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烈文緊接著馬不停蹄地去尋找陳議員以及特文·貝內特。
此時此刻,徐千山的生死狀況尚不明朗,但事已至此,他們除了乖乖認輸之外,似乎別無選擇。
特文·貝內特倒是表現得十分爽快,毫不猶豫就在相關文件上籤下了名字,表示那座宏偉的大廈將會以最快速度過戶到廖家名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廖烈文卻擺了擺手說道:
「這大廈就不必給我了,直接轉交給何先生吧。」
聽到這話,特文·貝內特點點頭回應道:
「行啊,沒問題,我會馬上與何先生取得聯繫並安排此事。」
在大家紛紛送上美好祝願後不久,一直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徐千山終於緩緩甦醒了過來。
當他恢復意識的瞬間,便立刻敏銳地感覺到自己多年來勤修苦煉、悉心培育而成的元氣竟然蕩然無存!
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他只能無奈地慘笑著自言自語道:
「罷了罷了,老子今日算是徹底栽跟頭了。但是你們可別小瞧了我,我可是有師門傳承的人,如果你們膽敢不放我離開這裡,我的師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定要讓你們付出沉重代價!」
此刻,徐千山的命運完全掌控在何雨柱的一念之間。
畢竟如今他不僅一敗塗地,就連特文·貝內特這邊恐怕也不會竭盡全力去保全他的小命兒。
說不定何雨柱一個狠心,就會將他像丟垃圾一樣扔進茫茫大海之中。
儘管已然喪失了一身武藝,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就這樣輕易丟掉性命。
何雨柱微微側頭,漫不經心地瞥了那人一眼,嘴角輕揚,帶著一絲不屑地問道:
「你的那個師傅也是丹勁境界嗎?」
見徐千山鄭重地點了點頭,何雨柱不禁輕笑出聲。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未曾有緣得見真正的武道宗師,真希望這一次他不會令我大失所望啊!」
說話間,何雨柱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期待之色,但更多的還是自信與從容。
畢竟,方才他已然輕易地破除了徐千山的丹田,其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此時的何雨柱心中已有計較,既然已經對徐千山出手懲戒,便也無意再取其性命。
於是,他抬高音量,朗聲道:
「我這人向來行事低調,不喜歡張揚。今日之事,還望諸位不要四處宣揚。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平凡人罷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應是。他們深知這些武道宗師往往性格怪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脾氣秉性皆有可能存在。
如今何雨柱僅僅只是要求眾人保守秘密,自然無人膽敢違背他的旨意。
而站在一旁的陳議員,感受到何雨柱那凌厲兇狠的目光,頓時混身一顫,趕忙擠出一個諂媚討好的笑容,忙不迭地說道:
「何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將此事泄露半句出去。」
另一邊的特文·貝內特更是連與何雨柱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只能陪著笑臉附和道:
「何先生,您儘管放心好了。我可以向您保證,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我絕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稍後,我們定會準備一份厚禮送到您府上,權當是給您賠罪啦!」
在這裡面要說膽子最小的人,那非他莫屬了。
要知道那位陳議員可不是一般人物,人家不僅有官方的深厚背景作為支撐,其背後的家族更是擁有強大無比的勢力。
相比之下,像何雨柱這樣的角色,想必也不太可能會將心中的怒氣隨意撒到陳議員的身上。
而自己呢?別看外表披著一層白人的皮囊,但實際上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商人罷了。
倘若這何雨柱真有心要對自己展開報復行動的話,那簡直就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輕輕鬆鬆就能要了自己這條小命啊!想到此處,他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
此時只見何雨柱微微點了點頭,眼神犀利地盯著面前的二人說道:
「要是讓我發現你們敢在外頭胡亂傳播今天所發生之事,哼!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小心你們的狗命!」
