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下可糟了!殷洪盛一聽到敵人打算在丑時三刻發動突襲攻城,心裡頭像被一塊巨石猛地壓住,沉甸甸的,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轟鳴,大難臨頭的預感如影隨形。他急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眼神中透露出焦慮與不安,追問起夜襲時兵力分配的關鍵所在。
有人低聲回答:「關鍵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趁他們沒防備的時候下手!等大家都睡得正香,夢遊太虛之時,咱們先派些疑兵去擾亂他們的陣腳,然後再如雷電般突襲,讓他們自亂陣腳,踩得自己人仰馬翻,站都站不住。」
然而,此刻的局勢卻不容樂觀。順軍的人們已從夢中驚醒,想要再靠放火製造混亂,效果必然大打折扣。洪盛咬了咬牙,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就算效果不好,火也一定要放!因為火光就是咱們進攻的信號,是咱們的號角!」
就在這時,新兵營里傳來陣陣嘈雜聲,人們紛紛醒來。放火?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咱們要動手了?洪盛心裡犯起了嘀咕,但轉念一想,又狠下心來:「咱們現在沒法直接動手,但可以放把火,讓女眷們來製造點混亂,也算是個法子。」
馬超興在一旁啃著干硬的乾糧,小聲嘀咕:「那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大白天的就放火吧?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敵人咱們要行動了嗎?」洪盛環顧四周,滿眼都是稚嫩的新兵蛋子,心裡更是愁雲密布。軍中規定嚴禁隨便生火,這時候放火,無異於自尋死路。
洪盛沉吟片刻,說道:「咱們現在沒什麼好機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眷身上了。希望她們能給力些。」
馬超興擔憂地問道:「這樣會不會耽誤戰機啊?要是女眷們沒能及時製造混亂,咱們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
洪盛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沒辦法,只能見機行事了。希望靖南伯能理解咱們的難處,不會怪罪下來。」說完,馬超興匆匆吃完早飯,喝了口涼水,便悄悄回營帳給女眷們布置任務去了。
夜色漸深,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微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新兵營的將領們早已心急如焚,還沒到丑時一刻呢,就下令集合隊伍準備出發了。新兵們一個個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人小聲問道:「咱們走了,家裡人呢?他們怎麼辦?」
「是啊,要是明軍來了,他們怎麼辦?」新兵們大多是剛加入順軍的,帶著家眷來的不少,此刻心中滿是擔憂。
將領們見狀,連忙安慰大家:「大家放心!你們走後,紅娘子會負責營地的防務,還有高皇后的忠貞營也會幫忙照看。家眷們的安全不用愁。」
「還有問題嗎?沒有就快走吧!」將領們催促道。
洪盛他們雖然心裡不情願,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隊伍緩緩向大名府進發。夜色中,他們的身影在微弱的星光下顯得格外單薄和藐小。
凌晨時分,四周靜悄悄的,連月亮都躲進了雲層里。數不清的士兵借著微弱的星光在平坦的路上行軍,他們的腳步聲、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沉悶的戰歌。
突然,有探馬來報:「稟總兵大人,前方有情況!」
「停!」黃得功一聽,立刻下令全軍停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仿佛能洞察一切。
探馬接著說:「二里地外,發現流賊集結,步兵騎兵都有,具體人數還不清楚。」
得功臉色一沉,心裡開始琢磨起來。他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洪盛叛變了,把夜襲的計劃泄露給了李自成。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李自成知道了,肯定會直接在營地附近埋伏等著咱們自投羅網。
「難道賊人已經察覺到咱們了?」得功自言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惕。
探馬也拿不準:「難說,可能他們已經察覺到了。」
得功點點頭,下令全軍列陣,緩慢前進並保持陣型不變。同時派出各部探馬密切監視四周動向,防止被敵人偷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仿佛無論面對什麼困難都能勇往直前。
就在明軍探馬剛離開不久,順軍這邊也收到了探報。閻添祿一聽說明軍步兵出現在二里外也是一愣。他先是驚訝明軍竟然真的來偷襲了;然後又奇怪為什麼偷襲的部隊只有步兵而沒有騎兵。要知道之前他們已經得知冀資深率領數千關寧鐵騎進入了魏縣啊!
