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鹿眠發現裡面空間還是很大的。
鹿眠想著這座山峰這麼大,而且舊址住了他們三個人,看著手裡拿著的竹簡,機靈一動,手指一抬,一股靈力打入竹簡中:
「竹簡!竹簡!請問可以改變校舍的位置嗎?」
宋晏清聽到這個問題也有些驚訝,還能這樣操作?
見他驚訝,鹿眠白了他一眼
「剛剛你是沒認真聽執事長老的話?」
「他一直都在那裡講,抓住重點很費精力的好不好?」宋晏清理直氣壯地反駁,他這是遭受過太多毒害過總結出來的經驗。
在靈力的催動下,竹簡微微泛起光芒,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可以的,你想要怎麼改變?」
「我想要拉近兩個校舍的位置。」
「間距?」
「0可以嗎?」鹿眠有點遲疑,看了宋晏清一眼,見他沒反對,心下一喜
「確定?」鹿眠看向宋晏清這個另一個當事人。
宋晏清點點頭,「嗯。」
兩人還在想著,它要怎麼拉近這個距離的時候,就見不遠處的天空中慢悠悠地飄過來一座和鹿眠這間一模一樣的校舍。
兩人不約而同的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副情景。
「這也行?」鹿眠驚地嘴巴都合不上。
「你這不是廢話嗎?又不是眼睛瞎掉了。」
鹿眠聞言給了他一拳,「不會說話就別說。」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眼睛不落地看著那間校舍飛過來。
「彭!」一聲,屋子落到地上,激起一層灰塵和靈氣。
「那以後你就住那裡了!」鹿眠一錘定音。
宋晏清剛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她年紀小,讓著她些。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牆之隔的住了下去。
很快,他們就適應了齊雲宗的學習生活。
早上和下午都是自主學習時間,你可以選擇去和老師學習,也可以選擇自己學習,甚至可以選擇不學習,中午才是必修課程的學習,且每月進行考核。
對於修仙界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尤其是對於齊雲宗的弟子來說,本是天之驕子的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
可能是幾百年,也可能是幾千年,幾萬年。
雖然不是永恆,但人嘛,就怕有對比,和那些凡人甚至是修仙界的大多數人來說,這樣的壽命已經是非常漫長的了。
一年時間,如雲開霧散,稍轉即逝。
這天又是張貼排名的日子。
齊雲宗的排名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它可以是一種上進的工具,因為它可以決定你下個月將會和誰一起上課。
它也可以是檢驗你學習成果的一種工具,知道自己是否有所進步。
但當你太過在乎它的時候,它又會成為一種負擔。
雖說仙路漫漫,不用著急。
但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有江湖的地方,就愛比個高低。
這不僅關乎自己的實力,也關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畢竟世人對於強者總是仰慕的,誰又不想成為那個被仰慕的人呢?即使不是仰視,那也不會像被俯視的。
所以這才剛放榜,水簾幕下面就聚集起了好大一群人。
「哎!我這次成績又下降了!」
「沒關係嘛,下個月再努力就行啦!」旁邊的人安慰。
「呀!你成績還是這麼好,你好厲害呀!你是怎麼做到的?」
「上課好好聽,下課多練練就行了。」被問到的人故作輕鬆。
「你看,他倆還是第一第二,只不過這次是鹿眠第一。」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學的!」
「就是,尤其是兩人還都這麼好看!哎!果然,天選之子只會是別人!」
「誒呀,你們說他倆兩個男子,卻整天膩在一起,是不是.......」旁邊一個女弟子看多了凡人的消遣話本,又見兩個人樣貌出眾,天資不凡,十分符合書中形象,所以忍不住猜測。
「是什麼?」身邊的人都被她弄的呃呃呃很好奇。
「就是...就是...」女弟子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此時的修仙界還是很純潔的,她說出來不就顯得自己格格不入了嗎?
但在眾人的目光灼灼之下,她還是把自己挖的坑給填上了。
支支吾吾地說:「就是斷袖啊!」
眾人像是聽明白了又像是沒聽明白,一兩個平日裡只專注於修煉的弟子,懵懵地問:「什麼是斷袖啊?」
「就是兩個男的雙修修!」
「兩個男的還能雙修?」那人一臉驚訝,「老師不是說,雙修是陰陽調和之術嗎?兩個男的那不都是陽嗎?怎麼雙修?」
剛剛回答的人也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一時間吶喃不語。
「你也不知道?」張蒙見她不回答了,也不想為難她。
拉起她的手,就往教生理修仙課的劉教員休息室方向走,還不忘記招呼剩下幾個人。
「走,我們一起去問問劉老師,是不是悄悄教了鹿眠和宋晏清什麼雙修秘訣,怎麼都可以男男雙修了!那是不是女生之間也可以啊?」
「哎!張蒙!不是!你別走!」一開始說的徐漫漫覺得這真是大型社死現場,她就不應該在張蒙面前說些什麼八卦。
只能喊著眾人要把張蒙攔下,但平日裡吃夠了修煉的苦,此時總能吃到沒修煉好的苦了,幾人怎麼追,愣是追不上,被她拉著的那個人被她抓著就像是輕如鴻毛般,像是要飛起來了。
幾人見追不上,也不管被她抓著的江輕彧了,四處逃竄,寄希望於張蒙說起的時候不要提到自己。
而對於,鹿眠和宋晏清來說,這就是一場無妄之災了。
在上生理修仙課的時候,被老師和同學用奇怪眼神集體注視是什麼感覺?
反正鹿眠是感覺十分驚恐。
想想,明明老師是在講台上講課,同學們卻好像把視線都留給了自己是一種什麼感覺。
鹿眠受不了,拉了拉旁邊同學,「怎麼回事?」
旁邊的同學想著總歸是同窗一場,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歧視他。
如實道:「他們說你和宋晏清是斷袖。」
鹿眠被這話嚇得一驚:「什麼?斷袖?」聲音一時間沒收住。
本就一直在觀察兩人的同學更是紛紛毫不掩飾地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