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是被尖叫聲吵醒的。
她腦袋仍暈乎乎的。
眼前的景象更是模糊不清。
可身上的感覺做不了假,有人正在她身上浴血奮戰。
紅豆驚得瞬間清醒,她急忙伸手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卻不想手腕被男人捉住:「娘娘想玩欲拒還迎?」
「好啊,我也喜歡。」
「大膽登徒子,起開,你再不起開信不信本宮讓你人頭落地!」
紅豆奮力掙扎,可在強壯的男人面前,卻仿佛情趣一樣。
門外的人越來越多。
紅豆哭喊著要離開,卻被男人拽著腳拖回來繼續操干。
門外的貴婦們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郭家來人,郭夫人看著眼前刺激的場景,只覺一陣天暈地旋。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郭夫人扶著婢女的手,強撐著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拉開那登徒子……」
然而婢女怎麼可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的對手。
此時不少外男也來了後院。
如此淫靡的場景,頓時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更有浪蕩子弟直點評起了紅豆的身材。
「想不到這惠妃娘娘不光臉長得好看,身子也如此豐腴。」
「是風騷吧,哈哈哈哈,你們看到了嗎,她身上還刻著字呢。」
「嘖,還戴著環呢,花樣比青樓的妓女都多,難怪皇帝喜歡她,換我,我也喜歡。」
……
不遠處,看了大半場活春宮的容姝靠在假山上:「最晚今天晚上,容拂就會下旨秘密處置了她你信不信?」
虞棠笑著搖頭:「不信。」
若紅豆是白梅,說皇帝處置了她虞棠信。
但紅豆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人。
她會主動出擊。
今日這場好戲,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說著,虞棠拉著容姝從現場離開。
「不看了?」
「類似的戲碼你沒看過?」
容姝想了想,嘿,別說,是見過不少。
「剩下的流程都差不多,遣散賓客,賠禮道歉,儘可能的封口。」虞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是怎麼把人安插進郭家的?」
這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郭家不管怎麼說也算的上是豪門世家,家裡的下人基本都是家生子,能買通的少之又少,更不會輕易從外面買進下人。
「操辦這樣大的一場宴會,公主知道需要多少下人嗎?」
「多少?」
「三百算少的,這還不算戲班子、廚娘、雜戲班,說書的……」
「想在這樣的宴會裡往裡插人,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大家族的宴會很容易出么蛾子,因為根本防不勝防,指不定誰收了銀子,偷放兩個人進來。
畢竟這樣大的場面,光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誰還有心思管別人呢。
兩人七拐八拐進了另一件客房。
房間裡,孫珍珠臉頰坨紅,睡得正香。
茯苓端了一碗醒酒湯進來。
「給我吧。」
虞棠剛伸手接過,茯苓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虞棠一愣。
「怎麼了這是?」
茯苓哐哐哐給虞棠磕了三個響頭,雙眸含淚:「奴婢替我家小姐多謝虞小姐。」
小姐近來很容易說夢話。
有一次小姐睡沉了,她清楚的聽到小姐說要殺了慧妃這個罪魁禍首。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就知道了。
害小姐失去清白,在泥潭中掙扎的不僅僅是賢妃,還有這位慧妃娘娘。
加上之前虞小姐說慧妃娘娘可能會算計她家小姐。
今日綠蕪又讓她盯緊小姐,可她還是太大意,被郭家的人支開後,還是綠蕪找到她,引著她到這裡來找小姐。
她知道,今天那套是下給小姐的。
是虞小姐保護了她家小姐。
「虞小姐,從今往後茯苓的命就是您的,您叫茯苓往東,茯苓絕不往西。」
虞棠複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茯苓,伸手將她攙起:「珍珠是我的好姐妹,我自然要護著她。」
「去洗把臉,你家小姐醒了酒也不會想看到你這哭哭啼啼的模樣。」
茯苓忙破涕為笑:「是。」
等茯苓離開,容姝看著耐心給孫珍珠餵醒酒湯的虞棠:「改天我也喝醉一次,你也要這麼餵我醒酒湯。」
虞棠垂眸:「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白子祈餵。」
「啊啊啊,棠兒你怎麼這麼討厭!」
虞棠將空碗放下,給孫珍珠擦了擦嘴角,轉頭道:「我是說真的。」
「你就不想知道,你喝醉了,他是什麼反應?」
容姝沉默了。
老實說,很心動,非常心動。
「可我都喝醉了,我怕斷片……」
虞棠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哦!我明白了,你是讓我裝醉!」
「還不算太傻。」
「可我演技不好。」
「那就七分真三分演。」
這都不會的話那就真沒救了。
「棠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也是這麼套路皇兄的?」
虞棠歪頭眨眼:「你覺得我需要套路他嗎?」
容姝撇嘴,老實說,虞棠勾勾手指頭,皇兄就跟聞著肉味的狗一樣湊過去了,根本不用釣……
說話間床上的孫珍珠緩緩醒來。
她淺淺打了個哈欠,一睜眼就看到坐在床頭和長公主鬥嘴的虞棠。
「虞姐姐?」
不等虞棠開口,容姝率先把臉湊到孫珍珠面前:「醒啦?」
「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
孫珍珠和容姝沒那麼熟,她慌亂搖頭,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沒有……多謝長公主關心。」
容姝看著孫珍珠那小兔子的模樣,難怪虞棠會喜歡,嘿嘿,她也喜歡小兔子。
站直身體:「那就好,以後這郭家你還是少來吧,不是什麼好人家。」
孫珍珠腦子還是空白的狀態,本能點頭。
點完頭後又看向虞棠,她很聰明瞬間便反應過來:「郭家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其實她隱約能猜到一點,畢竟剛剛在宴席上,郭小姐總是會藉口給她灌酒。
她說了喝不下了,郭小姐就說是果酒,吃不醉人。、
她想走,郭小姐也攔著她不讓她走。
後來她喝醉了,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人攙離了現場。
聯想到宴會上最容易出現的笑話,她瞬間白了臉,忙低頭查看自己的衣物,見還是自己來的那身,且乾淨整潔,孫珍珠無聲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