「沒見到明軍的騎兵嗎?」添祿問探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暫時還沒看到!」探馬回答道。
「好!立刻稟報皇上!我軍營地西北五里外發現明軍步兵,具體人數不明。」添祿果斷地下達了命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仿佛無論面對什麼困難都能迎難而上。
探馬走後,添祿對傳令官說:「命令各部列陣備戰,步兵在前,騎兵兩翼保護,只守不追,違令者斬!」他擔心中了明軍的埋伏,所以嚴令禁止追擊。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隨著得功的主力部隊緩緩推進,兩軍在荒野中不期而遇。星光黯淡,萬物都籠罩在朦朧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覆蓋。
遠遠地看到黑影晃動,得功下令全軍止步準備應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靜和沉著,仿佛無論面對什麼敵人都能從容應對。
得功久經沙場,對張獻忠的流寇部隊還算熟悉,但與李自成的部隊交鋒卻不多。前幾次交鋒的失利讓他對李自成的戰術有了深刻的認識。他知道李自成在野戰中的布陣非常獨特,不按常理出牌。
一般軍隊在野戰時都會把精銳步兵放在前面以防新兵崩潰引發連鎖反應導致全軍潰敗。但李自成卻反其道而行之,把新兵放在前面,順軍步兵隨後跟進,騎兵則保護兩翼,並在中央布置老營兵馬作為後援。這種戰術正是為了克制明軍而設計的。
如果明軍突破了前面的新兵防線,必然會乘勝追擊,甚至為了爭功而互相搶奪首級。這時順軍的步兵就會頂上去牽制住明軍的主力,而老營兵馬則會繞到明軍後方進行偷襲。這種戰術屢試不爽,讓得功吃了不少苦頭。
「總兵大人,咱們打不打?」翁之琪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焦慮。
「不急,再等等。」得功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和冷靜。
「等什麼?」翁之琪不解地問道。
「等天亮,等他們營中火起。」得功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沒有急於進攻,而添祿那邊也沒有輕舉妄動。兩軍在荒野中就這樣詭異地對峙著,仿佛都在等待著一個決定性的時刻的到來。
沒過多久,順軍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起火了!」「好像是新兵營那邊!」「我老婆還在新兵營坐月子呢!」「快去救火!」前軍的新兵們一聽家裡著火了,頓時亂作一團,紛紛轉身想回去救火。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焦急和慌亂,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皇上,閻添祿將軍在西北方向發現了一隊明軍,具體人數雖尚不明朗,但兩軍已在蒼茫的野外悄然遭遇,劍拔弩張,只是尚未正式交鋒,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快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李自成目光如炬,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此時此刻,他必須全神貫注,任何細微的疏忽都可能成為致命的裂痕。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指揮所的寧靜,「皇上,不好了,起火了!」
大軍剛抵達大名府的城下,後營卻突然傳來火警的消息,如同平靜的湖面上突然投下了一塊巨石。
「起火了?」李自成猛地轉身,銳利的目光穿透喧囂,直勾勾地朝著起火的方向望去,眉頭緊鎖。
「皇上,看……看起來像是新兵營那邊!」景常浩仔細辨認後,語氣里滿是無奈、同情和悲傷,仿佛能嗅到那股焦糊的味道,看到那些年輕士卒驚恐的臉龐。
想當年攻打北京之時,劉方亮的營地里也曾突發大火,糧食軍械一焚而盡,導致他們倉促攻城,最終功敗垂成。如今圍困大名府,竟又遭遇營地起火,這仿佛是命運無情的嘲弄。
第一次起火或許可以歸咎於疏忽,但再次起火,無疑是治軍不嚴的沉重警鐘。李自成氣得直跺腳,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方亮這傢伙,又壞了我的大事!」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緊接著,殺喊聲四起,如同地獄之門猛然開啟,釋放出無盡的喧囂與混亂。
景常浩大驚失色,急忙喊道:「快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傳令兵聞言,立刻翻身上馬,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
李自成沉默片刻,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再次下令:「繼續攻城!」他的聲音穿透喧囂,堅定而有力。
「皇上!」景常浩急忙勸阻,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現在情況不明,還是先緩一緩,等查清楚情況再行動吧。」
李自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從容:「明軍這是在虛張聲勢罷了。他們的底細,我心中有數。」
「可是……」景常浩還想再勸,卻被李自成揮手打斷。
「我的話就是命令,傳令……」李自成拔出腰間的寶劍,劍尖直指大名府,聲音響徹雲霄,「攻城!」
此刻的李自成,已不再是當初攻打北京時的那個他。經歷過失敗的洗禮,他變得更加沉穩,更加堅韌。尤其是在用兵之道上,他深信任何詭計在絕對兵力面前都是徒勞的!
