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旻被她這麼說,面色微變,但還是強裝鎮定,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少說廢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謝婉瑜嗤笑一聲:「就憑你們?也敢口出狂言!」此時,周圍的士兵們被驚動,紛紛趕來,將馬永潤等人團團圍住。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們驚慌失措的面容,他們在謝婉瑜的威嚴下,瑟瑟發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夜色如墨,營帳內燭火搖曳。
眼見刺殺不成,馬永潤的雙目猶如困獸,充滿了絕望與瘋狂。
他猛地伸手,粗暴地劫持了蕭錦旻。
蕭錦旻沒想到馬永潤見刺殺行不通,竟然想拿他當人質。
「都別過來!放我走,否則他休想活命!」馬永潤嘶聲怒吼,額上青筋暴起,挾持著蕭錦旻步步後退。
謝婉瑜柳眉緊蹙,心裡卻在想,這個人該不會有什麼毛病?
憑什麼覺得他劫持了蕭錦旻,她就會放他走?
他難道不知道,她恨不得蕭錦旻立刻去死嗎?
恰在此時,太叔瑱從匈奴回來。他劍眉星目,一臉冷峻,毫不猶豫地下令:「放箭!」這聲音猶如雷霆,堅決而無情。
剎那間,弓弦顫動,利箭呼嘯而出。
就在生死一瞬,薛雪檸突然從暗處沖了出去。
她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我的孩子,絕不能有事!」
這個念頭如同一團烈火在她心中燃燒,讓她忘卻了一切恐懼。
她沖向蕭錦旻,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用自己柔弱的身軀擋在了他身前。
那利箭無情地穿透她的身軀,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衫。
在這劇痛襲來的瞬間,薛雪檸的心中沒有絲毫後悔,她憐愛地看向蕭錦旻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頭一歪,沒了生氣。
太叔瑱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內心毫無波瀾。馬永潤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說大琰人最看重自己人嗎,為何他如此決然地放箭?
在他錯愕間,梁錦芝帶人把他拿下拖走。
蕭錦旻面對薛雪檸的離世,眼中竟無半分感激與悲痛,只有深深的冷漠與怨恨。
而蕭璟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子,親眼目睹了薛雪檸的叛國行徑,又瞧見兒子那無情的面容,心中的悲憤猶如洶湧的浪潮,瞬間將他淹沒。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射而出,如同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線。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隨後眼前一黑,直直地暈厥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往昔的清明與睿智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癲狂。他時而如痴如狂地叫嚷:「薛雪檸!你怎就如此狠心地背叛家國!」
他聲音悽厲,似杜鵑啼血。
時而又瘋瘋癲癲地嚎哭:「逆子,逆子啊!你這沒心肝的東西,竟對生母毫無半分情義!」淚水肆意橫流,將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沖刷得狼狽不堪。
他的頭髮凌亂如雜草,衣衫襤褸,在軍營中跌跌撞撞地奔走。
曾經的瀟灑風度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破碎的靈魂在痛苦中苦苦掙扎。軍營的眾人,望著他這般模樣,有心生憐憫與嘆息的,也有看熱鬧唾棄的。
要不是他裝聾作啞,放任妻兒,他們又如何會落到如此下場。
蕭璟瘋了之後,被人遣送回北地,至於他後面變成如何,謝婉瑜也沒了想要了解的想法。
她現在忙著,太叔瑱準備往邊疆去,她要把生意往邊疆發展。
為日後起兵做打算。
很快,在太叔瑱的帶領下。再有謝婉瑜的財力支持,不到一年時間,他們便把邊疆收復了。
收復邊疆後,太叔瑱帶著眾多將士班師回朝,一路塵土飛揚,掩不住那勝利的豪情。
而在他尚未歸來之前,京都之中早已暗潮湧動。
太叔瑱的威名早已傳遍四方,其勢力也早已悄然布局,京都已然被太叔瑱收服,只待他歸來掌控全局。
當太叔瑱的隊伍踏入京都,百姓們歡呼雀躍,夾道相迎。那熱烈的氛圍,仿佛能將天空都點燃。
皇宮之內,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神色複雜。
他深知太叔瑱的功績無可比擬,這天下的歸屬已無需多言。
他要是再繼續坐在這個位置,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以往他對太叔瑱做的事情,還有太叔瑱的功績,他知道他沒有理由再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
為了繼續活下去,只能忍痛退位。
他為了自保,可以把皇位捨棄,但郭太后跟蘇家沒這麼大度了。
為了不讓太叔瑱順利登基,他們暗中勾結,想通過朝臣官員,阻止太叔瑱登基,以保自身的榮華富貴與權勢地位。
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的太叔瑱,豈會被他們的陰謀所蒙蔽。
太叔瑱敏銳地一一識破他們的詭計,對他們的險惡用心了如指掌,甚至還給他們出了點不痛不癢的小難題。
一計不成還有一計,郭太后跟蘇家走小皇帝的老路子,策劃暗殺太叔瑱。
從死人堆了爬起來的太叔瑱豈會怕了這些人,他們還沒靠近太叔瑱身邊,便被他身邊的暗衛殺了。
謝婉瑜知道他被郭太后他們的人追殺,謝婉瑜不放心,怕他出事。
好幾次想勸他不要這個皇位了,可為了黎民蒼生,她又說不出如此自私的話。
即使謝婉瑜不說,太叔瑱也能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
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果斷出手,將郭太后軟禁於宮中,限制其自由。
而蘇家眾人,則被太叔瑱下令流放至偏遠之地,從此遠離京都的繁華與榮耀。
一番雷霆手段過後,宮廷局勢漸穩。
太叔瑱終於迎來了登基的輝煌時刻,在這莊重而神聖的日子裡,太叔瑱賜謝婉瑜為皇后。
謝婉瑜身著華麗鳳袍,頭戴璀璨鳳冠,容顏絕美,氣質高雅。她緩緩走向太叔瑱,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
太叔瑱牽起謝婉瑜的手,目光灼灼,眼底盛滿了柔情。
謝婉瑜微微仰頭,溫柔地回望於他。
此時無聲更勝有聲。
在眾人的朝拜聲中,太叔瑱與謝婉瑜並肩而立,接受著臣民的祝福,開啟了新的篇章。
喝過交杯酒後,謝婉瑜躺在床上,看著太叔瑱身上出現的胎記。
她眼睛微睜,震驚地看著他,「原來是你麼。」
聽著她的話,太叔瑱目露疑惑,「你說什麼?」
謝婉瑜微微搖頭,沒什麼,這些事她知道就好。想著她摟著太叔瑱,親了上去。
留在北地的沈瑾煜坐在城牆上,手舉著酒杯往京都的方向敬了一杯。
太叔瑱真狠啊,讓他替他做事,還要他永遠留在這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