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終章：大結局：最初的起點
時間如流水，不斷的流逝。
一切的一切，都在時間的沖刷下不斷改變……
只用了半年時間，輪迴者們便處理完了……以三個至高神話世界為核心的東方神話世界群！
天道，給予了超乎所有人想像的龐大獎勵！
然後……
無數輪迴者，即便有時間屋的輔助，也足足花費了主世界的半年時間，這才在消化了至高東方神話世界攻略後，天道賜下的獎勵……
他們的實力，自然都因此突飛猛進，在短暫的休息之後，他們興奮的開始攻略一個又一個陌生世界……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
主世界體系，在已知的範疇之內，再也找不到絲毫的敵人。開始邁向所向披靡的鼎盛時期……
一個又一個，已知的，未知的世界被征服。對這些世界傳播信仰，再進行徹底的改造！
當然，時間雖然飛速流淌……不過，主世界的人卻並沒有感受到唏噓。一如以往那般……
很簡單的道理。
雖然曾經，主世界主體的時間，也就是所謂的天道降臨後新造的天道歷，沒多少年，主世界就攀升到了虛無巔峰……
但是主世界所有人，都進入過時間屋之中。
天道歷只降臨一年的新生兒，過自己百歲的生日，那是非常尋常的事！
簡單來說就是，對於時間力量非常普及的主世界來說……時間的流逝，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天道歷四千一百七十四年。
主世界，天界。
楚墨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巴適！」
他身上沒有絲毫的神光，平平無奇，普普通通，就如同，最初還未曾獲得天道玉蝶的那個自己一般。
「不過，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離譜的事啊！」
楚墨咂了咂嘴，其實攻略完東方神話群第十四年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消化完了所有的積累。
然而，當時楚墨雖然感覺自己可以在虛空之中倒映時間之路，但是卻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還欠缺了什麼。
「當時我還在想，是不是因為……還沒有解決系統之主，輪迴之主的原因？」
楚墨揉了揉眉心。按理來說，這兩位的實力應該不可能太過離譜才是……畢竟楚墨碰上他們的時間很早，真的太離譜，當時他們就應該直接把楚墨本人，連同主世界給推了。
可是，這個問題的詭異就詭異在……明明從邏輯判斷，他們不可能太強！但是如果真的不強，無論躲在虛無之中的哪一處，現在的楚墨想把他們扒拉出來，應該都沒問題……
但就是找不到……
「總不至於，在我找他們之前，就因為某些原因，他們自己暴斃了吧……這！」
楚墨的面容扭了一下，許久之後，他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臉頰，「不過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因為他們了……」
因為今日，楚墨莫名其妙的感應到，自己穿越的那個時機到來了……甚至不需要他倒映在虛無之中時間之路，他也可以自己走上這條路……
掐算片刻後，楚墨就明白了到底是啥情況，「原來如此，虛無之中的已知世界……已經被攻略了一半！也就是說……如果將虛無視為一個主體，那麼我獲得了虛無已知生靈一半的效忠……」
也就是說……他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虛無之主？！
「……這可真是！」楚墨搖了搖頭，當然這其實不完全正確，只能夠進行類比，因為虛無本質上並非是一個世界或者說世界群。
不過，藉助這種特殊性，進行一次以虛無為主體的，時間的旅行……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那麼，開始啟航了。」楚墨身影出現在了主世界之外。
他手指拂過虛空，感應著周遭與主世界截然不同的環境，眸子之中閃過了一抹恍惚，突兀笑了一聲。
「這……還是第一次吧？！」