聽到這話,那兩人嚇得臉色煞白,連忙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嘴裡還不住地念叨著:
「您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敢,絕對不會的!」
再三保證之後,他們才趕緊吩咐手下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一旁受傷不輕的徐千山,灰溜溜、狼狽不堪地逃離了學校。
等到好不容易坐上返回去的遊船,在勉強應付完周圍眾人阿諛奉承的話語後,何雨柱總算是能稍稍鬆口氣,尋得片刻寧靜了。
隨後,他便被恭恭敬敬地請到一間屋子裡稍事歇息。可就在他剛剛坐下沒多久,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緊接著房門緩緩打開,原來是廖烈櫻走了進來。
只見她手中穩穩噹噹地端著一個裝滿各類新鮮水果的盤子,輕輕地將其放置在桌上後微笑著開口道:
「我特意給你送來一些水果,快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何雨柱見狀趕忙起身回應道:
「哎呀,真是太麻煩你了,其實不必如此客氣的。」
廖烈櫻則溫柔地搖了搖頭表示:
「這都是應該做的啦。」
廖烈櫻優雅地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微微側身面向何雨柱,輕聲說道:
「晚上在家裡將會舉辦一場熱鬧非凡的慶祝酒會,真心希望您能夠大駕光臨呀。」她的目光中充滿期待與真誠。
何雨柱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應允。隨後,他們一同回到了碼頭。
碼頭上人來人往,但大家都紛紛向彼此道別後各自離去。
何雨柱剛剛登上自己的座駕,正準備關上車門時,卻見廖烈櫻迅速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你怎麼不回家呢?」何雨柱略感驚訝地問道。
廖烈櫻嬌嗔一笑,回答道:
「我想跟你一起走嘛。」
此時,在她的心中,何雨柱宛如一位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讓她難以割捨。
甚至巴不得立刻搬到何雨柱的家裡居住,以便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他。
何雨柱見狀,只是溫和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啟動汽車,朝著中環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車內瀰漫著一種微妙而又溫馨的氛圍。
行駛途中,何雨柱突然開口詢問道:
「這次去參加酒會,不知道需要帶上什麼樣的禮物才合適呢?總不能空手上門吧,那樣可就太失禮啦。」
廖烈櫻聞言,掩嘴輕笑起來,柔聲回應道:
「放心吧,這只是一次家宴而已,你隨便帶些什麼都可以的喲。」
然而,何雨柱還是覺得不太妥當,繼續請求道:
「要不還是麻煩你幫我挑選一件禮物吧,這樣也免得我出錯鬧笑話。」
廖烈櫻欣然答應:「好呀!」
於是,兩人來到了繁華的中環商業區。這裡店鋪林立、人頭攢動,各種精美的商品琳琅滿目。
他們手挽著手,一邊漫步街頭,一邊興致勃勃地挑選著禮物。不知不覺間,時間已悄然流逝,夜幕漸漸降臨。
最終,經過一番精心篩選,廖烈櫻為何雨柱選定了一份別致的禮物。
之後,二人攜手來到了太平山下。當何雨柱踏入別墅大門時,原本以為會看到眾多賓客雲集的場面,沒想到除了主人一家外,竟只有自己是個外來訪客。
儘管內心稍有詫異,但他良好的教養使得他並未將這份驚訝表現出來,依舊面帶微笑,舉止得體地融入了這個溫馨的家庭聚會之中。
今日的廖寶山可謂是喜形於色,滿臉通紅,絲毫不見往日那副頹廢之態。
兩人一見面,廖寶山便熱情地邀請何雨柱進入書房。
能享有此等殊榮一同進入書房的,僅有廖烈文相隨左右,而其餘的弟弟妹妹們則統統被留在了寬敞明亮的客廳里。
只見廖烈文動作利落地拿起一份文件,輕輕地放置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帶著些許好奇緩緩打開這份文件,映入眼帘的竟是位於北角旁邊賊魚涌的一塊地皮。
對於此地皮,何雨柱並不感到陌生,因為它正是今日那場激烈比武的賭注所在。
再仔細瞧去,文件上清清楚楚地顯示著這塊土地如今的所有者已然變成了何雨柱本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何雨柱不禁疑惑地開口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廖烈文微微一笑,真誠地說道:
「感謝的話語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如果沒有您今日仗義援手,恐怕我們一家人只能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漂泊流浪。而且說不準家中還會有人遭遇不測,死於非命呢!
