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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灌藥後,送上他的床榻

2024-08-07 15:29:02 作者: 青山見
  可這話虞棠終究只敢在心裡想一想,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往外說。

  她只能尷尬起身,換另一個朝向雀兒湖的凳子。

  剛要坐,坐在花鳥羅漢榻上的容鏡再次開口:

  「虞棠,本王是洪水猛獸嗎?」

  虞棠愣怔抬頭,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

  只本能地搖頭。

  「那你為何坐的那麼遠?」

  他抬手指了指羅漢榻另一側:「坐那。」

  虞棠看向那張羅漢榻,中間放著一張雕花炕幾,上面放著一個食盒。

  她如提線木偶般走到羅漢榻上,坐得無比規矩。

  她不知道容鏡再抽什麼風,今日竟然出現在這裡。

  上輩子之所以會與容鏡斬不斷理還亂,純粹是因為她韓渡灌了藥送到了容鏡床上。

  後來她為了韓家的事兒,又一次次委身於他。

  可是這輩子,她和容鏡沒什麼關聯,她也不想再和容鏡產生關聯。

  畢竟韓家這群畜生,為了攀上攝政王這根藤,完全有可能再給她灌一次藥。

  把她當禮物一樣剝得一絲不剩的送到容鏡的床上。

  那種毫無尊嚴的經歷,她絕對不要再經歷一次。

  陷入沉思的虞棠緊張地攥著腿上的裙擺,直到一個食盒推到緊挨著她的邊緣,虞棠才回過神來。

  她側頭看向那一層食盒。

  裡面只放了一隻白玉盤,裡面盛滿了荔枝。

  虞棠不自覺口水分泌,她這幾日胃口不佳,剛好想吃荔枝。

  偏她又不想吃用蜂蜜浸泡的荔枝煎,只是京都離嶺南甚遠,鮮荔枝只有少許能夠運到京都,且只供宮裡的貴人們享用。

  沒想到今天容鏡就拿了這麼多來。

  可她和容鏡現在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吃這麼珍貴的東西。

  要知道,上輩子他給自己吃荔枝,還是因為……

  想到那無法啟齒的緣由,虞棠有些不忍直視眼前的荔枝。

  她看向容鏡,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要她給他剝荔枝吧?

  聯想到容鏡那尊貴的身份,一下子合理了起來。

  她暗自憤恨,只能默默剝了一顆小心,小心翼翼放到容鏡面前的碗裡。

  吃吧,噎死你!

  容鏡看了一眼碗裡晶瑩白亮的荔枝,又看向正在低頭剝荔枝的虞棠,她一雙纖纖細手養的如水蔥般白嫩。

  漂亮的指甲笨拙地摳著荔枝。

  他眉心微微蹙起,目光看向站在虞棠不遠處那兩個沒眼力見的婢女,最終又看向自己面前的白玉碗,不急不慢地捏起那顆荔枝送入嘴裡。

  清甜的荔枝在口腔崩開,從舌尖甜到心頭。

  虞棠好不容易剝完第二顆,剛要放到男人碗裡,就聽男人道:

  「難吃,剩下的賜你了。」

  虞棠將剝好的荔枝放到自己面前的碗裡:「謝王爺。」


  不用繼續剝荔枝讓虞棠鬆了口氣。

  心裡不免又嘀咕容鏡難伺候,這麼好吃的東西都覺得難以下咽,也不知道什麼山珍海味才能入他的嘴。

  只是再細想一番,上一世,容鏡似乎不是很挑食,自己給他布菜,他全部都會吃下,難道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吃水果?

  如此說來,上一世她也沒怎麼見過容鏡吃水果。

  心頭的疑惑解開,虞棠抿唇笑了起來。

  日後容鏡若是敢欺負她,她便設宴請客,請廚子做滿滿一席的水果宴。

  當然,他們沒有瓜葛最好!

  虞棠歡快地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男人那雙如狼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等到她回過神來,壓制住上揚的嘴角,看向男人時,男人已經轉頭看向小樓外清麗的景象。

  虞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清澈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碧綠的荷葉隨風飄蕩,更遠處,是青山比歲,讓人心曠心怡,也是這個時候,虞棠才注意到,從這裡,似乎能看到攝政王府的亭台樓閣……

  只是還沒看真切,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是韓渡身邊的小廝,趙貴。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寧遠侯府的小公子吃了席上的東西,渾身起了紅疹子,侯爺和老太太叫您趕緊過去一趟。」

  說完,他才注意到旁邊坐著的容鏡,原本因劇烈本跑紅彤彤的臉一下子慘白一片,他雙腿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腦袋磕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奴才不知攝政王在此,還請攝政王恕罪。」

  不怪他如此驚慌。

  滿京城誰人不知攝政王喜怒無常,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上一秒正和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能讓人拖出去千刀萬剮。

  相傳有一次攝政王路過御花園,聽見貴妃在和婢女說笑,他覺得吵,便直接讓人割了貴妃的舌頭送去了貴妃的母家。

  類似的傳聞不下百宗。

  然而坐在塌上的容鏡只是厭惡地皺起眉頭,淡淡吐出一字:「滾。」

  趙貴聞言忙起身,麻利的滾了。

  若出事兒的是旁人,虞棠一定想辦法推掉。

  可寧遠侯和父親私交不錯,當年父親落難,寧遠侯是為數不多上奏為父親求情的人,後來父親的屍首也是他們幫忙料理的。

  寧遠侯夫人也曾對她雪中送炭。

  她再也坐不住:

  「事出緊急,臣婦先告辭了。」

  卻不想容鏡忽然起身:「我也去前廳看看。」

  虞棠一愣,但也顧不上許多,只能點頭,急匆匆朝著客房奔去。

  剛一進屋,虞棠便聽到寧遠侯夫人低聲哭泣。

  一旁的徐幼君急得不行,卻不敢上前,生怕被寧遠侯夫人遷怒。

  虞棠劍寧遠侯三歲的幼子滿身紅疹地躺在床上,轉頭看向站在屋裡的眾人:「請大夫了嗎?」

  徐幼君猛地回過神來,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她求助地看向韓渡。

  虞棠在想心裡罵了句不爭氣的東西,轉頭吩咐荷葉:「去請大夫。」

  這樣重要的宴席,不摸清客人們有什麼忌口,也不備大夫,她想做什麼?

  可請大夫也需要時間,一來一回只怕這孩子皮都要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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