黃得功的手下雖然裝備精良,戰鬥力稍強,但兵力遠不及他們的一半。而且大名府城外地勢複雜,他們想攻破順軍的防線,簡直是難如登天!
隨著命令的下達,數萬順軍如同潮水般涌動,他們或肩扛或手推攻城器械,直逼大名府城下。城上的明軍早已做好準備,嚴陣以待,仿佛一群蓄勢待發的猛虎。
大名府城牆高三丈五尺,基寬二丈五尺,用磚石砌成,堅固無比。四座城門上都聳立著巍峨的城樓,四個角上還有角樓,城頭上布滿了炮台,森嚴壁壘。城外還有一條河,寬九丈,深四丈五尺,如同一條天然的護城河,守護著這座雄偉壯觀的城池。
這座城真是易守難攻,簡直可以和西安城相媲美!李性忠守城的勇猛也是李自成圍而不攻的原因之一。他深知,要攻克這樣一座堅城,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
轟!城上的火炮率先發威,炮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咔嚓…噗噗噗!巨大的炮彈摧毀了攻城器械,細小的炮彈則讓無數士卒受傷,鮮血染紅了大地。
順軍的簡易盾車也遭到了重創,傷亡慘重。然而,死傷的人數畢竟還是少數。大部分順軍都躲在雲梯、盾車、壕橋和戰車後面,如同一群頑強的螞蟻,一步步推進到護城河畔。
到了這裡,火炮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順軍迅速將壕橋推入河中,轉眼間,二十多座壕橋就搭好了,仿佛一座座通往勝利的橋樑。
接著,十幾架雲梯也被架了起來,攻城部隊蜂擁而上。他們頭戴鋼盔,身穿鎧甲,手持刀槍盾牌,穿過炮火和箭雨,越過壕橋,攀上雲梯,直逼城頭。他們的身影在硝煙中若隱若現,如同一群無畏的勇士。
還有專門負責挖牆摳磚的士兵藏在雲梯下面,用特製的工具不停地撬著磚石。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一群勤勞的工蟻,在為攻克這座堅城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李自成在圍城期間一直沒有放鬆警惕,他深知器械的重要性。特別是雲梯這種攻城利器,更是他精心準備的武器之一。
「方亮啊,崩法不是萬能的。壕橋、雲梯這些器械用起來效果不錯啊!」李自成看著攻城部隊的行動,心中暗自讚嘆。
「那當初攻打北京的時候怎麼不用呢?」他眼神閃爍但面色平靜地問道,心中卻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攻打北京的時候沒有只用崩法而是用上了這些器械說不定就已經成功了呢。
景常浩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釋道:「皇上啊,北京城牆高護城河寬短時間內很難製造出合適的器械來啊。特別是壕橋!北京護城河寬達十七丈要造出長十七丈且能承受雲梯重量的橋實在是太難了。」
李自成聽後有些歉疚地看著景常浩:「是朕疏忽了宗敏你別往心裡去。」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責和愧疚。
景常浩連忙拱手躬身:「皇上言重了臣不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李自成的敬畏和忠誠。
城上的明軍見順軍來勢洶洶卻毫不畏懼。在將領們的指揮下他們奮勇還擊如同一群兇猛的野獸。
「倒火油!」隨著一聲令下明軍將士們紛紛將火油傾倒而下。對於木製的雲梯來說火油是最有效的武器。雖然雲梯被水浸過不易燃燒但一旦沾上火油就會立刻燃燒起來讓攻城的士兵望而卻步。
「城下的挖牆賊快扔滾木礌石!」明軍將領大聲喊道。他們深知挖牆摳磚的士兵是攻城部隊中的軟肋一旦他們被消滅攻城部隊就會失去重要的支援。
「賊兵兇猛眾將士快扔手雷倒火油潑金汁!」另一名將領也大聲喊道。他們用盡一切手段來阻擋順軍的進攻。
「放箭!放箭!」明軍將士們紛紛響應將領的號召他們拉滿弓弦將箭矢射向城下的順軍。
「呸!手銃是這麼用的嗎?等他們靠近了再打!」一名經驗豐富的明軍將士大聲訓斥著身邊的士卒。他知道手銃的威力有限必須等到順軍靠近了再打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攻防之間雙方士卒不斷倒下而援兵又源源不斷地加入戰鬥。生死只在一瞬間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戰爭是殘酷的每一個生命都如同草芥一般脆弱。鮮血染紅了大地殘肢斷骸隨處可見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火藥、火油和甲冑燃燒的味道讓人噁心欲嘔。
