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樓的臥室里,呂曉宓就像散了架一樣,癱睡在床上,眼睛都不想睜開。
何雨柱抽著事後煙,說:「你看你也真是的,以後你不是我的秘書,可咱們這小洋樓還在,我還能不要你不成。」
呂曉宓費力的睜開眼,嚷道:「等時間長了你不就有了新歡了嘛。」
「誰說的?你才18歲啊,想這麼多幹嘛,放心嗎,我會養你一輩子,要不然你爹能饒了我?」
呂曉宓經過千百次來來回回,心中的那一股氣,這也泄了出去。
沒有那麼難受,迷迷瞪瞪睡著了。
何雨柱到下面清理一番,給杜老頭補充了一些食物,早知道就把老頭送給保密局,只把他孫女杜維香扣下來。
這還要天天養著老頭,擔心他餓死,又擔心他跑掉。
何雨柱去機械廠上班,盤算接下來的操作,等下班之後,立刻就離開。
先來到田棗家,他們兩口子都很是意外。
何雨柱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先聊了一陣,孫鐵出去準備做飯,田棗就問:
「你最近有沒有去找過白玲?」
「找過呀,不是把那三名公安我都交給她了嗎?」
「那是工作私底下呢?」
「私底下我找他幹嘛,比我年紀還大。」
田棗伸手拍了一下,嚷道:「你以為我是給你拉郎配啊?」
「不是嗎?」
「呸,美的你,白玲可是解放前的大學生還是從莫斯科回來的根紅苗正。」
「姐,你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和她沒有什麼的。」
何雨柱當然不會實話實說,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問呢。
「姐,我聽說李主任有可能要調走?」
田棗點點頭,然後問:「你也聽到了?」
何雨柱說:「我今天中午才知道。」
不過並沒有說是呂書記告訴的。
田棗說:「這還不是因為你嗎?」
「因為我?」
「還不是你把機械廠辦的太好了?」
這下何雨柱明白了,原來根就是自己啊?
公私合營之後自己不能做生意了,就想著幫著街道解決就業問題。
畢竟自己和田棗李紅櫻是一路人。
先是個罐頭廠,然後把罐頭賣到了莫斯科,換回來車床,街道上辦起了機械廠。
這才幾年的功夫,一個小小的機械廠就膨脹到了擁有職工6000多人,可以生產眾多的產品,尤其是最新形成的吉普車生產能力。
按照車輛性能都打敗了先前生產吉普車廠家,成為了國內的第一,也是惟一的一個。
這其中的領導能力,都歸於李紅櫻身上,讓交道口街道成為京城最富有的街道。
有了這樣亮眼的成績,李紅櫻這個街道主任也就到了不得不升的地步。
李紅櫻要調走就要安排新的街道主任,這才有了最近一系列的麻煩事。
何雨柱這才充分的認識到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
嘆了氣:「眼下面臨的局面和煩惱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
田棗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呀,紅櫻姐當然不想調走,她也不想有太高的級別。」
何雨柱只能嘿嘿地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田棗說:「不過你也別在意,這也不是你的錯,把機械廠搞好,有利於集體,有利於國家,還安排了街道上這麼多的待業青年,紅櫻姐還是很高興的。」
「聽你這麼說,我就好受多了。」
何雨柱自己一肚子的苦惱也沒法說,畢竟事情是自己引起的。
為什麼自己這麼出眾呢!
