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只聽得幾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隨後門被緩緩推開,廖寶山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只見他徑直走到坐位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緊接著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短短三天的時間裡,事情發展得越來越嚴重,咱們手頭可用的流動資金如今已全面告罄。實在沒辦法了,還望二位能幫襯一下,幫忙周轉些資金應急。」
聽到這話,霍英冬率先表態道:
「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我馬上就給你安排轉帳,明早銀行開門前,你應該就能順利拿到現金了。」
廖寶山聞言,連忙起身道謝。
謝過霍英冬後,廖寶山又轉頭看向一旁的何雨柱,詢問道:
「何先生,不知您這邊情況如何?您大可放心,我早就把物業都準備妥當了,不僅有咱們目前正在使用的那棟大樓,還有好些地皮以及其他的物業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回答道:
「我這兒沒什麼問題,我的車上現在就放著 1100萬的現金,另外在滙豐銀行那邊,我還有 200萬存款。」
此話一出,在場的兩個人頓時愣住了,他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過了足足半天時間之後,另外兩個人才滿臉驚愕地開口說道:
「你居然就這樣直接將如此巨額的現金放置在車上?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聽到這話,何雨柱卻顯得十分淡定從容,他微笑著回應道:
「放心吧,應該不至於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的。」
實際上,對於何雨柱而言,這並非是什麼冒險之舉。
因為他擁有一種特殊能力——能夠放開自己強大的精神力來探查汽車周邊的環境狀況。
憑藉這種神奇的能力,其他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這些現金幾乎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再跟您客氣啦!接下來咱們還是趕緊前往銀行辦理相關手續吧。首先得簽署一份正式的協議才行。」
何雨柱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隨後他們三人便一同動身朝著廖創興銀行進發而去。
眾所周知,在香港這個地方,人們普遍都很喜歡將彼此相鄰的物業連接起來進行統一規劃和建設。
眼前的廖創興銀行總部正是採用了這樣的布局方式。只見其底部乃是一個寬敞無比的大型平台,而在這個平台之上則矗立著好幾棟高大宏偉的建築物。
具體來說,這裡共有三棟高聳入雲、足有 10層之高的現代化商業大廈。
它們除了部分區域被用作銀行自身的辦公場地之外,其餘大部分空間均對外出租給各類企業或機構使用。
至於廖創興銀行的總部,則恰恰位於樓下的底層位置。
不過需要說明的是,即便是樓上那些商業大廈當中,同樣也配備有一定數量的銀行辦公場所。
沒過多久,何雨柱等三人順利抵達目的地並一同登上樓梯走進了位於銀行內部的董事長辦公室。
此時,坐在辦公桌前的正是廖創興銀行的董事長廖寶山先生。
見到有人來訪,廖寶山連忙起身相迎,並熱情地與眾人一一握手寒暄。
待大家紛紛落座之後,廖寶山隨即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內線號碼通知相關人員儘快前來此處協助處理業務事宜。
兩分鐘過後,只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七八個身影魚貫而入。
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廖寶山,他面帶微笑地開口說道:
「來來來,我來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呢,便是我的大兒子廖烈文,之前一直在倫敦求學深造,這不,昨日方才搭乘飛機趕回家鄉。而這邊的,則分別是我的二兒子廖烈科以及三兒子廖烈武。」