然而順軍的攻城之勢卻越來越猛烈。他們用濕棉被裹住雲梯舉著盾牌往上沖如同一群不畏艱難的勇士。明軍也毫不畏懼地推著滾木往下砸企圖將順軍砸退。
「啊!」一名被砸中的順軍士兵慘叫一聲從雲梯上墜落瞬間就沒了聲息。他的身影如同一片落葉般飄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機。
砰!嗖!在護城河外順軍的掩護部隊分散站開他們用彈丸和箭矢射向城頭收割著守軍的性命。他們的攻擊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讓明軍難以招架。
城上的明軍也用同樣的方式反擊。他們用盡一切手段來阻擋順軍的進攻企圖守住這座堅城。
然而就在李自成強攻大名府的同時明軍也在圍攻順軍的營地。城東有黃飛和馬得功城西有邱鉞和田雄城北則是黃得功親自帶隊!他們如同一群兇猛的狼群企圖將順軍的營地徹底摧毀。
轟轟轟!手雷不斷爆炸煙霧瀰漫順軍營地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明軍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猛烈讓順軍難以抵擋。
「殺!」埋伏的明軍突然衝出他們投擲手雷躍過壕溝企圖進入營地放火製造混亂。他們的攻擊如同閃電般迅猛讓順軍措手不及。
話說那明軍的大師傅,名叫趙鐵柱,是個身形魁梧、面色黝黑的中年漢子,他猛地一拉手雷的引線,轟隆隆的聲音瞬間在叛軍的營地里炸開了鍋,亂得跟煮餃子似的。炮聲隆隆,彈片滿天飛,還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直衝鼻子,那是火藥與泥土混合的獨特氣息,令人作嘔。新兵蛋子們嚇得臉色煞白,腿肚子直打顫,心裡頭那個慌啊,壓根沒見過這陣仗!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天黑了,營地里煙霧繚繞,跟迷宮似的,新兵們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就像無頭蒼蠅聞到臭味兒似的,只想找個安全的地兒躲起來。他們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死亡的邊緣。就連那些老油條兵,雖然表面上還算鎮定,但心裡頭的恐懼可比新兵還厲害呢,特別是那些在北京吃過敗仗的老兵,深知這戰場上最可怕的,莫過於那潰不成軍的場面,一旦開了這個頭,想收都收不住,人擠人,人踩人,生死就在一瞬間。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那是一種對戰爭無盡厭倦與無奈的體現。
有人就問了,明知道潰敗這麼可怕,為啥還讓新兵打頭陣呢?這背後的原因,殘酷得很,簡直就是拿新兵當炮灰,讓他們先去送死啊!新兵一亂,後面的步兵就拿著刀衝上來了,但他們的目標可不是叛軍,而是那些亂竄的新兵!這時候,叛軍營地里正上演著這一幕,人性的醜陋與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突然,「咔嚓」一聲,叛軍將領谷可成手起刀落,解決了一個逃跑的新兵,他大吼一聲:「誰敢擅自撤退,格殺勿論!」谷可成身高八尺,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接著,他命令手下:「都給我撿起武器,跟明軍拼了!」他手下的親兵,個個手持火把和兵器,火光閃閃,喊聲震天,一下子就把新兵們的注意力給拉回來了。這招還真管用,新兵們看到谷可成和他的精銳部隊,心裡頭稍微定了定,紛紛拿起武器,跟著將校們反撲明軍,他們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戰鬥的火焰,雖然這火焰充滿了絕望與無奈。
