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明二代版的仙人跳!
陳寧為人刻薄,未完成目標不擇手段,在蘇州當通判時被百姓稱為『陳烙鐵』,可見他如何心狠手辣。
楊憲死了以後,陳寧接替他成為御史大夫,入職大明朝堂,而且是堅定地太子朱標一黨,他本身就把朱楷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朱楷他們如果在淮揚樓打架,必然會被陳寧知曉。
只是沒想到,陳寧竟然把淮揚樓交給了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朱楷。
這說明什麼?
這豈不是說明,朱楷已經降服陳寧了嗎?
「沒想到,陳烙鐵也拜在楷哥腳下,當漂一大白!」
「當痛飲三杯!」
群賢大喜過望,費青拍了下大腿,對朱楷道:「楷哥,以後咱就不去英雄樓、群英閣吃飯了,有了自家人的場子,去便宜別人幹嘛?」
「無妨,該去去!」
朱楷非常豪氣的說道,
「咱應天府,但凡叫得上名號的酒樓,都是咱的產業,兄弟們該吃吃,該喝喝。」
該掏錢還是得掏錢。
就算是記帳,也得把錢付了,開酒樓又不是做慈善,得賺錢呢。
「楷哥威武!」
「二皇子牛皮!」
群賢又是一陣吹捧,朱楷聽到後非常得意。
誰知道胡恬那廝突然問了一句:「楷爺,秦淮河案的地方呢?那才是銷金窟啊!」
朱楷:「……給老子滾!」
然後又是一腳踹到胡恬的肩膀上,怒斥道:「你這廝,讓你多讀書、讀書,你就是不聽,秦淮河岸的酒樓,那是我家媳婦能掌控的嗎?以後咱兄弟去哪裡耍?」
秦淮河岸的酒樓是什麼情況,朱楷不說大家也心中有數,就是士子風流,胭脂香味漫遍秦淮河的狎妓館。
朱楷和賭毒不共戴天,可沒提黃的事。
「楷哥英明!」
「黑猴子就是傻,兄弟們自己去買兩個不就行了嗎?」
「對,秦淮河岸最好的館子,必須得在咱兄弟自己手裡!」
朱楷也沒有再提,喝了酒以後大步向外走:「兄弟們,打李祺就打李祺,別損壞酒樓里的桌椅板凳,那都是咱自己的,就算損壞了,那也是李祺、李祐破壞的。」
「明白!」
「楷哥說的對,損壞的都是李祺和李祐弄得。」
「李祺和李祐最不是東西,咱就是看不慣他們喝醉了耍酒瘋。」
……
李祺和李祐正商量著做生意的事呢,雖然瘋傳朱元璋要整頓商戶,但他們並不怕,他的老子(大伯)是大明朝開國第一功臣李善長,朱元璋再怎麼查商戶,都查不到他們頭上。
再說了,這應天府的生意,伱朱元璋的兒子能收,我們就收不得?
李祺和李祐準備學朱楷,收應天府的生意為己用,他們覺得今天來宴請他們的商人不錯,喝酒吃飯不說,還從秦淮河邊請來了五六個清倌人來陪酒,兩人喝著喝著,手就伸到了清倌人的衣服裡面,房間裡那叫一個曖昧。
朱楷一腳踹開門的時候,房間裡桃色正濃,裡面的李祺和李祐,喝了酒以後正準備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呢,突然看到緊閉的房門被暴力踹開,嚇得渾身一哆嗦,整個人都變成了軟腳蝦。
「啊!」
五六個清倌人嚇得尖叫不已,趕緊扔掉酒杯用雙手裹住衣衫不整的地方。
那位胖乎乎的商人,早已經得到胡恬的知會,所以雖然緊張,但也不慌:「我舉報,兩位李公子見咱家生意興隆,強行要我將生意轉讓給他……」
心裡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但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激動。
這可是李善長的兒子,李善長弟弟的兒子,這是生活在天上的人,他在今天竟然污衊了這兩個人,祖墳冒青煙都不敢讓他這麼做。
只不過,這位胡恬的岳父很不明白,不都說胡惟庸是李善長的弟子嗎?
為什麼胡惟庸的兒子,和李善長的兒子這麼不對付呢?
不想了,不想了。
這是大人物的事,和我無關。
他只是交代了自己女婿交代的事,僅此而已。
「……」
李祺和李祐都懵了啊。
不是你看李善長樹大根深,主動來投靠我們的嗎?
李祐惱怒不已,指著商人怒罵:「你這廝血口噴人!」
「李祐,你敢指我岳父?」
像猴子似得胡恬從後面鑽出來,然後看向朱楷:「楷爺,他們兩個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我岳父,可憐我那岳父,只是個普通的百姓啊……老東西,還不趕緊哭?」
胡恬提醒了他小妾父親一句,然後兩人開始哭訴,痛斥李祺和李祐。
朱楷打李祺、李祐,還需要找藉口嗎?
「李祺、李祐,爺是不是和你說過,以後在應天府見到爺,給爺繞著走?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朱楷熊羆一般的身軀,從門口走到包間內:「怎麼,不拿我的話當回事麼?」
「沒、沒有。」
迎著朱楷走近帶來的壓迫感,李祺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壓制:「我是被人欺騙的,我並不知道你在這裡。」
「你不知道,但你出現了。」朱楷根本不聽解釋,對著旁邊像受驚小兔子的清倌人說道:「你們出去,兄弟們,關門清場!」
清倌人跑出去,臨走時還被胡恬捏了一把,然後嘿嘿笑著關上門……
……
打完李祺、李祐,朱楷頓時感覺自己這次出宮圓滿了,於是和眾群賢離開,返回宮中。
朱棣也很開心,兩兄弟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向皇宮走,向朱楷吹噓著自己打李祺、李祐的功績,朱楷倒是沒在意這些,甚至對朱棣說的話也沒太仔細聽,朱棣察覺到朱楷心裡有事。
不由出聲詢問道:「二哥,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啊?怎麼心不在焉的?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全力幫助你。」
朱楷瞟了眼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會鼎力支持二哥的朱棣,隨後說道:「我在想,今天打了李祺和李祐,我們回去後爹會不會打我們。」
聽到朱楷的話,朱棣立刻反駁道:「李祺、李祐欺壓百姓,我們這是為民除害,爹、爹……他不能打我們吧?」
話越是向後說,朱楷的聲音也越小,之前還振振有詞,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只剩下蚊子大小。
好像胡恬的岳父大人,也不是平民百姓!
哪怕只是一個小妾的父親呢,那也不能說是平民百姓。
況且,朱楷打李祺已經打了很多次,基本上是見一次打一次,朱棣所說的藉口,在朱元璋那邊根本行不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