對於霍英冬而言,這些人他以前就頗為熟悉了,唯有何雨柱算是初次相見。
雙方相互寒暄客套了幾句後,廖寶山便揮手示意手下將放置於樓下的提包盡數帶上樓來。
不一會兒功夫,十個碩大無比的提包便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眾人面前。
隨著拉鏈被緩緩拉開,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在這裡工作的人們,平日裡可沒少跟金錢打交道,可以說是早已習以為常。
然而,當整整 1100萬的巨額現金如此直觀地呈現在眼前時,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們,內心深處依舊難以抑制地湧起一股強烈的震撼感。
接下來自然便是緊張有序的驗鈔與清點環節了。
只見何雨柱動作嫻熟地掏出一張支票簿,刷刷幾筆之後,便開出了一張面額巨大的支票,並將自己存放在滙豐銀行里的那 200萬資金一併借給了廖寶山。
與此同時,霍英東也不甘示弱,同樣迅速地開具出一張支票。
經過一番簡單計算,兩人所提供的資金相加在一起,恰好湊足了令人咋舌的 2000萬現金。
面對如此慷慨解囊的兩位友人,廖寶山感激涕零之餘,連忙命人取出自家名下的部分房產和地皮清單,供他們隨意挑選以作抵押之用。
霍英冬果斷地將位於旺角的一座工廠地皮以及油麻地的一家工廠倉庫拿出來,用作此次交易的抵押物。
在場眾人心中皆如明鏡一般,所謂的抵押不過只是一種委婉說法罷了,實質上與販賣並無二致。
畢竟廖創興銀行剛剛經歷如此沉重的打擊,能避免破產已然堪稱奇蹟。
銀行信譽一旦受損,想要在數年之內恢復到往昔的規模簡直比登天還難。
更不必說在此過程中將會損失巨額財富,這無疑使得整個廖氏家族的發展步伐嚴重受挫,甚至可能陷入倒退的困境。
面對如此棘手的局面,雙方最終商定以 2000萬現金作為解決方案。
然而對於廖家而言,要在短時間內湊齊這樣一大筆資金簡直是天方夜譚。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忍痛割愛,將那些物業和地皮拿來抵債。只待時機成熟,便可通知對方著手處理這些資產。
待到霍英冬先生完成抉擇之後,一旁的要烈文趕忙將相關資料放置於何雨柱的眼前,並恭敬地說道:
「何先生,請您過目。」
何雨柱目光如炬,迅速瀏覽著手中的資料。
很快,他便被中環那座銀行總部大樓所吸引。這座大樓由三棟十層高的建築組成,氣勢恢宏。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何雨柱當機立斷,選定其中兩棟,慷慨地留給廖家一棟,展現出其不凡的氣度與胸懷。
「這兩棟大樓作價 1100萬。」
聽到這個報價後,何雨柱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他心裡很清楚,在香江,物業最昂貴的地段非中環莫屬。那裡可謂是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到處都是高檔寫字樓、豪華星級大酒店以及各類奢侈品牌的聚集地。
其物業價格之高,相較於其他地區而言,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而廖創興銀行的總部位於上環的德輔道一帶,雖然緊鄰著中環,但這裡的物業價格僅僅只是比中環略微便宜一點而已,仍然要遠高於像北角那樣相對較為偏遠的區域。
再加上眼前這可是兩棟嶄新的寫字樓,其價值自然不可小覷。與那些普通的工業大廈相比,寫字樓的價格通常都會高出好幾倍。
所以,綜合考慮下來,1100萬的報價對於這兩棟新蓋成的寫字樓來說,確實算是一個能夠讓人接受的合理價格。
隨後,何雨柱又將目光投向了北角的一處倉庫和鰂魚涌附近的一塊工業地皮。
經過一番查看之後,他發現這兩處的面積都相當可觀,如果好好規劃利用一下的話,完全可以直接蓋建成規模較大的工業大廈。
最終,這兩塊地皮分別以一定的價格被何雨柱成功拿下,兩者相加總共花費了 1260萬元。
這樣一來,在完成這些購置之後,他手頭上所剩餘的資金便只剩下區區 40萬元了。顯然,憑藉這點錢已經很難再買到大面積的地皮了。
廖烈文面帶微笑地詢問道:
「何先生至今尚未擁有屬於自己的別墅嗎?」
