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去派出所還可以通過各種關係上下進行打點,很容易就把事情給擺平。
但是要去什麼機械廠,那就不是自己的地盤了,到時候生死由命,根本無法左右。
何雨柱當然不會答理他們的叫喊,吩咐3班的人,把這6人全部押回吉普車上。
護衛隊員們一個個十分的強硬,動作就有些粗魯起來。
「哎呀,你輕點輕點。」
「弄疼我了。」
「我的腳都腫了,能不能先讓我去看病?」
隊員們根本不搭理他們,兩個架著一個人然後拖著往前走。
那兩個賴在地上不願意走的人上去踹了兩腳,一個個頓時就老實起來,何雨柱壓著來到前面的大街。
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很多人會在周圍觀看,尤其是11輛吉普車,在這時候是特別的顯眼。
而且機械廠的護衛隊隊員,穿著統一標準的制服,只是沒有公安的標誌而已。
如此大張旗鼓,抓住一伙人,就讓所有人議論紛紛。
以那傑為首的這幫人就是大家的熟客很多居民都認識他們,見到他們被抓一個個小聲議論。
「那傑可是很厲害的,這是哪個派出所的人竟然把他們抓住?」
「是啊,這些人早就該拉去槍斃了。」
「你小聲點,別被他的人聽到,回頭有你好看。」
「他都被抓了,我還怕他什麼?」
「誰知道過幾天會不會被放出來?你還想不想在這裡過日子?」
何雨柱可不管這些,看著張光明安排每一輛車上壓著一名歹徒,左右兩邊都坐著自己人防止對方跳車。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個身穿大褂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問:「這位同志,你們是什麼單位?」
何雨柱問:「有什麼事情?」
「同志您好,我是老正興飯莊的公方經理卓成強,你們抓人我不管,但是有些桌椅板凳房屋餐具都被損壞了,請問這些損失都由誰來賠?」
何雨柱說:「你把所有的損失統計好,列了一個清單,然後交到派出所或者街道,到時候我們會賠償的。」
「同志,你們難道不是派出所的嗎?那你們有什麼權利在我們這裡抓人呀?」
「我能不能在這裡抓人,不需要向你解釋,你如果只是要賠償,你可以按照程序來,所有受到的損失,我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們的。」
何雨柱忽然變了臉:「但是,你如果要干涉我們的抓捕行動,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卓成強看著何雨柱身後突然多出兩名同志用槍指著自己,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同志,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干涉你們抓人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是什麼單位的,到時候也好和領導交代。」
何雨柱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上上下下打量著卓成強,心中盤算,他到底是不是想要從自己口中確認是什麼單位,再去通報給慶老三?
「同志,我可是好人,是這邊的公方經理」
卓成強還想再繼續解釋什麼,何雨柱揮手說:「來兩人把他給押走。」
「啊,為什麼要抓我?」
何雨柱說:「我懷疑你們是一夥的,為什麼這伙匪徒在作案之後到你們的飯莊吃飯?」
「啊?瞧你這位同志說的,我們是開飯莊的,所有人只要過來吃飯,我們也不能不招待啊?」
「你這話說的很沒有道理,還是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會仔細鑑別,什麼時候確定你不是他們一夥的,我們就會把你放出來。」
何雨柱的話,讓他頭上冒起了冷汗,慶三爺是這邊的地頭蛇,那傑嗯,宋老三這一伙人不知道是慶三爺的狗腿子?
剛才就是想給慶三爺賣個好,借著討要賠償的機會,套出對方是什麼單位,然後再給慶三爺匯報。
只是這被何雨柱懷疑,想要連自己也一起抓住,雖然自己不是慶三爺那一夥的但是到時候屈打成招,給自己安一個同夥的罪名,自己就找誰說理去?
這一伙人看上去都不是普通的公安,穿的衣服也不是警服,能擁有10多輛吉普車,直接拉出30多名素質過硬的戰士來,就說明對方的來頭很大。
自己雖然是老正興飯莊的公方經理,說到底也只是街道上的一個普通的幹部而已。
到時候,誰給自己當家作主?