早知道就緩一緩,不搞得這麼大了。
說過了話,何雨柱去廚房給炒菜,孫鐵開了一瓶汾酒,也聊起了街道上眼下的局勢,還有新上任的派出所所長。
讓何雨柱對眼下的局面有了更多的了解,孫鐵話風一轉,說:「林局最近打算要二胎。」
「啊!」
何雨柱很驚訝,林局就是區分局的局長林崢也就是李紅櫻的丈夫。
孫鐵說:「也是老林說漏了嘴,你們別往外面說。」
何雨柱點點頭,要是這麼說,李紅櫻多數會直接調走了。
他們之前只有一個兒子叫做林衛民,小孩吃喜面的時候還是何雨柱親自給掌的勺。
孫鐵勸何雨柱,有些東西該放手就要放手,都是公家的,不能攥在手裡面。
何雨柱也明白,孫鐵這是為自己好,只是兩人的角度不同他並不知道自己有足夠的底氣。
尤其是自己有大領導和保密局這兩張底牌。
哪怕弄到最後,自己去研究所當一名研究員,也不會給江漢陽低頭。
何雨柱從孫鐵這裡得到了驗證,李紅櫻很快就要調走的事情是真的。
另外一邊,江漢陽也從呂書記的口中得知,何雨柱拒絕釋放那三名公安。
把他氣得不輕,眼下什麼事情都容易解決,就是這三名公安的問題最為棘手。
白玲那邊也同人打了招呼,可是白玲的資歷在公安系統卻是最老的。
解放前的時候就已經從莫斯科大學的情報專業畢業,也參與組建了京城的公安局。
她要是說不放人,還沒有人能私自做主把那三個同志放出來。
白玲那邊走不通,何雨柱這邊也是油鹽不進。
慶三爺施壓,何雨柱不為所動,再加上呂書記的勸說,何雨柱還是不聽勸。
江漢陽把手裡的牌都打了出去,可是何雨柱不為所動,一門心思想把三個人送進去。
從孫鐵家出來,何雨柱回到家中,第二天早上,剛吃完早飯,準備去上班,忽然聽到電話鈴響起。
何雨柱拿起電話,裡面聽到溫玉萍的哭聲:
「柱子,你趕緊回來,你爹讓人打了。」
「啊,怎麼會這樣?我這就來。」
何雨柱放下電話,徐慧真就問:「柱子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你在家裡安心的養胎,外面的事情都我來。」
徐慧真點點頭說:「那你又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沒事。」
何雨柱出來,開著吉普車快速的來到了四合院。
快速的來到家裡就看到何大清有些鼻青臉腫,雨水正在給擦傷藥。
「怎麼了這是,是誰幹的?」
何大清吸著涼氣,嘴角不時的抽了抽,叫道:
「我也不知道呀,今天去上班,走在胡同里的時候就被人套了麻袋,對方只是留了一句話。」
何雨柱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得罪了易中海,或者院子裡面的其他人,何大清才被套了麻袋。
這怎麼感覺有些不像呀!
就問:「對方說什麼?」
何大清說:「對方說讓你少管閒事,趕緊把人給放了。」
「啊!真的這麼說?」何雨柱問。
何大清很受委屈的點點頭,然後說:「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
這真是沒法說理啊,兒子在外面惹了禍,對方竟然打了自己一頓,拿自己撒氣。
這不就是替兒子挨的嗎?
何雨柱氣得一肚子火,這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自己把那三名公安人員送到了白玲那裡,按住不放。
這才導致對方直接報復,沒有衝著自己來,而是先把何大清打了一頓。
何雨柱沒有想到江漢陽竟然會這麼搞,要知道,之前雙方的鬥爭也只是職場上的爭鬥。
兩個人也沒有私仇,更多的只是權力上的一種較量。
可是今天,江漢陽一方突破了下限,直接打了何大清,這就壞了規矩。
過去尋仇,都還是禍不及家人,這只是職場的鬥爭,就這麼亂來,何雨柱氣的要命。
心中也有所猜測,或許是慶老三一時惱羞成怒搞的鬼,不過無論江漢陽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都是對方搞起來的。
何雨柱都要狠狠的反擊回去,既然對方不仁,也不能怪自己不義。
何雨柱說:「你放心,這一次的仇我給你10倍百倍的報回來,只要查出是誰幹的,全部送進去蹲大牢。」
何雨柱首先認定就是慶老三那一戶,無論是不是這回都把他們連根拔除。
何大清嘆了氣,問:「你到底是惹了什麼人?」
「並不是我想要惹別人,是別人想要奪我的機械廠。」
「什麼意思?」何大清問。
