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林叔,我娘出關了嗎?」剛進門鹿眠就衝著不遠處的鹿明林詢問。
「怎麼就回來了?」鹿明林見他回來了也是驚訝,又回答:「小姐還未曾出來。」
「那爺爺呢?」
「正好出來了,想著是要等你們回來,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回來了。」林伯頓了頓,看向宋晏清,問:「這位是?」
「害,還不是那該死的岐山林氏,可真是如傳聞一般不要臉。我在東澤深林尋到了些機緣,碰巧被他們看到,追了我一路,還好被晏清兄救了,要不然你現在怕是不會見到我了。」
鹿明林聽了也是氣憤,「他們怎麼敢?」又上下打量一邊鹿眠,「那你沒受什麼傷吧?」
「那倒是沒有。」
見他沒事鹿明林才對著宋晏清行了一禮,「多謝這位少俠,救了我們家這....」鹿眠對他眨眼「小子。」
宋晏清也回了一禮「叔伯客氣了!小子與鹿弟也算是有緣,如今倒是多有叨擾了。」
「哎!明林叔,你先去忙吧!我先帶著晏清兄去洗漱一番,再去拜見爺爺。」
鹿眠喊了幾個下人來帶著宋晏清去清雅苑休整一番,她則是回了自己院子。
晚上鹿眠帶著宋晏清去拜見她爺爺,又被鹿族長一番感謝,送了好些禮物作為感謝。
「爺爺~,我也要去齊雲宗拜師修仙!」
鹿眠拉著鹿治的手,在那裡撒嬌耍狠,要去齊雲宗。
鹿家雖然是霜華大族,但在辛澤大陸也只能算上是一個末流世家,世家子弟都喜歡到大門派拜師,一方面修煉資源豐富,另一方面也是加強和各大勢力聯繫的一種方法。
鹿家是沒有世家名額的,但鹿眠的天賦也屬實難得。
鹿治看著孫女,嘆了口氣。這天賦留在鹿家確實是被埋沒了,但這些年沒有家族庇護出去的天才夭折的還少嗎?
但這是孩子的人生,得看她自己的選擇。
「你真想出去?」
鹿眠肯地點點頭。
「出去的危險不用我說,想來你自己也是知道的。鹿家能力有限,出了霜華也是護不住你的?要不你去西間,拜流雲仙子為師也是不錯的。」
「不要,我就要去齊雲,爺爺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況且晏清哥也要去齊雲,我們兩人一路上也有個照應。而且晏清哥實力比我強多了,他定能保護我的。」
宋晏清,鹿治也是知道的,那孩子看著就不是池中之物,且有情有義,要不然之也不會救下鹿眠了自家孩子跟著他去,他也是放心的。
「他邀請你一起去了?」
「他和我說起過,想來也是想要我也一起去的吧!」鹿眠有點心虛。
「那好,你們再待幾天,我讓你明林叔為你多做些準備。」鹿治摸摸鹿眠的腦袋,這是自己女兒唯一的孩子呀,他怎麼可能不疼愛。
「知道了,爺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鹿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就高高興興地去和宋晏清分享這個消息去了。
宋晏清想著自己就要離去,對著鹿眠也是不舍的。
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他和鹿眠算是羈絆最深的了,他對這個看似驕蠻任性的少年也很有好感,心底也是把他當作自己的弟弟,如今見他要跟著自己一起離家拜師,心裡也是高興的,更是下定了決心一路上要保護好他。
之後這幾天,鹿眠帶著宋晏清把整個霜華城逛了一遍。
就在兩人出發這天,宋晏清見到了鹿眠的母親。
是個絕代風華的人物,因為修煉的原因,這裡的人壽命都很長,和鹿眠在一起不像是母女而更像是姊妹。
一個念頭突然從宋晏清心裡升起:「要是眠弟是女子,想來也是長這樣吧!」
宋晏清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再看了一眼在和家人惜別的鹿眠,搖搖頭不敢再想。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遊覽山水,尋寶修煉,感情越發親厚了。
要到齊雲宗,兩人必須得穿過碧海深林,這是霜華到齊雲的路上最大的一片深林。大的森林對於妖獸植物來說是廣闊的棲息地,而對於人類來說卻意味著風險和挑戰。
而兩人都只是辟穀期的修士而已,想要活生生地穿過碧海深林可以說是難於上青天。
所以兩人商討了一下決定斥巨資跟著賞金修士一起,尋找保護。
兩人雇了一隊常年穿梭在碧落深林的王牌賞金修士,是十個壯年男子,平均金丹修為,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安全感十足。
在這十人的護送下,半個月兩人就安全抵達了齊雲山。
一路尾隨過來保護的鹿明山和鹿明水:我們是不是虧了?
回去和族長說說這不是浪費靈石嗎?
多準備靈石不久行了?
齊雲宗
剛到山下,鹿眠和宋晏清就感受到了熱鬧的氣氛,剛來到山門,登記信息之後,就讓兩人在一旁等著。
沒一會就輪到兩人了。
「宋晏清。」一個風姿道骨的人唱吶道,
宋晏清聞言到那個法陣裡面站好,法陣轉動。
負責人詫異地看了一眼宋晏清倒也沒說什麼,遞給他一條竹簡,「恭喜你通過了資質檢測,你可以在竹簡上查看自己的資質信息。」
鹿眠剛想湊上前看,但他在宋晏清後面,那邊已經喊道他名字了,他只能先去檢測。
他之前在家的時候就檢測過了,現在也不急著看自己的。
跑到宋晏清身邊,就要和他交換看。
宋晏清對她的信息也蠻好奇的,就沒有拒絕。
只是一打開,雖然早有猜測,但看到是。還是瞳孔一縮。
再反覆看了好幾遍,看向鹿眠的目光若有所思。
鹿眠看了眼宋晏清的竹簡:
太虛靈體,變異雷靈根,純度一百。
小嘴就不由自主的嘟起來,神情里滿是不悅
「你怎能還有靈體啊!?資質高出我這麼多,我們進去之後不久不能在一起了?」
「小眠很想和我在一起?」宋晏清似笑非笑。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想啊,怎麼不想。」見鹿眠理所當然的樣子,又忍不住加了句,「就是不知道小眠想和我在一起,是哪種在一起了?」語氣罕見的有些曖昧。
那一瞬間鹿眠都以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再看了一眼他的竹簡,上面也沒有標註性別啊!
所以鹿眠一臉莫名。
其實鹿眠倒不是故意隱瞞性別的,初見時只是為了方便形式,之後又怕他因為自己是個女子,不肯帶著自己一起,所以才一直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