城東城西,明軍的進攻都不順利。手雷扔完了,新的問題又來了:怎麼衝進叛軍的營地呢?原來,李自成的營地外面,挖了又深又寬的溝,人馬都過不去,有士兵還開玩笑說:「這李賊不會是老鼠成精了吧,挖這麼深的溝幹啥?」大家都為這事兒頭疼,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無奈與焦慮。
這時候,有個勇士站了出來,他名叫趙勇,是明軍中的一名悍將,身材魁梧,肌肉如同鐵塊一般堅硬。「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咱們搭人梯過去!」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果敢。但好多人怕高,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想上。最後,硬是被踹下去幾個壯士,其他人這才跟著搭起了人梯。他們緊握雙手,咬緊牙關,一步步向叛軍的營地靠近。剛準備往上爬,叛軍就發現了,反撲過來。他們十幾個人、幾十個人一組,拿著武器圍攻,明軍好多掉溝里的都被殺了。叛軍的弓箭手在高處,躲在刀盾後面,箭如雨下,明軍這邊哭爹喊娘的,場面一片混亂。
壕溝外面的明軍也不甘示弱,亮出兵器想干架,但溝太寬了,夠不著敵人。只有弓箭和火銃能稍微遠點打,其他人只能躲箭、喊口號加油。不一會兒,叛軍的火炮響了,硝煙四起,壕溝外面的明軍紛紛倒地,敗退而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降臨。
邱鉞和田雄兩個人,躲在土坡後面,商量著為啥會輸。邱鉞是個身材瘦削、面容憔悴的中年將領,他氣得直用拳頭砸地:「這溝太深了,咱們又沒梯子,怎麼進去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怒。田雄是個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的大漢,他也嘆氣:「是啊,再這麼打下去,咱們都得交代在這兒了!」兩人正商量著撤兵呢,邱鉞突然說:「等等!」田雄一愣,疑惑地看著他。邱鉞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援兵到了!」話還沒說完呢,一群氣喘吁吁的明軍就跑了過來,報告說發現了幾條叛軍營地的通道,雖然沒溝,但守得嚴實。邱鉞一聽就不高興了,他們的任務是騷擾叛軍營地,現在反而被叛軍給困住了。
田雄勸他:「叛軍也不是傻子,肯定重兵把守。咱們還是撤吧,總兵大人也不會怪咱們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與無奈。邱鉞想了想,下令:「把一半的箭矢改成火箭,射進叛軍營地,然後列陣往北撤,去接應總兵。」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田雄一聽,立馬去傳達命令了。他們倆本來就是來放火的,火油多得是,改箭矢輕鬆得很。不一會兒,火箭就準備好了。
一點火,火箭嗖嗖地飛上天,跟星星似的,落進叛軍營地,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夜風一吹,火勢更猛了,叛軍營地內外火光沖天,煙霧瀰漫。火光映照著明軍將士的臉龐,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對未來的不確定與擔憂。
閻添祿聽說城東城西都起火了,跟黃得功對峙著,但臉上一點不慌。他是個身材高大、面容威嚴的中年將領,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沒事兒,城東有谷可成和桑東序守著;城西有李友、吳汝義還有忠貞營、紅娘子的人。咱們穩守就行。」他淡淡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從容與自信。兩軍就這麼對峙著,守的一方總是占便宜。進攻的一方一動就容易亂套,露出破綻。閻添祿不清楚敵情,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與謹慎,仿佛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突然有人來報說城西有明軍步兵集結,好像要包抄他們。閻添祿冷笑一聲:「想偷襲?我自有對策。」