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邊跑邊呼救。
可千萬別讓這老太婆把自己給結束在這了啊。畢竟她手裡有刀。
可當跑到老房子時,裡面靜悄悄,連平時見人就叫得那幾隻老母雞沒有看到。
元氏也覺得有些奇怪,平日他兒都會在門口轉轉,今日怎滴不見?覺得不正常的她也停了下來,第一時間打開自己的房間,打開床底下的小盒子,一看,果然銀子沒了。
「啊…啊…!」
床底下只有一個盒子,哪有半分銀子。
元氏癱坐在地,說話已經語無倫次。
「不會的…哈哈哈哈…我是他娘!」
清風一看就知道大概怎麼回事了,賣田地的銀子,被清山跟沈氏卷跑了,連帶著清大強。唯獨留下了元氏。真夠狠的,連幾隻雞都要撈乾淨。
「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我要找他千萬!…哈哈哈,老頭子,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元氏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清風猜測應該是受了刺激,她接受不了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拋下她。得了失心瘋。
「兒呀,你慢點…走路別摔著了…老頭子…老頭子。」
「老頭子,你等等我…等等我。」
元氏失魂落魄撞門而出,清風趕緊跟上。可別鬧出人命了。
眼看她往後山跑,清風沒法子只能追。跑著跑著來到了一座墳前。是原主阿爺。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跟你走…」
「我孫子將來要考狀元的…我要留下來享福…我要享福的…」
元氏手腳一併在揮舞著,嘴裡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哈哈哈…」
清風只覺慎的慌,這山上又荒又都是墳堆,雖然她不太信鬼神,可是眼前這景象還是有點提心弔膽。又想回去,又怕這老太婆想不開。
「哈哈…你們清家…都是沒良心的…」
「嘿嘿…都死了…哈哈哈…」
「死了好呀…」
神神叨叨完之後元氏直接雙腿「噗通」往前一跪,死死盯著排位。僵持了半刻鐘左右,清風看她沒有起來的意思,慢慢往後退,儘量不驚動她。按著來時的路快速跑回村里喊人。
清山早已不在家,她只能去找里正。最後還是里正帶了幾個人過來將元氏扶了回去。清風讓大壯爹用牛車拉去濟生堂。確定失心瘋,跟現在精神病差不多。
沒辦法清風回村又招來了了兩個婦人來伺候她,她們自己分配白天晚上都要有人守,一日20個銅板,包三餐。
這樣做也是為了弟弟跟何氏,弟弟年幼她不想他長大了被人戳脊梁骨,娘還年輕,雖然分家了,可她不是被休出去的人,她怕娘被唾沫淹死。乾脆請兩個人好生伺候著,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銀子。
最傷心的還是清素素,仿佛一夜之間家沒了,她想不明白她爹回來是幹什麼的,原本他不回來日子苦一點也就罷了,至少家還在,不至於像現在家破人亡。
可當她爹回來之後,短短半個月,她被當了,阿奶瘋了,家裡的田地也已經變賣完了,現在只有一個破宅子,爹跟娘帶著哥哥走了,唯獨留下她。
清風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讓時間久了讓她慢慢淡忘。因為她以前也是被拋棄的那個,但是她比清素素運氣好,她有外公外婆。
處理完事元氏的事後清風一心搞事業,趕緊把蛋黃酥跟月餅搞出來。房子也要加快速度。
清月也回來了,人比之前瘦了不少。清月看到清素素第一反應就像見了鬼一樣,她最討厭清素素了。後來才從李嬸嘴巴得知了清素素的變故,說不上可憐,因為她自己更可憐。
兩個都是無家可歸的少女碰在一起,久而久之自然就成為無話不說夥伴了。
還有兩日就是中秋了,月餅跟蛋黃酥按照二掌柜的要求全部如數做完,這次過後又要等一些時日,還在看蛋黃酥的反應,若事賣的好,以後就有活了。
房子也已經把地基起好了,現在開始慢慢往上蓋。清山跟清大強的一家人仍然不知所終,也許拿了銀子跑去別的地方生活去了,又也許,又被清山敗光了,清風不得而知,她也不想知道。
只有元氏,時而正常,時而依舊神神叨叨,清風也沒去管,畢竟她對原主不好,對清風一家都不好。做成這樣她已經仁至義盡。
「這兩日要過中秋了,該忙的都忙完了,給大夥放幾天假吧。」
月餅不能單獨售賣,現在只賣涼蝦跟羊肉串羊湯這些,也不忙,這餅子這邊還有十幾個人。不能天天讓人在這裡啥也不干光拿銀子。隨即清風把大家召集起來開了個小會。
「小東家,這是不要我們了嗎?」
有人急巴巴的問。
「不是,天香樓掌柜那邊沒有活,咱們這自然沒活,這些都是天香樓掌柜的意思,我還做不得主。」
清風耐心解釋。
「何況現在已經快中秋了,大家趕貨了那麼久,也該好好休息兩日,回頭天香樓那邊有活會召集你們,到時願意來的還是這個工價,若不願意來的也不強求。」
「下面這些是發的一些福利,人人都有。大家排隊各自來領,領完就各自散了吧。」
「日後有活,記得召集我們呀!」
「是呀是呀,已經做了大半個月的餅子,突然不做還有些不習慣呢。」
做習慣了的,都捨不得,銀子多,待遇好還吃得飽。
「各位放心,有活一定會先叫你們 。」
清風也不知道蛋黃酥的銷量怎麼樣,只能暫時安撫他們先。
早上舅舅他們出去趕集的時候清風就交代, 去劉屠戶那裡訂半扇豬肉。人家又加了半扇豬肉分割起來,人手一條,再加兩斤白面。可把他們樂壞了。
起房子的一樣,過節了每人都有都休息兩日。過完節再動工。
只有陳寡婦依依不捨,她兩個兒子在這有書讀,還有飯吃。她自己也可以安心做事。出了這裡上哪找這麼好的事。
「嬸子,可還有事?」
清風看人都走完了只有陳寡婦還不願走,還坐在她包餅子那。清風找了張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