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
林陽動都沒動，靜靜看著那一道直衝天外的灰光。
對終極者來說，第七重天與第九重天與臉貼臉都沒區別，甦醒的無尚存在也第一時間看到了臉色平淡的林陽。
「你……」
它來不及邁步，貫穿天地的無上道光就戛然而止，接著粉碎。
它在諸天大輪迴的偉力下，跌落到了永恆者領域，一股股無形力量亦在此時作用在它的意志上、心靈中，像是要讓它遺忘掉一切，主動『否定』整個世界。
永恒生物對此的抗性還是很強的，沒有像駝背老僕這種天尊，幾乎在瞬間就消失無蹤。
一切都成了定局，林陽不感覺意外，只是頗為感慨。
他忌憚了這麼多年的無上存在，就這樣走向末路，兩人之間甚至都沒有爆發一次正面的戰鬥。
初次見面，就是生死時刻，是預謀已久的必殺一擊。
「看這灰色霧靄，它明顯是灰色一系的強者，本該在多年後的灰色紀元到來之後復甦，卻折在了這裡。」
「原時空它也是被殺了，死於古青、九道一兩大終極進化者的圍殺。」
看到昔日的無上存在弱小到了長生領域，林陽也一個彈指，爽快的送走了對方。
【獲得六億四千二百萬進化點。】
【獲得三百二十九塊大道結晶。】
「足足六億多進化點，這廝還真是個大肥羊，總算能過幾天充裕的日子了。」
林陽心生喜悅，又看向了『大道結晶』。
【大道結晶：大道的碎片，使用後提升『大道』感悟，完善自身的道果。】
上一世的記憶他雖然沒有第一人稱的視角，但在上一世的他看『系統』的時候，林陽也能看見『系統』的顯示。
由於前方無路，沒有境界碎片能爆，就爆了『大道結晶』。
理論中仙王級生物就能掉落『大道結晶』，只是概率很低，爆了也只有個位數。
『大道』涉及到多個層次，起始為宇宙層面、大世界，也能上升到無數宇宙、諸天萬界，乃至所有的、全部的諸天萬界，不止是局限在一座諸天萬界。
在別的世界，林陽說不準大道的盡頭在哪裡，聖墟世界卻很明顯，成為仙帝、成就諸天至高，就是大道盡頭。
路盡級生靈，與聖墟世界的至高大道同在。
「也不知此地的諸天大輪迴，會持續多少年月。」
「如有後來者，也會將此地視為絕地吧。」
最後看了一眼禁地九重天后，林陽消失在此處。
「諸天輪迴，果然不是時間倒流，不然以往死在禁地九重天的神靈、天尊、混元，怎麼也能顯形片刻。」
此次外出散步，林陽對此身接下來的道路有了一絲想法，如今他想試試能不能找到前路，擺脫只能依靠祖靈之氣提升的境地。
……
滅運圖錄宇宙。
正在吭哧吭哧手搓大道元氣的法身停了下來，林陽從身下坐著的慶雲上起身，伸了個懶腰：「自己給自己打工，悲劇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到盡頭啊。」
「有以前玩遊戲，多開小號養一個大號的感覺了。」
想著年少歲月，林陽有些懷念過往。
【真名：林陽。】 【境界：造化。】
【等級：170級/179級。】
【進化點：六億四千二百萬/九十萬。】
「升級。」
林陽心念閃過，系統提示隨之浮現。
【扣除九十萬進化點。】
【等級提升。】
【扣除……】
【扣除……】
【等級提升。】
【當前等級——179級。】
林陽能感覺到，每一次等級提升，他的實力都有極為明顯的增強。
可能是修行體系不同的緣故，他發現不止各項基礎數值在提升，他對大道的認知、理解也在增加，近似『8』的近道之物，看著更多幾分玄妙，與真正的『道』的某一面愈發貼近。
按照一世之尊的世界觀，『道』是一切，是所有。
諸天萬界之間的所謂大道，什麼因果之道、善惡之道、虛無之道、命運之道等等都是真正的『道』的某一部分的顯化。
就像是一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從前面看，從後面看，從左面、右面、上面、下面看，所看到的結果都不同，都是那個人。
但是……
都不算完整。
一世之尊的修行體系，就是讓自身之道升華成『道』的某一面，凝聚出虛幻道果，接著再漸漸的掌握『道』的所有面，掌握諸天萬界的所有大道，這樣就算是『道果雛形』。
之所以不是真正的『道果』，只說是『道果雛形』，是這一層次的人物都知道，什麼叫做坐井觀天，什麼是管中窺豹。
自認為掌握所有大道，就能明白真正的『道』，卻不知是無知的體現。
最直觀的表現是無法與『無』齊平，在『無』面前，什麼時空、萬界、因果、命運，符合邏輯的，不合邏輯的……
都沒有什麼意義，因為『無』就是『無』，諸天萬界一應種種，接觸到了『無』，就會消失於『無』。
諸天萬界能存在，一切未歸於『無』，說明『道』不亞於『無』，也或者『無』就是『道』的形式之一。
而凝結『道果雛形』的人物無法在『無』中永恆存在，不就是證明了自身的道果，稱不上真正的『道』。
「恩，修煉者終究非大道本身，就算以參悟某種大道為主，但凝聚的自身之道，只會比那門大道所覆蓋的方面更多。」
「從傳說境界的大道真意，到造化境界的虛幻大道，對應的不止『道』的某一方面，而是『道』的部分方面。」
林陽心念浮動，別看只是糾正了認知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錯誤。
在他這一層次，對萬事萬物的認知但凡有一絲偏差，結果就是天與地，是成敗之別、生死之別。
就如數學公式少了個符號，無論再怎樣計算下去，最終只會得到錯誤的結果。
「我現在179級，也就是造化境圓滿，想要繼續往下突破，有明確的路可走。」
「回溯、統一部分過去，照見、收束一定的未來，意志貫穿自身在時光長河的所有時間點。」
「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