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屑與自信。兩軍就這麼僵持著,都在等機會。夜色漸濃,戰場上的氣氛更加緊張與壓抑,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閻添祿大聲問道:「駱文彬將軍現在哪裡?」他的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焦急,眉宇間緊鎖的憂愁如同實質,難以掩飾。李自成在出征前的叮囑在他腦海中迴響:「你要率領前鋒部隊先行,駱文彬將軍隨後跟上,以防明軍從兩翼包抄,斷了我們的後路。」這不僅是一道命令,更是對閻添祿的信任和重託。
天邊,那黎明前的黑暗正如同戰場上的迷霧,在晨曦的照耀下逐漸消散。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也是決定勝負的一天。大地上的草木隨著光線的增強,漸漸顯露出勃勃生機,但閻添祿的心中卻是一片沉重。他拿起千里鏡,仔細觀察著遠方的敵情。明軍的隊伍在晨光中清晰可見,旗幟飄揚,陣容嚴整,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心中盤算著,自己麾下的兩萬精兵雖然士氣高昂,但對面的黃得功卻是個難纏的對手。儘管黃得功最近連連敗退,兵力上似乎並不占優勢,但閻添祿深知此人的狡猾和頑強。更讓他擔心的是,他的得力助手冀資深卻不知去向,找了半天也沒個影兒。在這個關鍵時刻,每一個將領都是不可或缺的。
時間緊迫,黃得功可不會給他太多時間。眼見天色越來越亮,黃得功揮舞著手中的鐵鞭,大聲吼道:「三軍聽令,隨我殺敵!」他的聲音如同雷鳴,響徹雲霄。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號炮手銃齊發,震耳欲聾的聲響瞬間點燃了將士們的鬥志。
「殺!殺!……」明軍的吶喊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湧來。兩軍迅速接近,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肅殺。閻添祿知道不能再猶豫了,遲則生變,士氣一旦受挫就難以挽回。他果斷下令:「傳令下去,進攻!」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給將士們注入了一股無形的力量。
順軍的將士們應聲而動,猶如潮水般湧向敵人。「嗚呼……嗚呼……」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那是他們衝鋒前的號角。等到雙方接近時,這呼喊聲就變成了震天的「殺」聲。兩軍的主力在荒野上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戰車在前面開路,步卒緊隨其後。火炮、鳥銃率先發難,緊接著手銃、弓弩齊射。短兵相接時,長矛與盾牌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深痕累累。明軍的刀牌手更是勇猛無比,左手持盾防護,右手執短刀殺敵,無甲者一刀斃命,有甲者則斷其持兵之手。
順軍的前陣新兵由於裝備不足,面對明軍的猛攻很快便潰不成軍。但閻添祿早有準備,他命令第二梯隊步兵迎上,並嚴令:「擅自撤退者,殺無赦!」這些步兵奮勇殺敵,逼得新兵不得不回身再戰。新兵們驚愕之餘也只得硬著頭皮再次衝鋒陷陣。兩軍再次交鋒時殺聲震天動地,整個戰場仿佛被烈火焚燒一般熾熱難耐。
而在大名府城下,另一場戰鬥也在激烈進行。順軍為了攻城已經付出了不少努力。一部分士兵攀梯而上,試圖攻占城牆;另一部分則挖掘城牆,以消耗敵人的滾木礌石等防禦物資。李自成嚴令半日內必須拿下城池,但挖掘城牆的進度顯然跟不上。景常浩深知這一點,但他並未放棄挖掘工作,因為他知道這樣做可以大量消耗敵人的物資,從而減輕雲梯部隊的壓力。
果然,隨著滾木礌石的減少,雲梯部隊的壓力也大大減輕。明軍見狀,急忙調整戰術,優先攻擊雲梯上的順軍士兵,而將挖掘城牆的部隊暫時擱置一旁。但此時,城內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故——南門突然大開,吊橋驟落,塵土飛揚,緊接著千斤閘也被打開,堅城洞開!
