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審問
鄭建紅揮起拳頭來還要動手,被鄭建紅他媽趕住了,乾巴巴的對常遠亮道,「女婿,你哥也是一時生氣,月紅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常遠亮沒搭理他們,連忙過去把崔文泉扶起來,「泉哥,怎麼樣,沒事吧。」
崔文泉捂著臉,只覺得手底下黏糊糊的,他拿下手來,借著路燈的燈光一看,手上黏糊糊的地方都是血!
「幹什麼的!」有兩個保安跑了過去,把他們訓斥開來,「不能在醫院裡鬧事,要打出去打!」
「泉哥,我們趕緊進去處理處理。」常遠亮趕緊扶著崔文泉往急診裡面走。
後面鄭建紅他媽悄悄的擰了他一把,小聲道,「不是說了動手的時候小心點麼,這下好了,傷著人了吧!」
鄭建紅道,「我哪能知道那老頭這麼不禁打啊。」
鄭建紅爸爸陰沉沉的開口道,「那個人是崔文泉,行了,進去吧,這事咱們在理,不用怕他們!」
幾個人跟著進了急診,崔長嘉和崔修遠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外科大夫剛好把傷口清理出來,左臉上老長的一道口子!
崔修遠擼起了袖子,分外憤怒,「爸,誰打的!」
他們崔家,不管是從家人還是工廠的工人對崔文泉無一不敬重萬分,竟然在外面被人欺負了,這他怎麼能忍?
「修遠,」常遠亮喊了他一聲,道,「這事責任在我,你爸遭了無妄之災,等你鄭姨醒來,我就去和她辦離婚手續。等我的事情辦妥了,我給你爸賠禮。」
煎熬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他也算是看清了,鄭月紅實非良配,再這麼下去,他還不如去死。
崔修遠怒火衝天,常遠亮一聲「辦離婚手續」,倒叫他怔了。
「修遠,」崔文泉喊了他一聲道,「爸沒事。」
他的意思是不要計較了。
大夫給崔文泉清理好了傷口,貼上了紗布。
被人甩了一下子,受了傷,還得幫著常遠亮去處理鄭月紅娘家人的事情。
鄭母一到病房看到昏迷不醒的女兒就哭開了。
崔文泉給崔長嘉使了個眼色。
崔長嘉走了過去,彎著腰對鄭母道,「奶奶,大夫說鄭姨送來的及時,胃清理的也很乾淨,不會有事的,您不要太擔心了。」
「合著躺在床上的不是你媽啊!」
崔長嘉臉色不好看,鄭月紅平時心眼小,多有苛責,原來根在這裡。
鄭母不理崔長嘉,抬眼指責常遠亮,「月紅為了你們爺幾個,掏心掏肺不說,還要背著「壞後媽」的名聲給你養頭一個的女兒,你就這麼對待她!」
常遠亮握著拳頭,臉色緊繃道,「嘉嘉,你和泉哥、修遠都回去休息吧。」
時至今日,常遠亮才為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而感到羞愧。
說一千道一萬,真遇上事了,到最後能靠的,還得是從前一起打拼的崔文泉。
後續要做的事情,又少不了要麻煩崔文泉夫婦,這個時候就不讓他們跟著在這吃瓜落了。
崔修遠道,「常叔,我留下來,讓嘉嘉和我爸先回去吧。」
「你也回去。」常遠亮扶了一下崔修遠的胳膊道,「我一會給我公司經理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就行了。」
崔文泉見常遠亮如此,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你送一下我們。」
常遠亮知道崔文泉要說什麼,一出去便道,「泉哥,你不用勸我,我生意這次若是真倒下去,那我這輩子都沒有起來的可能了。」
崔文泉見狀也不好說什麼,讓他注意身體,帶著崔長嘉和崔修遠離開了。
路上崔文泉很自責,「當時他投那五百萬的時候,我該把他攔住的。」
「爸,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別強往自己身上加,」崔長嘉這話聽上去感覺很沒有人情味,「曲慶楊的事情,你給他提點過,是他自己不聽的。再說了,非法集資本身就是極有風險的事情,他是老江湖了,還往這上面碰,最大的責任人是他自己!」
崔文泉道,「話雖如此,我瞧著這次的難關真是不太好過。」
崔長嘉道,「他還有房子可賣,能過得去。」
「鄭月紅以死相逼,別墅還怎麼出手?」
「見識短,」崔長嘉冷笑,「鄭月紅真要想起,就躲起來吃安眠藥,不會被人發現。她就是故意的,我要是常遠亮,趁著鄭月紅不出院就把別墅給賣了!」
崔文泉的眉頭夾了起來,道,「嘉嘉,不要胡亂猜測!」
崔長嘉便不再說話了。
崔文泉道,「修遠,帳上還有多少錢?明天把你常叔的錢給他。」
崔修遠應了一聲,和妹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很沉默。
崔文泉看出來兄妹倆的異樣了,道,「帳上沒錢了?」
崔長嘉道,「下午先給了常總十萬,爸,」她試探道,「我先在周青彥那提四十萬,先給常總行嗎?」
若不是沒辦法了,她實在是不想對周青彥開口。
崔文泉沉默了一會道,「這個口我來張。」
求人的事情還是他來干吧。
崔家人走了。
鄭家人圍坐在鄭月紅的病床前,唯有常遠亮站著。
鄭月紅年齡小,所以常遠亮的岳父岳母和他年齡也差不了多少,也就大上個十歲左右。
此刻,鄭家人坐著,常遠亮站著,頗有些審問他的意思。
鄭父凌厲的說道,「你自己說吧,這事怎麼辦?」
常遠亮微微低著頭,掩飾著眼底的憤恨,「我聽你們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鄭父很不滿意,「別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月紅出院了,我們接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常遠亮十分震驚,「怎麼能讓月紅回去?常笑、常輝離不開她啊!」
鄭父這才滿意了常遠亮的態度,語氣中依舊狠厲,「不然呢,難道要我閨女在你家裡受折磨?」
常遠亮不吭聲了,頭又低了下去。
五十多歲的人了,頭髮花了一半了,平日裡在外面也是風風光光的老闆,如今卻要為了家庭里的瑣事,低了頭,他怎麼能甘心?
崔長嘉回到工廠已經是深夜三點,她沒開燈,悄摸的洗了把臉,脫了衣服爬到床上,一上床就被周青彥摟了過去。
她渾身冰涼,周青彥身上火熱的厲害,她窩在周青彥的懷裡,舒舒服服的鬆了口氣。
「把你吵醒了?」崔長嘉悄聲問道。
周青彥卻在被子下面伸手把她的小褲扒了下來,輕車熟路的探了進去……
很快的崔長嘉的意識便被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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