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這有我呢

2025-01-02 00:39:48 作者: 黃賓
  就在眨眼之間,那拳腳已然如疾風驟雨般相互碰撞了七八次!

  每一招、每一式皆帶著凌厲的氣勢和呼嘯的勁風,仿佛要撕裂空氣一般。

  眾人見狀,皆是心頭一震:

  「這便是傳說中的化境強者嗎?實在是太可怕了!」

  儘管在場之人大多知曉武功的層級劃分,但真正親眼目睹化境武者交手的卻是寥寥無幾。

  畢竟,能夠修煉至化境者,無一不是可以在江湖之上縱橫捭闔、稱霸一方的頂尖人物。

  他們平日裡極少親自出手,但凡有事,也多是派遣門下弟子或徒孫代為衝鋒陷陣、喊打喊殺罷了。

  此時,廖烈文站在一旁,心中滿是緊張與焦慮。他深知此戰勝負關乎著廖家的前途命運。

  倘若自家能夠取勝,不僅能安然渡過眼前這場危機,說不定還能迎來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

  可若是那張震天不幸落敗,那廖家恐怕惟有變賣家財產業,遠走他鄉,從此告別這充滿是非恩怨的香江之地了。

  正當廖烈文思緒紛飛之際,突然間,只聽得場中傳來「砰」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緊接著,原本纏鬥在一起的兩道人影終於是分了開來……

  所有人定睛一看,廖家這一邊不由得心中冰冷,接連向後倒退的那個人正是張震天。

  只見那身材魁梧的張震天此刻身軀竟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艱難地抬起一隻手緊緊扶住胸口,嘴巴一張,猛然噴出一蓬猩紅的血霧!

  那張原本剛毅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角卻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有氣無力地道:

  「真是沒想到啊,閣下居然已然達到了化勁大成之境,我張某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而站在他對面的徐千山則面色依舊平靜如水,除了呼吸略顯急促之外,看不出絲毫疲憊之態,顯然還留存著充沛的戰鬥力。

  他昂首挺胸,滿臉傲氣,仿佛將世間萬物都不放在眼裡一般。

  此次成功擊敗張震天,對於徐千山而言意義非凡,因為這意味著他一舉擊潰了廖家最為強大的保護傘。

  遙想多年以前,徐千山與廖家結下深仇大恨,幾十年來一直苦苦尋覓報仇雪恨的機會。

  如今,眼看著自己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心愿即將達成,心中不禁激動萬分,連說話也不自覺地多了起來。

  「哼,你不過是偏安於小小香江一隅之地,開個武館,收幾個徒弟罷了,又怎能知曉這天下之大、高手如雲呢?」

  徐千山輕蔑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張震天,繼續說道,

  「我當年毅然離開香江,遠渡重洋前往南洋,一路上歷經無數艱難險阻,吃盡苦頭,才終於有幸拜入一位武學宗師門下,承蒙他老人家悉心指點教誨,才有了今日這番成就!」

  說到此處,徐千山眼中閃爍著興奮和自豪的光芒,仿佛那些曾經的苦難都已化作榮耀的勳章。

  「在異國他鄉的戰場上,歷經無數次生與死的考驗,以鮮血與汗水不斷磨礪自身的武藝,最終成功邁入化勁大成之境!

  然而反觀你呢?整日只曉得在武館裡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猶如生長於溫室之中嬌弱不堪的花朵一般。


  別說你如今不過才區區化勁小成而已,即便咱倆實力相當,可一旦置身於這般生死相搏之際,殞命之人必然會是你啊!」

  張震天其實在心底深處早已萌生出一絲異樣之感,隱隱約約地意識到自己或許稍遜一籌。

  但奈何他已受廖家供奉長達十數年之久,即便心知肚明難以取勝,此刻也唯有硬著頭皮上場奮力一搏了。

  所幸的是,就在那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他不惜拼著重傷之軀,總算驚險萬分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好歹算是保住了這條小命。

  張震天長長地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自嘲道:

  「想不到啊,原來你竟是有幸拜入武道宗師門下,怪不得如此厲害。都怪我一直以來目光短淺、坐井觀天,此次落敗也是情理之中,輸得並不冤枉。」

  此時此刻,廖家眾人一個個皆面色慘白如紙,仿佛瞬間墜入無底深淵般絕望至極。

  畢竟張震天的敗北便意味著他們整個家族在這場激烈的爭鬥之中已然一敗塗地。

  數十載的辛勤付出和不懈努力,到頭來卻猶如無根之萍般脆弱不堪,絲毫沒有力量能夠維繫這一切。

  不僅要拱手讓出那片費盡心血得來的土地,連銀行的生意也陷入絕境,難以為繼。

  此前發生的擠兌風波,恐怕將會再度上演,令人憂心忡忡。

  原已精心籌劃好的後手便是指使自家子弟持槍將對方擊斃,但事與願違,現場竟多出了一名陳議員。

  如此一來,這一後招也全然無用武之地了。

  倘若貿然開槍,廖家瞬間便會淪為眾矢之的,被視為窮凶極惡的暴徒。

  屆時,非但難以在香江立足,想要全身而退都成了一種奢望。

  想到此處,不禁仰天發出長長的嘆息聲,心中滿是對這殘酷結局的不甘與憤恨。

  反觀徐千山,此時卻是滿臉得意之色。

  原來,他耗費了十餘年的光陰苦心習武,只為今朝一雪前恥、報仇血恨。

  只見他步履從容地朝著廖烈文步步逼近。

  此刻的廖烈文面色慘白如紙,仿若死灰一般,兩條腿顫抖得厲害,甚至連站立都顯得異常艱難。

  然而,他仍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哆哆嗦嗦地說道:

  「徐兄啊,想當初咱倆之間並無血海深仇,不過是為爭奪地盤而起些爭執罷了。如今你學成武藝歸來,正值意氣風發、一展宏圖之際。小弟願意作主將銀行的半數股份轉讓於你,不知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已然別無他法,唯有無奈地舉起白旗,表示投降。

  回想起這些年來,為了這份家業不辭辛勞、日夜奔波,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痛楚,但此刻卻不得不狠下心來,將其忍痛交出去。

  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希望能以此換取與徐千山之間的和解。

  畢竟,如果選擇負隅頑抗,毅然決然地關閉銀行,那麼自身所承受的損失無疑將會更為慘重。

  而對於徐千山來說,即便最終成功拿下銀行,所能獲取到的錢財實則寥寥無幾。

  相較之下,若是主動交出一半的股份,徐千山所能得到的利益顯然要豐厚得多。


  既然深知無法與之抗衡,倒不如放下過往的恩怨情仇,嘗試著與對方握手言和,化干戈為玉帛。

  然而,面對這般誠意滿滿的求和之舉,徐千山卻是冷笑一聲:

  「呵呵,你以為廖家的家產很多嗎?實話告訴你,我壓根就看不上你那點可憐的家產!」

  話音未落,只見廖家有幾位年輕氣盛的子侄挺身而出,想要擋住徐千山的鋒芒。

  可惜他們太過自不量力,根本連徐千山的一招都接不住,便被輕易地擒獲,如同丟棄垃圾一般扔了出去。

  此時的徐千山顯得愈發張狂,他大聲喝道:

  「我在南陽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所積累的財富比起你來,只高不低!廖烈文啊廖烈文,你可知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我要讓你們廖家家破人亡,讓廖寶山的所有子女都落得個妻離子散的下場,從此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廖家人皆臉色劇變,如遭雷擊。

  原先大家都認為,就算這次鬥敗了張震天,大不了就是變賣家產,然後遠走他鄉,去別的地方另謀出路,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誰曾想,徐千山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欲置整個廖家於死地。

  然而就在徐千山將那番話語脫口而出之際,在場之人無不感受到他內心深處那猶如怒海狂濤般洶湧澎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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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此人是下定決心要將廖家徹底剷除,不給他們留下一絲一毫的活路啊!

