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雲疏斗橫
棲蘭苑
"大人。"
謝圖南揮了揮手,服侍的人就都下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鹿眠兩人。
"過來。"
謝圖南視線落在站得離自己遠遠的,有些兢兢兢兢的人身上。
鹿眠眠眠走近,眼前男人的氣勢和眼神讓她喘不過氣來。
"大人。"鹿眠走到一旁,低聲喊了一聲。
看著眼前嬌俏清麗,如妖似仙的美人
謝南圖眼神一暗
一個橫抱把人抱起,走到床邊扔下,身體也跟著覆了下去。
鹿眠感到身上一重,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她不敢反抗。
他把頭放在她潔白如玉的脖頸上,細細密密地吻著。
一隻手控制住她,另一隻手不太靈活地扯著她的衣服,好一會沒扯開,他像是沒有了耐心,改做撕它。
沒一會鹿眠身上就被退了個乾淨。
而他身上還整整齊齊的,他像是也發現了
湊到鹿眠耳邊,啞聲道
"幫我脫。"
鹿眠很想拒絕,但她不敢。
雖然樣式不同,但都有相通之處,因著已有的經驗她很輕巧的就幫他把衣服脫下了。
謝圖南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但稍縱即逝。
兩個赤裸的身體緊挨在一起,柔軟親密的觸感讓謝圖南渾身戰慄。
他回想著不久前學到的知識,或輕或重地在鹿眠的身體上揉捏。
鹿眠被他壓在身下從上到下親吻了一遍又一遍,等到身下的人軟得似地貼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才掐著她的細腰,在她身上盡情馳騁。
身下的人不由自主地發出鼻音來,眼神變得迷離,神智也被他弄得支離破碎
謝圖南猶豫了不過一下,就咬上了那晃得他口乾舌燥的雪白上。
謝圖南在床上擺弄著鹿眠,嘗試探索著一個又一個的新姿勢。
直到鹿眠昏睡了過去,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最後還親自,屈尊紆貴地抱著癱軟不動的人去清洗。
這夜以後,謝圖南像是上癮了一般,每天晚上需要到棲蘭苑抱著人大戰上幾個回合。
來了這麼幾天,鹿眠慢慢地也算了解了這府上的情況。
謝家是南乾第一大族,而謝圖南則是謝家的主直嫡系長孫,現為陳郡太守。
剛及冠,卻還未娶妻,也沒有侍妾通房。
如若不是她這幾日深有體會,她都該懷疑人不行了。
畢竟那些大人們是出了名的驕奢淫逸,不然也不會想出這麼個荒謬的稅法來。
她不就是其中的受害者,想起這個鹿眠就想起了梁言年,也不知道阿年哥,父母弟弟還好嗎?
那些婆子都說,大人以前是一心建功立業,仕途家族,無心女色。
可誰誰讓他遇到了鹿眠呢?
其實要說,鹿眠在這也蠻舒服的,且是她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舒服。
整日山珍海味,婆子丫鬟成群,什麼事情也不用自己動手。
謝圖南也是個大氣的,什麼都給她用最好的。
鹿眠覺得除了想家人,還有不時地想起拉言年,好像在這也沒有什麼缺點。
日子就這樣晃晃悠悠地過去了。
這日,鹿眠正和謝圖南一起用早膳。
哪怕過了這麼久,有了這麼多次的親密接觸,鹿眠還是怕他。
因為她在家時見過太多殘暴不仁的官員,而他是陳郡最大的官。
所以哪怕他有一副和梁言年的粗狂硬朗截然相反的君子如玉般容顏,她在他身邊也還是會害怕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食不言,寢不語。貴族規矩,從小在民間長大的鹿眠,經過這幾天都強制學習也知道了一些。
她夾起一塊今日了很喜歡吃的紅燒醋魚,剛要放到嘴裡,卻被那股濃烈的腥味嚇到了,控制不住,乾嘔了一聲。
見對面的人看向自己,鹿眠乾笑了一聲
"這魚可能是壞了。"
謝圖南看了眼魚,對謝桉吩咐道
"去喊府醫。"
說完也沒在吃飯,讓人把東西都收了下去。
沒一會府醫就到了,隔著紗巾號了好一會,才徐徐道
"大人,這位夫人是懷孕了。"
謝圖南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好,知道了。"又丟下一句"照顧好她。"就匆匆離開。
回到書房的謝圖南手指輕輕敲著桌案,若有所思。
"謝桉,別讓人把消息傳出去。"
"大人,不用把消息帶回去嗎?"
謝桉想,要是老夫人夫人知道了他們金貴玉貴的少爺,放著京城裡的名門閨秀不要,反而和一個山野村婦有了孩子,怕是要氣瘋了的。
雖然這個村婦美得有點過分。
畢竟以前自家大人對於這種事情很是嗤之以鼻。
卻沒想到會遇到鹿眠。
"不用,等之後再說吧。"
大人這是要先斬後奏?對啊,這樣夫人總不能把人給打殺了,畢竟是親骨肉。
不愧是大人,果然高。
謝桉默默在心裡感慨。
就這樣,鹿眠懷孕的事情除了府上沒人知道。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七月匆匆而過,鹿眠生下了一個男孩。
被謝圖南取名為謝樂洲。謝圖南這才寫信回京,把自己有了個兒子的事情和家人交代。
而鹿眠生了孩子之後,也算是有了一點底氣,想著不會被人隨意打殺了,才敢和人打聽五里崗的事情。
院子裡的婆子丫鬟也都很少出去,知道的消息不多,只是說那一段發生的叛亂,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忐忑了一天,直到晚上,謝圖南回來,兩人一番雲雨後,看他心情不錯,鹿眠才敢把事情問出來。
謝圖南摟著鹿眠的手一愣,眼裡一轉剛才的饜足,滿是幽深。
他手摩挲著鹿眠的腰,語氣裡帶些玩味
"終於敢開口問了?"
鹿眠把頭埋在枕頭裡,一副小媳婦的樣子,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
"你那老情人如今可是叛軍首領了呢!怎麼想回去再續前緣?"謝圖南冷笑了一聲,又接著道"人家如今可是要做那北齊皇帝的女婿,哪裡還會想起你?"
鹿眠腦里一片懵,北齊皇帝的女婿?娶北齊公主嗎?
雖然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恐怕也是死人,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況且她也…
雖是這樣想,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下掉。
"哭什麼?"
謝圖南本就心情不爽,聽到這細細的啜泣聲更是煩躁
難道還是舊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