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難道不值100萬」男人含笑問道。
鹿眠面色有些訕訕。
虞序川眼睛直視他,神情淡淡,像是對於這天降橫財不屑一顧。
而鹿眠想到這一百萬可以買到所有她想要的漂亮衣服首飾和大房子,兩隻眼睛都發亮了。
顧眠大半夜能受那麼重的傷躺在路上,可見不是什麼單純良善的角色。
鹿眠的目光使他意識到,這個少見的漂亮女生是個愛慕虛榮的人。
他走回走廊上的時候,藉口感激他們的救命之恩,屢屢回頭來看她。
這一切都被虞序川看在眼裡。
「回去吃早餐」他語氣淡淡。
鹿眠一聽就知道他生氣了,拉著他的手撒嬌 「要阿川餵我」
「自己吃。」虞序川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
「那我餵阿川!」
「我自己有手」
「那我想餵你嘛~」
沒一會,鹿眠就又把虞序川哄好了。
吃完早餐兩人就一起在客廳的大長桌子上學習,抬眼就能看到對方,兩人都很滿意。
虞序川令人仰望的成績和數不清的競賽獎項除了他自身的天賦異稟也和他的勤奮努力分不開的。
從小虞序川和鹿眠就知道,他們比別人少了太多的路,只有學習他們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哪怕是鹿眠在外表現地又嬌又懶但有這樣一個竹馬,她的成績又能差到哪裡呢。
畢竟他們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能忍受和彼此分開,上高中以來兩人就有一個心照不宣的想法,那就是也要上同一個大學。
虞序川拒絕報送也有其中的原因,他不想和鹿眠分開。虞序川看競賽參考書,鹿眠做數學試卷。
明明是各做各的事情,兩人間卻有一種別人插不不進去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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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期一,兩人照例在家裡吃了早餐之後才去學校。
剛到教室,虞序川先是照例摸摸了鹿眠的桌洞,果然摸到幾張書信樣式的東西,看都沒看,就把它塞到自己書包,準備回去處理掉。
鹿眠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喊她。
「鹿眠,門口有人找。」 鹿眠有些疑惑地起身,虞序川也跟著起身。
「我陪你去。」
鹿眠有些無奈,但也沒反駁。
卻沒想到門口是個穿著校服,精緻可愛的女生。
鹿眠知道她,是三班的時歌。
因為她家裡超級有錢,鹿眠很是羨慕她。
但她們好像之前沒什麼交集,鹿眠回憶了一下,又轉頭看向虞序川,擠眉弄眼,這該不會是你的爛桃花吧?
虞序川搖搖頭。
時歌見出來的是兩個人並不驚訝,這一對神劍眷侶在楊川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還是兩人的CP粉呢,偏執學神和他的校花小青梅。
「鹿眠,可能這樣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要邀請你去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時歌笑著說。
「我們這次打算辦一個cos play主題的,你這麼漂亮,到時候肯定很美。」
時歌沒有說的是,她之前就和朋友吹噓,他們楊川的校花超級好看,傾國傾城,其他人都不信,覺得楊川只能出學霸,出不了美人。
鹿眠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了一張請帖。
「還可以帶一個人哦!」時歌走時還不忘強調。
她知道,鹿眠一個人是不會去的。 兩人回座位坐下,鹿眠拿著請帖研究起來。
「阿川,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雖是疑問,但看著全身透著一種有錢氣息的請帖,眼裡都是渴望。
「你要是想去那就去。」虞序川本不想去,但看到她渴望的眼神還是改了口。
「歐耶!我地想想到時候要穿什麼衣服,cos晚會欸!白雪公主?不行不行,太沒心意了。女巫?也不行,不能凸顯我的美貌和仙氣.........」鹿眠撐著手肘,想著自己當天要穿什麼。
虞序川推了推她「回去想,回去還可以上網參考,現在專心看書。」
鹿眠撇了撇嘴,但還是聽話地開始看書。請帖上的時間很快就到。
鹿眠怕自己到時候出醜,做了很久的功課,所以即使是到了自己從未見識到底豪門別墅時也沒有露怯。
進到了大門,裡面都是隨處可見的各種cos,都幾乎是年輕人,畢竟這種主題的生日會,年紀稍大一些的可玩不來了。
對比各種華麗精緻的衣服,鹿眠兩人花了大價錢買的衣服都顯得有些廉價。
但看到眾人為她的美貌紛紛側目回首,鹿眠又自信起來。
沒過一會時歌就出現了,她從各式各樣裝扮的人中找到了鹿眠。
和虞序川說了一句「借你女朋友用一用,就把人拉走了。」
虞序川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原來是那邊在弄小型的戲劇表演。
那邊除了時歌和鹿眠還有五六個少男少女,時歌把鹿眠帶過去介紹給他們,他們都盯著鹿眠看,看那神情,顯然是被驚艷住了。
很久之前就聽時歌說起過她,本以為是時歌添油加醋,沒想到真的這麼漂亮,當紅明星都要比她遜色幾分。
被晾在一邊的虞序川卻在體驗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受,她如同一陣影痛,先是啃噬著他的心,繼而又顫動著透過他的血管,瀰漫到全身。
他眼裡緊盯著鹿眠和她身前的少年的每一個最細小的動作,當她們的手碰到一起時,虞序川只覺得頭暈目眩,脈搏汩汩地跳,耳邊好像有一口鐘在敲擊。
鹿眠雙眼低垂,羞澀地聽著旁邊的人在侃侃而談,從那個英俊少年熾熱的目光里,虞序川看出他正在恭維鹿眠。
他感到天昏地暗,有一個聲音在耳畔震盪,攛掇他去殺人。他深怕這種瘋狂的感情會讓他失去理智,他扶著旁邊的桌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虞序川既嫉妒又害怕,他感到,愛慕虛榮的鹿眠可能會棄他而去。
一開始有些靦腆和膽怯的鹿眠,這時已經恢復了常態。
她很漂亮,比起任何人嘴裡說起的她都漂亮。
明艷中帶些不自知的嬌俏和活潑,鹿眠在這次宴會中出盡了風頭,所有人都知道時歌有個美麗至極的同學。
儘管她對出身豪門的時歌滿心羨慕,但誰也不敢說時歌對她沒有一絲嫉妒。
那個英俊少年一邊和她說著話,一邊陪著她來找虞序川。
在演練的時候,鹿眠就往虞序川這裡看來好幾眼,每次都見他面色蒼白,臉繃得緊緊的。
當她重新挽住虞序川的時候,人都有些發抖了。
事實上,虞序川已經沒有力量再承受一次這樣的考驗了。
他沒有心思再想什麼失禮不失禮的,他半拉半勸地將鹿眠帶出了別墅。
鹿眠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順從了他。她從他的臉色上看得出現在他很生氣。
一言不發,又有些神經質地顫抖。
按照鹿眠對他的了解,他心裡一定醞釀著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但她覺得虞序川有理由責備她,到底是為什麼,她心裡隱隱有些猜測,所以她不敢主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