝婉瑜立馬明白,京都的人從他們身上問不出什麼來,才會轉而問薛雪檸。
就算是薛雪檸也不一定知道堡寨發生什麼事,他們問薛雪檸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