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霧都再現
聖保羅大教堂、倫敦塔橋、威斯敏斯特教堂、格林威治皇家天文台、特拉法爾加廣場
格溫和蘇衡跟著導遊一路的遊玩,直到傍晚時分,抵達了這次遊玩的最後一站,歐洲最大的專業足球場——溫布利大球場。
這是一個直徑接近300米的現代化的高科技球場,擁有90000個座位,有可以浮動關閉的頂棚,是全世界最大的可封頂式體育場。
同時,這也是明天鏡歌演唱會所在的地點。
導遊朝著守衛在球場之外的安保出示了他的工作證明之後,便帶著蘇衡和格溫走進了球場之內。
「現在鏡歌小姐正在進行明天演唱會的排練,所以我也只能帶兩位先來認認路。」導遊將兩人帶到了私人包間當中,朝著他們繼續說道。
「二位可以在這裡稍作休息一番,過一會鏡歌小姐試音的時候應該會演唱兩首歌曲。」
「唔」格溫站在包間內的觀景玻璃旁,看著外面正在球場正中心和工作人員溝通著什麼的鏡歌,轉過頭來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其他包間,心中產生了某些疑惑。
「導遊先生。」格溫朝著導遊問道:「所以你的委託人是誰啊,居然能有這麼大的關係帶我們進到被封閉的場館裡來。」
「這個麼」導遊笑了笑,隨後將視線看向了蘇衡。
「在沒有得到委託人允許的情況之下,我是不能夠暴露委託人的身份的。」
「但你或許可以問問蘇衡先生,畢竟我的委託人是他的朋友不是麼?」
「店長?」格溫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蘇衡。
蘇衡聳了聳肩,賣了個關子:「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難道是斯塔克先生?」聽蘇衡這樣一說,格溫的腦海當中最先所浮現的,莫過於是托尼。
但隨後格溫自己卻又搖了搖頭。
「不對,如果是斯塔克先生的話,他應該會更加的大張旗鼓一點。」
眾所周知,托尼斯塔克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像一隻開屏孔雀一般,朝著周圍的人炫耀著他的到來。
但除了托尼之外,格溫卻再也想不到蘇衡還認識什麼有錢的朋友能將他們安排得穩穩噹噹了。
諾曼奧斯本先生現在正在療養院,哈利接手奧斯本工業,父子倆都不可能有閒心做這種事情。
神盾局倒是也能做到這一點,但蘇衡一般很少會承神盾局的情,如果是神盾局的邀請的話,蘇衡根本就不可能答應這次行程。
至於其他人.
格溫在腦子裡進行著瘋狂的頭腦風暴,但卻還是沒能想到蘇衡的那位神秘朋友究竟是誰。
嘎吱——
「!」
格溫的蜘蛛感應靈光一閃,但卻並非察覺到了真相,而是感受到了這座場館當中所隱藏的危險。
她抬起了頭,看向了足球場上方那搖搖欲墜的弧形拱門。
那是溫布利大球場的標誌性建築,總長度為315米,是世界上最長的單跨屋頂結構建築。
是為了方便不遮擋視野,而用於固定住溫布利球場的北側頂棚和60%的南側頂棚的關鍵建築和照明設施。
「店長。」格溫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嗯。」此刻的蘇衡也已經感知到了弧形拱門周邊所環繞著的白色霧氣。
正是這些霧氣的侵蝕,才會使得弧形拱門變得脆弱不堪。
霧氣當中所蘊含的庫洛牌氣息,已然昭示了這究竟是何物。
庫洛牌霧牌。
鏘!