順軍將士們愕然之餘,也迅速反應過來,紛紛歡呼著沖入城內。「沖啊!明軍投降了!」他們興奮地喊道。然而,當他們接近城門時,卻發現明軍已經撤退,只留下空蕩蕩的瓮城等待他們。
果毅將軍馬世耀雖然心中充滿疑惑,擔心這是明軍的詭計,但攻城心切的將士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們紛紛湧入城內,首先控制了外城和瓮門,然後繼續向城內深處進攻。
「殺!」的呼喊聲再次響徹大名府城上空。然而,當他們進入城內後,卻發現這裡異常荒涼,即便是盛夏時節,也感受不到一絲生機。草木凋零,人煙稀少,仿佛這座城池已經被歲月遺忘。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許多白點斑斑的東西。「那是什麼?」有人好奇地問道。「是銀子!」前鋒士兵撿起一塊,試了試重量後興奮地說道。但很快就有將領提醒道:「大家小心,這可能是明軍的詭計!」
然而,此時眾將士已經被銀子沖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勸告。他們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城頭上影影綽綽的明軍身影。「我先看到的,憑什麼歸你?」「我官職最大,這銀子自然歸我所有!」……他們為了爭奪銀子而大打出手,理智盡失。
就在這時,傳令兵匆匆趕來,向馬世耀稟報:「將軍,我軍已經攻破外城和瓮城,順利入城了!」然而,馬世耀卻無暇顧及這些,他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因為他知道,這場勝利來得太過容易,背後很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機。他望著那些為了銀子而瘋狂的將士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場戰鬥,或許還遠遠沒有結束。
「哎呀,好機會!」馬世耀一聽探子的急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決絕,高興得直拍大腿,那粗獷的聲音響徹營帳,「傳令下去,全軍跟著我,衝進城去!富貴險中求,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傳令兵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羨慕又擔憂的神色,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提醒道:「可是……聽說先頭部隊進城的人說,城裡大街上,銀子散落一地,跟不要錢似的。這會不會是敵人的誘餌?」
「什麼?」馬世耀一聽,臉色瞬間大變,仿佛烏雲蔽日,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快,快傳令,讓全軍馬上撤出城去!快!這分明是敵人的詭計,想趁我們撿銀子時發動突襲!」
他心裡暗自琢磨,這城裡的明軍定是在布下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一旦順軍因貪財而亂了陣腳,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令馬世耀始料未及的是,真正讓順軍陷入混亂的,並非城中的明軍,而是他自己下達的那道撤軍的命令。
此時的進城順軍,數目多達三千餘人,他們並非只是為了撿拾街上的銀兩,而是在郝搖旗的精明部署下,分成了兩路精銳。
一路人在街道上忙碌地搜集著散落的銀兩,另一路則沿著石階,如同猛虎下山,直撲城牆而去。他們的目標明確——只要占領了城牆,那千斤閘、吊橋、城門等戰略要地,都將落入他們的掌握之中。
提及郝搖旗,此人絕非池中之物。他原是大順軍中一名普通的扛旗士兵,後因英勇無畏,被老闖王高迎祥慧眼識珠,提拔為將領。他性格粗獷,作戰時卻勇猛無比,是名副其實的「拼命三郎」。無論是在明末還是南明,郝搖旗都是一位聲名顯赫的猛將。
在郝搖旗的率領下,進城的順軍進展迅速,不僅迅速控制了城門,還對城上的明軍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都給我聽好了!」郝搖旗的聲音如雷貫耳,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激昂地喊道,「五個人組成一個小隊,前面的拿刀盾,後面的拿長矛,一隊接一隊地往上沖。第一個登上城牆的,賞銀百兩,官升三級!要是犧牲了,恤銀三十兩,我郝搖旗說話算話,一定送到他家!」
「遵命!」攻城的順軍一聽這話,士氣瞬間被點燃,他們齊聲應和,聲音震天動地。
隨著郝搖旗的一聲令下,第一隊順軍如同離弦之箭,朝著城牆的台階衝去。城上的明軍頓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們既要防備城外的順軍,又要應對城內突如其來的攻擊。
第一隊順軍勢如破竹,眼看就要登上城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城上的明軍長矛齊出,如同一道密不透風的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鳥銃兵開槍,弓弩手放箭!」郝搖旗見狀,立刻下達了新的命令。守城的明軍頓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們的防線開始搖搖欲墜。
順軍眼看就要登上城牆,明軍急中生智,將一塊塊沉重的礌石推下了台階。第一隊順軍被礌石擊中,慘叫聲此起彼伏,他們跌倒在地,當場斃命。
「第二隊上!」郝搖旗面無表情地繼續下令攻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然而,同樣的方法,同樣的結果,第二隊也被滾木撞倒,跌落身亡。郝搖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並未放棄,而是繼續下令:「第三隊上!」「第四隊上!」「第五隊上!」