雖然諸天作為他的化身，在虛無之中呆了不知多麼漫長的時間……但是作為本體的楚墨，這次確確實實是第一次來到虛無。
這算是什麼？
在新手村閉關到天下無敵，再出關？
十里坡劍神？！
垂下眼眸，楚墨一步輕輕踏出，一條淡淡的時間長河逐漸凝聚。這一瞬間，仿佛整個虛無……都在震顫，都在共鳴……
楚墨逆流而上。
他如同旅行，饒有興趣的看著主世界，主世界體系下的眾多世界，看著浩瀚虛無……看著過去發生的一切。
一千年，兩千年，三千年……
四千餘年前……
「！！不對。」楚墨動作驟然頓住，臉上浮現出驚愕，「這個時間段，我怎麼還沒有感受到系統之主和輪迴之主的蹤跡？」
這個時間，他記得是自己最後一次與那兩者的觸手接觸啊……
「等等，如果沒有，那……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違背歷史？不對……」
楚墨神色漸漸凝重，腦海中的無數種可能出現，隨後一一的排除，最終，留下了唯一一種可能……
「難道說！不會吧……還能有這種離譜的事情發生嗎？！」
楚墨眯著眼睛，反覆思忖後，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踏出了那最後一步——
他自時間長河上俯瞰，看著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系統之主與輪迴之主蹤跡的虛無。
短暫沉默後……楚墨笑了，他釋然的嘯了。
「媽的，最離譜的那個可能居然成真了……」
楚墨一邊感慨，一邊輕輕勾動著手指，最後，在這個時代構建出了虛無之中，存在著系統之主與輪迴之主的假象。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原來如此，居然是如此……」
楚墨猛然想到，自己過去一直都看不透，系統之主和輪迴之主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卻偏偏，每一次碰上他們，這兩個都像是在給他送福利一般。
原來……
「那我以前覺得系統之主和輪迴之主是反派……」
壞了，小丑竟是我自己！尤其是想到方源……emmmm……
不過，楚墨很快就釋然了，輪迴之主，暫且不提……畢竟本身就存在著無數的無限空間，他只不過是以自己虛無之主的權柄，影響干涉了一下，讓無限空間們構成了一個鬆散聯盟……虛構出了一個輪迴之主。
但是系統之主，本質上也只是不斷的撒播系統……確實，系統擁有者們，有人抱有善意，但也有人抱有惡意，甚至出現了方源這般的出生……
不過……楚墨恢復了從容，因為方源，或者是其他系統者，死去的人，只要還有人活著，進入到主世界體系下打工……想要將整個世界，連同民眾們，一起復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罪也好，功也好，本身就都應當加注於楚墨這半個虛無之主的身上。
「難怪，方源對系統之主，沒有絲毫的敬意……感情，方源雖然獲得了系統，但其實一直沒見過系統之主啊……虧我當時還覺得系統之主對古月方源很看重來著！」
「也難怪，這倆玩意兒……過去我一直都沒想通他們的做事邏輯！這要是能想通的才見鬼了……」
在吐槽之中，楚墨來到了最初的起點。
他眯了眯眼睛，看著那道玉蝶，以即便是此刻的他也難以理解的狀態……忽然跨越了另外一條虛無時間線，砸到了另外一個自己的身上。
過去的楚墨：「？？？」
楚墨安靜凝視著那一幕幕，看著自己融合了天道玉蝶，開始走上了那條路……
「之前我還在想，難道是我用時間之力……造就了那麼一個奇蹟！結果……真的只是巧合啊！」
「也是，一開始天道玉蝶融入到我體內的時候就傳遞給了我信息，只是單純的巧合。單純的奇蹟……僅此而已！」
唏噓了片刻。
楚墨神色變得嚴肅，手指輕輕一滑，一道全新的時空縫隙，赫然的出現。
他緩步邁入其中，然後……看到了天道玉蝶在最初融合的時候，給自己倒映的那個畫面。
最終的戰場。
神死了，魔也死了……
一切的生靈都已經被葬送！
只餘下另外一個楚墨，在哭泣。最終，看到了那最後的戰果，在咬牙之中，捨棄了自己的一切……換取了一個重來的可能！
「……葉凡死了，小石頭也死了，楚風……哦，這個沒事！楚風居然還沒穿到主世界裡面。離譜！」楚墨在這條全新的世界線上行走著，品味著，讀取著，眉頭越皺越緊。
他其實一開始很奇怪，因為天道玉蝶傳來那個畫面……怎麼看都不像是，祭道之上參與了戰爭的模樣！
