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推廣方式?」紅樓蘭瞬間來了興趣,耳朵豎起,心情激動,很是興奮的詢問徐顧道:「什麼方式?」
事實上,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她肯定會回一個白眼。
因為,她也是經商奇才,且能力出眾,在徐顧提議經營軟澀情興趣衣裳,可以不被朝廷禁制,進行推廣宣傳後,她就早早將各種能想到的推廣方式,都給考慮到了。
在心中默默推演了一遍,才得出的結論——哪怕是受眾更大,且不被明顯抵制的軟澀情興趣衣裳,也難做到太大規模。
規模頂多相當於胭脂坊現在胭脂水彩產業的一半。
不可能再大了。
不可能有什麼被她漏掉的推廣方式,能讓軟澀情興趣衣裳的規模潛力暴漲。
但這話若是徐顧說的,那就說不準了。
不過,她還是出於本能,追問了句:「靠譜嗎?」
顯然,在她的潛意識中,有關這方面的問題,哪怕是徐顧的提議,也不太相信。
「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平時都是怎麼接觸這種『興趣』事物的?」徐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道。
因為,他若是直接告訴對方答案,對方只怕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還是要循序漸進。
「這個……」紅樓蘭頓時嬌羞起來,雙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支支吾吾,扭扭捏捏起來。
這的確有些難以啟齒。
太過社死了。
「?」徐顧瞪大眼睛,直接道:「你臉紅個茶壺啊?都在我面前換衣服了,還害羞什麼?」
「哦……」紅樓蘭瞥了眼徐顧,埋怨他不解風情。
這是一回事嗎?
我在你面前換衣服是調情。
這種事情和男生說,卻是社死,害羞很正常好不好!
「當然是看顏色小人書或話本啊。」紅樓蘭硬著頭皮,坦然道:「一般看插圖多的,沒圖的不看。如果出版商有條件的話,還會在插圖中布置一些幻陣,讓人看到『動起來的插圖』,我更喜歡這種。
「不過,因為成本太高,出版商很少會出有動圖的。」
「果然如此。」徐顧對這個市場,也有過調查,因為也想做這門生意。
畢竟,作為魔修,不搞黃和賭,就太不務正業了。
徐顧繼續道:「你說,如果我們成立一些出版商,然後再簽約一大批的顏色寫手,自己出版顏色小人書或話本,那樣的話,會如何?」
「噢!」紅樓蘭恍然大悟,瞬間就明白了徐顧的想法,激動道:「你的意思是,在製作插圖時,讓那些角色穿上我們製作的興趣衣裳?」
「對。」徐顧點頭,道:「不只是插圖如此。就連內容,也可以環繞著我們的興趣衣裳展開。
「然後,再在插圖和書籍中,加入我們的飛劍通訊地址。
「不用登門購買,只要他們用飛劍下定單,我們便使用飛劍送貨上門。」
「天才!不愧是徐郎!」紅樓蘭激動的跳起,胸前峰巒跟著亂顫,臉上的喜悅與對徐顧的愛慕,簡直達到了極致。
她贊同道:「這樣就可以很好的進行推廣了。」
她很清楚,一本好的書籍,是可以在眾閨蜜手中互相流傳的。
「不過,那我們發行的顏色小人書和話本內容,是不是也要走軟澀情路線?」紅樓蘭觸類旁通,詢問徐顧。
徐顧高看了紅樓蘭一眼,笑著道:「不愧是我那一手將胭脂坊,帶入超品領域的樓蘭嬌妻。」
「嘿嘿。」紅樓蘭聽到誇讚,不由嘿嘿傻笑起來,尤其是徐顧後面那略帶調情意味的『嬌妻』之稱謂,她整個人都高興的要昏死過去了。
「讓那些顏色話本,都走軟色情路線,便可以不用再被朝廷封禁,傳播力度還能大幅增加。」徐顧補充道。
「可是……」紅樓蘭反應過來,遲疑道:「會不會降低自身競爭力?顏色小說和興趣衣裳不一樣。
「興趣衣裳的主要賣點,是激起雙方興趣,那表現形式很多。
「顏色小說主要賣點,就是搞顏色。如果不搞顏色了,會不會不被大多數人喜歡?