  聽聞此言,廖烈櫻頓覺天旋地轉,嬌軀猛地一晃,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走一般,整個身體軟綿綿地向下滑落,眼看著就要從椅子上跌落到地面。

  千鈞一髮之際,一旁的何雨柱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臂一把扶住廖烈櫻,而後小心翼翼地將她半抱入懷中,並輕輕地放置在了椅子之上。

  此時,廖烈文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陳議員,語氣沉重而又堅定地說道:

  「我們願賭服輸,但還是希望貴局能夠確保我們可以平平安安地離開香江。」

  然而,令眾人倍感失望的是,陳議員並未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樣給出明確的保證,只是淡淡地回應道:

  「廖先生,請放心,你們的人身安全自然是受到法律保護的。」

  廖烈文聞言,臉色變得愈發陰沉難看起來,他心裡清楚得很,單單依靠所謂的法律保護又能有多大作用呢?

  眼前這位陳議員十有八九是收了對方的巨額賄賂,哪裡還會在乎廖家的生死存亡。

  再看站在場地中央的張震天,只見他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滿臉痛苦之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得極為尷尬和無奈。

  事已至此,他深知造成如今這般局面完全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未能成功擊敗對手。

  儘管他已然拼盡全力,但終究還是無法保住廖家的偌大家業。

  儘管自己能夠僥倖保住這條性命,但他深知自己的名聲已然一敗塗地、臭不可聞。

  那些曾經由他守護著的數家公司,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轉投至其他武者的庇護之下。

  不出幾日,他們定然會毫不留情地與自己解除合作關係,而往後的日子恐怕也只能在黯淡無光中度過。


  「廖烈文,願賭服輸,趕緊在這份文件上簽字畫押吧!」

  陳議員迫不及待地從懷中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文件,這正是此前雙方協商妥當的重要文書。

  只要廖烈文乖乖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那塊令人垂涎欲滴的地皮轉眼間就會成為鴻發洋行的囊中之物。

  廖烈文滿臉寫滿了無盡的苦澀,他緩緩地伸出那隻不住顫抖著的手,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一般朝著那份文件伸去。

  就在此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驟然響起:

  「且慢!還有我尚未登場呢!這場比試可遠遠沒有結束!」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望著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何雨柱。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場面變得鴉雀無聲,只有人們輕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誰?」

  徐千山那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突然掐斷了一般。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帶著十分的不悅和惱怒,惡狠狠地轉過頭去。

  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何雨柱所在的方向。

  只見何雨柱靜靜地坐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

  他身材中等,相貌平平無奇,穿著一身樸素的衣裳,看起來就像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闆。

  在此之前,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大家都只當他是個看熱鬧的路人甲罷了。

  畢竟從外表上來看,何雨柱身上並沒有明顯的肌肉線條,也不像那些習武之人般孔武有力、威風凜凜。

  徐千山看到何雨柱這幅文弱書生的模樣,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

  「哈哈,這不會是個傻子吧?瞧他那細皮嫩肉的樣子,我估計自己只需一拳就能把他打得屁滾尿流!」

  說完,還挑釁似地揮了揮拳頭。

  然而,就在這時,徐千山卻忽然皺起了眉頭。他心裡暗自思忖著:

  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里,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看似傻乎乎的人呢?

  按常理來說,這種地方不應該有這種毫無背景和實力的傢伙啊……

  難道這個人真的有什麼深藏不露的倚仗不成?想到這裡,徐千山不禁收起了輕視之心。

  要知道,他可是縱橫南洋多年的老手,歷經了無數次的槍林彈雨,才得以在這險惡的江湖中立穩腳跟。

  他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並不僅僅是因為擁有一身高超的武藝,更重要的是他行事謹慎、處處小心,從不輕易小瞧任何對手。

  要不然的話,恐怕早就如同在陰溝之中行船一般,一個不小心便會船毀人亡,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悽慘下場。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廖烈櫻終於從方才那驚心動魄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她滿臉驚愕地開口問道:

  「何先生,您可知道您剛才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嗎?要知道,那人可是化勁大成境界的絕頂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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