用於固定弧形拱門的螺栓,在高空之上強風的吹拂以及霧氣的侵蝕,不堪重負的發出了一陣難聽的摩擦之聲。
而此時球場中心的鏡歌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也注意到了上方所發生的動靜。
他們看著天空當中如雨般飄灑而下的鐵鏽,以及在轟然聲當中化作碎片朝著地面墜落而去的弧形拱門碎片,工作人員們臉上開始變得驚慌了起來。
在工作人員四散奔逃之間,唯有鏡歌一人站在原地當中,看著墜落而下的弧形拱門碎片,以及天空當中開始消散的霧氣,拿著話筒的手微微低垂,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眼神當中開始逐漸閃爍出一縷微光。
但弧形拱門的碎片即將砸落在地面之上的時候,從看台上方突然射出了無數道的蛛絲,蛛絲頃刻之間密布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蛛網。
墜落而下的弧形拱門碎片落在了蛛網之上,高強度的粘黏性以及彈性,使得碎片下墜的力度得到了緩衝。
碎片在蛛網上下回彈了幾下之後,便重新趨近於平靜的狀態。
鏡歌眼神當中的微光逐漸消散,轉而將視線看向了看台處某處。
在那裡,格溫身穿蜘蛛戰衣,正朝著鏡歌輕輕揮手。
而在體育場場館上方,蘇衡看著周圍殘餘不多的霧氣,眉頭輕輕皺了皺。
「居然不見了麼.」
溫布利大球場的標誌,弧形拱門的坍塌,已然在網絡之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溫布利大球場的負責人表示,對正在進行排練的鏡歌以及其工作人員表示誠摯的歉意。
今晚他們會加緊時間對球場的周邊設施進行全方面的排查,爭取在明天演唱會開始之前排查完畢。
以保證演唱會能成功進行。
但鏡歌對此,卻感到十分的憂慮。
畢竟同為庫洛牌的她,自然是知道弧形拱門的坍塌究竟是誰引起的。
球場的工作人員想要排查,肯定排查不出來什麼問題。
趁著夜色並不算深,鏡歌便來到了蘇衡所在的酒店當中。
「魔法使大人。」鏡歌朝著蘇衡微微躬身。
「這件事,就需要拜託您了。」
「嗯。」蘇衡微微點頭。
但在蘇衡和鏡歌走到陽台當中的時候,卻發現,霧牌並沒有選擇直接逃避,而是選擇了先發制人。
已經是夜晚的倫敦,不知何時在街道之上已經浮起了一縷縷縹緲的霧氣。
迷霧由淺至深,逐漸將整座城市籠罩在了朦朧當中。
原本正在街道之上遊蕩著的醉鬼們,感受著身體觸碰到迷霧之後所帶來的灼燒感,僅僅幾個呼吸之間,醉鬼們便倒在了地面之上,陷入了昏厥當中。
不可視物,身體的灼燒與眩暈,終究還是讓生活在這座城市的某些老者回想起了當初為何倫敦被冠以霧都之名的恐懼。
酒店房間陽台當中,蘇衡和鏡歌相互對視了一眼。
鏡歌自知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退回了房間,將主戰場交給了蘇衡。
蘇衡看著周圍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朦朧,對於收服霧牌,如今的他心中早已有了數種方案,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出手,只不過是在權衡究竟哪種方案能將損失和影響降到最低。
不稍多時,蘇衡的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
蘇衡背後伸展出了兩道羽翼,隨著羽翼的展翅,他逐漸飛向了天空當中。
端坐於天際之上,蘇衡看著瀰漫全城的霧氣,面前不知何時已經浮現出了幾張庫洛牌。
眠牌、夢牌,使得整座城市的居民陷入甜美的夢鄉當中。
盾牌化作一道道光盾,籠罩在街道之上的這些居民的身上,隔絕了外界對他們的干擾。
雲牌催動,使得整座城市的天空之上籠罩出了一陣陣的烏雲。
隨即大雨傾盆而下,滌盪整座城市的污穢。
在霧氣和雨水相互交織之刻,寒霜降臨。
雨水漸漸停歇,鵝毛大雪隨即伴著冰霜一同降臨。
汲取了雨水的霧氣,在嚴寒的極端氣溫之下逐漸凝結成了冰霧,開始不斷的下沉。
而蘇衡的視線,則是看向了不遠處已經被凝結成冰霜的那道身影。
蘇衡背後羽翼輕輕一拍,他便來到了這道身影的面前。
「在此,封印!」隨著蘇衡手中所浮現的劍牌劍尖抵在了霧牌的面前,光華就此浮現。
在封印的光華之下,霧牌化作庫洛牌,落回了蘇衡的手中。
蘇衡回過了神來,看著霧牌所站立的位置。
這正是溫布利大球場的頂棚處。
經過溫布利大球場工作人員的徹夜檢查,溫布利大球場確認不存在其他的安全隱患。
翌日,鏡歌的最後一場演唱會就此展開。
伴隨著粉絲們那狂熱的呼喊之聲,歌聲響徹在了整座球場當中。