但現在他明白了……
主世界……或者說這邊這個時期的主世界，確實沒有祭道之上。不……這個世界目前的力量體系上限，低得他頭皮發麻……
「原本應該成為祭道之上的葉凡和小石頭他們……在這個主世界之中，在最終之戰中，以人類英傑的身份死了！」
因為他們死了，所以未來成為祭道之上的可能，也都消散了。
「……這也是主世界的特殊嗎？我之前認為是命運加諸於天道之上……但是，即便沒有命運，如果他們融入主世界，也能夠在主世界死亡……並且祭道之上的未來的自己也無法干涉這種死亡的可能！只能一同死亡嗎？」
楚墨思考著，隨後他眯了眯眼，看向了世界之外，他好像看到了……仍然只是圍著主世界的聖墟詭異高原，十尊詭異始祖似乎在對主世界虎視眈眈。
看到了三大東方世界群仍然在亂戰，似乎想要竭盡全力的解決對手……然後，讓自己的世界群圍住主世界一般！
「……搞了半天，所謂的葬下了一切！其實，只是葬下了另外一個楚墨知道的一切……虛空之中真正的頂級巨頭們，其實還沒有真正的入場啊！」
「不過想想，這雖然離譜，卻也挺合理的。」
感慨了一句後，楚墨來到了空無一人的戰場，他俯下身來，輕輕的觸摸著另外一個自己的屍骸。
無聲無息之間，屍骸化為光，融入到了楚墨的軀體之中。不過楚墨神色很淡漠。
他整理著另外一個自己反饋而來的記憶，幽幽道，「確實啊……都該結束了！」
他抬起了手掌，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神農在這一刻急速的擴散，瞬間蔓延了整個已知虛無領域，甚至順著時間長河向時間的上游，或者說過去蔓延……
這個虛無的世界線，在劇烈的顫抖著……最後……
轟然崩潰消散！
……
正確的時間線。
虛無。
主世界。
天界。
楚墨緩緩睜開眼睛，他神色莫名的感應著，那個崩潰的虛無時間線，在這一刻融入了當前他所處的這個正確的虛無中。
短暫的沉默和惆悵後，他感應到了什麼，神色古怪的俯下頭來，看著無數的人，在這一刻覺醒了一道全新的記憶。
……
某一件奶茶店內。
愛莉希雅：「……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愛莉，你的表情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奇怪……」
「？？？」
看著自己來自於崩壞前文明世界的英桀戰友們，愛莉希雅短暫沉默後，笑了起來，「沒有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很奇怪的事啊！讓人懷疑，是否是南柯一夢。」
透過奶茶店的玻璃，凝視著天空方向，愛莉希雅很快就將目光重新收了回來。
另一個時間線啊……真是的……
等等！
愛莉希雅赫然起立，她驚愕的凝視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旁的那道身影……
你，難道，不是……
……
片刻之後。
某間茶館中。
楚風：「？」
他神色詭異的看著，片刻之前，神色突然發生變化，然後一直沉默到現在的葉凡，小石頭。
「……你應該，想起來了吧？」小石頭終於幽幽開口了。他直勾勾的凝視著葉凡！
許久的安靜……
楚風不動深色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是啊，完全沒有想到……難怪我與天道那麼投緣，」葉凡看著杯里的茶葉好一會兒，笑了起來，「前世啊。」
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惆悵，「真是不敢想像，他吃了多少的苦，花費了多少的精力……甚至可能，像從零開始的異世界裡面的主角那般，不斷的讀條，不知道讀了多少次……這才成就了天道……然後他一點點的努力，最終將世界線，推到了現在這個完美的地步！」
「或許是吧……」小石頭抿了抿嘴唇，內心也有些唏噓。
他也是最終參戰的人類英傑之一……當然，那個時候的他，實力遠遠沒有現在這般強大……別說現在，甚至比不上完美後期的自己……
因為，和主世界的正常融合不同。
另外一條世界線上，完美世界融入到主世界，完美世界已經是被獵殺，最後極為殘破，只剩下一小塊世界碎片的狀態了……
那個完美世界，時間長河消散了！
無數的強者也都因為世界的崩潰死亡……
異域……一個人都沒有活下！
甚至是屍骸？界海？全部都沒了。
