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沒了泰山，我還有別的
陳湯的故事，和少年成才的霍去病不同，和一輩子都受到重用的衛青也不同。
他能力很強，不過私德上也很放縱。
一輩子起起落落，最終被皇帝發配，老死在了邊疆。
《雖遠必誅》中，截取的是陳湯最輝煌的一段人生經歷。
出使西域，矯詔出兵，遠征異域，斬殺郅支。
立下不世之功。
陳湯這一路的形成，趙善自然而然也參與在其中。
和曾經封狼居胥有些相似，陳湯負責處理凡人之間的戰鬥，而趙善則是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仙人。
而這個過程，趙善則展現出了她越發強大的力量。
儘管武帝時期，徐福的謀劃確實成功了。
不僅成功減弱了「仙凡永隔」的效果，還讓武帝晚年發生了殺太子的事情，對民心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無數方士趁著這個機會，再度行走於天下，頗有一種死灰復燃的感覺。
但趙善又不是只有泰山這一處封印可以使用。
她還有傳國玉璽，可以隨時調動長城的力量。
除此之外，她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又開發出了另一處封印之地。
洛水。
當年，嬴政曾在這裡建立起了一座供奉洛神的祠堂，留下了能夠支持「仙凡永隔」的種子。
後來，趙善靠著百餘年的積累，把種子培育成了參天大樹。
如今，面對這種不斷跳出來的方士，趙善的應對方式就一個字：
殺。
管你什麼天賦異稟，什麼禍亂朝堂，敢露頭就殺你。
於是，陳湯這一路北伐，大獲成功。
趙善一直以來的努力，也成功遏制了方士們重燃的苗頭。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在朝著更美好的方向前進。
但一直真的有那麼順利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前文就提過，趙善和方士之間的戰鬥，必然會是一場持久戰。
這個定論，無論是在徐福，還是趙善，都是認可的。
對於真正的長生者來說，百年時間也不過彈指一瞬。
徐福第一次嘗試，最終效果並不算理想。
但這只是「影響皇帝」這一個嘗試的失敗。
他還有很多其他的想法要嘗試。
比如——
讓方士親自來當皇帝。
影片演到最後，影院內的眾人紛紛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
毫無疑問，陳湯之後，西漢的壽命差不多也就到頭了。
接下來就是王莽篡漢，劉秀稱帝建立東漢。
在這期間，又是一段刀光劍影的歷史。
而這個「親自當皇帝」的方士，毫無疑問就是被譽為「穿越者」的王莽。
果不其然，電影最後，還有一段彩蛋。
皇宮之內。
一個背對著觀眾的身影正在說著什麼。
在身影面前，一個身穿宮裝的婦人聽完背影的話，憤怒之色溢於言表，當即拿起手邊的玉璽，朝著背影砸去。
而那枚玉璽，正是傳國玉璽。
至此。
電影徹底結束。
不一會兒，影院裡響起鼓掌的動靜。
大甜甜聽著掌聲，心裡安心了不少。
「說說，你對《雖遠必誅》的評價如何？」
周墨稍作思考，評價道。
「挺不錯的，該有的都有的，雖然電影前四分之一確實有一點點壓抑，畢竟內容圍繞在老年漢武帝的操作，以及徐福對趙善的算計上。
但這四分之一已過去，立馬就開始陳湯的高管時刻，老謀子把這一段派的非常好，全程無尿點，視覺效果拉滿，希望看大片的觀眾們絕對不會失望。
到了最後，電影也適當留下了懸念。
雖然大傢伙都知道歷史的走向是什麼，但不影響大家的觀感和好奇。
這就足夠了。」
大甜甜當場用手機把周墨的話，用自己的方式給記了下來。
「你記這玩意兒幹嘛啊？」
「我現在把你說的話給記下來，一會兒採訪的時候，我就直接把你的話改改，然後表達出來就行了，省得我再費腦細胞。」
「挺省事兒啊你。」
「這不是跟你學的嘛，讓別人把活幹了，自己就清閒了。」
周墨眉頭一挑。
有些陰陽怪氣啊。
湊近大甜甜，提問到：「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有沒有什麼獎勵啊。」
大甜甜瞥了他一眼。
「那就要看電影後續的表現了。」
「這麼久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更何況萬一你周大導演預測失敗了怎麼辦？不要著急哈，該你有的，最後都會有的。」大甜甜輕輕拍了拍周墨的手，聲音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兒。
周墨：……
倒反天罡了屬於是。
片刻之後。
採訪進行中，大甜甜果不其然用自己的方式把周墨的話複述了一遍。
主持人有些驚訝。
「看來甜甜對《雖遠必誅》的票房很看好哇。」
大甜甜露出笑容。
「其實不是我看好，而是周墨看好，他還說如果《雖遠必誅》的票房沒達到預期，他就親自拍一部電影證明一下。」
此話一出，整個影院的目光仿佛在一瞬間，全部集中在了周墨身上。
大傢伙都知道肯定不是《三國》系列，畢竟幾個小時前剛被拒絕過。
但不是三國的話？
又能是什麼？
周墨眉頭一挑，看向大甜甜，發現後者正給他使眼色。
主持人在這時也看向周墨。
「周導，請問甜甜說的是真的嗎？」
周墨點點頭。
「差不多，我們公司最近確實準備拍攝一部新電影。」
肯定的回答一出來，影院內的嘈雜程度再度上升了一個等級。
不少人看向周墨的眼光，充滿了激動。
還真有電影？！
什麼類型，什麼要求，什麼成本？
你們山河公司消息藏的是真嚴啊！
主持人等影院內的聲音稍微平靜了些許，問出了所有人最想提的問題。
「那周導能不能給大家分享一些和新電影相關的信息。」
周墨笑著搖頭。
「新電影的話，過一段時間公司就會公布消息，今天是《雖遠必誅》的舞台，再說下去就要喧賓奪主了。」
主持人得到提醒，順勢把話題轉回到了《雖遠必誅》。
儘管經過這一波節奏，大傢伙其實對《雖遠必誅》的注意力已經沒那麼多了，不過好在採訪本來就接近了末尾。
大甜甜這一次回答，也算是提前給電影引流。
周墨看了眼時間，距離首映禮結束還有一點點時間。
正好可以跑路。
新電影消息什麼的，他可不像再度陷入演員+經濟人們的包圍圈。
……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當天晚上，正在周墨剛剛完成手頭上的工作。
大甜甜打來電話。
「票房出來了？」
「嗯。」
「多少？」
「1.25億。」
「這個成績還可以啊。」周墨覺得很不錯：「張導和龍哥他們怎麼說？」
「他們倆挺開心的。」
「那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