傷亡在不斷增大,郝搖旗的心也在滴血。但他在賭,賭守軍的礌石滾木有限。每犧牲五條人命,就換來一塊滾木或一塊礌石,這個代價對他來說可以接受,但對明軍來說卻是致命的。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城外傳來了馬世耀的命令:「郝都尉,果毅將軍馬世耀有令,說城中有埋伏,讓你們撤兵!」
郝搖旗一聽這話,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他怒吼道:「你說什麼?你讓我撤兵?我都快登上城牆了!」
傳令兵害怕郝搖旗發火,趕緊辯解道:「不是我說的,是馬世耀將軍的命令……」
「別拿他壓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郝搖旗根本不買帳,他怒視著傳令兵,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傳令兵見狀,指了指城門說:「馬世耀將軍擔心城中有詐,已經命令大軍不要進城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此時不撤,等明軍援軍一到,郝都尉你就危險了。」
郝搖旗無奈,只好下令退兵。他深知,一旦明軍的援軍到來,他們將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順軍開始撤退,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他們井然有序地向著城門方向撤去。然而,就在這時,城內的明軍騎兵突然殺了出來。
馬蹄聲震天動地,氣勢洶洶。明軍騎兵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讓順軍措手不及。
「快跑!明軍騎兵來了!」一聲驚呼響起,郝搖旗的部隊頓時大亂。他們本來心裡就沒底兒,現在一聽要撤退更是沒了戰意。再加上明軍騎兵的衝擊,他們更是亂作一團。
前面的人還沒跑出去呢,後面的人就涌了上來,結果互相踩踏致死。踐踏聲、呼喊聲、求饒聲、救命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亡命之歌。城門附近亂成了一鍋粥!
郝搖旗沒想到明軍會在這個時候反擊,而城外的馬世耀也沒想到城內會突然變故。他望著城內混亂的場面,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全力進攻!城外的加緊攻城,裡面的人跟我沖城門!」馬世耀迅速調整了戰術。他深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只有進攻才能打破僵局!
「殺啊!」數千人齊聲吶喊,聲勢震天。他們如同潮水般湧向城門,誓要將這座城池攻陷。
什麼是精銳之師?不是裝備精良、戰鬥力超群、衝鋒陷陣的軍隊,而是能夠在敗軍之中逆流而上的人!馬世耀的部隊就是這樣的精銳之師!
他率領著數千人沖向城門,頂著潰兵的壓力奮勇前進。喊殺聲震天動地,潰兵們也被這股氣勢所感染,紛紛拾起兵器迎擊明軍騎兵。
尤其是郝搖旗,更是怒不可遏。他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在了明軍身上,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和屈辱都化作刀光劍影,將敵人斬於馬下。
李性忠騎著戰馬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他沒想到順軍的步兵竟然如此勇猛,敢於迎戰騎兵。他象徵性地放了幾箭,然後帶著騎兵轉身撤退。
馬世耀想要下令追擊,但又突然閉上了嘴。他深知,這個時候他需要更加冷靜地思考。他望著城內的硝煙和混亂,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決心。
「各部沿街布防,防止明軍反撲。防線一旦建立,就地集結,然後奪取城牆!」他果斷地下達了命令。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給士兵們注入了一股無窮的力量。
順軍開始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他們沿著街道布下防線,防止明軍的反撲。同時,他們也開始集結兵力,準備再次奪取城牆。
在內外夾擊之下,大名府的南城門樓以及附近的城牆很快就被順軍占領。接著,雙方在城牆上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他們用刀砍、用槍刺、用箭射,為了爭奪每一寸土地而殊死搏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名府的南牆已經完全失守,東西兩牆也進入了白熱化的戰鬥狀態。火器因為過熱而被丟棄,弓弩的箭矢也射光了。雙方士卒開始了肉搏戰,他們用生命和鮮血書寫著戰爭的殘酷。
勝利者歡呼雀躍,繼續向敵人發起進攻;失敗者則倒在血泊中,身旁是死不瞑目的戰友。戰爭的殘酷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深刻體會到生命的寶貴和死亡的恐懼。然而,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順軍和明軍都展現出了驚人的勇氣和堅韌不拔的鬥志。他們為了各自的信仰和理想而戰鬥,即使面臨生死考驗也毫不退縮。這場戰爭不僅是一場軍事上的較量,更是一場意志和信念的較量。而最終的結果,將決定著這座城池的歸屬和歷史的走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