「出現咱們的軟澀情顏色小說,競爭不過別人家的強澀情顏色小說,而賣不動的情況?」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
軟澀情顏色小說,對文筆和節奏的把控要求很高,不然很難讓讀者喜歡。
而強澀情顏色小說,只需要澀情就行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徐顧笑道:「到時候,我會讓李少白等人,代表正道向朝廷進言,加大顏色管控和封禁!
「所有強澀情顏色小說,統統禁止,誰都不許看!
「盜版也不許傳播!
「一旦發現,立馬罰靈石和拘留!參與販賣和傳播者,更是刑期加重,刑期最低十年起步,上不封頂!」
說著,徐顧不由壞笑起來,道:「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也就只能看我們刊發的軟澀情顏色話本小說了,桀桀桀。」
「啊?」
紅樓蘭也被徐顧這一主意,給驚到了。
她是做夢都沒想到,原來做生意還能這樣?
借朝廷的禁令,來推銷自己的產品?這也太犭……妙了!
對於紅樓蘭的反應,徐顧根本不在意,他一個修魔的,有權利不給自己謀私,難道還打算讓他做慈善嗎?
不過,說著他還是補充道:
「即便如此,我們的軟澀情顏色話本小說,質量也不能太差勁。
「剛好我培養了一些專業的顏色寫手,到時候,我指點一下她們,告訴她們該怎麼寫好軟澀情興趣小說。到時候,應該能穩定產出高質量的軟澀情話本小說。」
軟澀情話本小說,如果質量高,在不被禁制宣傳和推廣時,影響力還是很驚人的。
前世,一些寫的好的後宮小說,基本上能做到所有男同胞都知道。
而他所謂的指點,自然就是指點他們如何寫後世的後宮爽文!相信以這些人的天賦,只需要指點個大概,他們就能寫的非常出彩。
「徐郎,你為了我,竟還專門培養了一些顏色寫手?」紅樓蘭聽到這話,感動不已。
顯然,她將徐顧做的各種準備,都當做是為了幫助她的胭脂坊渡過難關,走向昌盛。
如此一來,她很難不感動的稀里嘩啦。
「那你還不趕緊修行?」徐顧自然不會否認,略帶一絲嫌棄道:「快快突破到渡劫期,讓我吃了你!」
至於,剛剛的話語,他也沒說謊。
他的確早早就培養了一批顏色寫手。
那就是小白的同族,那一批擅長寫顏色話本小說的青丘狐們。
當初,他收留這批青丘狐,就是看中了她們的寫作能力,打算等進軍文學或顏色行業時,就讓她們跟進。
「我一定努力修行!」紅樓蘭眼中只剩下了徐顧,連忙表露心跡,道:「我知道,配不上徐朗你,無法做你的正妻。
「所以,懇請你能收我做你的情人道侶。從此,我對你的愛,將永生永世不消半分,對你更是言聽計從,馬首是瞻。」
情人道侶,地位要比妾高,比正妻低。
至少,她若是做徐顧的情人,雙方彼此是相對平等的,只是她這個做情人的,不能爭搶名利,只求能和徐顧偶爾在一起。
同時,因為情人名聲不好,只能暗中做,一旦曝光就容易遭人唾棄,被人鄙夷和嘲笑。
所以,她和徐顧的相處中,大概率要處於弱勢,以徐顧馬首是瞻。
但也不像妾一樣,相當於半個奴僕。
若是能成,對她而言,其實也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對此,徐顧愣了一下,也沒想到紅樓蘭這麼有覺悟。
要知道,紅樓蘭可不像水青染、木遲遲等人,她的天賦很強大,未來成就渡劫輕輕鬆鬆。
而水青染、木遲遲、李婉慕等原白蓮教聖使或聖女,潛力其實已經耗盡,若是不投靠他,基本沒有希望晉升渡劫。
尤其,紅樓蘭也不是孤家寡人,背後還有整座超品勢力胭脂坊。
所以,她作出這個決定,徐顧雖然不意外,但還是蠻驚訝的。
「我也想給你名份,可天魔即將臨世,令天地大亂,我作為抗魔天命第一人,自然不能有明顯的軟肋。」
徐顧深情無比,對紅樓蘭道:
「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了。」
這當然是胡扯,算是隨便找了個理由。
畢竟,這種情況下,對方說要委身,做你的情人,不在乎你有其他女人,也不在乎名利,只想和你在一起,對你言聽計從。
那你總不能直接答應下來吧?