卓成強頓時害怕了,嚷道:「這位同志是我糊塗說錯話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何雨柱問:「哪句話說錯了?」
卓成強沒有想到何雨柱會這麼問,頭上都冒出冷汗來了,有些口不擇言的說:
「都錯了,都錯了是我剛才喝了酒,說的胡話。」
卓成強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被打破,都是幾個碗筷而已,收拾一下就好了沒有賠償的事情。」
何雨柱問:「這麼說不需要我們賠償了?」
「不需要,當然不需要了,偶爾有碗筷破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哪能需要個人賠償呢。」
何雨柱這才點點頭,他也知道老正興飯莊的公方經理肯定不能是和慶老三一夥的。
既然對方如此的上道,那自己也就大方的放了他。
握著他的手說:「那就感謝卓經理對我們工作的配合。」
「應該的,應該的。」
公方經理卓成強費了一番力氣,才把自己的手從何雨柱的禁錮當中抽了出來,再三對何雨柱道謝。
何雨柱也懶得搭理他,見這邊已經把所有人都弄到車上,也就直接上了車。
等吉普車發動往回走的時候,孫鐵才笑著說:
「柱子,你也太缺德了,三兩句話一繞就把損失的錢給糊弄沒有了。」
「你沒見他想要打聽我是什麼單位的,我要是說了之後,他準是立刻就告訴了慶老三。」
孫鐵說:「對慶老三你打算怎麼辦?」
何雨柱道:「今天已經打掉了他的一隻手,這事情回去再說。」
何雨柱是想抓慶老三,但是也知道對方的背景有些大,如果這麼上門直接去抓不一定能抓到人,到時候也不好交代。
畢竟抓那傑這一伙人,自己是師出有名,對方是犯了法,人證物證俱在,很容易就進行定性。
即使這樣,何雨柱都擔心,江漢陽那一夥會藉機生事,用這件事情來攻擊自己。
自己再去抓慶老三,那就更沒有理由了,畢竟對方明面上沒有犯任何的錯。
要是平時何雨柱還不怎麼擔心,在眼下這個關鍵時刻寧可不做,也不能讓自己有錯。
要不然一點小事就會被對手抓住,讓江漢陽等人直接獲勝了。
孫鐵點點頭,從案件這方面來講,還要進行偵破,拿到切實的口供,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何雨柱要真的不管不顧再去抓慶老三,孫鐵也會強行阻止,那慶老三自己在城北都略有耳聞,不是這樣直接就可以去抓了的。
很快車隊一行就回到機械廠,那傑的臉色就變了,無論是去哪個派出所都是很容易溝通的,可要是落到了機械廠裡面,他就知道,自己很難脫身了。
慶老三是很強,和他的關係也都是在公安系統,和一些政府單位。
能不能有能力把自己從機械廠里撈出去他心中沒底。
很快所有人都被押進了一個大的房間,看樣子像是一個會議室。
「所有人抱頭。」
「蹲一下蹲一下,快點。」
「安所,是我啊,我是那」
那傑一直想要跟安志標聊幾句,只是之前沒有什麼機會。
這才抓住機會,走到了安志標的跟前,想要通融。
沒等他一句話說完,孫封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膝蓋腿彎處,讓他直接撲在了水泥地上。
何雨柱招呼孫鐵和安志標等人來到辦公室,至於審問的事情,全部交給張光明去處理。
呂曉宓給泡了茶水,送了過來。
孫鐵打量了一下呂曉宓,然後衝著何雨柱笑了笑,這才端起茶,抿了一口。
何雨柱只能裝作看不見,沒有搭理他。
安志標喝了一口茶之後問:「何廠長,你打算怎麼做?」
「這事情也很簡單拿到口供之後,該抓的抓,該判的判,只要有所牽扯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安志標心中叫苦,那傑宋老三這一批人手上犯的事情可說是罄竹難書。
這些人平時看著威風做惡多端,但是只要被抓住稍加審訊很容易就全部都招了出來。