甚至就連仙古法，都無法再修行……他不得不重新修煉地球本土所開創出來的眾多法……即便天賦一如既往的絕頂，上限，卻也被卡死了！
那是一個絕望到無法想像的未來……
明明有著無數理應超脫的天驕……葉凡，小石頭……卻因為自己世界崩潰，世界碎片融入到主世界這個幾乎枯竭的世界……因為主世界並非是如同天道這般提前攻略，而只是被動的吸收一個又一個殘破到不可想像的世界碎片，所以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魚塘，根本養不出騰空的巨龍——
所以，無論是誰，都只能夠修行到自……主世界的巔峰！
那個讓小石頭現在想來，感到好笑和悲涼的，巔峰。
那個主世界的巔峰，可和現在主世界的巔峰完全不是一回事……主世界最後階段的上限，甚至都比不上遮天的大帝……是的，就是這麼離譜！
唯一的好事就是，這種世界的限制是絕對的……外界的巨頭想要進入主世界，實力也會被壓制到世界的上限一級！
所以不需要擔心天外來神，橫推主世界的一切！
小石頭唏噓的回憶著，自己以現在眼中可憐巴巴的實力，去打一群，在他眼中弱小不堪的對手，為了爭奪那一線可能……然後同歸於盡！
這個絕望的未來對比這個一切落幕的璀璨盛世……
另外一邊，葉凡也咬住了下唇，眸子之中滿是回憶。
短暫沉默後，兩者再度對視，啞然笑了笑，幾乎同時拿起茶杯，對碰了一下。
「敬過去！」這是葉凡。
「敬現在。」這是小石頭。
楚風：「？？？？」
這種只有他融入不進去的氣氛，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不帶我一個嗎？」突然間，溫和平靜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石頭：「！！！」
葉凡：「……？！」
兩者的身體全部都僵硬住了，許久之後，漸漸轉過頭來。看到了那個平平無奇的青年人……那個仿佛是，從他們新復甦的記憶之中走出來的身影。
「……我該叫你什麼呢？」小石頭短暫沉默後，重新為自己和葉凡倒了茶。又給面前的青年人拿了一個新杯子，也倒了一杯……只是他倒酒的手，微微顫抖。
「還像以往那樣吧！其餘的老朋友，我已經都見過一面了……」青年人無聲的笑了笑，拿起了杯子，認真的與兩者碰杯。
「不管怎麼說……」青年人一飲而盡，真誠的凝視著兩者，「歡迎回來！也歡迎來到這個全新的主世界，迎來全新的人生。」
「雖然我確實有了那份記憶，但你說的這話，我怎麼覺得跟奪舍了一樣，我還是那個在主世界成長起來的小石頭啊……」小石頭眼角抽搐了數下，瘋狂吐槽，但最終，他也還是坦然道，「好了，老朋友……也歡迎你回來！」
葉凡張了張嘴，糾結片刻後，只能道，「俺也一樣！」
楚風：「……」
葉天帝，你是張飛嗎？！
還有……所以……這到底tmd是怎麼回事啊？楚風感覺自己要抓狂了。
畜生啊！之前一個勁的說什麼三人組關係好……結果到這種時候，直接就把他無視了！
還有……你老人家究竟他媽是誰呀？楚風眼角抽搐的看著青年人，他怎麼感覺都覺得……這是個普通人！
但是……
普通人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邊？普通人能和葉凡小石頭這般？完美遮天聖墟也沒寫啊？難道這位是那個病人？也不對呀！
但說到這裡，楚風總算是找到了背鍋俠，在心中大罵：紅毛老祖，我嗶——嗶——嗶——嗶——嗶——嗶——！！！
「對了！」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青年人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頭，看向了楚風，「我和你應該算得上是初次見面吧？」
楚風：「！應，應該吧？」
楚風的話語，帶著自己都無法確定的忐忑和迷茫。
「那麼，自我介紹一下吧！」青年人悠然道，他溫和的直視著楚風的雙眸，「你可以叫我楚墨！」
楚風：「你也姓楚啊，真巧……等等，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我好像在哪聽過！」
「不過，」楚墨微笑著將茶水一飲而盡，補充了一句，「世人一般都稱我為……」
「天道？」
楚風：「哦……啊？」
楚風：「……」
楚風：「啊？！！！」
……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