這多不合適。
肯定要說些深情的話語,並表示自己的誠意,再把自己不能給她名份的原因甩鍋給別人。
果不其然,聽完徐顧的話語,紅樓蘭心神愈發蕩漾,恨不得現在就廢了自己的桃花體,和徐顧雙宿雙飛!
「咳咳。」徐顧乾咳一聲,將氣氛拉了回來。
正常情況下,氣氛都烘托到那裡了,肯定是要先抱著啃起來,然後再……,再……,最後再……!
可,紅樓蘭不行,氣氛越曖昧,對他來說也就越煎熬。
知曉徐顧心中所想的紅樓蘭,無疑心中愈發自責和愧疚,不能讓徐郎盡興。
同時,也很是失望。
按理來說,表白成功後,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麼令人興奮和激動的事情,兩個人就應該瘋狂親熱的,可現在她表白成功,和沒表白成功簡直一個樣!
什麼都沒發生!
這她很難不失望。
徐顧正色道:
「等軟澀情顏色話本發展起來後,它們的影響力,將會超出你的想像。
「除了能帶動我們軟澀情興趣衣裳的知名度,大幅度擴張這一生意的規模上限。
「這麼做,還有一點非常誘人的效果!」
「什麼效果?」紅樓蘭好奇道。
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好處。
「興趣衣裳,和其他產品不同。」徐顧笑道:「平常,你很難想到使用它,只有在來了興趣時,才會想要使用。」
紅樓蘭認真想了想,道:「好像是這個道理。」
徐顧道:「而在看顏色話本小說時,卻很容易就來興趣。
「如此,讀者們在看到插圖上面新穎而誘人刺激的興趣衣裳,以及文中描述美好到爆的興趣衣裳,自然而言就會起買一兩件體驗一下的心思。
「這樣便能大幅提高購買意願。」
「我天!這……也太逆天了!」紅樓蘭再度驚駭,折服到了極致,恨不得跪下去磕頭膜拜,道:「這樣不僅能擴大咱們的軟澀情興趣衣裳的傳播規模,還能大幅提高受眾的購買意願。
「無論是規模,還是成交概率,都將大幅提升。
「如此一來,這門生意的潛能,不僅碾壓我胭脂坊的胭脂水彩生意,或許真能和鬼壓床醫館比肩。」
「不。」徐顧道:「是超越。」
如果單賣興趣衣裳,肯定比不上鬼壓床這種,能刷醫保,還全中央大陸僅此一家的壟斷澀情產業,但若是把高跟鞋和黑絲正常化推廣起來。
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謝謝夫君,我真不敢想像,若是沒有遇到夫君你,我的後半生會多麼的煎熬。」紅樓蘭雙眸通紅,不由留下了感動的淚水,對著徐顧道。
若沒有徐顧,胭脂坊將只會不斷衰落,導致大量胭脂坊修士生活艱難困苦,最終丟掉超品的名頭後,且很有可能被其他勢力吞併或是肢解收編。
而在徐顧的各種驚世提議下,她若是好好經營,那胭脂坊不僅不會衰落,反而還有希望衝擊仙門!
說完,深情無比的對著徐顧的嘴親吻了一下。
徐顧自然不會打破這份氛圍。
然後,紅樓蘭沒有意外,躺在地上繼續瘋狂抽搐起來。
「唉,找個不行的絕色情人,我也不知道是虧了還是賺了。」徐顧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複雜萬千。
總感覺有點虧啊!
畢竟,太憋火了。
片刻後,紅樓蘭才緩過勁來,和徐顧又閒聊了些其他的,這才看向徐顧身後的一個肚兜,笑容依舊燦爛和明媚的詢問徐顧道:
「這個肚兜是?」
徐顧詫異的看了眼身後的肚兜,沒有太大的意外,神情很是隨意,好似沒有看出紅樓蘭笑容中夾雜著略微的吃醋道:
「排在你前面進來的那位女人的。」
「果然。」紅樓蘭神情微變,多少有些吃醋,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畢竟,她作為徐顧的情人,也不該過問這些。
不過,吃醋是肯定會吃醋的。除非她不愛徐顧。
徐顧笑道:「放心,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她是白蓮教教主,你應該知道,叫月無雙。」
「白蓮教教主?月無雙?她不是被白蓮教始祖妺喜帶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紅樓蘭大驚失色,果然不再有任何的吃醋情緒,只剩下了震驚和不解,道:「還給你留下了個……肚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