而且剛才張光明叫隊員壓著所有人分開進入不同的房間,各位互相之間根本不知道對方會供出什麼。
這樣交叉審訊之後情報一匯總,就會逼迫所有人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這一下子會在前門街道掀出什麼樣的風波來。
或許有很多自己之前的同志,這次都會自身難保,會受到牽連,然後直接進去坐牢。
不過,很快他就暗暗的高興起來,或許以後的治安就會變好了起來。
孫鐵說:「是該好好整治了,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
京城這裡自古以來就有一種說法,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西城區主要是一些權貴的居所,擁有不少王爺權貴的王府深宅大院,清代共有十三位皇帝,有118位皇子,他們的王府宅第80%以上是設在西城的。
正因如此,西城文化也最能體現皇家所獨有的「貴氣」,這就是所謂的西貴。
何雨柱所在的南鑼鼓巷就屬於東城區,這裡四合院比較完好,就像交道口擁有不少名人的故居,甚至蔣光頭在北京的行轅,孫先生的府邸都在這裡。
除去那些權貴,這邊就是富人最集中的地方。
南貧北賤就更加容易理解了,北賤指的並不是江城的北城而是指二環路以外,出了城門的那一片地方。
京城的南城也就是指天安門之外的廣大區域,這裡有大柵欄,也有八大胡同。
更多的都是生活艱苦的貧困人家,這裡的治安是京城最差的地方。
那傑這些人就是在前門街道那一片橫行貫了,來到交道口這邊也毫不遮攔,直接就瘋狂行事。
何雨柱這兩年雖然還在前門街道那邊居住,但是很少和社會上的人來往,頂多就是到小酒館裡面坐坐。
這些小年輕不會光顧這種老酒館雙方很少有交集的地方。
眼看快到中午了,何雨柱今天麻煩孫鐵,還有安志標等人,當然不會讓他們離開。
起身出來對呂曉宓說:「你去通知廚房,準備一桌。」
呂曉宓也知道輕重,不需要何雨柱多叮囑,就知道如何招待,點點頭出去了。
過了一會何雨柱道個歉,然後來到廚房,親自下手炒了四個菜,剩下的都是廚子弄的菜式。
中午再叫上沈廠長陪同,加上呂曉宓正好坐了一桌。
沈廠長和何雨柱兩人輪番給4名公安同志敬酒,今天就是拿他們兩家當幌子來了。
機械廠是擁有民兵營,也有一定的治安管理權,但是,這個權力並不大,更多的是針對廠子內部的治安進行管理。
今天這種情況,按照嚴格的要求來說應該先去派出所走手續,拿到手續才能外出執法。
要不然周圍這麼多工廠,每一個都比派出所還要牛逼,京城的治安也就亂了。
不過今天雖然沒有走手續,但是有孫鐵在這裡坐鎮,再加上前街道派出所副所長安志標現場辦案,何雨柱的抓捕行動就是完全合法的。
寫報告的時候就可以寫成是他們主導的案件,何雨柱只是執行人而已。
主次關係寫清楚,任何人就挑不出錯來。
吃過飯後,請他們4人到小房間去休息一下,何雨柱剛回到辦公室,就聽到電話鈴發出刺耳的聲音。
何雨柱心中一動,這時候能打電話找自己,多數應該和今天的事情有關。
「呂曉宓,來接電話。」
「你也真是的,接個電話還找我。」
呂曉宓嘀咕一句,還是乖乖的來到了跟前,拿起了電話。
「喂,您好,這裡是這裡是利民機械廠,請問您是」
「我是喬遠宏,讓何雨柱同志接電話。」
「喬遠宏?」呂曉宓看到何雨柱搖了搖手就裝傻了問了一遍。
對方只好耐著性子解釋:「我是新上任的派出所所長喬遠宏。」
呂曉宓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哎呀,是喬所長啊,你好你好。」
呂曉宓心中有氣,知道喬遠宏是和江漢陽一夥的,就連您這個尊稱都沒有用。
對方已經聽出了呂曉宓的敷衍,耐著性子說:「何雨柱同志呢,讓他來接電話。」
呂曉宓睜眼說瞎話:「不好意思喬所長,何廠長不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