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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封口費還沒捂熱乎,人就失憶了

2024-08-07 15:21:27 作者: 鳳嘲凰
  第二天,接到請柬的衛茂一臉凝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攀個親戚而已,竟然連太守都請了出了,著實有些過分。

  醉翁之意不在酒,衛茂覺得此事另有玄機,絕非結交關係那麼簡單。

  而且……

  衛茂看著請柬上陸北的名字,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朱亭在明月樓擺宴,請他前往可以找出幾種解釋,請陸北過去是什麼意思?

  嫌人少,湊個數?

  衛茂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赴宴,太守的面子不能不給,向自家郡尉上司傳了個消息,便在約定時間來到了明月樓。

  明月樓位於繁華主街,進出多為富商,作為本地有名的宴請勝地,吃飯必須預約排隊。

  百年老店,規矩如此,誰來都不好使。

  太守例外。

  店家態度很清楚,壞規矩和太守無關,純粹是他本人出於對太守的尊敬。

  陸北隨衛茂赴宴,在二樓雅間見到了這位不靠祖輩,全憑自身努力爬上高位的太守。

  望之風度翩翩,是個儒雅的中年人。

  衛茂明日要去軍營,以茶代酒,連干三杯謝罪。朱亭也不氣惱,自言身體有恙,跟著換成了茶水。

  茶過三巡,朱奎做出邀請,說在隔壁單間找了個唱曲兒的,拉陸北過去鑑賞一二。

  這場面陸北熟,今天的主角是朱亭和衛茂,兩人有秘事相談,要清場了。

  他朝衛茂點點頭,跟朱奎來到nextdoor,入眼又是一桌酒席,令他失望的是,半透不透的屏風後,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陸老弟,莫要客氣,來,先走兩杯。」

  「喝酒就算了。」

  陸北擺擺手:「不勝酒力,也就兩三杯的量,咱們還是來說正事吧!」

  唱曲兒的呢,趕緊叫人啊!

  「好,開門見山,快人快語。」

  朱奎拍桌叫好,打開酒桌正中央的食盒,緩緩推至陸北面前。

  食盒內是一沓銀票,雖無香味可言,但色相極佳,不論是面額還是數量都很誘人。

  「陸老弟,這道菜名叫『富貴自知』,請品鑑!」朱奎凝重道。

  「???」

  陸北一臉懵逼,直呼學到了,原來有靈氣的世界都是這樣吃飯的。

  早說這樣,他還煉哪門子丹,天天出來吃飯不香嘛!

  「陸老弟,品鑑如何,難不成是嫌菜少了?」

  「不少了,怪撐的。」

  陸北滿心疑惑,正欲發問,想了想,先將佳肴打包入懷,這才問道:「奎少爺,無功不受祿,突然送我一筆富貴,說真話,我不敢收。」

  那你倒是拿出來啊!

  朱奎心頭鄙視,笑道:「陸老弟,剛剛我還誇你快人快語,怎麼突然就……噢,我懂了,誤會已經揭過去了,對否?」

  誤會?

  什麼誤會,能不能挑明了說?

  你知不知道,你很機車耶!


  陸北想了想,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還是決定挑明:「奎少爺所言的誤會究竟是什麼,還請詳情相告,若是太守想拉攏大表哥……實不相瞞,他那人最講原則,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哈哈哈,老弟說話真幽默,我懂你的意思,往事如煙,風一吹便散了,什麼都沒發生過。」朱奎連連點頭,暗道朱亭多慮了,密探貪是貪了些,但做人還是挺上道的。

  這不,封口費還沒捂熱乎,人就失憶了。

  夠專業!

  什麼往事如煙,你究竟懂什麼了?

  苗頭不對,陸北發現懷裡的銀票有點燙手,果斷將其扔進乾坤袋,臉色一整:「奎少爺,咱們也別打啞謎了,究竟發生了什麼誤會,你要是不挑明了說,我可就走了。」

  「老弟,你這就沒意思了,有些事挑明了講會傷情面!」

  與此同時,隔壁雅間。

  朱亭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晃,面露些許尷尬:「衛將軍,所言非虛?」

  衛茂沉默了一會兒,無奈道:「太守大人,衛茂為人你是清楚的,我沒有坐地起價的意思,陸北的確不是什麼探子,他是我家夫人師弟,來此地借宿一段時間罷了。」

  「那……」

  「誤會。」

  「……」x2

  朱亭因為自曝,深感面上無光,也就是朱奎不在身邊,不然能將其當場掐死。

  衛茂只當什麼都沒發生,端起茶杯敬了幾杯,片刻後兩人便帶過尷尬,有說有笑談起了政事。

  這兩人為官多年,有涵養有臉皮,縱有尬局也能一笑而過,陸北和朱奎這邊就不一樣了。

  「MD,你騙我錢!」

  「MD,你賣假藥!」

  朱奎目瞪口呆,陸北亦是,看向對方的眼神愈發不善。難怪一個月以來,他都沒煉過精品啟靈丹,感情是原材料上出了問題。

  之前他還以為『皇極養丹要術』太水,上限就是成品,精品屬於可望不可褻。

  「原來是你小子幹的好事!」

  陸北雙目微眯,啟靈丹的品質影響他獲得經驗的多少,沒有精品的情況下,他至少損失了好幾萬經驗,四捨五入直接就是一個億。

  痛失一億經驗,讓他如何能忍!

  陸北不能忍,朱奎更不能忍,一巴掌拍在桌上:「臭小子,識相點,老老實實把錢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錢?什麼錢?」

  「別裝傻,我剛剛給你的錢!」

  「呸!」

  陸北一口唾沫吐出,怒道:「剛剛你給我錢的時候,我說了無功不受祿,你非要給,我當時忍了,現在你又要把錢拿回去,簡直欺人太甚。」

  「你,你……」

  朱奎顫巍巍伸手:「我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

  「什麼,你個賣假藥的竟然從不照鏡子!」

  陸北瞪大眼睛:「也對,瞅你那五官,各長各的,誰都不服誰,不照鏡子確實有助長壽。」

  嘭!

  朱奎大怒,拍桌而起撲向陸北。


  「你確定?」

  陸北一動不動,撇撇嘴道:「不是我嚇唬你,太守和我大表哥在隔壁相談甚歡,你動我一下試試。」

  朱奎聽得直欲吐血,收回即將掐在陸北脖頸的手,咬牙切齒道:「太守……是我大伯,你表哥不過區區一個縣尉,匹夫罷了。」

  「就是因為太守是你大伯,我大表哥一個區區匹夫,你才大禍臨頭。」

  陸北不屑道:「你也不想想,堂堂太守自曝家門醜事,在縣尉面前丟了面子,他憋了一肚子火氣,你能有好果子吃?」

  「啊這……」

  朱奎額頭冒汗,倒吸一口冷氣。

  「你說說你,我就煉個丹,沒招誰也沒惹誰,幹嘛往我頭上扣帽子?」

  陸北言辭奚落道:「現在好了,下回再見,我只能出席你的葬禮了。」

  「還不都是你害的我!」

  朱奎一陣咬牙,實在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便譏諷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讓人請你去雲水樓都不去,你說自己正常,誰信吶!」

  「來啊,有本事你再請一次試試,你看我答不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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