聽到這話,何雨柱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並回應道:
「目前來說確實如此,我曾留意過相關信息,但似乎並未發現有人有意向外出售別墅呢。」
當成功換取到一大筆可觀的現金後,何雨柱隨即囑咐妻子杜維芳著手搜集有關別墅出售的資料。
然而經過一番努力,結果卻令人稍感失望——當下直接對外出售別墅的情況並不存在。
對此,何雨柱不禁流露出些許遺憾之色,不過他還是細心地向杜維芳交代道:
「日後若聽聞有人打算出售別墅,請務必第一時間告知於我。」
此時,廖烈文心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想到如今自家正處於風雨飄搖之際,如果能夠獲得何雨柱全心全意的大力支持,對於家族而言無疑將是雪中送炭。
於是,他略作思索後開口說道:
「說來湊巧,我們廖家在那太平山上倒是擁有為數眾多的別墅,其中有一棟完全可以用作抵押物。」
原來,廖家多年來一直在太平山一帶購置房產,周邊的多棟別墅均歸其所有,彼此間相距不遠。
而原本計劃留給小妹當作嫁妝的那一棟別墅,此刻因形勢所迫,也只得暫且擱置一旁了。
畢竟,與何雨柱建立起更為緊密的聯繫才是當務之急。
何雨柱聽到這話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仿佛黑暗中的燭火被瞬間點燃一般。
這不正是打瞌睡時有人送上了柔軟的枕頭嘛!一直以來,他都心心念念著要買一棟屬於自己的別墅。
如今家裡的居住環境實在太過擁擠,伊蓮娜祖孫三人、杜廣和以及他那兩個可愛的孫女,再算上自己,一大家子人擠在一塊兒,生活起居處處都顯得別彆扭扭。
其實,何雨柱老早之前就動過分家的念頭,但普通的房子又怎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怎麼著也得給每家人都安排上一套別墅才行啊!而眼下,剛好能用手頭剩下的 40萬塊錢換來一棟別墅,這筆交易簡直不要太划算!
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也罷,那就最終選定別墅好了。」
畢竟以他對廖家的了解,對方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給自己挖坑設陷阱的。
見到何雨柱如此爽快地做出了選擇,雙方便迅速簽訂了一份詳細的協議。
這份協議明確規定,如果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裡,廖家無法拿出足夠的現金來歸還所借的款項。那麼屆時,雙方將會再次簽署一個新的過戶協議,將相關的物業以及地皮統統劃歸到何雨柱的名下。
就在這時,廖烈文微笑著開口說道:
「至於您選中的這棟別墅嘛,我們現在就能夠直接辦理過戶手續,將其轉到您的名下哦。」
何雨柱不禁有些驚訝地反問:「竟然能這麼快嗎?」
「無論我們最終是否能夠成功籌集到所需的現金,但將其中一棟別墅轉讓給您絕對不成問題。」
要知道,在繁華喧囂、競爭激烈的香江,商業交易向來注重實際和效益,一切都以利益為重。
然而,當面對何雨柱毫不猶豫地直接掏出 1300萬現金來大力支持他們時,廖家上下都被深深震撼到了。他們甚至巴不得立刻將整棟別墅拱手相送,以此表達對何雨柱慷慨之舉的感激之情。
但畢竟如此行事過於明顯,而且無論是廖家還是何雨柱本人,都不會在意區區幾十萬的差價。
「那好吧,這樣也行。」
於是,在專業律師的全程監督與見證之下,雙方鄭重其事地簽署了相關字據,並迅速完成了所有必要手續,將別墅正式轉至何雨柱的名下。
接下來,只需再前往房屋署辦理一下過戶事宜即可大功告成。當然,這些後續工作完全可以放心地交由律師去代為處理。
「真是太感謝您了,何先生!」廖先生緊緊握住何雨柱的手,激動得難以自抑。
「廖先生,您實在是太過客氣啦!」何雨柱微笑著回應道。
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緊接著,一個面容冷峻、神色不善的年輕姑娘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她滿臉寒霜,怒目圓睜,徑直衝到廖先生面前,大聲質問道:
「大哥,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擅自作主把本應屬於我的嫁妝就這樣輕易地送給這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