所以,這處地皮以及相應的股份權當是我們對您的一點小小謝意。」
說著,何雨柱又順手拿起了那份地契,卻發現地契下方竟然還壓著另一份股份轉讓書。
原來在此之前,何雨柱曾拿出整整 100萬的現金成功入股廖創興銀行,並因此獲得了該銀行 10%的股份。
此刻,廖寶山正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認真地起草著一份重要文件。
他手中的鋼筆在潔白的紙張上遊走,一行行工整的字跡逐漸浮現出來——那是關於將銀行 10%股份轉讓給何雨柱的詳細條款和說明。
當這份文件被送到何雨柱面前時,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
「這個禮物實在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啊!」
何雨柱連連擺手推辭道。他完全沒有料到廖家竟然如此慷慨大方。
要知道,如今可是 1961年,那個時候的港幣依然相當值錢呢!普通工人每月辛苦勞作所得不過一兩百元而已。
而在繁華熱鬧的香江島上,購買一套千尺大小的豪宅所需費用僅僅只需三萬至五萬元左右。
更別提那塊面積頗為可觀的地皮了,其市場價值已然超過百萬元。
再算上這 10%的銀行股權,同樣也是價值不菲,少說也得有上百萬之巨。
也就是說,廖家此次出手闊綽,不僅送出了珍貴的地皮,更是毫不猶豫地將銀行股權拱手相讓於何雨柱。
如此一來,這份沉甸甸的謝禮總價竟高達驚人的兩百萬元!面對如此巨額財富,何雨柱怎能不感到震驚?
然而,驚喜並未就此停止。除了廖家給予的豐厚饋贈外,何雨柱還將從赫赫有名的鴻發洋行那裡收穫整整一棟工業大廈作為額外獎勵。
如此一來,連同之前所擁有的那些工業大廈在內,他即將坐擁多達二十四棟規模宏大的工業大廈!
當然啦,在這眾多的大廈之中,目前僅有一棟已經竣工並投入使用,其餘二十三棟則仍處於緊鑼密鼓的建設階段,但預計都會在接下來的一兩年時間內相繼完工交付。
「何先生啊,您這次可真是救了我們全家老小的命吶!這點薄禮實在難以表達我們對您的感激之情,但請您務必一定要收下呀!」
廖寶山言辭懇切地說道,並將手中精心準備的禮物遞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見狀連忙推辭道:
「廖大哥,您太客氣啦!我不過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怎麼好意思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然而,廖寶山卻緊緊握住何雨柱的手,一臉真誠地說:
「何兄弟,我廖寶山可不是那種虛情假意之人,這份心意您若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了!」
見廖寶山如此堅決,何雨柱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笑著接過了禮物,說道:
「既然廖大哥如此盛情難卻,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到何雨柱收下禮物,廖寶山臉上立刻綻放出欣慰的笑容,接著與何雨柱閒聊起來。
廖寶山話里話外的意思非常明顯,無非就是日後他們廖家可能還得多仰仗何雨柱的關照和幫忙。
並且承諾只要何雨柱有所需求,廖家定會傾盡全力相助。要知道,如果何雨柱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化境高手,以廖家的實力和地位恐怕未必會如此放低姿態與之結交。
但偏偏這位何雨柱年紀輕輕尚未滿 30歲,便已然踏入了丹勁之境。
丹勁高手,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啊!
據說他們能夠在十丈範圍之內取人性命於無形之間,其肉身更是堅硬無比,可以直接硬扛子彈而毫髮無損。
除非動用威力巨大的火炮之類的武器,否則想要將其擊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相信無論是誰都會心生畏懼,避之唯恐不及。
就連廖寶山此刻心中也是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早早結識了何雨柱,並與其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誼。
如此一來,即便將來真的遇上什麼麻煩事兒,至少還有個強大的靠山可以依靠。
有何雨柱在,最起碼可以保護家族幾十年的安穩。
晚上的宴會,何雨柱就是焦點,從廖寶山開始,每個人都向他敬酒。
好在何雨柱功力深厚,應付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些微醉。
到了十點多,宴請才最終散場,翏烈櫻在家人的注視下,紅著臉把何雨柱扶上了車。
然後親自開車把何雨柱送到不遠處的別墅。
也不避諱,直接把何雨柱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半抱著把何雨柱送到樓上。
看著呼呼大睡的何雨柱,廖烈櫻終於下定決心,起身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之後出來關燈,然後羞答答的掀開毛毯,躺在何雨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