導遊的工作,只持續到了演唱會開始前將蘇衡和格溫送入私人包間之內便宣告結束。
至於演唱會之後的安排,導遊並沒有再過多的詢問蘇衡和格溫。
至於演唱會結束之後,是繼續在倫敦逗留,還是回到紐約,自主性全權交由蘇衡和格溫自己做主。
演唱會再過熱鬧,終究還是有著曲終人散之刻。
在最後一曲演唱完畢之後,鏡歌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微微對著演唱會的觀眾,以及鏡頭之後的觀眾們微微躬身,隨即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啊」私人包間之內,格溫看著離開的鏡歌,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悵然若失。
而蘇衡則是輕輕拍了拍手,收回了在包間當中聆聽歌曲的庫洛牌們。
「店長,咱們也要準備離開了麼?」格溫看著蘇衡收回了庫洛牌們的動作,收起了自己沮喪的表情,朝著他問道。
「現在的話先不急。」蘇衡搖了搖頭。
「那你這是?」格溫有些不解指了指空蕩蕩的包間。
她知道蘇衡並不是什么小氣的傢伙,平常有空偶爾也會在沒人的時候放庫洛牌們出來透透氣。
但今天為什麼會在演唱會一結束就把庫洛牌們全都收起來呢?明明包間的隱蔽性還是挺不錯的呀。
「只不過是想空曠一點而已。」蘇衡笑了笑:「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那位慷慨大方的朋友究竟是誰麼?」
「店長你的意思是?」格溫瞪大了眼睛:「你那位神秘的朋友總算要露面了麼?」
與此同時,門外也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吧。」
隨著蘇衡的聲音,包間的大門被緩緩打開,帶著墨鏡的鏡歌隨即出現在了格溫和蘇衡的視線當中。
「鏡、鏡歌姐姐!」格溫看了看蘇衡,又看了看隨手將門給關上的鏡歌,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為什麼,鏡歌姐姐會認識店長?
「魔法使大人。」
還沒等格溫回過神來,鏡歌便來到了蘇衡的身邊。
「我按約前來您的身邊了。」
「那麼接下來。」蘇衡微微吐出了一口氣,手中劍牌浮現於此。
「不用這麼麻煩的。」鏡歌看著蘇衡的動作,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隨機,她輕輕拍了拍格溫的肩膀。
「很高興能用音樂給你,還有大家帶來快樂。」
隨著鏡歌的動作,她的身上逐漸浮現出三道光華。
光華之下。
分別化作一名綠髮捧鏡少女。
一名身穿長裙的紫發少女。
以及一名有著粉色波浪長發,以羽翼為身的少女。
鏡牌捧鏡,歌牌提起裙擺,聲牌將翅膀放於胸前,三者同時朝著蘇衡微微躬身,隨即化作庫洛牌飛入了蘇衡的手中。
「居然連聲牌都回來了麼?」蘇衡看著手中的這三張庫洛牌,總算理解了當時鏡歌臉上的笑意代表著什麼。
「店長!!!」
而這個時候格溫總算反應了過來,她看著飛入蘇衡手中的三張庫洛牌,語無倫次的說道。
「鏡、鏡歌姐姐,她居然是伱的庫洛牌麼?」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蘇衡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這個世界之上的確有著鏡歌這個人。」
「而這三個傢伙,只不過是為了實現鏡歌的願望,所以才變成鏡歌的模樣,模仿鏡歌的聲音與歌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當中。」
「鏡歌姐姐的願望?」格溫有些困惑的看向了蘇衡。
「這個的話,那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蘇衡拍了拍格溫的腦袋:「等有空的話,我再慢慢和你說吧。」
在這個地球的某個光與暗的交織之地,水流逐漸化作如同人魚一般的形態。
她感受著從身邊掠過而又消失不見的風,臉上浮現了一絲煩躁之意。
(明明就只剩下了我們四個,風這傢伙卻還是不肯和我們匯合!)
(風嚮往自由與隨心,隨她去吧。)
隨著兩道不同的聲音在水牌的耳邊響起,光暗逐漸化作一黑一白兩道頭戴王冠的年輕女性。
她們的手緊緊相握在一起,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天空當中飄蕩著的風,隨即就將視線放在了水牌的身上。
(接下來,還是商討一下接下來對吾主的試煉一事吧。)
(本章完)