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斗聖?造化掌圓滿?你.」。
蕭萱兒喃喃道。
她先前,還道對方只是得了奇遇,晉升了斗聖之境。
此刻細看下,才發現,對方身上散發的氣勢,已是到了五星斗聖!
並且,其聖威凝而不散,浩瀚無邊,一點都不像是什麼付出巨大代價的爆發丹藥提升上去,看起來,底蘊渾厚至極。
若只是如此,她會驚訝,但至多以為對方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神藥。
可是,她從對方肉身上,感受到那熟悉的造化之力,竟是達到了圓滿之境!
甚至接近了當初,那個人!
那個把大千造化掌,修到極致的那個人!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那個人,又仿佛,看到了她的哥哥。
她的眸中,露出追憶之色。
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路遠,冒著個腦袋,等著那女人的讚美。
卻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
放下下巴看過去,看到那女人,竟是走了神。
他相當不滿。
他還等著這暴躁女人不要臉皮的極盡讚美呢。
所以他,咳嗽了幾聲。
示意這暴躁女人,可以開始了。
思緒被隱隱含著聖威的咳嗽打斷,蕭萱兒回過了神來。
看著路遠那莫名奇妙的鼓勵的眼神。
她喃喃詢問:
「你是如何做到的」。
境界可以依靠丹藥提升,但鬥技,卻無法速成。
大千造化掌,是她前幾天才給對方的。
她很確定,那時候的路遠,是沒有修習這門鬥技的。
天階中級鬥技,玄奧非常,每一個玄字,都需要細細體會,花費大量時間去推敲,去揣摩,去熟練,才可習得。
而大千造化掌,更是此中的佼佼者,大宣帝朝的許多人,甚至包括斗聖,終其一生,都不得入門。
但此人,竟是短短几天,把大千造化掌,修到了圓滿境!
甚至在她看來,對方此時的造化之力,比當年未突破桎梏的那個人還要強!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難以想像!
即便是她的哥哥,即便是那個人,也難以望其項背!
以她的鎮定,都不由有些失態。
「哼哼哼~!」。路遠聽到問詢,再次把頭顱高傲的昂了起來,並不說話,更顯奧妙與神秘。
問他如何做到的?自然是超能力幫忙啦。
不過這話好像不太還說。
要不向對方展示一下,如何吸收污穢?
畢竟這女人的那門《大日寂滅印》雖強,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有防備,就不會著了對方的道。
況且,看對方這般模樣,估摸著是放不出第二記大日頭印了。
不過,為了給這女人秀一下,氣一氣這女人,鬧到這個地步,似乎不是很值。
而且,他手上也沒有資源了呀!
一個不留全給他吸收乾淨了。
所以,他昂著頭,啥也不說,維持著高手神秘風範。
蕭萱兒只是驚奇,說出了口後,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人族雖是團結一心,但此等不可思議,難以計量價值的奇蹟,對方又怎會分享?
況且,各人有各人的不同,對其有用的方法,未必能推廣到人族裡去,她實在不該這般莽撞的詢問。
對方這等實力,幾乎是她之下的第一人,這樣的強者,絕對不能交惡,一定要把對方留下來,為人族出力。
如此的話,即便有一天,她去尋找她的哥哥,她也能放心的離開了。
想到此,她腳下一個輕點,飛到了路遠身邊,盯著對方,檀口輕開道:
「路遠,你可願做人族第一首領?」。
此言一出,還在單膝跪拜的眾人盡皆譁然!!
甚至有些人驚得都站了起來。
人族第一首領,那是倖存下來的人族眾人推舉的人族最強者擔任的最高首領之職。
用來增強倖存下來人族的凝聚力。
這職位,自然一直是以蕭萱兒擔任。
本來,眾人想給這個職位取上一些霸氣的名字。
比如人皇、人主、聖皇、聖尊等等。
但蕭萱兒一直不允,只讓別人叫她殿下。
所以此職位,一直就是人族第一首領這麼樸素的名字。
殿下殿下的叫多了,眾人甚至都有些忘了,還有這麼個職務。
此時聽蕭萱兒提出來,要讓給路遠,眾人皆是大驚!
「不可啊!!殿下!!您才是我人族人皇,第一首領,怎能拱手讓人?」
「殿下,路前輩雖強,但比您卻還是稍差一些,殿下更是正值鼎盛,何須讓位?不若再考慮考慮如何?」
「路前輩自是極強,為我等擊殺強敵,是我人族不可忽視的勇士,我願推路前輩為人族第二首領!!」
「是極,我也願推路前輩人族第二首領,尊路前輩的號令,還請殿下准允!!」。
人聲沸騰,高聲建議。
大炎帝朝,在天下太平之時,已隱有天下第一朝的趨勢。
炎帝,更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人。
萱兒殿下,是炎帝的妹妹,更是在天地巨變後,多次救助人族,挽大夏於將傾之人。
在眾人看來,萱兒殿下才是正統。
由她擔任第一首領,無人不服。
而路遠雖強,進步也是不以常理度之,但畢竟是不知根底的外人,莫說實力不如萱兒殿下,就是跟萱兒殿下一般,他們也絕不願對方做他們的頭領。
而蕭千山、尤冰、任碧螺三人,對視一眼,皆是不語。
他們明白殿下的心思。
如今七大帝城,損失慘重,各大守護甚至是那幾位實力比他們還強一些的聖者,都死在了魔珂惡等人手裡。
如今人族人才雕零,如路遠這等強者,若不能留下對方為人族效力,將是人族的巨大損失。
開出一個人族第一頭領的虛銜,倒也沒有什麼。
畢竟萱兒殿下還在。
即便是路遠做了什麼愚蠢的決定,萱兒殿下還是能壓住對方,眾人也只會尊萱兒殿下的號令。
是以,他們並沒有表示反對。
「我反對!!堅決反對!!!」
人群中,反對聲最大的,不是各大帝城勢力。
而是大湖城的徐湖生。
他在人群里喊得臉都紅了,喉嚨都啞了,不顧重傷之軀,幾乎咳出了血的反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