何雨柱之前並沒有說過自己和江漢陽鬥爭的事情,畢竟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就簡單的說一下,然後安慰道:「最近你小心一點,上下班和其他人一起走。」
何大清說了一聲好,何雨水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就背起書包,說要去上學了。
何雨柱點點頭,說:「路上小心一點。」
何雨水剛出去沒有兩分鐘,溫玉萍慌張的打外面進來。
何雨柱驚訝極了,溫玉萍頭上的頭髮亂了,臉色煞白,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
何大清問:「你這是怎麼了?」
溫玉萍有些魂不守舍的說:「真是嚇死我了,剛才遇到了一伙人,說」
「說什麼?」
「說要殺我全家。「
溫玉萍瞥了一眼何雨柱,然後說:「他們說是柱子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何雨柱和何大青兩人對視了一眼,看來這是同一夥的。
何雨柱看著溫玉萍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他們對你動手了?」
溫玉萍猶豫一下,才說:「他們要摸我的臉我學你踢許大茂的樣子,踢了他一腳,正好有人要過來,我就趁機跑了。」
何大清氣壞了,問:「那你有沒有見到他們的臉?」
自己挨打的時候是先被人套了麻袋,根本就沒有見到對方的樣子。
溫玉萍說:「見到了他們有好幾個人,領頭的那一個是個斜吊眼,還缺了一根手指頭。」
「其他人呢?」
溫玉萍說:「還有一個胖子,我聽有人喊是宋老三,其他人就沒有注意。」
「一個斜吊眼缺了一根手指頭,還有一個宋老三。」
溫玉萍點點頭說:「是啊,我記住的就這兩個人。」
何雨柱說:「好,我今天就把他們全部給抓起來。」
要是沒有信息,何雨柱還不好辦,可這個時候有掌握這兩個信息,那抓人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何雨柱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何大清和溫玉萍兩個人都被其他人威脅,那麼雨水會不會也被他們威脅?
「不好,我去看看雨水,別在上學路上會被別人攔著。」
何大清也慌了神,叫道:「你趕緊去。」
溫玉萍說:「最近雨水都和他同學海棠一起上下學,你要順著他的路先去海棠家,然後再去學校。」
何雨柱點點頭,也知道於海棠的家,也不多說,連忙往外跑,發動了吉普車,就往於海棠家的方向去。
很快來到了於海棠家的院子外也不熄火直接跳下來進了院子。
這裡也是一個大雜院,聽到吉普車響起打家裡出來一個小姑娘。
於麗看他是何雨柱,驚訝地問:「何雨柱同志,你怎麼有空過來的?」
這時候於麗還沒有嫁給閻解成,也沒有工作,就在家中忙活。
之前因為何雨水和約課堂兩個人是好閨蜜,也和他們家人見過幾回。
何雨柱就問:「雨水和海棠兩個人都去上學了?」
「是啊,剛走沒有幾分鐘,你這是找雨水有事?」
何雨柱點點頭說:「是啊,那我先去找他們了。」
於麗笑了笑,和何雨柱再見。
何雨柱開著車,按照他們上學的路線往前追。
拐了一個彎就看到,胡同里,何雨水和於海棠兩個人被四五個人圍著,都能聽到兩個女孩子被嚇哭的聲音。
何雨柱氣壞了,按了一下喇叭,然後他掏出手槍來沖天開了一槍。
那四五個人轉身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人影。
何雨柱把車子停了,然後下來,何雨水直接撲進了何雨柱的懷裡抱著就哭。
旁邊的於海棠猶豫一下也想要找個溫暖的懷抱尋找安慰。
何雨柱伸手一拉,連著於海棠也拉進懷裡,輕輕的拍著他們兩人的後背,細聲地安慰。
哭了一陣,何雨水抹了眼淚才想起來問:「哥,你怎麼過來了?你要是不過來,這回我們就遇到了流氓了。」
何雨柱說:「你走了之後,溫姨也回來,他們也遇到了幾個壞人,我就有些不放心你們,這才追了過來。」
何雨水哭了這一陣,心情就好受多了,這才發現,自己的好朋友於海棠也被何雨柱摟著。
於海棠的淚水就像決了口子的水庫一般,嘩嘩地往外淌,都把何雨柱身前的衣服打濕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